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涩涩小妻_-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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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帛修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完完全全没想到自己姐姐的死居然是如此曲折的事情。
“混账!”盛老爷子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到茶几上,因为喘着粗气,胸口和肩膀一起一伏,脸色也很是苍白。
“父亲!”盛帛修忙转身去拍着老爷子的后背。
盛老爷子却抬手推开儿子,看着严肃,威严的说道:“你母亲对你父亲一心一意,忠贞不二。你父亲自己做了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如今反倒说起别人!”
严肃没有说话。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他的心情也跟盛老爷子一样,觉得父亲走了一条背叛的路,却给母亲扣了一顶背叛的帽子,这不公平。
而且,后来宁可也宽慰过他,说她母亲如果去私会情郎根本不会带着他这个小拖油瓶。
但是再后来,严肃理智的想过,母亲那一对白玉佩到现在也只有一块,另一块连父亲也不知道在哪里。这又说明了什么问题?
本来嘛,一对玉佩,丢了一块也没什么特别的,但为什么母亲临死之前什么也没留,却只是紧紧的攥着那一枚玉佩?
还有,自己百日那天,父亲见过的那个男人是谁?就算他不是母亲的旧情人,也不该跟露水一样从人间蒸发吧?既然能送母亲回来,最起码他应该是母亲熟悉的人,或者朋友,或者亲戚,绝对不会是陌生人。
严肃的沉默唤起了盛帛修的理智,他安慰好了父亲后转脸看过来,以目光征询严肃的态度。
“嗯……舅舅,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严肃心想着希望大家能够理智的对待这个问题,否则他讲永远查不清楚母亲到底是为了什么去选择自杀这条路的。
“说吧。”盛帛修重新把水杯端起来递给老爷子。
“我妈妈当年去国外,是住在了谁的家里,由谁照顾?”
盛帛修一怔,转头看向自己的老父亲。盛老爷子平复了喘息,目光深沉,半晌才说:“是我的一个老友。”
“现在还有联系吗?”严肃继续追问,他现在就是想找到那个被父亲怀疑的人,觉得只有找到那个人才能弄清楚母亲的死因,如果不能,那也能证明母亲的清白或者父亲怀疑的正确性。
他现在已经学会抛开感情因素,理智的去面对这个问题。
盛帛修摇摇头,十分惋惜的说道:“自从你母亲死了之后,就再也没联系过。”当时那种情况,那家人整个都在国外,就高展云自己回北京呆过两年,后来又不声不响的走了。
“那——还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吗?”这是严肃预料中的答案,他本来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还是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问。
“之前听说高展云去了德国,后来过去这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再也没联系过,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高展云?”严肃终于得到一条有用的信息,那个人叫高展云。当然,这个高展云并不一定是严振国当年看见的那个人,但严肃还是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
“嗯,是个很不错的人,曾经在德国陆军军官学校读书,他回国那年没有毕业,后来又去了德国,不知道是不是继续学业,或者去做别的了。”
严肃把盛帛修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高展云,德国陆军军官学校,回国两年多,走的时候依然是去德国。
讨论完这件事情之后,严肃又跟盛帛修谈起之前凌墨的那个商业计划。
盛帛修当然不会忘记这件事情,盛世信托拿出几十个亿来,不仅仅是为了去做一个海洋生物研究项目的。当初他跟凌墨商量好的,利用这个项目打进九辰集团内部。
他们要挖掘尚雅慧在九辰集团里的根本,尽最大限度的收购九辰集团的股份,想办法把尚雅慧挤出九辰集团。没了九辰集团,尚雅慧就是一只折翼的鸟,再也折腾不起什么风浪。
严肃对商业上的事情不怎么懂,但他有一副精密的大脑,他经历过严格的训练,有超人的记忆力,更有优秀的军事分析能力。
商场如战场,有实战经验能决胜千里的上校军官,面对那些复杂的商业计划,即使不适应,也有着得天独厚和出奇制胜的思想观点。
盛帛修跟他说的话严肃一字不落的记在心里,并默默地加以分析,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提出自己的疑问。
然后盛帛修很惊喜的发现,他这个外甥虽然不懂商业竞争,但却能精准的抓住问题的关键。如果用心培养,假以时日,定然是一颗耀眼的商界新星。
不过盛先生也很理智的知道,这个外甥再有才华也没用,他这辈子注定是国家的人。严家的男人,生为军队生,死恐怕也只能是为了军人的责任而死。想让严肃下海经商,恐怕下辈子都不能想。
谈话至深夜,盛老爷子早就支撑不住,被送进房间睡觉去了,严肃看看手腕上的军用多功能手表,晚上十二点半,宁可和那一对兄妹还没回来,严肃微微皱眉,担心的看了一眼盛帛修。
“时候不早了,之远他们也该回来了。”盛帛修自然明白严肃的心思,听说这位外甥媳妇在大陆被绑架过不止一次,这若是在香港出了问题,可不是小事儿,这外甥还不得把整个港城给翻过来?
于是盛先生抄起电话给儿子打了过去。
香港也有一些赌场,虽然比不上澳门,但总比大陆开放了许多。
没错,是那个曾经在澳门输了一夜的裴少,这次遇见宁可也并非偶然,而是被香港这边赌场的负责人打电话给叫过来的。
自从那次裴碧霄在宁可手下连着输了一个晚上之后,便把宁可深深地记在心里,之后他通过赌场的监控设备抓取了宁可的照片,并把照片分送到裴家的每个赌场,发话下去,只要这个姑娘来,一定要上报于他。他裴碧霄就算是在美国也会及时飞回来,会这个姑娘。
恰好裴碧霄没在美国,而是在澳门,不过他接到电话还是飞了过来——乘坐私人直升飞机飞过来的。
宁可几乎已经忘了这个人,直到冷颜说出那句‘裴少,好巧,怎么你也在香港?’的时候,宁姑娘才想起自己曾经从这个人手里赢走过不少钱。
“我没在香港,不过听说宁小姐来了,特地赶过来的。”
“怎么?”冷颜的眉头微微皱起,特地赶过来?是要怎么样吗?裴碧霄应该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吧?
裴碧霄看着冷眼皱眉头,忙摆了摆手,笑道:“大明星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手痒了,想跟宁小姐切磋一下而已。”
“哦。”冷颜还是有点不放心,但裴家的为人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裴碧霄跟他算是同龄,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也算不上什么好朋友,然世家的面子还是有的。冷颜暗想就算看在盛世信托的份上,他裴碧霄也不至于对宁可一个姑娘家怎么样。
不过宁可还是多了个心眼儿,在跟裴碧霄赌大小的时候,走了走神,输了两局。不过裴少什么人,第一次没在意,第二次便发现宁可故意放水,于是不乐意了:“宁小姐是看不起我?”
宁可忙微笑着解释:“没有,只是刚才在想别的事情。”
裴碧霄手里把玩着筹码,似笑非笑的问:“什么事情能让宁小姐分神?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也没什么,我是怕回去晚了我男朋友不开心。”宁可把手里的筹码推出去,舒了口气,说道:“不如我们还是玩德州扑克,裴少定个标准,天色不早了,我今天坐飞机过来有些累,想早点回去休息。”
“好,那就玩五局。玩儿完之后请宁小姐跟盛少回去休息,明天有空再来。”
盛帛修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冷颜正陪在宁可身后,看着她跟裴碧霄玩第三局。
宁可怕裴碧霄再以自己不专心为由摁着人不放,便专心玩牌,想着一口气赢这个赔钱少爷五局,好拿了钱走人事,却听见冷颜的手机铃响,于是捏着牌转头看过去,冷颜已经接起电话来。
“喂,爸爸?”冷颜回视过来,微微笑了笑,示意宁可继续玩,他自己也不离开,就坐在旁边讲电话:“是的……我知道,再玩两局我们就回去了。爸爸你放心,没什么事儿……不用让我哥过来了吧……啊?他不放心?那就来吧,我们在银河俱乐部,对,好的。好。拜拜。”
“严肃要过来?”宁可捏着牌问。
“嗯,我爸爸会叫司机送他过来。”冷颜微微笑了笑,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他到底还是不放心。”
宁可笑了笑,没再接话,专心看着发牌的荷官。
“是宁小姐的男朋友要过来吗?”裴碧霄这把牌还不错,手里已经有三张A,剩下的三张小牌都无所谓。如果最后一张河牌是A的话,自己手里握着四张A,那么这把是稳赢。
“嗯。”宁可点点头,她已经猜到裴碧霄手里至少有一对A,而且十有八九是三条A。
现在宁可手里最大的牌是一张K,另外一张底牌是J,之前亮出来的牌分别是10,9,Q,虽然是顺子,但不是同花。宁可的手指轻轻地拂过自己面前的那几张牌,笑得洒脱淡然。没关系,只要最后一张河牌不让这位赔钱少爷抓到A自己就不会输。
严肃来的很快,到了俱乐部门口司机就给冷颜打电话。
冷颜的电话铃声再响的时候,恰好是荷官发最后一张河牌的时候。
“宁小姐,你男朋友到了。”裴碧霄微笑着盯着宁可看。
宁可也淡淡的笑,却只是微笑不语。
“不知道他是否能给宁小姐带来好运呢?”裴碧霄信心满满,他已经知道荷官手里的那张河牌是A。因为刚刚冷颜的手机铃响,宁可转头去跟他说话的时候,裴碧霄已经同荷官以眼色传递了信息。
这是他的场子,荷官是他的人,自然是他想要什么牌就有什么牌。
连着输了那么久,裴少想赢的心思占了上风,而且他也想试试这个女孩子到底是凭着什么满赢全场的。
“他一直都能给我带来好运。”宁可笑着看了一眼荷官,目光从年轻的荷官的脸上慢慢地往下滑,最后锁定了荷官修长的手指,忽然问:“咦?你刚刚不是带了一枚戒指的么?怎么摘了?”
“没有啊?”荷官微微笑着摇头,“小姐你可能看错了。”
“是吗?”宁可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含糊的说道:“或许是吧。”
“小姐,请问可以发牌了吗?”荷官征询宁可的意见。
宁可连连点头:“发,发吧。”
荷官发牌的同时,房间的门被推开。
屋里的众人都下意识的转头看过去,穿着一件深灰色羊绒大衣的严肃进门,高大的身影,深邃的五官在牌室里明亮的灯光下很是耀眼,裴碧霄忍不住暗叹一声,这男人好帅!
“发牌啊。”宁可好心提醒。
荷官等裴碧霄回过头来才发牌。
一张扑克轻轻巧巧的落在拍桌上,鲜艳的红心在纸牌上闪烁,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八颗。
居然是8?!
裴碧霄猛然转脸看向荷官,荷官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
怎么会是8?
宁可笑嘻嘻的摇摇头,说道:“这张牌对我没用。”说着,把自己手里的牌摊开来,AKQJ10,虽然不是同花,但却是妥妥的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