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炽之二情天裂 by 墨竹-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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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渊。”炽翼低下头,轻声地说:“你拉住我了。”
太渊点了点头,心里却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想还是说:“大人,我还是先送您回去吧!”
“凌霄在生我的气,我今晚恐怕是回不去了。”炽翼在他耳边笑着:“反正你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一起睡吧!”
“那就委屈您了。”
“这里是你的房间?”炽翼朝四周看了看:“怎么边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呢?”
“都遣去母后宫里了,我这里不是十分需要。”太渊顿了一顿才说:“那我现在把您放下来了。”
“怎么?我很重吗?”炽翼很坦然地躺在他怀里:“可是我没有穿鞋,你也不会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渊颇感尴尬。
“也是时候了。”炽翼这么说了一句:“把我放在床上吧!”
太渊把他抱到了床边,弯腰放了下去。
“你心里一直在猜我为什么不回去,硬要你带我回来。”炽翼揽着太渊的脖子,逼着他不得不保持弯腰低头的姿势:“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呢?”
“这……”太渊眼底闪过一抹光亮:“这是大人的家事,太渊不敢妄议。”
“算一算,我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候都被你见到了。”炽翼跪坐在床边:“我也不想瞒你,我喝了酒!”
“喝酒?”太渊想了想,变了脸色:“难道说你被下了药?”
“幸好不是,如果像上次那样可就糟了,要上哪里去找地阴寒泉?”炽翼笑著说:“我喝酒,只是想舒缓一下情绪的,喝得也是不多。”
“大人可是有什麽心事?”太渊试探著问了一句,看到炽翼点头却又大惑不解:“没有可能啊!还有什麽事能让大人忧心呢?”
“没什麽事,但人倒是有一个的!”
“喔!”太渊眉梢一动,恍然大悟:“是为凌霄大人吧!”
“也许。”炽翼放开了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坐在床上悠闲地说著:“我现在不是需要你帮忙分析这些。”
“我这就去请凌霄大人过来。”太渊规规矩矩地肃手立到一旁。
“等一下。”炽翼轻轻一撩头发,指尖顺过火红的凤羽,随著乌黑的发丝滑啊滑,一直滑到了太渊的身上:“别去了,我这个样子会把他吓坏的。”
“这是……”太渊怔怔地看著炽翼把他的手握住,然後把他拉到了床上,这才惊醒过来:“赤皇大人!”
“这麽大声做什麽?”炽翼靠了过来,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你是想让人进来看见,我和你之间有多麽亲密无间吗?”
“我不明白,赤皇大人这麽做是什麽意思?”看他越凑越近,太渊面色大变。
“果然有长进。”炽翼全然不理会他,只是在他耳边说著:“要是换了以前,恐怕都傻了,现在居然还知道要问问题呢!”
“赤皇大人,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炽翼停了下来,目光和太渊的对上。
“其实,我只是想要你帮我个忙。”炽翼先把目光移开,把脸埋进了太渊的胸前:“也许过一会场面会很糟糕,可如果是你,应该没什麽关系。”
“是因为怕惊扰凌霄大人,你才不回去,而是和我在一起吗?” 太渊低头看著他黑色的长发还有鲜红的里衣,目光开始变冷。
炽翼停了一停,然後重重地点头。
“承蒙赤皇大人赏识,太渊很高兴能为大人分忧!”
“太渊,这样的日子……或者不会再有,你和我……”炽翼在他胸前轻叹:“若是时光能够留住……”
“有些事,过去了不能重来。”
“过去了不能重来?”炽翼念了一遍,双手用力搂紧了太渊。
“赤皇大人。”太渊用手肘支撑著两个人的身体,低头看著那个紧紧抱著自己的人。
“什麽事?”炽翼轻声笑著,一只手沿著太渊的胸膛放到了他的颈边。
“在大人心里,最想要的是什麽呢?”太渊顺势往後仰去。
“最想要的?”炽翼目光流转,半真半假地说:“自然就是你了。”
“赤皇大人还真是爱说笑。”太渊先是一怔,然後微微一笑:“虽然太渊有幸长得像大人的宠臣,但是还是不能一概而论的。”
“你和他当然是不一样的。”炽翼手一用力,把太渊按倒在床上:“凌霄他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至於你麽……只是个很坏很坏的坏家夥罢了!”
太渊一下愣住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还是那麽小一个孩子,转眼之间却已经是现在这样了。”炽翼轻轻地摸了摸太渊的脸颊。
“太渊怎麽能和赤皇大人相提并论,你战功赫赫,连祝融圣君也礼让三分。”太渊眸光一暗:“也许有一天,你会超越我们的父皇……”
“那又如何?”炽翼打断了他,漫不经心地问:“就算有一天站到了无人可及之处,也未必真的会有多麽高兴。”
“如果无人可及,自然是……”话还没有说完,太渊惊讶地看到炽翼凑了过来……
红润的嘴唇贴了上来,四目相对,炽翼潋滟的目光中有著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像是在疼痛。
“真是扫兴。”炽翼离开了那张终於安静下来的嘴巴:“虽然很有效,但你就不能说些其他的话来让我保持清醒吗?”
“你……很难过吗?”太渊看他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嗯!”炽翼应了一声,倒在他的胸前,低声地说:“别说话,陪著我就好!”
“可是……可是……”意识到炽翼的动作,太渊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别说话!”炽翼拉起他的手臂,轻轻咬了一口。
“大……大人……”太渊说话有些断断续续:“你这是……”
“脱衣服啊!”相反,炽翼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的:“在床上穿得这麽整齐不舒服。”
太渊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麽他不舒服要脱自己的衣服,就不知道被他用了什麽手法,脱到只剩了白色的里衣。
炽翼刚拉想开太渊的里衣,手却被太渊按住了。
“太渊,你说了要帮我的。”炽翼咬著嘴唇,似乎在忍耐著什麽。
看在太渊的眼里,现在的炽翼衣衫凌乱,目光迷离,足以使任何人为之疯狂。不知他和那个凌霄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是用这种模样……
“太渊!”趁著他分神,炽翼已经把他肩上的衣服拉开,一看以後突然笑了:“你还留著这个纪念麽?”
在太渊的肩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齿痕。
“你留著它做什麽?”话是这麽说,但是炽翼的脸上却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喜悦:“不过是被我咬了一口!”
太渊有些窘迫,还没来得及解释,却感觉到肩上有一种温润的触感。
“在这里,我咬了两次。”炽翼轻轻地吻了一吻那个白色的伤痕,问他:“你痛不痛?”
还没有等到太渊回答,炽翼下一瞬已经抬起头狠狠地吻住了他。
就和那时一样,和在云梦山的山顶上的那个吻一样,带著淡淡的血腥,炽热的温度,如火焚身的感觉。
这只是唇和舌的纠缠,这只是一个吻!怎麽就能连全身的鲜血都像在沸腾,只觉得整个人在火里燃烧。
直等到太渊从令人眩晕的高热之中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把炽翼搂在身前,手指用力拉扯著他长长的黑发,
“你可真是热情。”炽翼轻轻按了按被咬破的嘴角,又顺手擦去了太渊嘴上沾染到的血迹:“不过我的血对你来说,不是什麽好东西。还是别这麽激动,我不希望你受伤。”
“炽翼,我……”声音这麽沙哑,把太渊自己都吓了一跳。
“到了这个时候,你倒是喊我炽翼了。”炽翼手指抹过,嘴唇上的伤口立刻消失,他勾起嘴角,对著太渊绽开笑容:“太渊,离天亮好像还有很久,不如我们……”
太渊多年之後,还是时不时地想起炽翼的这个笑容。他很确定,那个时候不论炽翼要他做什麽,他都不会拒绝。
他也时常会想,若是那夜之後,炽翼依旧时时对自己那麽笑著,也许一切……就完全不同。
只可惜……
尾声
天就要亮了。
太渊睁开了眼睛,回想起昨夜,感觉是做了一个迷乱的梦。
身边的人安稳地睡著,呼吸声细微可闻。连那种锐意飞扬的感觉,在沈睡中显得柔和了许多。
和上次还有上上次一样,昨夜两个人那麽贴近那麽亲密了,他却能突然之间转身睡去,任由自己辗转反侧,一夜不眠。
炽翼,火族的赤皇,就像是一个残酷的见证者,他总带著暧昧的微笑,对任何人都是若即若离。谁会想到,赤皇有一天也会为了某一个人,露出近乎黯然神伤的表情……
也许自己能够看透他人的想法,掌握每一个人的欲望,但是惟独对他……就算和他靠得这麽近,已经到了触手可及的距离,却根本没有办法透析他心中所想。
那个人是怎麽接近了炽翼的心?
还以为他任性狂傲,没有人能够在他心中停驻。还以为他飞扬洒脱,是无法追逐的天之骄子。还以为除非折断他的翅膀……
看到炽翼的眼睫微微一动,太渊连忙闭上了眼睛。
炽翼醒了过来,他转头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的太渊,自嘲地笑了一笑。
他动了动酸软无力的手脚,刚要起身,却突然察觉头发被什麽扯住了。这才发现两人的几缕长发互相结绕,在太渊的指尖成了一个理不开的死结。
他看了一眼,手指轻轻滑过,缠绕处发丝根根断开。下了床铺,他整整衣物,穿好鞋子,把长发随意束起,然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太渊的房间。
太渊坐起了身子,把手掌握紧用力一扯,再次摊开手掌,那上面静静地躺著一些头发。
那是他和炽翼的,乌黑中夹杂几丝红的,理不开的发结……
走出屋子不远,炽翼一手撑在了一棵树上微微喘息了几口。
转眼之间,那棵枝繁叶茂,少说活了上千年的银杏就化成了灰烬。
花费在压制红莲火焰上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就说明距离蘖盘之期越来越近。
火族到了这个时候,原本是该找一个无人知道的地点静静等待,直到浴火重生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又怎麽能容许他一走几百年?
所以,再怎样辛苦,他也只能竭力忍耐,至少要等到解决了目前这个棘手的麻烦才能放心。
醉酒是假,但身体不受控制却是真的!所以他才不得不用装睡来掩饰自己突然开始颤抖的身体。
炽翼挺直了腰背,慢慢地回过头,远远地看了一眼那扇被他关上的房门。
他闭上眼睛,倾听著在脑海中盘旋了一夜的话语。
太渊,从下一刻开始,也许我们之间,终於什麽都不剩下了。
你选择了你的道路,而我有我的坚持,
水火两族延续了千万年的仇隙,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放到了我们的面前。
今後会是怎样,谁都不能回答。我只是不希望,有一天我要用亲手终结你的性命,来作为这一切的结束。
除非,是在我们之中的某一个人死去之前。否则,我都不能让你知道我爱著你。这样的我,已经太过可怜……
炽翼笑了,无声地笑了。
这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五脏六腑都要坏了,所以让整个胸口都在发酸。
他之所以笑,是因为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麽多愁善感。
但到此为止了!
炽翼可以软弱,赤皇不能!
今天还有事要办,也许会是关系到所有人命运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