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兽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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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个表面无害,却内里狡诈的女人,白以沫心里不是个滋味儿,孩子跟着这样的母亲能健康成长吗?
她坐在会议室里很久,久到季飞扬进来她都全然不知。
“白以沫,上班时间,你发什么呆。”
白以沫望着站在那高挺俊朗的人,呵呵的傻笑:“你说我当时逞什么一时之快,偏要接这个案子,现在真的是自讨苦吃了。”
季飞扬挑着白以沫旁边的椅子坐下:“如果真的不想打,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师父,这样我会搞垮你的律师所的。”
“这点小事儿不至于。”
白以沫忽然有些崇拜起季飞扬:“喂,季飞扬,你别对我这么好哦,小心我会爱上你的。”
季飞扬无奈的笑着:“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闲心开玩笑。”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放心,我有分寸。”白以沫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可是在那清澈如水的眼睛深处,他看到了不容撼动的坚定,她做事始终不会让人为之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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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已经看似定案的离婚财产纠纷案,竟然有了突如其来的转机,被告方拿出了新的证据,虽然不合程序法规,但是经过休庭,各方商议,该有力证据可以被接受作为呈堂证物。
最终,原诉方败诉,而子女也归男方所有,这一峰回路转的案子,竟然在律政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常胜将军白以沫第一次尝试到失败的滋味,可是在众人眼中看到的她却是一副如释重负,云淡风轻的模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作为失败者的难堪和不忿。
败诉的女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她拉着白以沫,失了往日那张假面的温婉:“你还什么常胜将军,你不是信心满满的吗?为什么会有新的证据,为什么会败诉?我不管,我要上诉,我一定要上诉。”
白以沫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不肯罢休的女人,义正言辞道:“金女士,我想我们谁都没想到原来真的有人在做,天在看这种事,对不起,我想我帮不了您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位金女士愣怔了一下。
白以沫看了看对面那一群人,说道:“没有,我在想,您终于可以做回您自己了,是吧!”
说完她冷冷的一笑,然后也不理那个有些愣怔的女人,径直往外走去,站在大门口第一次感受到冬日的骄阳能让人的心情这么的舒畅。
“白以沫。”身后有人在叫他。
白以沫转身看见的不正是刚刚在庭上跟她打对台的人吗?
“秦律师,恭喜啊!”
秦逸走过来睨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笑道:“承让了。”
白以沫呵呵一笑,往外走去,秦逸跟在身边:“我们交锋也有很多次了吧!这次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白以沫看着这个帅气的老同学,顿时打趣道:“得意什么呢?赢一个女的算什么?”
秦逸哈哈大笑:“喂,你以前怎么说来着,不要以为我是女的就手下留情,我比你们这些男的可强多了。”他故意学着白以沫的口气。
“得瑟。”白以沫也跟着笑了起来。
秦逸看着白以沫一点都不在乎的表情,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我说你这输了官司的人怎么一点也没看出难过,反而还这么开心。”
“没有啊!就觉得输赢没那么重要,最重要的是问心无愧。”白以沫走到停车的地方,然后转身对秦逸说:“我先回所里挨骂去了,你怕是要庆功去了吧!”
秦逸淡淡的摇摇头,说:“行了,过段时间同学会,你来吗?”
白以沫嘴角一挑:“嗯,知道了,再联系。”
说完上车,在这道柏油路上驰骋,终于让她明白,争第一,永远不败其实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最开心的反而是即使表面输了,却赢了内心的坦然,这远远比看似的胜利更加让人感到舒心与问心无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JJ抽了一天,抽的我那个心肝脾肺肾各种纠结~~真怕一直抽下去,更新不了~~还好今天正常了,这个老抽牌什么时候能好呢?o(╯□╰)o
☆、平安夜的殇
秦逸一直有个疑团,到底是谁一大早给他寄了一个匿名包裹,而包裹里一些录音和照片的主人公正是他这次官司的原诉人金女士。
本来必输的官司凭着这突如其来的证据,最后反败为胜。
而看到对方律师白以沫输了官司却表现的一派坦然的表情,他有些怀疑这始作俑者会不会就是这个跟他站在对立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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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回到律师所,在某些女人看笑话的眼神以及交头接耳喋喋不休的交谈声中,走进了季飞扬的办公室。
季飞扬抬手示意她先坐一会儿,然后忙着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白以沫拿出IPAD上起了网。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白以沫睨着电脑屏幕讥诮。
季飞扬抬起头说:“什么?”
白以沫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焦点新闻大肆的报道着此案子,果然是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不过是帮城中名人打了场官司,自己小小的出了个名,虽然好像有些负面。
“这女人不简单,你小心点。”季飞扬看到报道上的大标题陷入了沉思。
某名人网报道:XX富商外遇实则被妻子诬陷,最终真相浮出水面。
某城市快报网:XX女士背后势力强大,牵扯甚广,不服判决,扬言上诉到底。
某政法在线:常胜将军白以沫律师最终陷欺骗门,被当事人恶意欺骗,导致常胜之名一朝被毁。
……
白以沫抢过IPAD,啧啧直说:“网络的力量果然强大,不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看看就算了,别那么当真。”
“算了?你自己看看,那女人是怎么说你的?”季飞扬指着右上角爆出的视屏,白以沫点开一看,金女士在记者的连环堵截下,最终是破口大骂,骂对方诬陷,骂自己的律师怎么的不专业,说她肯定是被收买了,只认钱不认人,给律师这个职业丢脸。
白以沫关了电脑,睨着季飞扬说:“败诉的一般心情波动的大,中国人健忘,这事儿过不了多久就该在大家的脑子里删除了。”
“你就自我安慰吧!”季飞扬看到这人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危机感,顿时觉得这人就是没心肝的,完全不考虑后果。
“我就回来给你交代一下,明天圣诞节了,放我一天假吧!”
“行了,走吧!”季飞扬明白今天对她来说有多特殊,所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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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白天还阳光万里的,这一到傍晚还真是应了景,下起了小雪。
白以沫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手机就响了,一看是简昀凡,她嘴角微微勾起,露出酒窝,接通电话。
“喂,简昀凡。”
“今天的新闻我看了,你没事吧!”简昀凡的声音温和与关切。
白以沫语气轻松的回答:“没事,对了,谢谢你帮我查出那些东西,不过,这事儿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我要是知道你用这种方法,我才不会帮你。”语气中是绝对的责怪。
“反正都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少块肉。”
“对了,那女人背后有人撑腰,你凡事小心。”
“能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只是律师而已,官司是看证据的,她能怎样。”
“总之,你还是注意点儿好,别被人盯上了,有什么事第一时间给我电话,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的。”
听到这话,白以沫顿时有些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他说过,刚认识他那会儿他就说过,他也做到了,不管她有什么事,只要一通电话,他总会在最短的时间赶到,陪在她身边。
可是,她要戒,戒掉有事找他的习惯,不然的话,她会更内疚,自责,她不会不明白他是以一种什么姿态守在她身边,既然她给不起,就不要轻易给予,那么就装傻充愣好了。
她松开咬住下唇的牙关,语气保持轻松:“知道了,你真唐僧。”
掐了电话,白以沫出了门,没有自己开车,而是坐出租车到了一个小教堂,教堂今夜会以最传统的方式度过平安夜。
白以沫到达教堂的时候弥撒已经开始了,她在后排的位置坐下,看着台上的教徒们唱圣歌。
一切是那么的安静,那么的祥和,她虽不是教徒,却对此情此景充满了怀念。
第一次来这里时,她四岁,白以灏九岁,那时候懵懵懂懂的她跟着妈妈来到这个小教堂过平安夜。
其实S市有一个很大的教堂,那里在这种节日人通常很多,而白母却带着他们来到这里。
平安夜里,以这样的方式在教堂度过,是小以沫最为开心的,她喜欢这种气氛,所有人都友好地微笑,还有妈妈带着她玩耍。
那年的十二点做子时弥撒的时候,小以沫已经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小以沫就哭着闹着说白母为什么不叫醒她?
白瑞出差赶回来就看到这一幕,了解情况后,他抱起女儿说:“以沫乖,明年平安夜,爸爸和妈妈带着你和哥哥再去玩,好不好。”
白以沫小眼睛红红的,吸了吸鼻子点头答应。
可是,第二年,没有第二年了……
第二年平安夜,她的妈妈却永远的上了天堂,五岁的她没有像其它的小朋友一样哭闹,而是默默的跟着白以灏站在角落看着白瑞安静的流下眼泪。
那一夜,她求白瑞带她去那个教堂,她说妈妈在那儿等他们,白瑞忍住心脏如钝刀凌迟的痛苦,带着两个孩子来到教堂。
这一晚,白以沫没敢睡觉,她怕睡着了就真的见不到妈妈了,可是努力的睁着眼睛妈妈始终还是没有出现。
从那以后,每年的平安夜她都会来这里,白以灏被外公外婆接走后,她就一个人来,有时候,向濡也会跟着来,渐渐的,成了习惯。
“喂,白以沫。”身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白以沫偏头看着挨着自己坐的向濡,一双桃花眼正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向濡毕竟走了那么多年,不记得是很正常的。
“你不是每年都来的吗?”
“你还记得。”白以沫淡淡的一笑。
只有这天,在这里,他们不会斗嘴,不会吵架,只会静静的等待子时的来临,守候这最宁静圣洁的夜晚。
向濡记得六岁那年的平安夜,听爷爷说宁文阿姨离开大家时,他不明白爷爷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于是就问白以沫,白以沫其实也不清楚,只告诉他说妈妈上天堂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向濡看到白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