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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状元风流-第22部分

小说: 状元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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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尧佐道:“的确如此,这人名王钦若,字定国,乃是临江军新喻人,我曾见得一面,其才学乃是江南之地魁首。曾因才学之名,得当今圣上召见,出题于他,也是对仗工整,遂名声远扬。没想这王奕却是请得动他来助阵,如有他相助,我三兄弟要取胜,怕是艰难。”
    陈尧咨当然听说过王钦若这人,才学倒是不少,可做人却是难以启齿,在史书中也是贬其为人。陈尧咨笑道:“此人虽是未见,名声道也曾听闻,今日比试,他有何由,不来便罢了,如要强自欺人,咱也不是无能之辈。”
    陈尧叟也是镇定自若,道:“三弟此言有礼,我三兄弟损荣与共,此时当前,我二人当为三弟分担。”
    陈尧咨也是安慰笑道:“何必如此紧张拘束,这比试还未开始,咱们当一品这上等香茗,也是消去浮躁之心,得圣人修身之言。”
    这时,章知州站起了身子,对众位在座宾客道:“今日重阳佳节,幸逢阆州士子王奕、苏映亭、卢栩与南部县才子陈尧咨望江楼之比试之期。自古文人之比试,风雅之至,老夫与范大人也凑得这热闹,有幸的作为这评判之人。”范宽也是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章大人接着朗声道:“今日比试,各分三回。重阳节之,秋菊盎然,这第一回,便以这菊为题,韵律不限,赋诗一首,以在座诸位评议,胜者,得这一回。”楼上楼下之人,听闻这比试开始,莫不叫好,众人正是兴致极高,联那些小贩走卒也不做生意了,只在这楼下与众人观望。
    章大人微笑问道:“几位才子,可有不妥之处?”
    王奕笑道:“大人所言极是,学生自当遵从。”说着,看着陈尧咨,嘴里满是笑意。
    陈尧咨笑着点了点头,并未出声,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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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大人笑道:“既是如此,便以一炷香为限,你二人可得抓紧了。”陈尧咨也是微微一笑,这时,这楼上的小二便把香炉盛了上来,微微的檀香烟便细细的升了起来。
    王奕笑道:“今日比试,虽是学生与陈尧咨之约,可学生今日请得我表兄王钦若,今日便是表兄与陈公子之比试,不知陈公子可敢与表兄一试。”
    陈尧佐顿时冷笑,道:“自己无能,便邀请他人相助,真不知耻为何物。”
    王奕也是冷笑道:“文人比试,请得相助亦是常事,尧佐兄难不曾是不敢相比吧。”
    章大人止住了几人言辞,朗声笑道:“这王钦若公子得王奕公子之授意,也在情理之中。几位公子还请细想这菊花诗吧。”
    陈尧咨正待理论,却是陈尧叟给他推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做无谓之争,显而易见,今日这评判章大人偏于王奕几人,而范大人却未曾出言。
    时过片刻,陈尧咨心中已定。却是王钦若起身对众人施礼,道:“在下偶得一首,请大人评判。‘物性从来各一家,谁贪寒瘦厌年华?菊花白择风霜国,不是春光外菊花。’”说完又退了回去,坐着不在言语,笑容之中满是得意之色。
    众人听闻此诗,却是不同凡响虽是无甚韵理,却也是急智应试之佳作了,几人三三两两的言语,嗡嗡之声不绝。章大人含笑点了点头,言道:“王公子不愧才子,这菊花诗也是恰当之极了。”范宽却是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也微微点头。
    章大人转身对陈尧咨笑道:“陈公子,你可是有了,如在一炷香之内未有,这回可算陈公子胜出了。”
    陈尧咨笑道:“大人,在下以为,这永菊之作,比言其性,方得上乘,在下道也掐得一韵。
    蕙质清廉霜不侵,何须名利得知音。
    羡君傲世临秋睹,慰我香襟信口吟。
    蛩瘪枝残谁解意,雁回月冷自愁心。
    算来非及梅高节,花酒因缘颂古今。
    还请两位大人评判。”
    听闻此诗,陈尧佐即出声叫好。这望江楼上下,今日看客盈门,多是文人士子,听得此诗,写尽菊花品性,明显胜得王钦若一筹,不绝的称赞,楼上楼下只听得叫好之声不断,那些南部县城众人更是叫好,其声欲掩这楼外滔滔江水。
    王奕几人听闻此诗,脸色急变,王钦若更是面色沉沉,不再言语。陈尧叟倒是喜悦满色,手捧香茗,细细的闻闻清香,中指托着杯底,轻轻一品,如身处闲情雅致之时。
    章大人与范大人细细的说了只言片语,只见章大人起身对陈尧咨笑道:“陈公子之诗作,沾得七韵,又得菊之品性,比上王公子高上一筹,此回便是陈公子胜出。”
    王奕听得此言,面色顿时铁青,王钦若也是如丧考妣,陈尧佐倒是毫不顾忌他几人,喜悦之情也不掩饰。
    陈尧咨听闻此言,微微一笑,这接下来还有两回合,胜负却是还未预料。
 第三十章 望江楼的才子
    章大人笑道:“这第一回便是陈公子先占,老夫当恭贺。”说着向陈尧咨拱了拱手,
    “这第二回,便是词比,我朝盛行词风,做的这一回,便是立分高下。”
    王若钦道:“章大人,在下以为,这词作得有讲究,不可再无韵而起了。”
    章知州笑道:“这是自然。今日重阳,便以此为题,限平起之韵,小令一首。仍旧以一炷香之时为限,若得众位评判者之意,则方可取胜此回。”
    这无疑是增加了难度了,这作词容易,限韵难,要得这平起之韵也甚是困难,因而作词之人总选仄韵而作,今日比试,怕是甚为艰难。
    陈尧咨听闻此语,也不觉的皱起了眉头,作首小令容易,这限制韵律怕是困难了,这不得不费些思量。临江之边,王钦若听闻此语,也是皱起了眉头,头阵认输不免有些浮躁,这令也是刁钻,想即便圣上出题,也未如此生僻,不由得双眉紧蹙,站起了身子,来回的踱着脚步。
    这望江楼上,顿时鸦雀无声,风流雅士,文人士子皆是仔细的瞧着他二人,似是焦急等待着,连那拿着茶壶游走的伙计小二也是停下了脚步。只听得望江楼外,嘉陵江水涛涛,急湍甚溅,猛浪若奔,潮浪之声流与天际。
    约么半柱香过,这来回踱步的王钦若突然停住了脚步,面带笑意,对章大人施了一礼,笑道:“大人,学生已沾得一首。”听闻此言,王奕苏映亭几人神色喜悦,期盼的看着王钦若。
    “不愧是才子,”章知州心里暗自称赞,笑道:“既是如此,便可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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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钦若朗声吟出:“
    重阳过后,西风渐紧,庭树叶纷纷。朱阑向晓,芙蓉妖艳,特地斗芳新。
    霜前月下,斜红淡蕊,明媚欲回春。莫将琼萼等闲分。留赠意中人。
    学生才学浅薄,还请大人指教。”
    章大人听得此小令,心中如同触景,称赞出声:“重阳之节,却是写的美景盎然,明媚欲回春,真个少年心情,绝佳好词。”
    楼中众人听得此词,也是赞叹,这却是好词,言语青色,颇有花间词风,当得如此称赞。一时间,议论之声又起,章知州与范大人也是细细品评,言谈着这词。
    陈尧咨听闻此词,心中称赞,“这王钦若果然有些才气,难怪如此受的圣恩,这首小令便不是王奕这些三脚猫功夫之人可比,这对手怕是不好对付。”
    章大人起身,朗声笑道:“此回合王公子得上乘之作,实为佳词名句。未知陈公子可有佳作,不然,这一炷香将至,王公子便要胜得此回了。”
    陈尧咨一品香茗,起身对众人行了一礼,笑道:“在下不才,见这重阳之景,心生感触,也得小令一首,便请诸位高雅之士共评。”
    范宽也侃侃而笑,道:“既是如此,章大人,咱们何不听陈公子之作,在作评判不迟。”
    章大人也是讪讪而笑,道:“既是如此,陈公子既有佳作,还可道来。”
    陈尧咨轻移脚步,吟道:“
    与客携壶上翠微。江涵秋影雁初飞。尘世难逢开口笑。年少。菊花须插满头归。
    酩酊但酬佳节了。云峤。登临不用怨斜晖。古往今来谁不老。多少。牛山何必更沾衣。”
    “好,好一个‘古往今来谁不老’,”却是范宽忍不住的开口称赞,“听闻此作,老夫甚是同感,吾辈虽老,但学无止境,理当有此志向。”
    这首词一抛前人写词之危微伤感,逝景伤怀,令人心里振奋,舒坦之极,众人都是称赞。这词风兴起之年,哪有如此词风,此令确实是独辟蹊径。
    陈尧咨拱手行礼,便退回座上,听闻着对这词的品评,两词皆是佳作,要分得高下,却是艰难,恐怕要些时辰。陈尧佐却是兴致极高,细细的品味着,“尘世难逢开口笑,古往今来谁不老。没想二弟虽是年少,却是老成持重。这词果真独具匠心。”
    陈尧叟也道:“若父亲、恩师在此,当为此句浮上一大白。三弟此言真性情,不像那些娇柔捏造的,虽是细腻,却是沉重。”
    这词风不同,便却是不好分辨,章知州也是难辨,本想判王钦若赢,怕是难以服众,不得不向范宽询问。而范宽却是力捧陈尧咨之作,抛却华词丽章,留得精髓,却又使得章知州心不知味。无奈,便起身朗声问道:“在座诸位以为,这两词何为高下?”
    “三公子、陈尧咨、陈公子……”此起彼伏之声回荡着整座望江楼。
    章知州无奈,示意众人静下声来,道:“此回本州与范大人商议,便也是判陈公子取胜。因陈公子胜得两回,今日比试便以陈公子得胜。”
    王奕突然出声道:“大人且慢,在下不服。”
    此言一出,顿时议论之声乍起,有言其无能者,有言其无信者,也有言其一大欺者,不满之声、斥责之言满是的向王奕而去。
    章知州问道:“王公子,有何不服,难不曾本州评判不公。”
    王奕朗声道:“大人评判,自无不公,但这词本是不同之词风,他陈尧咨不循词风,怎能与报表兄之作并论。这望江楼又多是南部县人,自是向着他陈尧咨了。在下以为,这一回评判不能以他取胜。”
    陈尧佐冷笑道:“王奕,你龟缩于后,寻人带试便也罢了,居然出这不知羞耻之言,王都圣贤之书,与你齐名,陈尧佐之耻也。”
    王奕不理会他,这次比试对他而言,必不能输,为此他请来表兄王钦若相助,却仍旧不能挽回,“难道这陈尧咨这时文曲之星降世,”很快的他打消了这疑虑,定是轻敌所致,所以,比得第三局挽回,因而不得不出此之言。”
    陈尧咨笑道:“依王兄之言,当如何评判?“
    “当然是我表兄胜出了,你区区小儿哪是我表兄对手。”王奕仍是大言不惭的说道。
    陈尧佐冷笑道:“就是这小儿,却是赢得你那名满江南的表兄一回,王公子不会如此健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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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奕理屈词穷,正诺诺吱吱之时,章知州却是说话了,只见他站起身子,道:“既是不同词风,却是不好言判,不如此回便以平局如何?”
    王奕道:“大人,学生几人远离阆州,才到这南部县望江楼赴约,被陈公子占足这地利人和。因而,这第三回合,当以远来之士出题,方显比试之公正。”
    章知州转身面对陈尧咨道:“陈公子以为如何?”
    陈尧咨心里知晓他这是把戏,随即笑道:“就以王公子之言,这第三局便以他出题吧。”
    王奕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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