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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沧桑泪 仙魔 by耽为美(深情攻冷情受he)-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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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错啊。”陆痕轻叹出声:“是我劫牢反狱,将人救出的。”

    子焰真是服了陆痕了,句句带刺儿。但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也无话可说。只好讨饶的一笑:“陆兄啊,先坐下再谈吧。”

    小秋儿藏在陆痕身后,仗着胆子轻声地问:“我……我大哥……在哪?”

    子焰还真有点儿心虚,稍稍缓和了些语气,回道:“放心吧,你大哥就在我的寝宫里。不会有事。”

    秋儿大了些胆子,追问:“我能看看我大哥吗?”

    “当然可以。”回她的是陆痕。一旁的子焰不禁咂舌,心说这陆痕一旦恼起来,还真叫人头疼。就听陆痕又说道:“归兄,我看坐也好,谈也好,都暂且搁在一边吧。还是看病要紧。”

    “陆兄说的是。请。”

    子焰引他二人进了内殿。就见层层幔帐后,隐隐约约地好像躺着一人。秋儿看了看陆痕。后者点点头,示意她过去。秋儿这才大着胆子撩开幔帐,就见司尹面色惨白,表情甚是痛苦。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紧紧地咬着嘴唇。

    陆痕也来到床前,用手指轻轻搭上司尹的脉门。沉默良久只发出一声轻叹。

    “我大哥他……”小秋焦急的追问,连话都说不全了。现在司尹是她唯一的亲人,在她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保住大哥。

    “陆兄……”见陆痕半晌不语,站在他身后的子焰也沉不住气了。男人不知自己为何这般在意司尹,或许是不想得罪眼前这个与寒苍齐名的‘邪刀陆痕’吧。

    陆痕自言自语道:“病轻了。治不了。”

    子焰真是连哭的心都有,连忙求饶:“陆兄,小弟我知错了。治病要紧啊。”

    陆痕摇头:“我不是在说笑啊。确是无法医治。”说着,又将司尹的被子盖严了些。“现在有一股浊气堵他在心口,但是不严重。……就因为浊气不重,时隐时现,所以无法医治。”

    小秋听说大哥的病没法治,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陆痕摸着她的头,安慰说:“没法治,但是能养啊。你大哥还是有希望复原的。”

    “真的?”女孩儿的眼睛里闪出一丝希望。

    陆痕笑着点点头。“你先在这儿照看大哥。我与大王还有事要谈。”见小秋的情绪已经有所好转,陆痕这才同子焰回到前殿。

    二人分宾主落座。

    子焰思索了片刻,才问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陆兄能否如实相告?”

    陆痕也不再呛声,如实将自己与司尹相遇的事以及救人的经过大致地讲述了一遍。原来,他买了那乞丐的衣服后,先赶去了天牢,结果晚到了一步。得知人已经被押往刑场后,他又追问那当差的还有没有司家的旁人被压在此处。当差的如实相告,说司家老小三人昨夜便死在牢里了,现如今就只剩下司尹的小妹司秋还押在水牢之中。

    陆痕将司秋救出,又带着她赶去太宰府击鼓鸣冤。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才赶去法场救人。至于囚车里的奴隶,也是被陆痕施法术给搬走的。

    子焰听罢,一声叹息:“陆兄,实不相瞒,小弟我也是有苦难言。……不用我说,想必陆兄也能看得出这凤都内的明争暗斗。……我身为一国之君,手中却无一兵一卒。陌伤君虽是一小小的司寇,却是兵权在握。……”

    “此事,也怪不得归兄。说来说去,祸根还是从我这儿生的。”陆痕又是一阵长叹。当日,他只算出司尹日后能辅佐子焰,却不知会有这一劫难,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陆兄将神药交予司尹公的用意可是要他助我一臂之力?”

    “归兄又是如何看待此人的呢?”

    “呃……说实话,怎一个‘愚’字了得。”一想到司尹,子焰就头痛,莫名其妙地气他的迂腐,又怜他的痴傻。

    “但他确是能助归兄一统天下的谋士。”

    “啊……?”子焰被陆痕的的话吓得目瞪口呆。谋士?天底下最迂腐呆傻的谋士?呃……子焰按着额头上的青筋,虚心请教:“那子某真是三生有幸。只是不知现在的他要如何帮我出谋划策呢?”

    “现在当然不行。……等我离开的那天,他自然会显示出才能。”陆痕说得一本正经。

    知道陆痕有意留下来辅佐自己,子焰心中大喜,忙起身,施礼:“多谢陆兄相助。”

    陆痕打着扇子苦笑道:“我天生劳碌命。不谢也罢。哈哈……”

第二十五章 落户养心殿
章节字数:2650 更新时间:09…04…08 22:15

    风凄凄兮,雨打芭蕉,蕉泪沾丧袍。

    路幽幽兮,孤影飘摇,幡灵卷悲涛。

    树影悠,歌声起,谁人吹箫。

    曲断情肠止今朝。

    茫茫雨雾中有一处孤坟。坟前是一杯酒,一堆焚纸,一个凄苦的人。将手里的纸钱一并塞进火堆里,司秋喃喃地念叨着:“爹、娘、姐姐,你们都放心去吧……我和大哥都很好……不用挂念。”静静地守在她身后,望着眼前弱小的身影,陆痕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没有棺椁,没有墓碑,只有一个拼命用手挖泥土的孩子。从那孩子脸上留下的究竟是雨水还是眼泪他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得的就只有那一句“放心去吧,我没事。”哈,男人一声苦笑,移开了目光也放下了过往。既然已成事实,又何苦再让悲剧一次次地绕上心头?

    “恩公,我们回去吧。”司秋低着头,藏起了思绪。

    回去的路上,雨已经停了。崎岖的山路却比来时更加些泥泞难走。司秋拽着陆痕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泪水却悄悄地浸湿了衣襟。陆痕都看在眼里,便随手将衣袖递了过去。女孩儿有些不知所措地抬起了脸,望着他。

    陆痕解释道:“我一个大男人,出门没有带手帕的习惯呐。”说着又将袖子往前递了递。“擦吧,免得被人看到了。说我出家人欺负小姑娘。”

    司秋破涕为笑,很不客气地把眼泪都抹在了陆痕的袖子上。“谢谢……”声音小小的。

    “你这一句谢,我担不起。”陆痕望着司秋,目光之中满是歉意。他不知该怎样弥补自己的过失,三条人命,一个幸福的家庭,又怎是一句道歉的话就能挽回的?

    “恩公,这不是您的错。”事情的始末缘由陆痕早就对她讲了。她当然能明白陆痕此时此刻的心情。女孩儿心里想着该如何安慰眼前的这个男人,因为她看的出,那伟岸的身影下藏了一丝萧瑟。

    “别再恩公、恩公地叫啦。要是看得起我,你就喊一声陆大哥。”陆痕知道小丫头在担心自己,于是打趣道:“若你觉得我太老了,就喊句陆叔叔、陆伯伯什么的。我不怕你把我叫老啊。”

    司秋笑出声来:“陆大哥真风趣。若不是出家人,一定很讨人喜欢。”说到后面,声音小了许多,女孩儿冲自己吐了吐舌头。心情好像也不那么低落了。

    “我现在也讨人喜欢啊。像如意啊,还有……”陆痕拍着脑袋,还真就想不出自己还讨谁喜欢了,总不能把寒苍也说出来吧。唉,想来自己混得也有够凄惨的。

    司秋红着小脸儿噗哧一笑:“说来说去也不过一个而已。”

    “一个就够了。”想起如意的顽皮,陆痕苦笑着摇摇头。

    司秋好奇的追问:“如意是谁啊?”

    “我的儿啊。”

    司秋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什么?……出家人还能生儿育女?”

    陆痕学着寒苍露出了个邪邪的笑,可惜他学的不够像,样子反而多了几分悍傻。又引的司秋发笑。女孩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陆大嫂……一定很美吧?”她话音刚落,就惹得陆痕大笑出声。

    “有那么好笑吗?”司秋有些难为情的嘟囔着。

    陆痕强忍住笑:“不是。我只是……咳……若算上你的陆大嫂,就是两个咯。哈哈……”寒苍——陆大嫂。哈,不知寒苍听了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不知羞……”小姑娘鼓起脸儿,心里稍稍有那么一点儿的低落。拉着陆痕的手也不自觉地松了许多。陆痕何等聪明,小姑娘的心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但是这种事得要本人想清楚才能彻底放下,旁人是说不上话的。

    二人不再多言,一路来到了王宫后墙。子焰为了讨好陆痕,也将司家兄妹也一并留住在了养心殿了。只是他们就这么大大方方地出出入入着实不方便,所以陆痕也只好厚着脸皮,天天翻墙了。道者对身边儿的人儿说了句抓紧了。随即袍袖一挥,俩人化光而入。

    ……

    二人进了内殿,来到司尹的卧床前。陆痕又为他诊了脉,然后将食指轻按在司尹的眉心上,一股真气缓缓流入司尹的体内。

    “我大哥什么时候才能醒?”秋儿小声儿追问。

    “哎……还得养啊。”陆痕指指自己的心口。“伤到心了,没那么容易复原的。……不过你放心啊,你大哥福大命大啊,过了这一关就没事了。”

    小秋点了点头,又望着昏睡的大哥发起呆来。陆痕轻声叹了口气:“你们住在这儿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照看你大哥,尽量别刺激到他。……还有……记得让大王安排人为他净身。”

    “陆大哥,你要走?”女孩儿紧张的问。

    陆痕一笑:“安心吧,这里是养心殿,有大王在,就不会有危险。”陆痕有自己的打算,他想趁陌伤君还没有防备以前,好好调查一番。

    小秋怯怯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陆痕离开后,女孩儿又将视线落到大哥的脸上。仅仅两天的时间,司尹就消瘦了许多,眉心锁着,牙关咬得紧紧的。

    你究竟吃了多少苦,才会变成这样?——司秋的心又揪了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擦拭大哥额头上的汗水,想起陆痕刚刚交代的话,女儿咬着嘴唇下了决定,还是自己为大哥净身的好。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能有块遮风避雨之处就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敢劳烦大王?想到这儿,小丫头出了内殿来到庭院,从井边儿寻了一个水桶打算提水。

    “恩?小秋?”

    小秋被吓了一跳,忙抬眼观瞧,来人正是子焰。就见男人倒剪着双手独自立在亭廊下。子焰为了掩人耳目,早将内殿的宫女丫鬟打发到外殿去了,自己没打算住在这儿。所以进来时,特意将下人们都凉在了外殿。他见小秋拎着个水桶,觉得好奇,就问道:“小秋,你这是做什么呢?”

    “回大王,我,我想帮大哥净身。”司秋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只是喃喃地加了一句:“是陆大哥吩咐的。”

    瞧她怕成这样子,子焰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心说,我也不至于这么恐怖吧,居然吓成这样,还要搬出陆痕来压我,哎呀。我这好人做的真是冤枉啊。听她说道要为司尹净身时,子焰更是为难了。司尹的遭遇,陆痕都跟他说过了。这种事情自然不能叫他妹妹知晓,但是若打发下人来办,又难免惹人非言非语。……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在寝宫里养了个男人,还满身……子焰都不敢再往下想了,按着额头上的青筋,不住地劝解自己——冷静,淡定,平常心。最后唉叹一声,谁叫我仁君呢?爱民如子自然不能后人。那么,为受难的子民净一次身,想来也说的过去。

    男人下了决心,还要强颜欢笑地安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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