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长媳太惹火-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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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这么几天,他又可以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抱着她,和她轻柔地说话。
席司曜,你当真以为我是铁做的吗?
所有的委屈转变为怨气,夜清歌转身一把推开席司曜,强忍着哽咽,哑声道:“不是很忙吗?宝宝怎么样不用你管,我自己会照顾好他的!”
席司曜看着她,眼底无奈和懊悔纠缠,他靠过去,重新将她揽在怀里,她挣扎他就抱得更紧,而夜清歌显然是怕伤到孩子,没敢怎么动。
“清歌,我们是夫妻,不论我们之间横亘着什么,我们是夫妻这是不变的事实。”
“是,我们是夫妻,所有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现在回来是因为责任,并不是你想回来?”夜清歌忽然抬起头来,咬牙问。
席司曜危险地眯了眯眸子,那声音有些冷,却又好像有些压抑,“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那你希望我怎么想你?”夜清歌忽然提高了声音,那不是她,她从来不会允许自己这般放肆地表露自己的情绪!
可是……这就是她。
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冷情隐忍的夜清歌了,自从爱上这个男人,她慢慢地变了,那些她以前从不允许自己表露的情绪,越来越容易泄露,越来越容易激发。
“席司曜,你希望我怎么想你?”她又问了一边,神情木木的,像是在回忆这几天自己所遭受的委屈。
那些寂静无声的夜里,那些矛盾挣扎的时刻,他都不在自己身边,除了孩子她就只有自己!
不!她连自己都没有,她的心已经落在这个男人身上了,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呵呵,她夜清歌也会有这样的时刻,除了孩子,一无所有。
“你说得没错,那天霍行知的确来过,我也说了要跟他走,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不满意你就掐死我吧!”
反正……孩子已经生下来了,反正……活得这么累。
席司曜怔怔地看着她,听着她嘴里一句一句蹦出控诉自己的话。
夜清歌咬着唇不想让自己掉泪,可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冲破眼眶,跌落在她自己的手上。
灼烫的泪,冰凉的心,碰撞之后就是惨烈的痛。
“我明明说了不是那样的,是你不听我说话,到最后还要怪我,还怪我……”
话出口了她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分明是不想向他低头的,可是偏生就是难过得忍不住要说这些话。
“既然你不需要我和宝宝,那你让我们走,我不想呆在这里让自己难过。”由言他其。
洛云晞说,女人坐月子的时候不能哭,要保持好心情,最好是心爱的男人鞍前马后,那才是幸福的。
可是自己有什么,一大堆的委屈压在心里怎么还会有好心情?每天每夜的独守空闺怎么还能不哭?
至于心爱的男人鞍前马后,呵……席司曜不给她气受她就偷着乐吧。
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怜,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凄惨,她低着头不出声,眼泪却是啪嗒啪嗒一直掉给不停。
席司曜叹了口气,已经不止一次败在她手上,这一次,依旧不会例外。
“好了,云晞应该和你说过,女人坐月子的时候不能哭的,不然会落下病根,怎么这么爱哭?”他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轻笑着问她。
夜清歌不想理他,全天下就这人最坏了,喜怒无常,是非不分!
她一扭头,眼泪啪嗒一声掉在了怀里宝宝的脸上,小家伙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怎么了,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把他的爸爸妈妈都给吓了一大跳。
夜清歌愣了一两秒,然后很快开始哄他,可是宝宝今天像是和她杠上了似的,不管她怎么哄还是哭,并且有越哭越响的趋势。
席司曜拧眉看着那一小团粉嫩粉嫩的小东西,忽然抓住夜清歌的手臂不让她动了,然后俯身,在宝宝的脸上亲了亲,又用自己的脸贴了贴他的脸,“臭小子,别哭了,把你妈妈吓到了我可绕不了你!”
宝宝不知是听懂了他的话还是给他面子,居然真的就不哭了,小嘴蠕动了几下,咬着自己的小拳头,又开始呼呼大睡。
夜清歌愣了愣,心里忽然柔软了下来,轻轻地往后靠了一些,依偎进某人的怀里,声音有些沙沙的,“宝宝其实还算乖,就是大半夜闹起来,有点麻烦,我看不见,他又不会说话,那天我傻了,问他是饿了还是要上厕所,结果等了半天,都没人回答我。”
说者无意,听者……却黯然了。
夜清歌不知身后的人心底百般滋味,又说:“不过宝宝虽然不会说话,有时候我们和他说话,他也会用行动回答我们,上次云晞问他想不想爸爸,他……”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下,身子僵了僵,立即想要转换话题,身后的人却在这时,追问了下去,“他怎么了?他怎么用行动回答的?”
“他……哭了。”顿了半晌,夜清歌终于低声说了三个字。
席司曜的心被这三个字揪紧了,双臂收拢,和她一起托着孩子,眼底闪烁着一种神圣的光芒,“以后我会陪在你们身边,他每天都可以见到我。”
“真的?”
“真的。”
然后,夜清歌就沉默了,脸上的神情渐渐缓和了一些,总之,是和他刚进门的时候不一样了。
就好像,阴云密布了很多天,忽然有了阳光。
席司曜将她的神情看在眼底,不动声色地问:“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听看?”
夜清歌假装漫不经心地,“说来听听。”
席司曜已经快要绷不住笑意了,可是现在她还没完全消气呢,自己还需努力呀!
“我觉得,今晚我们应该睡一起,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咳咳……
夜清歌也差点被他这个提议给逗笑,故意板着脸,极有女王气势地说:“我考虑考虑吧,然后再问问宝宝,他也同意的话,再说。”
某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其实是在掩饰自己的偷笑,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这样啊……如果晚上你也决定不了,那我怎么办?”
“前几天你睡哪就继续睡哪呗!”夜清歌笑着说,然后继续低头逗宝宝。
席司曜张了张嘴,顿时:“……”
——
唐越看到自家少爷从楼上下来,那神情就好像死了一遍又活过来似的,他就纳闷了,“少爷,你是去涅槃重生了吗?”
席司曜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心底却有种冲动,一脚踹飞他!
涅槃重生!你才涅槃重生了呢!
“公司的情况怎么样?三叔和阿衡已经掌握大权了吧?”
“少爷,你安·插在三叔那边的那位高人应该和你说了情况吧,你干吗又问我一遍啊?”唐越撇嘴。
席司曜转过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唐越,我是你老板!”
唐越点头,“我知道啊。”
“那我问你问题你回答就行,废话别这么多!”
唐越仰头望天,那神情就好像在说:少爷,为什么你每次幼稚都是在心情好的时候?尤其是因为少夫人而心情好的时候特别幼稚!
席司曜哼了一声,跳过这个问题,又问:“霍行知那边怎么样?”
“少爷,我觉得你现在最该担心的不是霍行知那边,而是程岩光那边那边。”唐越眼底的光一闪,眼神忽然变得狠戾起来,“程岩光现在还没有和三叔统一战线,他等着你娶他女儿,如果你不娶,他可能就会和三叔一起了。”
“随他。”席司曜冷笑着说了两个字,在沙发里坐下,倒了杯酒,刚想喝,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朝着唐越招招手,后者走过去,他将酒杯递过去,说:“你把酒喝了。”
唐越以为自己听错了,指了指他手里的酒杯,“少爷,你没搞错吧,你叫我喝了这杯酒?”
席司曜点头。
唐越风中凌乱,唰一下跳得老远,“少爷,这酒没放什么东西吧?虽然我刚刚对你的态度随便了一点,但是你、你不至于……”
席司曜脸色一黑,“你脑子里想什么!我喝了酒身上会有酒味,晚上就只能睡书房了!”
“……”唐越扶额,少爷,你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最后那杯酒当然是唐越喝的,喝完了他就问席司曜,“少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国?爷爷那边已经再催了,而且公司里的谣言越来越多,我压不住了,只能你亲自出面。”
席司曜懒懒地靠在沙发里,随意道:“等少夫人坐完月子吧,对了,想办法稳住爷爷那边。”
“那程子言手里的小少爷呢?”
“不用担心,那是她唯一的筹码,她会用心照顾的。”席司曜说着,唇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他一点也不担心程子言会虐待他和夜清歌的孩子,那是她唯一的筹码,如果她虐待孩子,那爷爷又怎么会相信那个孩子是她亲生的?
唐越最怕他家少爷露出这样的笑意,一般来说,席司曜这么笑的时候,就说明很快就要有人要遭殃了,因为他已经设好了套,就等着猎物往里钻了。
哎,少爷怎么能有那么极端的两面呢?幼稚起来让人无语,高深起来又让人心颤!
——
对于夜清歌的失明程子言也是知道的,所以她知道自己把DNA报告直接寄给夜清歌是不现实的,因为她看不见。
所以,她把那份DNA报告寄给了洛云晞!
洛云晞在收到这份报告之后立即就去找夜清歌了,可是该死的,车子居然在半路抛锚了,她恨恨地一掌拍在了方向盘上,低咒:“见鬼!什么破车!”
话音刚刚落下,外面突然传来喇叭声,她本能地抬头看去,就看到了一块熟悉的车牌,而后再往上,是车里萧定卿的脸,正皱眉看着她。
洛云晞想起前几天的事情就火大,可是眼下自己又不会修车,在这块地方打车也不实际,叫朋友来……那就更不实际了!
她所有的男性朋友都被萧定卿这个神经病警告过,女性朋友么本来就没有几个,又因为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心情不好很少联系,现在一有事就叫人家来帮忙,她也开不了口。
这时萧定卿下车走了过来,看她一张俏脸都皱成包子一样了,不禁笑了下,“车子坏了?”
洛云晞只用眼尾瞥了他一眼,话都懒得说。
萧定卿不生气也不多问,只说:“上车吧,我送你。”
“不用。”
“云晞……”
“我说不用!”
萧定卿眉梢一挑,鲜有地让步,“那好吧,我先走了,需要帮忙再给我打电话,有空的话我亲自来,没空么……”
他故意一顿,洛云晞果然上当,极快地反问回去:“没空怎样?”
“没空我也会来的,只要云晞需要我……”萧公子说得暧昧,且极快地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外一拽,然后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洛云晞瞬间炸毛,抬手就要打人,可是她在车里,萧定卿在车外,他只要往后一退就好了,她眼睁睁看着萧定卿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然后上了车,疾驰而去。
某人还以为最后她肯定会打电话来向自己求救,却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将洛云晞送到了夜清歌那边。
——
“清歌?清歌!”洛云晞一边上楼一边叫夜清歌的名字,那架势像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找她。
而且,因为这几天席司曜都不在家,她路过客厅的时候,居然直接把沙发上那个大个人给无视了,以至于席司曜对着她的背影干看了几眼,有些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