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情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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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具身体结合产生了律动,他的黑眸紧紧攫着她,她的子勾着他的后脑勺,恨恨的不回避,也不退缩。
事后,他紧紧的抱着她,对她却感到遥远,一股悲哀悄然而至,身体这样狂野的需求彼此,心却用决裂的方式在远离。
最爱的人,往往用最残酷的方式在伤害彼此。
夜深时分,她只感到身子被悬空抱起,方要睁眼时,熟悉的唇安抚的亲着她的眼皮,她又安心的继续睡着。
他抱着她移动,打开了阳台门走出去,
夜风太强,她甚至感到一丝的寒意,她瑟缩了一下,身体突窜起一种异样的惊惧感。
她终于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他同夜空一般漆黑深邃的眸,而天空中的紧星近在眼前,彷佛触手可及,下一秒,她才发现自己的处境。
他紧贴着阳台的栏杆,而被抱在怀里的她,身子竟是悬空着,身不是十几层楼的高度。
她吓得脸色煞白,几乎尖叫,观着身下的繁华街道,这一摔不粉身碎骨,也要命归黄泉了。
她一向惧高,此刻更是怕得全身发抖,两手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心跳如雷鸣。
「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搞不清楚他的用意,她只有一条小命,还有大好的人生,她玩不起这种死亡游戏。
「刺激吗?」
「你……你快放了我。」
他的面容冷峻阴沉,缓缓勾起一个笑。「被悬空的滋味不好受,记住现在的感觉,这就是我心里的滋味。」
顺从他、安抚他,不要在此时和他硬碰硬!她的手紧握成拳,浑身因害怕而瑟瑟发抖。
「我们一起往下跳怎么样?」
她的脸色又变,只见他面容严肃,令人辨不清他话里的真伪。「翟律,你这是谋杀。」
他微微一笑。「别怕,我会陪妳一起跳。」
她一咬牙。「我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我还有大好人生要挥霍享受,我不要做你的陪葬。」
「我最欣赏的就是妳的倔强和脾气。」他自嘲一笑。「而我最恨的,也是妳的倔强和脾气,只要妳能妥协一点点都好。」
他的手微松,她的身体住下滑,她忍着不尖叫出声,两手死死的环住他的颈项,她无助彷徨,只能紧紧的攀附他,而她的依赖居然让他有了一丝笑意,他的手又松了一分。
「翟律!」她惊叫。
他稳稳的抱住她,让她又回到他安全的怀里。
「可爱的阿轻。」他低笑,双臂牢牢的将她搂在怀里。「我怎么会对妳放手。」
她脸色煞白,满脸凄惶惊惧,控制不了的颤抖传遍全身。
「可怜的阿轻,妳吓坏了。」他低低的笑声是愉悦的,指腹温柔的抚触她的脸,抱着她又走进了卧室。
他是魔鬼!是疯子!当他爱上人的时候,除非妳够强壮到可以消受,否则,就要有下地狱的觉悟。
她瑟缩在他的怀里,身体还残存着刚刚命悬一线的恐惧,彷佛大病一场,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很害怕,她只是个凡人,她怕死了。
他轻声安慰,像安抚小孩般,温热的唇一遍遍刷过她的唇。「别怕,我在这呢!」
「阿轻。」他低声呢喃,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
「妳还是这样子可爱。」无数的吻落在她的眉,她的眼,还有她的唇,低低的笑声显得温暖,回异于阳台上那个男人、
「你这疯子。」怒气终于将力气凝聚起来,她恨恨的将拳头打在他身上,泪水居然淌了下来。「你太过分了,你这个霸道自私又冷血的男人,谁允许你这么对我,谁让你这么做。」
泪水一旦流出就控制不住,痛苦、哀伤、悲愤一古脑儿的发泄出来。「我不要你了,不再爱你了,凭什么任何事情都依着你!你去娶你的老婆呀!我不要碰一个结婚的人。」
「不许。」他低吼,一把压住她。「不许妳离开,不许妳不要我,不许妳把感情收回,妳只能有我……」
热切的唇寻求着她的,她切切的哭了出来,拳头仍一下下的落在他身上,她的激动烧灼了他的心。
「阿轻,别哭,我听了难受。」他只是抱着她,任她打,直到她打累了,他低低的在她耳边轻说:「妳乖,别哭了,我真不知道该拿妳怎么办了,唉!阿轻。」
「我会恨你。」她的脸上交错着泪痕、
「或许妳会更恨我。」他一咬牙,一股钻心的疼,疼到了骨子里。「但是……我绝不会放开妳。」
当一个男人用爱意缠继爱妳时,妳在天堂,当他对妳说宁愿妳恨他时,表示他已决心负妳至死。
******
他们回到了台北。
日子在一种压抑又有点怪异的氛围下度过、
他很忙,忙得昏天暗地,数日不见他是常有的事。各报章杂志透露出来的讯息,以及顾家的婚事延期的消息,各种谣言揣测满天飞。
翟氏家大业大,翟律虽然有绝对的优势和能力,但各方反对的声音和动作也足以令他焦头烂颉,疲于奔命的去灭火。
柳轻将更多的精神和体力消耗在服饰店里,光是筹画两间分店同时开张,就忙坏她了。
凭借着翟律的人脉关系,服饰店的生意兴隆,她又签下了两位设计师,而刚自法国签下的名牌代理权,也已展开一连串的后续工作。
她是翟律的情人,这个身分就足以引起轩然大波,而她善用这样的关系,成了绝佳的广告。她不自命清高,那是她应得的,她得确保自己在往后的人生里能有优渥的生活条件。
一天,难得看到他,他的眼睛筛满血丝,身上压抑着烦躁,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在见她的那一眼,眼里的黑暗更甚。
「过来。」
此刻的他,像头暴躁的雄狮,她不想惹火他自找苦吃,所以,她配合的偎进他的怀里。
她浑身僵硬,心里一旦抗拒一个男人,连身体都拒绝他。
她沉默的抗拒还是惹火了他,他咬牙切齿道:「妳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闹?他以为她只是一时骄纵任性?
她冷笑。「你要什么服务?上床?做爱?」
他白牙森森,阴阴低笑。「妳将我们的关系又回到原点是不是?」
「当然,不然还有什么?只要再一个月,我们的合约期限就到了,那时候,你也留不住我了。」
他额上青筋暴跳,绷紧的下巴显示了他的耐性已濒于临界点。「柳轻,妳该死。」
他转身就走,「砰」的一声,重重关上房门。「老李,备车,现在就走。」
「啊!」眼见少爷气得脸色发青,知道柳小姐定又给他排头吃了,老李忙起身。「是是。」
从窗外,看到他的背影昂首阔步而去,又是一个重重的摔车门声。
这样就被她气走了?
今天的他也太不禁气了。
******
「阿轻,妳的电话。」妮可用嘴型说「翟律」两个字。
「告诉他,我现在在忙,等我有空再打电话给他。」
在妮可「啧」的笑声中,柳轻又重复了一次,话刚讲完,就见妮可吐了吐舌头,可见翟律先挂断了电话。
「阿轻,妳又给翟大少排头吃了?」自上次看到翟律后,妮可彻底的站到了他那一边,一个见色忘义的女人,根本不知道翟律那男人有多恐怖。
她耸肩,不搭理妮可的调笑,又埋头整理衣服。
「欢迎光临。」妮可面带甜笑,招呼一个刚进门的女顾客。
柳轻坐在柜台前,自然的抬头看了一下来人,这一眼,让柳轻一怔。
她很美,美到令女人都失神的地步,不禁让人赞叹造物主的偏心,她雍容优雅,冷静温柔,眸子清澈明亮,她必然有一个好出身,方能培养出这样的气质。
她美目流转,一眼便看到了柳轻,在她的眼里有评占、有淡定、有意外……还有其它的,没等柳轻细看,她已往店里挂着的服饰看了去。
那女子的美丽也令妮可惊讶,一回神,已知道这是一个大主顾,忙亲切询问:「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衣服?」
「我要一件特殊、独一无二的晚礼服。」她的话音清脆温柔。
声音很奇妙,总能让人在第一时间就对声音的主人有了主观的判断,这嗓音显示了说话人的好教养和风范,而声音只是她最微不足道的一种。
「有的,我们有今年刚到的新款,绝对独一无二。」妮可笑咪咪的展示着新衣。
这批衣服是柳轻自法国带回来的,她对自己的眼光有绝对的信心,独特的设计,轻柔的质感,代表着不菲的价码,多由明星或名媛千金来购买。
她打量完衣服后说:「很特别,可惜高贵不足,带不出场面,平常朋友宴会时倒是可以穿。」
听到这眨多于褒的评价,柳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看完了架上的衣服后,她指着一件珍珠粉色的缎面小礼服道:「就给我那一件吧!」
「小姐要试穿吗?」这么大方干脆的客人很少见,看来来头不小。
「不用了,那件完全合身。」
这位小姐极有眼光,知道什么是最适合她的,柳轻也能确定,她穿那件衣服确实能穿出独特的韵味。
「还要不要看看其它的衣服?。」
她摇了摇头后,莲步走向柜台,对柳轻一颔首。
「柳小姐。」她微微一笑。「我是顾意柔,我想和妳聊聊。」
顾意柔,一个不能遗忘又难以忽略的名字,当她雍容华贵的站在那时,她就该知道,她和翟律一样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在这样一个笑得温柔婉约的美人面前,再多的敌意都升不起来,柳轻也回以微笑。「当然,请往办公室里走吧!」
「律说,妳是一个美丽而有吸引力的女人,今天亲眼看到妳,我觉得他讲得太含蓄了。」
她说谎,翟律绝不可能在她面前提到自己;但她一句话就挑明了来意,也说清了和翟律之间的关系。
柳轻也微微一笑。「翟律从来没有说过妳,我倒要好好的说说他。」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有这个好处,话只要点到为止,不用撕开了脸面说,彼此就该心知肚明。
翟律从没在柳轻面前提及顾意柔,也隐隐有保护柳轻的意思,知道这层利害,就算顾意柔不高兴,也没有流露出分毫,
「那我就直说了,我一向喜欢直接一点,我觉得那可以省掉一些没必要的误会和时间。」
「我也喜欢直接。」柳轻平静道:「杀人一刀了事最痛快了。」
顾意柔愣了一下,也轻笑出声。
「好,快人快语,那我就直说了。」她缓缓道:「我们的婚礼早已经在筹备了。」
「我很清楚,我会是翟律的妻子。」她说得很平静,没有骄夸,只是笃定的诉说一个事实。「我是翟律最合适的对象,而他,也是最配我的男人。」
这女人说的是事实,不用摇旗吶喊,她那身无可比拟的自信光华,已经真切的说明了她的存在。
因为翟律,她得背多少的黑锅,他一径把她往绝路上赶,她却无力脱逃,他当初为何要招惹上她!
「翟律还要负很多责任,他肩上的重担不是妳能想象的,翟氏家族庞大的企业,还有几万个员工的生计,都得仰赖他,而妳能给他什么?」她句句挟枪带棍,但语音轻柔和缓。
顾意柔优雅微笑。「柳小姐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只有婚姻能确保独一的地位,爱情能维持几年呢?而女人的青春是不会回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