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极品总裁-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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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蹭蹭——”的声响。
钱依依镇定地扭过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
chapter176:已经去世
从楼梯上走下来一名身材曼妙的年轻少女,她穿着米色的素裙。青春的脸庞上没有化上半点妆,纯粹到没有任何杂质。
红扑扑的脸庞,扬着一抹笑容,如此天真。
而她的打扮穿着,只给人那种纯真的感觉,气质虽是绝佳,却没有那种妖娆奢靡的感觉。与这幢贵气的别墅不相符合,显得如此突兀。
钱依依看见她的刹那,心里一怔,顿时困惑无比。
刚才高跟鞋发出的声音,从何而来?她将视线往下拉去,却瞧见少女的脚上的确穿着一双细根的白色漆皮鞋。
她是谁?她的身份是什么?
不是说那个姓淮的让她进来的吗?那么现在怎么只有一个女孩子走了下来,姓淮的人呢?那个杀人凶手到底在哪里?
钱依依想着,眼底的那份嗜血光芒笼罩起来,覆盖了原先的冷然。
可是此刻,她要保持冷静!一定要保持冷静才对!不能让筹划这么长时间的报仇计划,在这个时刻毁于一旦!
她再次扬起头,散去了那份狂热,却是微笑着说道,“你好!我姓钱!我带了淮老爷最想要得到的琉璃,不知道是否可以见他!”
平静的音调,但是只有自己知道,这份平静下蕴藏着如此深邃的灵魂。
钱依依……
你要镇定……
千万要镇定……
年轻少女走下了楼来,站在她面前,同样对着她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她的笑容里,却让钱依依感觉到万分欣慰以及憧憬期待。
这是怎么回事?
少女伸手指向了一旁的沙发,有礼地说道,“钱小姐是吗!请来这边坐吧!”
“谢谢!”钱依依点头道谢,她转过身走到了单人沙发前,坐了下来。
而她的目光,一直似有若无尽量隐晦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她的脑海里浮现过无数可能,这个女孩子与姓淮的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情人?不像啊!这样一个情人,给人的感觉太过清纯了!
妻子?更不像啊!虽然说富豪老头子娶年轻漂亮的少女为妻也并不是没有的事情,可是她给自己的感觉,却不像是如此!
钱依依困惑着眯起了眼睛,不急不慢地问道,“不知道小姐贵姓!还有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淮老爷呢?”
“七彩琉璃可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宝物!如果淮老爷对此不再感兴趣,那么我想我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等候!”
少女连忙听到她这样说,急忙摇头,“不!钱小姐!请您等一等!”
钱依依将密码箱放在了自己身侧,幽幽说道,“那么小姐又有什么话对我说呢?还是淮老爷贵人事忙,所以一时没空来见我!”
“钱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少女见她有些不耐烦,瞥向那个密码箱,抱歉地说道。
少女也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并拢微微倾斜了角度,与她对视,“我姓淮,不好意思,我是钱小姐口中淮老爷的女儿!”
“……”钱依依心里面震惊,但是表面上根本没有露出半点诧异。
这个女孩子,居然是那个姓淮的老头子的女儿?那样人面兽心的男人,居然会有这样一个温柔纯真的女儿?这是什么世道?
她皱起了眉头,却是恭敬地喊道,“淮小姐您好!”
“我想我可以代表我父亲,来与钱小姐谈一谈有关琉璃的买卖!”少女望着她,却是一脸诚恳。
钱依依直觉地拒绝,她摇头说道,“怎么?难道是我连见上淮老爷的资格都没有吗?还是淮老爷认为我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物?”
“商人连最起码的信任也没有的话,我想我们之间这笔买卖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她说着,冲动地站了起来,作势就要离去。
“请等一等!钱小姐!”少女也站了起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钱依依心里有些得意,计谋得逞了。她抬头,镇定地望着眼前的女孩,又是沉声说道,“那么,现在淮小姐是否能让令尊前来一见呢?”
“其实……”
少女支吾不语,最终双眼泛红,“其实……我父亲……他早在上个星期……”
“已经去世了!”
“……”钱依依听到这个话,忽然浑身窒闷。
握着密码箱的手,差点松了力道,险些将箱子摔落至地。
淮小姐轻柔的女声继续响起,盘旋在空气里,是如此婉转悠扬。
但是此刻,钱依依只感觉像是被人泼了一头冷水。
从头顶到脚趾,是这样的凉意,蔓延至全身。
那个她心心念念想要报仇的男人,那个只有得到琉璃才能见到他一面的男人,竟然在这个时候被死神勾去了?
她无法想象……
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但是父亲他在生前一直对于没有得到七彩琉璃一事耿耿于怀,我这个做女儿的在他有生之年并没有做过什么让他开怀的事情。
“直到他去世之后,我仍旧顶着他的名义对外宣称无论花多大的代价,只要能得到琉璃,在所不惜!”
“所以,钱小姐,请原谅我无法带您去见他!”
“但是我对于这对琉璃的心真得十分赤诚!所以可以不可以请钱小姐忍痛割爱,将七彩琉璃卖给我呢?”
少女说着,目光无限赤诚地对上她。
“……”钱依依只是闷住了,她没有反应。
心跳,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难道说,这就是所谓得一场空吗……
真是可笑啊可笑……
chapter177:后悔一辈子
怪不得没有专家检测她密码箱内的七彩琉璃是真是伪!
怪不得自己可以这样轻易地进入别墅!
原来……事情是如此……
数十年来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折磨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的到来。为什么此刻,她竟然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
她的仇人,竟然因为年老而死去了?
而她呢?却还带着当年的仇恨,想要来了解那一段心中无法释怀的恩怨。
现在让她听到这样一个真相,仿佛是晴空霹雳一般。要她如此自处?要她如何能接受?要她情何以堪?无法接受!真得无法接受!
钱依依突然笑了,她连连摇头,笑容里说不清的万千思绪。
辜负了她深爱的人而换来的七彩琉璃,她不惜用尽所有办法,折磨了自己又折磨了他而换来的宝物,此刻自己竟然落得如此可笑的下场。
谁会想到她等到报仇的那一天,居然会是如此?
现在呢?杀了他的女儿来报仇吗?杀了眼前这个女人?
不!不不不!她做不到啊!
妈妈……
难道是注定吗?是上苍注定了一切吗?让她放下仇恨吗?妈妈?请告诉我!是这样的吗?那么她这么多年来,又是为了什么而活的!
一下子没有了目标,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挖走了一样。
记忆里那张冷酷却又温柔的俊脸,却在眼前回荡,怎样也挥散不去。她想要马上飞到他身边,她想扑进他的怀抱里告诉他她是多么无奈以及无力。
席耀司……
她是这样可笑得活下来了……
只是……
还会有拥有你的机会吗……
钱依依茫然地转过身,她的声音在空气飘散再飘散,“对不起!淮小姐!我突然有点事,要走了!至于琉璃的事情,我想下次再谈吧!”
“钱小姐!”淮小姐有些困惑,喊了一声,却也没有强留。
她没有回头,径自走出了大厅。
一旁的黑衣保镖走到了淮小姐身旁,不解地问道,“小姐!既然小姐这么想要达成老爷的心愿!为什么不将她强行留下!”
“我不是父亲!”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生前是称霸一方的枭雄,为人处事太过心狠手辣!
可是自己却无法像自己的父亲那样蛮横,她的身体内虽然流着与他相同的血,但是却与他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淮小姐收回了目光,感慨地转过身。
别墅的大厅依旧灯火通明,而那抹瘦小远去的身影,终于消失在黑夜里。
将近凌晨的台北街头,只有稀稀朗朗的车。
钱依依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密码箱,从山顶一路走到了下坡。双脚已经微微有些肿胀,开始泛红,可是她却没有任何感觉了,麻木到不行。
她突然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她要去哪里……
而他那张俊脸,他温柔微笑的表情,他偶尔孩子气的表情,他说“你不听话我就要生气了的”的表情,他因为她的欺骗而愤怒生气的表情……
在她眼前,放映再放映。
钱依依突然停了脚步,不再前行。她抬头,瞧见雾气朦胧的曙光。忽然发疯一样地朝前狂奔,一直一直朝前奔跑。
已经抛下了其他所有的一切,她无力去顾及她不想理会更是不想再去管。心中的信念,在这个瞬间,只剩下一个。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找耀司,她要去见他……
在和他分开不到两天的时间内,她的生命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无法承受这一切,她只想回到他身边,她想躲在他的怀抱里。
如此自私的念头,她那么渴望他的拥抱,给予自己的温暖。
她好想爱他,她更想让他也继续爱她……
只是,她不知道他对她是否依旧如往昔?
他在恨着她吧?在恨着她!
用她剩下的一辈子时间来弥补这一场荒唐的报仇游戏,用她接下来所有的时光来补偿!让她生命里所有的喜怒哀乐,以后只因为他而存在!
再给我一个机会……
席耀司……
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啊……好不好……
柏油的马路上,一辆客车缓缓前行。
钱依依扭过头瞧见了客车,她想也不想冲到了马路中央,拦下了正在行驶中的客车。她是如此得疯狂,她是如此得迫切。
上一次,她为了接近他选择了撞车。
这一次,让她选择为了马上去见他,而再奋不顾身一回!
司机瞧见了突然横冲过来的女人,吓得急忙踩刹车。客车离她一公尺的距离,猛地停下,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吱吱——”的声响。
“小姑娘!你不要命了吗?”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探出头,大声叱喝。
钱依依奔到了他身边,大哭出声,“大叔!我要去机场!我要去见一个人!你送我去好不好!我怕我现在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
“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想要冲过来撞车!我是有原因的!我真得很没有办法!”
“对不起啊对不起啊……对不起……”
她哭到抽噎不已,泪水纵横。
司机却闷了,对于她突然的举动愣住了,显是被她的哭泣所打动心软,无奈地皱眉,“正好我也是机场!你坐后面的车厢里!上来吧!快点!”
“谢谢你啊!谢谢你!”钱依依胡乱地擦着眼泪,绕到了车后。
打开车厢的门,她坐了进去。
席耀司……
对不起啊……对不起……
chapter178:为爱而行
客车一路颠簸,车子慢慢摇晃着朝前驶去。
钱依依坐在车厢里,只是感觉浑身无力,沉沉地靠着一个大木箱子。她的怀里,还双手抱着密码箱。这里面装着她用两个人的感情,而换来的东西。
七彩琉璃……
她将密码箱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调试好密码,将箱子打开了。
刹那之间,琉璃散发出的夺目光芒,刺痛了自己的眼睛,更是刺痛了她的心。而她的眼底,迅速爬满眼泪,遮迷了自己的双眼。
那份七彩的璀璨光芒,此刻在自己的眼前,只剩下如此迷离的一片。
颤颤地伸出手,将这一对琉璃握在手中。
怔忪的时候,萌生一种错觉,似乎都还能感觉到琉璃保留着他的温度。曾经被他的手,紧握过的温度,残留着他的味道。
钱依依伸出另一只手,摘下了脖子里的那根红绳。已经褪了色的红线,只剩下淡淡的颜色,像是事过境迁后的那一场粲然。
一手是琉璃,另一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