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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部分

状元风流-第154部分

小说: 状元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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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道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陈尧咨只觉自己如同被抓了壮丁一般。可看着这厮今日之后便从此摆脱孤家寡人、屈人篱下的份上,也不好与他计较,他把气都洒在了这些下人身上。
    “小五,还要再高些,你早上没吃饭啊,爬到门上去”陈尧咨大声吼着挂着灯笼的小五。
    “少爷,这已经是最高处了,再高便要到府门匾额上去了”小五脚下微微打颤,低着头说道。
    “那就挂到匾额上去吧”陈尧咨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
    “可……可这成吗,有这么挂的吗?”小五咕哝的道。
    “没有,没有你还不下来,杵在那里干什么,站得高就能看到哪家姑娘啊?”陈尧咨憋了憋嘴道。
    “哦,”小五慢悠悠的走了下来,心里一阵郁闷,这少爷真是怪人,又是要挂上去,又是要挂下来,这一个灯笼,都挂了几回了。
二 第一百三十三章测字本无因,引来无妄灾
    “陈大人,恭喜恭喜”一位儒生模样装扮的人走了过来,身边的下人抱着贺礼,笑道,“贵府逢此喜事,老夫特来讨杯水酒”
    “是李大人,多谢多谢”陈省华与陈尧佐、陈尧咨三人站立一旁,忙的回礼,请了进来。管家接过名目,扯着嗓子高唱起来:李大人送纹银千两,锦缎六十匹,这围观的人听了,不禁一震惊呼,这份礼送的不轻。
    千两银子,陈尧咨听得楞眼咋舌,这李大人莫非是某部门总管的,花钱如流水,但凭这千两银子,他陈尧咨就足以吃喝一辈子了。
    李大人听得这几声高叫,觉得脸上极有颜面,那粗大肥沃的脸上露出了粉质般的笑容,华灯之下,犹如霞光万丈,极为壮观。


    行人匆匆,贺喜的人都齐齐上门,你言我语,谈笑的风声不觉,仆人门不亦乐乎。李大人走进正堂,已经见到多人在场了,其中不乏朝堂好友。
    “张大人,难能可贵啊”李大人露出了笑脸,搭讪笑道。”哟,这不是李大人吗“一位大人忙的拱手笑道,“那‘火唇楼’一别,在下可是想念的紧啊,如何,改日老夫做东,咱们再去狎ji,许久未曾听过李大人的妙词了”
    “呸,向不轻,你这厮果真是个yin货,”张大人见有人揭他老底,百花了胡子的脸上红如猪肝,“你这厮,那日在‘千金楼’上,还是老夫出面,才请的那清倌红人梅大家与我等畅饮一曲,没想到你这憨货,几杯酒后就出言不逊,被那梅大家纤手扇青了脸颊,现在还这么红啊。”
    “你……你这人,不识好歹,哼”向大人脸上一红,愤然作色,如同正义无敌一般,要割袍断交,哼声拂袖而去。
    “扑哧“陈尧咨见那愤然离去的向大人,忍俊不禁,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三弟,不可无礼”陈尧佐暗自瞪了他一眼,忙的使着眼色。如今文人如此,狎ji成风,这朝中大臣,哪个没有这么个是好,连那一向倔驴子脾气,吹胡子瞪眼,自命清高的寇准,在说到狎ji这么高雅的事情,也是面露微笑,自我陶醉。
    “这些人还真有脸,难怪他比我长的胖的多了”陈尧咨若有所思的道。
    “这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陈尧佐道。
    “朝廷每年给这些人的俸禄,怕是还不够这些人淡然扯乎吧”陈尧咨似笑非笑的道。
    “这倒也是,可这些钱,还不是流到那些歌ji之手,这些人岂不可恶?”
    “话不可这么说”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天下女子,谁不是娘生爹养,谁愿作那的风月场上人,只不过受于生计逼迫,强颜欢笑罢了。再说了,别人也是凭着自身体力,赚得一日三餐不饥,这与那些扬州门的劳工有什么区别,别人难道被嫖了,还不能要钱,这是哪里的道理?”
    “你这话说的也是”陈尧佐点了点头,道,“这要说来,还是这些人有钱无处使啊。如今我朝国库空虚,捉襟见肘,前日户部尚书寻死要活的这些人如同无物,转眼这些钱却不过白白的享乐,果真是天不作美啊。”
    “你也别怨言了,至少说来,你还没有沦落到那‘千金楼’去”陈尧咨安慰道。
    “你……”陈尧佐顿时哑口无言,大眼瞪起了小眼。
    “对了,大哥到哪儿去了,”陈尧咨张望了半响,他与陈尧佐两人站在这里赔礼又赔笑的,不知道多长时间,他都感觉自己脸都僵了,这正主陈尧叟却没了踪影。
    “你真不知道?”陈尧佐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难道他跑去偷吃去了?”陈尧咨知道,今晚这陈老大别想吃丁点东西,怕是趁着这闲暇功夫,有人顶替,跑出填肚子去了,毕竟,人还是要吃饭的。
    “你就知道吃,”陈尧佐白了他一眼,“时辰已到,大哥早去马府迎亲去了,这会有些时辰了,怕是要回来了吧。自古兄弟为仗炮竹,咱们还得去给他迎亲”
    “这倒也无妨,准备的差不多了,”陈尧咨笑道,他早就摆好了炮竹,就等这么一来,星火一点,准响的噼里啪啦,吼声震天。
    “陈公子,陈公子?”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一看,却是从门外走来一个仆人,陈尧咨定睛一看,他认得此人,这便是蜀王府的管家。
    “这不是赵管家吗,”陈尧咨笑道,“今日光临,一定要多饮几杯。”
    “陈公子说笑了,老奴此来,是为我家王爷送贺礼而来,不敢怠慢。”赵管家大手一挥,这一群人忙的摆上了这贺礼,陈尧咨的双眼若瞪大了一般,只见这朱匹绫罗,金枝玉叶,可谓应有尽有,可见蜀王对这婚宴,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陈公子,”赵管家拉了拉他的手,笑道,“老奴有一事欲想请教,不知公子可有些清幽之处?”
    陈尧咨看他眉宇之间,虽是笑意,却多有焦急,遂点了点头,带着他来到后院的小亭,下人们多是在前院或是客厅待客,这酒宴不小,摆的各处皆是,相比起来在,这小亭确实清幽不少。
    “赵管家有何要事?”陈尧咨不禁问道。
    赵管家仔细的瞟了一眼四周,见无人路过,才压低了声音,轻声细语的说了出来。陈尧咨听蓦然脸色大变,震骇不已。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难道不怕……”陈尧咨瞪大了眼睛。
    “此事千真万确,王爷特谴老奴前来拜会公子,咱们决不可袖手旁观,此事还要麻烦陈公子走一遭了。”赵管家低声说道。
    “王爷说了,咱们只有两个时辰,王爷得到可靠消息,若是再过两个时辰,那时便是兵临城下了。”赵管家细声的说道。
    “王爷在何处?”陈尧咨蹙眉问道。
    “在宫中”


    “什么,难道他……”陈尧咨大惊,这蜀王还真有几分胆色,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这蜀王又多了一份佩服,毕竟这样有勇气的人不多。
    “我立即便赶去”陈尧咨带着赵管家从后院,出了后门,两人上马狂奔而去,这一路疾驰,两人越过几条长街,穿天汉桥而过,待到马府,却见此时已是灯火辉煌,喜气洋溢。两人只好从后门而入,遏见马公子。
    “什么,你要我返回御林军驻地?”马公子大惊失色,今日本是马府的良辰吉日,他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要他立即回到军营。
    “不错,”陈尧咨点了点头,叹道“马府乃是良辰,陈府亦是。可今夜不同,关乎生死。”
    “这……”马公子犹豫了片刻,听到‘生死’二字,不禁一颤,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即便向父亲此行。”
    “老奴还与马大人送上大礼,至于辞行之事,便又老奴为公子代劳吧。”赵管家微微笑道。这厮也是浑厚人家,到了这么时刻了,他还能笑的出来,陈尧咨暗自摇了摇头。
    “陈公子,”赵管家道,“你有官家赐的玉佩,可出入皇宫,只有你可能去见王爷,只要有号令一响,马公子可尽数来援。”
    “好”马公子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这马大人那里,劳烦赵管家代我谢罪了。”
    两人出了马府,分道而去。边汴京城繁星满天,若明若暗的眨闪,陈尧咨直穿过御街,往皇城而来,待到皇宫,便拿出自己的御赐琉璃翡翠玉佩,有此物在身,这些禁军也不敢怠慢,一路之上,畅通无阻。
    秦翰领着他来到太宗寝宫,但见其烛火摇曳,这偌大的寝宫内,犹如空旷而无物,总让人心生凉意。陈尧咨与秦翰来到这里,已经将至亥时,太宗仍未安寝,却是正与蜀王对弈。
    见陈尧咨来,太宗却不问其由,微笑道:“陈嘉谟来了?”
    “参加陛下”陈尧咨跪倒行礼。
    “平身吧”太宗挥了挥手,“你来看看,朕这一盘棋,该是如何走法?”
    “陛下,微臣不懂棋道”陈尧咨如实说道。
    太宗似是自顾的道:“朕这一棋,虽是面占上锋,可是为什么总是心中甚觉被蜀王压了一筹,你可否为朕瞧瞧。”
    “喏”陈尧咨点头,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棋局相当,本无胜负,蜀王稳扎稳打,太宗凶势猛烈,可每每之时,待到攻势稍强,蜀王总以奇化之,陈尧咨心中暗自佩服。
    “陛下棋艺精湛,甚是猛烈,蜀王却每出奇招,化为无形,有新意而不拘一格。”陈尧咨道,“王爷胜在其神态自若,其棋招新法。”
    “新?”太宗蹙眉一叹,“或许朕太过年迈,心力不足所致,这天下还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
    陈尧咨笑道:“陛下鹤发童颜,岂有老迈之感?”
    太宗没有理会,径自笑道:“听说你会测字?”
    “不过瞎扯乎几句罢了”陈尧咨摇了摇头道。
    “那你与朕测一字如何?”太宗转过面来笑道。
    “这……”陈尧咨有些为难,这要应付这管家,怕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说得好,赏赐是没得话说,若是说的不如意了,人头落地也是早晚的事,自古君王无常性,伴君如伴虎啊。
    蜀王见此,笑道:“嘉谟,你便测一字看看,难得父皇今儿兴致极高”
    “那好吧,请皇上点一字”陈尧咨迟疑了片刻,随即笑道,暗道自己见风使舵也好,总之先混过了这一关再说。
    太宗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响,突然道:“那就以这‘太’字吧”
    “太,”陈尧咨略微沉吟,说道:“这太字,上为大,下为点,大字可囊天下,一点可窥古今。”
    “此话怎讲?”
    陈尧咨道:“这‘太’字,若说其大,无可限量,若说其小,也无不可,其大小,存乎其心,再乎其人。人说其大便位大,人说其小便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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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过全凭后人言”太宗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得有理,这‘太’还有什么玄机在其中?”
    陈尧咨微微笑道:“陛下口中说这‘太’字,口中一太,恰似因果之‘因’,这便是说明,陛下此话有因。”
    “你这小子,倒还圆滑”太宗哈哈笑了起来,“那你可有什么原因,说给朕听听?”
    “陛下,这口中之太,似因而非因,草民没有原因可说”陈尧咨急忙说道。
    太宗一听,更是大笑:“你这说了半天,就是把朕绕了这么一大圈,然后告诉朕什么都没有?”
    他一笑,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太宗似是想起了什么,笑道:“陈嘉谟,朕若是没有记错,今日乃是你兄长陈尧叟之吉日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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