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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爱你多年+番外 作者:夏夜月子(晋江2013-12-04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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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生疼,我看向他:“你根本不该出现。”
  
  “那你呢?你明明知道她有心脏病,竟然还让她怀孩子,你。。。”他挥起的拳又想向我打来,此时那注定生死的灯黑了,医生从门口走来,我那一刻呼吸都是停止的,他看了一眼我们家属,轻轻摇头,那一刻我都觉得世界要末日了,钱钰哭了起来,她急的拽住我的袖子,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
  
  医生见着有人急了,急忙带着遗憾又颇有安慰意义的说:“现在她的情况很危险,但是还未死亡,她因为心脏镇痛而昏厥,心脏虽然能正常运转,可却难保证她能再次醒过来,就算再次醒来也未必不会再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医生顿了顿:“如果她非要孩子的话,她既有可能因心脏负荷进入休克,到时候再换心脏就很难办了,就算换了心脏,生命周期也很难说。”
  
  每一句话,都透着无希望的未来,我现在不管她以后如何,我只想她醒过来,让她明白,我有多爱她,我很坚定的说:“我坚持治疗,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心脏,我愿意她做手术,但要等她醒来选择。”
  
  “可她。。。”医生见我坚定的表情,也不想泼我冷水说她根本没可能醒来,我很懂医生眼神里的意思,我补充道:“她会醒来。”
  
  钱钰已经哭成了泪人儿,我有些烦这个看似哭丧的表情,我冲她后脑勺挥了一拳:“停,不准哭。”她被我打了头,一时火气爆棚,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分场合:“哥,你干什么?我难过。”她的尖声音吸引了不少目光,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隐隐的有些后悔告诉了她,真实的情况,最让我不愿意的就是,八年后袁木还要跟我一起分享待在年清床边的机会,我多想让他快点离开。
  
  我朝他看了一眼:“你们单位还挺人性化,说放假就放假。”
  
  “你什么意思?”
  
  “你什么时候回去?”
  
  “哥,袁木只请了四天假,你别在这里闹情绪了,医生叫你去办公室。”我看了一眼钱钰,真是个不懂事的妹妹,无奈之余也只好跟着医生过去,幸好他只请了四天假,要是天天看见他,我该多受不了。
  
  医生把门关上后,我看了一眼袁木对医生说:“他不是家属。”
  
  “不是家属的请在外面等下。”洋医生果然喜欢公事公办,就算袁木使劲使眼色也分毫不买帐,我心情有些缓解的看着他出了门外,随后我看向医生:“请你接下来不要说什么过于负面的消息,我接受不了,我的态度是,她必须醒。”
  
  这位医生本想给我阐述前因后果,可见我态度强硬便一笑:“你的意思,不管是什么办法她都必须醒?”
  
  “对,我只要一种让她醒的办法,其他的,你都可以不用再建议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没跟她办完,她必须从病床上爬起来跟我完婚。”我的态度强硬,但我内心却带着忐忑,越是自我催眠,其实内心越不安,医生点了点头,似乎有些理解我的情绪,他给了我一份符合我要求的建议,我在这份建议上签了字,这字一签意味着我要打一场持久的仗,不管是金钱还是精神。
  
  她的财产还未拿到,就算她拿到也未必愿意全部拿来治病,我看了一眼医生办公室窗外的好天气,心里依然无云,至少我抱有一丝希望,这股希望足够我撑到最后,钱钰安慰的握住我手,我回头看着她两眼泪汪汪的眼睛轻轻一笑:“你嫂子还没死,你老哭个什么劲?”
  
  “哥,我心疼你。”这句话是我听过她说的最中听的一句话,我轻轻一叹乐呵一笑:“我有你嫂子心疼,不劳你费心。”
  
  “哥。。。”她小女人的本质开始渐渐凸显,我很清楚她想安慰我,可我认为这个时候,最需要安慰的不是我,而是插满管子的年清,那么一个小猛女,现在也只能听天由命,在危机病房等待着奇迹,我心疼她的苦难,也愿意与她分担。
  
  走出医生办公室,我看着憔悴的袁木,心里有些话还是不得不说,我用脚踢了踢他的脚:“出去聊聊。”我看了一眼泪眼的钱钰:“照顾你嫂子。”
  
  袁木带着仇恨的眼神尾随着我,我们一起坐在医院的草坪木椅上,一人端着一杯温热咖啡,这种速溶咖啡透着一股廉价的香味,其实平时我并不爱喝这种咖啡,可真渴了的时候,什么都能塞进嘴里,我轻轻抿了一口难喝的咖啡,温热感滚入我的胃里,我叹了一口气:“你爱年清什么?”
  
  这是我一直藏在内心的疑问,到底这个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我们这两个男人拼个好几年,还不罢休。
  
  “那你呢?”袁木抬起头看向我,我也看向他,这个男人是我最讨厌的类型,不但长的不丑,而且全能,虽然我智商在他之上,可我终究是个闷的人,但他绝对是女人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对于这样的一个对手,我从心里有种不悦,我厌烦反问的句式,我轻轻一叹:“如果你为了她好,那你就放弃她吧!”
  
  “你凭什么让我放弃?我现在是单身。”
  
  “可你结过婚。”我斜眼瞪了他一眼,单身只限于结婚之前,一旦结过婚,那意义不是你单不单身,而是你有前妻,这个女人,会成为一种麻烦,会带来麻烦,不是一张离婚证就可以告别过去,历史永远是历史,因为改不掉那些印记。袁木叹了一口气看着我半响才缓缓侧目看向别处,看着远方有对老人在漫步,身着医院病服的他们露着微笑,袁木跟着他们的微笑,也笑了:“你知道吗?年清这个女人,其实很糟。”
  
  他喝了一口咖啡,继续道:“但偏偏这个世界上有人就好这么一口,我遇见她的时候。”他沉下心一笑:“还是个好学生。”他轻轻一叹:“但她却非要跟在我屁股后面跑,我开始以为她爱上了我,后来才发现,其实她是厌倦了好学生的帽子,想尝试另外一种身份,我开始对这个女生好奇,怎么会有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挑战危险的生活?”他眼神中突然出现温柔的部分,那是一种疼爱:“她对我说,她想毁灭这个世界。”他呵呵一笑:“我当时真的呆住了,是什么情绪让她对世界有这么大的负面情感,后来才知道她有个不幸的家庭,才知道她的坚强只是脆弱的伪装,有心脏病的她为了证明自己,她长跑,她跳跃,一切心脏病人不敢挑战的,她都奋不顾身的去尝试,她真是个不要命的女人。”
  
  “因为不要命所以你爱上她?”我很难想象我此时能跟我情敌拉家常,但我真想搞懂,为什么我会爱上年清,而且爱的这么不顾一切,我有时候都怀疑我疯了,可事实证明,确实,我爱着。
  
  “不是,我爱她的执着,爱她的坚强活着,看着她,我就能看见生命的力量,没有哪个女人比她坚强,比她努力,可世界对她并不好,生在一个不好的家庭,却有着不健康的身体,她努力的爬,即便掉下来,也那么的理直气壮,每次看见她好笑的逞强,我就觉得有意思,她总是那么乐观,即便难过也会随风而逝,她比矫情的女人更直接,我喜欢性格特别的女人。”袁木露出我从未见过的少年笑容,这是一种爱慕,看着他我突然没了那种敌意,既然心情一样,何必为难?
  
  我轻轻一笑:“有意思。”
  
  “那你呢?”袁木像很久没见的大哥哥,心平气和的问我,我面对这样的他,一时有些适应不了,我一笑:“可能上辈子欠她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起身准备离开,他在我身后说:“你是被她感动的吧?”我回头看向他,他露出难受的表情,我有些不知是安慰好,还是泼冷水好的轻轻一笑:“我口味也很特别。”
  
  他露出了勉强的微笑,有些不依不饶的补充道:“你真爱她?”
  
  “也许吧。”我离开了,我没有看见他的表情,可我知道,他此时的担心不会比我少,也许是出于这种情绪,便不再抵触他的存在,有个人跟我一起分担伤痛,会比我一个人承受来的好受,比起我的难过,我想袁木的也不会少。
  
  真是绝望的一天,在这绝望的时刻,我需要盟友。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绝望90天(2)

  年清已经昏迷90天,我飞往美国的次数长达60次,在美国的时间里,我未曾见过祝宏伟一次,我以为这次也依然见不到他的面,看不见他的愧疚神情,可当我起身去找护士的时候,我在门口见到了这位与我只有一面之缘的长辈,他手里没有捧任何的东西,也压根没有进急症室的准备,只是很不巧被我碰见,我刚想叫住他可又一时忘了他姓谁名谁,与其一阵冷言冷语,我打算没见着他似得往前走,祝宏伟第一次和气的叫住了我。
  
  “钱先生。”
  
  我看了他一眼,他对我笑了笑,样子有些悲伤,看来他有很多话想说,我让他稍等会,叫护士给年清换输液,每夜守在床前的左立出去买了点吃的回来,我等他来了,才跟着祝宏伟一同出去,很明显左立吃惊祝宏伟的到来,他们稍微寒暄了几句也就再无多话,主要交涉着集团的工作,我看了一眼左立,又是一个口味特别的男人。
  
  其实爱上年清这件事,很多人都搞不清,到底是爱她的自私,还是爱她的个性,她总是能让人看见希望,也难以驯服,男人就爱挑战高难度,所以她会吸引很多“驯兽师”,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年清,真想看见她活泼的时候,我回过神看了一眼祝宏伟:“去外面坐坐。”
  
  我们依旧来到了医院草坪,那张木椅接待了不少年清的好友,因各自都有事情,来来走走,也就只有我与左立坚守在这里,我们更像年清的家人,我虽然知道左立的心思,可我对于他这个人是充满敬意的,爱一个人爱到甘愿做隐形人的地步,只能说他的坏只是表面的罢了。
  
  “有事请说。”我不想与祝宏伟纠缠太久,他是个不那么受人尊敬的长辈,他的思绪里会有很多我不能接纳的信息,我也知道他会让我不悦,因为我猜到,他想找我谈的十有j□j是遗产问题。
  
  “钱先生,你跟年清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么帮她?”他好奇的看向我,我没有回答,他继续说:“我听说,你卖掉你名下一半的股权,还出让了好几处房产,难道你真打算拿所有积蓄来填补年清这个无底洞吗?”
  
  “那是我个人的事。”我刚想起身,他的话让我停住了脚步:“我是年清的叔叔,我有权过问,算起来,我们在法律上也是家人。”
  
  家人?我很好奇这个词为什么会从他嘴里说出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态度并不友善,在年清的形容中,这位长辈绝非善类,我很想听这位家人是怎么帮助年清的,我问:“你愿意出医疗费?”
  
  “有什么不可以的?但前提是,我必须得到遗产,只要你们离婚。”他为他的理论找着依据:“现在年清昏迷不醒,根本无法继承遗产,何况她是个养女,根本不是我们祝家的骨肉。”
  
  “那你何必来呢?”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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