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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王的男人by冰蓝水晶[下半夜]-第5部分

小说: 王的男人by冰蓝水晶[下半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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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扁扁嘴,想到夕的那句话,我迷糊地觉得我和夕之间一定有关联,但是他不肯说,我又猜不透。算了,我也不想听,反正伤一好我就马上离开此地。
  我不会再和任何双犀宫的人有联系。
  西窗寂寂,竹影斑驳。
  我双手支着床,艰难得拖动自己的身子,现在连傍晚都没有到,我不想睡觉,人坐起来会比较舒服。折腾了半天,整个背终于靠到床头,我喘了一口气,忍过一阵膝盖上的巨痛,拉过被子盖到腿上,轻闭上双眼,感受这静谧的心情。
  其实,这腿好不好,对我根本没有区别。
  也许,只是让我的表面更像个人样吧。
  暂借屋檐栖身的燕子突然惊起,泼刺刺呼啦啦地扑翼翻飞。
  轻掩的门被人猛地踢开。
  我睁开眼睛,就看见休琏红双着大眼睛冲进我的房间。只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经抽出剑重重地架到我脖子上,擦出一道血痕。
  “尹芍,我要杀了你这个畜生,不,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公子?我们公子三翻两次的救你,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居然这么对他!!”她气极。
  我转头看向她,眉头都不皱一皱,冷冷地说:“我现在动都不能动,如果你想杀的话,就动手吧。”
  “你以为我不敢?”休琏很不客气地嚷道,剑身一挺,我的脖子上就殷殷地流下血来,“你信不信我马上割断你的脖子?”
  脖子上很疼,他的剑已经扎入皮肤蛮深的地方了,随时都可以结束我的生命。我说:“我信,但是你不会这么做的。”
  “我不会?”他反问,像是在听一个很好笑的笑话。
  我点点头。
  转向她,我说:“休琏,你很爱夕宫主吧。”
  我看见她的脸突然涨得通红,一双杏仁眼瞪得又大又圆。
  我微笑:“所以你应该知道,你杀了我泄恨,对你并没有任何好处。”我垂下眼帘,“而且,我现在什么武功都没有,要杀我根本不用你费心。”
  “但是夕宫主喜欢的人不是我,是你!!”她的眼睛里突然涌出泪水,眼泪就簌簌地掉了下来。
  我呆了呆,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所以我不允许你这么伤害夕宫主,夕宫主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人……”
  “休琏。”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眼泪汪汪地看着我。
  我吸了一口气,轻轻格开她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平静地看向她,一字一字,坚定地说:“你听着,就算夕宫主喜欢我,我,也永远不会爱上他。”
  窗外突然刮起大风,一片竹叶飘零进来,落到地上。
  我瞥向门口。
  一袭浅绿的柔纱薄衫,一双湖绿色的眸子。
  夕站在门口,手里正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中药。
  许是那汤药冒着热气,我看见夕的眸子里氤氲迷蒙,仿若笼罩在湖面上的白雾一般,遮住了他眼睛里的亮色。
  “宫主,我……”休琏回头看见夕,一下子惊慌得不知所措,剑也没拿稳,匆匆返入壳。
  夕没有说话,空气一阵沉默。
  “我先出去了,不打扰宫主您……”休琏低着头,迅速地离开屋子。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夕。
  暮色渐浓风渐起,暮云凝碧。
  他扬起一个笑容,轻轻地走到我身旁,坐下身来,将碗递到我手上,轻轻说:“尹公子,快喝了吧,药凉了效果就不明显了。”
  我恩了一声,接过碗,骨碌骨碌喝了下去。
  药很苦,入嘴更苦。
  喝完药,我抹了抹嘴,将碗还给他,我扁扁嘴,说:“谢谢。”这才发现,他的额头上有细汗。
  他微微淡笑,像平静的湖水,柔和地说:“没关系,快把脖子上的血擦掉吧。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
  他起身离开,我看着他翩然而去,消失在暮色里。
  夕离开的那一刹,我的心,却突然很痛。


36 密室

  一连休息了十几天,膝盖的伤势愈合得很快,我的腿已经好到可以下地试着走路了。
  这期间,每天夕都会亲手送中药来给我,早晚一次精心地替我检查伤势,坐在我床边看着我入睡,他的身上总有一种淡淡的药草香气,就像那时竹林里邂逅的清香。
  他的声音很干净很温柔,像是阳光里的清露,还有他的微笑,干净得几乎我快忘了他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大魔教双犀宫的北宫宫主。
  我倒是真的相信他与双犀宫不怎么联系,夕几乎不怎么出门,连分坛的事,也常常是由葭月或者休琏去处理。
  不过,即便如此,等我的伤好了,我就会离开。
  春天如细雨,润物细无声。
  晓风生暖,烟和雾润,竹清叶香,偏染一地芳草。
  在屋子闷了半个月,心情也憋坏了。刚刚下过一场春雨,我终于决定到屋子外面走走,反正正好试试脚痊愈了没有。
  我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出房间。
  屋外没有人。
  我本来想去竹林里看看夕是不是在那里,但是竹林的雾气很浓,我怕对脚伤不利,想想还是放弃了。于是我绕着这宅子慢慢欣赏,休琏他们好像都不在,这宅院四周很宁静,偶尔听得见几声鸟叫。
  说实话,自从我来到这里,基本没有出过房间,现在才发现其实这宅院很小,四五间房,房前一大片竹林,就是所有的一切了。
  我走着走着,就走到夕宫主的房门前。
  我记得这间房,那天晚上我酒醉,就在这间房里对夕宫主用了强。
  房门没有关,我想夕大概在里面,顺手推门走了进去,却发现他并不在。我环顾这房间,屋子里的摆设很清淡,简简单单的家居,倒是案几上的文房四宝显得更名贵一些。
  我笑了笑,转身离开,不料脚下被凳子腿绊了一下,人往前冲出去。
  我一慌,立刻伸出手去扶床头的横杆。
  呼……还好还好,人总算稳住了,我按住胸口,重舒一口气,否则再弄坏了脚就惨了!!
  突然,“轰”的一声,我感觉屋子里什么东西在动。
  我诧异地转过身。
  原本书架的位置移开了。
  那里出现一道门。
  我看着那道门,又看看刚才扶住的那床杆。
  心跳一下子提起来了。
  这屋子里有暗室!!!
  我,无意中转动了那床杆,打开了暗室的门!
  我咽了记口水,不由自主地走进那道门。
  里面很暗,我的眼睛一下子适应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依稀能看见点东西。暗室很小,大概只有十平方米的样子,靠墙的地方有一张桌子,我摸索着点亮了油灯。
  荧光满泛玻璃盏,晶亮剔透。
  屋子顿时亮了起来。
  我立刻看见墙上挂着的两副画像。
  左边的画像上,一个白衣男子凭风而立,薄薄罗衣寒似水,眉宇清秀,英姿翩翩,他的手上握着一支竹箫,正欲颔首吹笛。
  我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那个人,我一眼就认得出——
  我的父亲,尹若然。
  我的目光定格了很久才转开去,看向另一副肖像。
  画像中的少年一身蓝纱衣裳,深紫的头发散披在肩头,细长的凤眼弯成新月,琼英腻云,莲蕊莹波,露濯舜姿,漂亮得不可方物,似微微一笑,便勾人心弦。
  这个人我没有见过,也不认识。
  只是,他微笑时弯起的眼睛与夕宫主很相似。
  这两副画看来有好些年头了,保存的很好,却经不起时间洗濯,画像的四围不免泛黄。
  两副画上各写有两句诗词,字迹有些模糊了,我提起玻璃盏,凑上前去辨认,合拢念了出来——
  洛水岸前轻策马
  兰玲柳珑合生花
  卓立蒹葭深处语
  若然一笑是天涯
  念了一遍,我没懂,又念了一遍,还是不信。
  再念了一遍,仔仔细细地念。
  越念越慢……
  越念越害怕……
  越念越心寒……
  有四个字就像烙印一样一遍遍刻到我脑子里:
  珑、卓、若然。
  珑,是双犀宫前宫主的名字。
  卓,是我父亲在双犀宫时的名字。
  若然,是我父亲隐姓埋名后的名字。
  玻璃盏里的灯火打在泛黄的画像上。
  看得我眼睛生疼。
  我希望我是看错了,一定是巧合对吧!我的父亲是爱我母亲的,15年他们是一直相爱的!所以,我现在看到的只是巧合。
  我的眼睛移开去,停留在画像前的桌子上。
  红木做的桌子上,有一支竹箫,箫身是紫色的,是用上好的紫竹精致而成。旁边,还有一本封面破旧不堪的书。
  我放下灯,拿起书,封页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紫云回》。
  我揉了揉眼,颤着手翻开书,里面是曲谱,我一页页翻看过去,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最下面有几个小字:谱曲,珑。
  “啪”的一声,手上的书掉到地上。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
  努力试图去解释这些,但是脑子已经乱掉了。
  身后有衣裳摩擦间的轻微声响。
  一个净柔的声音轻轻传来:“芍,你在这里……”
  我慢慢转过身,夕素净的身影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站着,他深深地看着我,眼底满是担心,浅绿的眸子浓似琼浆。
  我站了很久,不发一言。
  他慢慢地开口说:“你大概都明白了……”
  我摇头,我什么都不明白。
  我只是唐突地说了一句:“我回房了。”
  里面的空气很陈旧,我头也不敢回,擦过夕的身子,大步地往门外走出去。我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我忘了我的膝盖还没怎么复元,一走路就直接痛起来,但是管不了这么多了,这点路再痛也痛不到哪里去的。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倒头就睡。
  我想梦见父亲和母亲在一起的样子,可是怎么都拼不出来……拼好了父亲的脸,怎么都拼不出母亲的脸;看清了母亲的脸,父亲的脸又模糊不清……来来回回我拼命的拼脸,到最后谁的脸我都拼不出来了……
  一觉醒来,满枕是泪。
  我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身子不断的发抖。
  我不孝!我怎么连他们的样子都拼不出来了呢?父亲那么帅气,母亲那么漂亮,我明明应该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们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想不起来了呢?
  共同生活了15年,我的脑子里,丁点他们在一起时的回忆都拼凑不出来!!
  更可悲的是,我现在想的到的,统统都是父亲和那个珑宫主在一起的样子。我明明没有看见他们在一起过,什么时候我的联想能力那么好了?
  父亲和珑,他们真的爱过对方?
  那紫竹,那箫曲,那些诗,那些画,真的占据了父亲的整个心灵?
  那么,我父亲,他是不是,根本没有爱过我母亲?
  我的心绷紧,18年来,他重头到尾一直在演戏吗?
  其实,他也是一个断袖,而且深爱的人从来都是珑宫主?!!
  天色渐渐暗下来,夕阳色染,竹叶瑟瑟。
  葭月送来饭菜,我一点食欲也没有,吃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呆呆地坐到床边上,也不流泪,也不思考。
  晚上,夕来了。他轻扣房门,端着中药走进来,看到我放在桌上几乎没有动过的饭菜,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他把药递给我:“芍,是不是吃点东西再喝药?”他的声音充满关心。
  我摇摇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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