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繁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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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搞得这么脏,真拿你没有办法。
志现的调皮,有时,让曹钊良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看他,鞋也不脱地就跳上床,看他拿一大堆的家伙放在他的床上玩弄。
有时,曹钊良很希望志现安静一点,他不愿看他老跟人家打架,就如他的父亲一样,可是,他也只能说他几句,教他一点他可以接受的,有一次,曹钊良去学校里接志现回家,在路上,碰到他的老师,曹钊良教他向老师问好,可是,志现只是看着他笑笑,一直往前走,不愿听他的话,他说了几遍也无济于事。在曹钊良看来,如果他的小表弟,志现,以后成为一个有些痞子气的人,不好好学习,这对他二舅舅的家来说,无疑是一个悲剧,因为,现在,他二舅舅家里,本来就有些乱乱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他二舅舅又爱闹事、醉酒。
曹钊良开始思考关于一个家庭的悲剧,比如,一个喜欢花钱、喝酒、行乐、有些痞子气的男人与某一个女人成了家,但是,他们之间没有共同的方向,他们都不愿意改变自己的习惯,男人对女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男人,依然到处醉酒,到处买乐,于家,可以不闻不问,可以不努力挣钱,家里,经常打架、吵闹。
这样子的家庭如何能幸福呢?
有时,他也不明白,现实中,为什么总有一些男人,或女人,选择堕落、放纵。他记得自己曾经听过一首歌,是一个歌手,郑智化唱的,叫《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他在想,那些“阿飞”们,可否知道,正如歌里唱的那样:无知的阿飞何时你能长大/何时能扛起男人的责任/你可知当一个女人对你托付一生/她也许离开但她依然在等。。。。。。。
确切地说,在曹钊良所有的亲人里面,没有几个是有点头脸的,普遍都比较穷,有时,曹钊良会想,自己要通过努力,有一天,成为这一个家族的骄傲,改变整个家族的命运,但是,又有些有心无力。在他内心里,他有某些野心,比如,挣很多的钱或出名。可是,现实中,他也感觉一切都很遥远,有时,他都不明白,自己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有时候,三餐都不全,还有,好多的困难,这样的生活真的会改变吗?是什么时候,又或者,可能吗?
还有两天的假期,很晚了,曹钊良还是睡不着,脑子里想着些事情。深更半夜的时候,想到小莺,想着想着,来了些灵感,他居然连犹豫都没有就起来,点灯,找出一张纸,开始写一个故事,用散文来写,文字记录着他心里绝望与恐惧还有病态的一面,文章叫《我想拾回叛逆》第二天早上,九点的时候,曹钊良骑上单车,回家,这一学期里,他回家都是坐骑自行车回去的,很远的,要一个多小时左右才能到家,可是,为了省钱,他再苦再累也忍着,他总是想,也许这是老天在磨练我吧。不过,为了不让同学们看见,他就选在晚些时候才走。
说来,也真恰巧,曹钊良一到家,门刚打开,就听到电话铃响,接起来,竟然是小莲打来的,她说:“你外婆说你回家了,我才打过来的。”
聊了一会儿,就听到小莲的声音哽咽起来,她说:“有些不想再做下去了,每天,不管心情好不好,都要面对那些有钱的人笑,我真的好郁闷啊!”
“小莲,你没事吧,如果你不喜欢你的工作,你就换一份嘛!再找别的做,不就不用那么烦了。”
“喂,说你笨,你还不承认,你以为事情有那么容易啊,你想不干就不干啊,想找工作就能找到啊,等你出来了,你就知道现实有多残酷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嗯,那也是,只是,你突然哭了起来,我听了也难受啊。我又不会安慰人。”
“我这个人就这样子,性格怪怪的,我想哭的时候就哭了,想笑的时候,就笑了。”说完,真的笑了出来。
“唉,女生的心思真的很难猜啊!”曹钊良摸摸自己的头说。
“哈,你慢慢猜吧,等你以后见的女人多了,就懂了。”
不知什么时候,似乎生命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牵挂的人,从遇见小莲的那一次开始,就像与隆世、倪雪一直联系着一样,曹钊良慢慢习惯了小莲的电话。习惯了与她交谈。就像还是同一个班级的时候,两个人每天都要说一大堆的话、打打闹闹。
正文 第二十九章:逆风·旋转之芒(9)
朋友给他的快乐与温暖一直都是曹钊良的动力所在,每次,有什么困难,想到朋友们,就会勇敢一点。不愿意让朋友看到自己的伤悲,也不愿意看到朋友伤悲。
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曹钊良总喜欢用自己的身体语言来排解一些烦闷与寂寞。晚上时,他关掉灯,把唱片放入随身听放音乐,站在房间的中央,开始让自己的身体说话,可以尽情地摆弄各种姿势,不管美或不美。
也许这种习惯会有让人觉得变态的嫌疑,不过,他总是在无人的时候才这样子,是他的自娱自乐,与人无关。也没有人会看到。
第二天,他睡到很晚,晚上还要晚自修,下午他得赶回他外婆家。
他外婆从口袋里拿出2块钱,交给刚好走进来的曹钊良的表妹,说:“拿去还给你父亲,说是你表哥还他的。”
那一瞬间,世界突然停止了打转,飞翔中的飞鸟撞入最耀眼最刺人的光线,黑影被彻底瓦解,温暖被无情地冰封,谁打破了希望,谁又出卖了灵魂,又是谁,把真情燃烧。
第二天晚上,曹钊良问他外婆:“外婆,能否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我舅舅不是说不用还他了吗?怎么还这样子啊!”
“你家里欠你舅舅家两千块钱,你舅妈向我要,说你欠钱,为什么要她们帮着还,想想,她说的也对啊,刚才又来向我要钱了。”
“我明白了!”曹钊良听了,心里想,又是那一个混蛋,臭婆娘,贱人。
他外婆走出房间后,曹钊良的心仍无法平静,他把门关上,背靠着门,眼泪流了出来,拳头握得紧紧的,狠狠往墙壁上打下去,一拳又一豢的,嘴里轻轻而又颤抖着说着:我曹钊良出人头地的时候,一定要你好看,一定要你好看!
星期天的时候,曹钊良一回去,就见到了他母亲,从他外公的房间里出来,流着眼泪,默默地哭着,他还看到他外公躺在床上,眼睛闭着,安静地睡着,连一个翻身都没有,只是有时咳嗽一下。
那一刻,他的脑子里想到什么。
他悄悄地问他外婆:“外婆,怎么了?”
“没有什么,你外公生病了,你妈看到了,看不过去,心里不忍,才会这样子,你吃饭吧。”
曹钊良心里却是这样子想的,他想,不,不是这样子,一定是外公骂妈妈了,我何尝不知道,外公向来对爸爸与妈妈老是赚不到钱又不能团结奋斗、共同努力而生气,如果有努力,家境不会日益窘迫的。外公的脾气我知道的。
吃过饭后,曹钊良一个人走进房间里,心情很不好,过一会儿,他母亲走进来,对他说:“钊良,你以后别再随便跟人家借钱,没有钱花就去取,或者向你外婆借。”说完,拿给他50块。
他接过来,他母亲说:“欠你舅舅的钱,我已经还给他们了,以后,别再闹这样子的事情出来了,知道了吗?”
他母亲离开的时候,曹钊良握紧豢头,心想,原来,世上没有几个人可以信任,人情冷漠,我总算深刻体会到了,不过,我发誓,我一定要让所有看不起我,讽刺我的人知道,我曹钊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你们等着吧,冷漠的人。
这次,由2块钱引起的风波总算结束了,曹钊良被这件事情深深地震撼了,他父亲为此也说他一句很难听的话,很尖锐地骂了他,面对他父亲的时候,他把心里的秘密控制着,他没有对他说,当你们在吃饭的时候,也许我在饿着肚子看书,当你们在没有事做的时候,也许我正在为怎么省钱,怎么还钱的事而深思着,痛苦着,当你们早早地入睡的时候,也许,我正在洗手间里偷偷哭泣,饿得喝自来水,失眠着无法睡去。
亲情这一个概念,被曹钊良重新认识,他从小就对那些亲人没有什么好感,都觉得亲人之间也很现实,很残酷,所以,小时候,每每他家人叫他去某某亲戚家玩或去跟某某亲人交谈时,曹钊良都无所谓的样子,觉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反而会被误解,弄不好,他一进门,人家还以为他是来拉关系、求帮助、借钱什么的。可是,不知为什么,曹钊良父亲一直很生气曹钊良没有用,不会跟人打交道,三天两头,跟他说一大堆话,可是,曹钊良从来没有跟他顶嘴,只是,心里想着:没有必要,等我有钱的时候,自然,门庭若市,谁都争着来见我的,我去了,他们跟我说的也是你爸做什么,你妈做什么,你们家的经济怎样之类的,我真的不想再坐在那里,让人家以为我在求他们似的,为什么,你一直都不明白呢?
七、曹钊良从此变得更加地沉默,更加地疯狂学习,更加变本加厉地折磨自己,他几乎不跟人家说话,天天都早起晚睡的,一心扑在学习上,老是不吃饭,一天就吃一点点。有时,一个礼拜也才没用几块钱。没有人知道,他的生活情况,他父母以为他生活得还不错,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却一直那么瘦。
有几次,林阿雪想要变点花招让曹钊良笑笑,放松一下,都被曹钊良凶凶地训了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烦我!他看着林阿雪的表情是坚决的。看在林阿雪眼里,成了无法诉说的悲伤与无奈,她扫兴地说:对不起。
从第二次听到曹钊良说那一句话开始,林阿雪再也没有去烦他,没有跟他说话。只是,偶尔在背后看他一个人低头的样子,想不明白,他又出了什么事?
一天早上,曹钊良睡迟了,上学的路上,骑得很快,在进学校后门的时候,一个转弯处,有一大堆的沙,他一个急转,竟然摔车,他从车上摔了下来,滚进了沙堆里,背后脏了一大片,泥土粘在他的衣服上,脚上有一点轻伤,破了点皮,流出血来,几个看到的同学议论起来,一个人跑了过来,曹钊良站起来的时候,那一个人扶着他,说:“没有事吧,班长!”曹钊良一看,那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阿雪,她今天早上也睡晚了,刚要出来吃早餐。
“没有事!谢谢!”林阿雪拍拍曹钊良背上的泥土与沙子,曹钊良忙走开,说:“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受之不起。”说完,牵起地上的车,继续向停车库走去。
“我只是希望你快乐一点,如果你不想跟我说话,可以,请你一定开心点,不要每天活得那么紧张与疲惫。”林阿雪大声地说。
曹钊良听了,不知要如何回答,他回头着着林阿雪,一会儿,才说:“知道了,对不起,你快去吃早餐吧,快上课了。”
几个月下来,其实,曹钊良活得蛮累的,有时,晚上一个人回去,车子要出什么问题,他都得把车子拉进修车店,再快快地跑回去,为了不想让他外公、外婆担心。下雨的日子里,他也冒着雨来来回回,风里来,雨里去,他外公外婆心里疼着,却无计可施。
经过几个月的紧张复习,毕业会考宣告结束,曹钊良考得都还可以,最后一科考的是历史,他进考场后,就写个不停,因为,那些题目很容易,基本上他都会做,那天中午,他没有吃饭,饿得几乎要肠断了,又渴得嘴唇发白,当他写完最后一个字时,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