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风流多情的玩伴-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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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说:“我也要跟你们一块儿去。”
赵德发说:“那不行。你要捣乱就在家里捣乱。不能在婚礼上捣乱。你妈还以我故意把你带去闹事呢。”
赵德发就和周雪梅一道去了。在公安局,小胖子也同时开车去了他们婚礼的现场。
当他们到达婚礼现场时,客人都坐在酒店里入座了。大家都在等候新人的到来。周雪梅和赵德发坐在一起,周雪梅说:“你放心,她的新任丈夫一定赶不上你。”赵德发说:“不。他比我强。”话是这么说,赵德发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跟他相处八年的前妻就要跟别的男人同共生活了,前妻成了别人的新娘,心头酸酸的。他问自己:人为什么要离婚,就是为了成为别人的新娘或新郎吗?仅仅是这样简单吗?
在人们焦急地等待中,一辆崭新的凯迪拉克停在酒店门前,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鞭炮声。新郎新娘下车了。他们从大片红色中走出来,由伴郎伴朗读陪同。客人们都伸长脖子观看他们的模样。赵德发也看。赵德发跟周雪冰开玩笑说:“我已退居二线了。你的新姐夫马上就了出现了,迎上去吧。”周雪梅一摆手:“去。”
赵德发终于看清新郎的面孔了。结果让他气得吐屎。
跟周雪冰结婚的那个男人叫任毛毛,是赵德发以前的手下。赵德发搞建筑公司时,任毛毛就跟他一起打拼天下。任毛毛比赵德发小八岁,比周雪冰小六岁,年轻,帅气,灵活,聪明,听话。他从浙江中专毕业后去南京打工,赵德发是把他当小孩子看的,两人相处很好,赵德发也把他当小弟弟看。在创业最艰苦的时候,赵德发的公司没有伙食,任毛毛就在赵德发家里吃饭,他还帮忙做一些家务事。对周雪冰嫂子嫂子地叫得亲热。在赵德发走向红火的时候,任毛毛自动辞职不干了,自己开了一家建材店,另立门户了。从此他们之间就再没来往。后来只听说他来到了上海。令赵德发万万没想到的是,任毛毛竟跟当年的嫂子结婚了。如果赵德发没猜错的话,任毛毛和“嫂子”早就勾搭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绝非离婚后建立的,也绝非离婚前的短时间内建立的,而是好多年了。好多年来,赵德发一直戴着绿帽子行走于世上,只是自己蒙在鼓里罢了。
从原则上讲,赵德发是不能干预周雪冰再婚的,跟谁结婚都是周雪冰自己的事,她拥有这个自主权。可赵德发不能容忍的是任毛毛。不能容忍的是前妻在他们离婚之前若干年时间里,在赵德发最信任她的时候经杏出墙。周雪冰在婚外恋上比他早走一步,捷足先登了。这使赵德发有了种受骗的感觉,构成了他人生最大的奇耻大辱。他的胜利感,他的成功感,都由此消失了。纵然你有百万千万,可连都老婆都没守住。作老板的,天生就是搞别人老婆的,自己的老婆倒让别人搞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现在他开始回想某些细节,并且在努力回忆前妻在怀孕前的某些征兆,是否有不检点行为。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时他对前妻是一百个信任,对年轻的任毛毛也是一百个信任。任毛毛成天叫着嫂子叫着大哥,即使脑子有毛病也不会怀疑他们之间有什么纠缠。他只记得,周雪冰在生下儿子时,赵德发问她起啥名字,周雪冰说:“大名你当爹的起,小名我当妈的起。这样公平吧?”于是赵德发就给儿子起了大名,周雪冰给儿子起小名。周雪冰抚摸着儿子乱七八糟的头发说:“你看他满头乱糟糟的,就叫他毛毛吧。”赵德发说:“我公司有个任毛毛,你又给儿子起个毛毛,将来叫起来,两个毛毛同时答应。”周雪冰说:“全国叫毛毛的又不止他一个!反正是个小名,随便用用。”于是就叫毛毛了。那么,赵毛毛是不是任毛毛的复制品呢?当这个问题冒出来时,赵德发就不寒而栗了。
89、赵德发因为毛毛跟欧阳产生了争执
赵德发对毛毛的态度变得异常恶劣起来。为此,他跟欧阳产生了争执。风波乍起这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太可怕了。在隆重的婚礼上,所有人都是乐呵呵的,每人一副新婚喜庆的幸福模样。唯独赵德发面色如土,痛苦万状。前妻跟男友结婚的日子,就是跟前夫结仇的日子。周雪冰挽着任毛毛远远地看了赵德发一眼,冲他妩媚地一笑。这一笑太伤人了,有些邈视,有些炫耀,也有些无耻。赵德发愤怒得满身都在燃烧。他看着任毛毛和周雪冰,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他想走过去一刀劈了这对狗男女。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他觉得他是老板,他应当是个有修养的人。修养的第一要务就是制怒。为了防止脾气的暴发,他赶紧离开了,逃离了那个灯火辉煌的地方。赵德发赶紧对周雪梅说:“我出去一下。”就走了。
任何时候都昂首阔步的赵德发竟是猫着腰出来的。他心里憋着一股气,气撑起了肚子,却没有撑起腰身。出来后就坐在车子里,一个劲地抽烟。军人出身的赵德发是非常讲卫生的,平时根本不会把烟灰掸在车子里。现在变了,他把烟灰到处乱掸。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注意把烟灰掸在了什么地方。他把整个车子都当成烟灰缸了,他就坐在烟灰缸里抽烟,弄得全身上下都是烟灰。
周雪梅发现赵德发出来后就没进去,追赶出来了。她猜到赵德发就在车子里,使劲拍打车门。赵德发把门开了,周雪梅坐上去。周雪梅说:“你怎么不进去了?”
赵德发说:“不想进去了。想静静。”
周雪梅说:“我姐姐怎么会跟他结婚?那个男人好象叫任毛毛?我多次见过的。你们是朋友吧?”
赵德发说:“既然你认识他,你还问我干什么?”
周雪梅说:“你就是生他的气?”
赵德发说:“我不知道。你进去吧。我一个人坐坐。然后回家。”
周雪梅叹口气,关切地看看赵德发,下车了,又进入了婚礼现场。
赵德发没有回家,他不想回家,不想见到毛毛。假如毛毛是杂种的话,那他就枉费了一番心血。爱了几年,结果替人家养的儿子,自己成了戴着绿帽子的饲养员。他不敢面对这种可怕的现实。
赵德发去酒巴了。装了一肚子闷酒。然后横行霸道地开车回到欧阳一虹那里。一进门,毛毛就扑上来,说:“爸爸回来了!”
赵德发没有理他,给他了一张黑脸。毛毛从这张脸上看出了些什么,掉头跑到欧阳一虹身边去了。欧阳一虹抬头看了看赵德发,发现有些不对劲,说:“你怎么了?”
赵德发把一串钥匙往桌上一扔,说:“没怎么。”
欧阳一虹说:“喝酒了?满身酒气。”
赵德发说:“喝了一点。”
这时,不识好歹的毛毛说:“妈妈说过,不许酒后开车的。”
这下真是激怒了赵德发,他拉起嗓子吼起来:“什么妈妈妈妈,你妈妈早就死了!从此以后不许你再提妈妈!”
赵德发第一次在儿子面前这么凶恶。毛毛吓坏了,毛毛看看父亲,又看看欧阳一虹,感觉发生了什么事。他走到了欧阳一虹身边,似乎在寻求保护。欧阳一虹把毛毛拽过去,对赵德发说:“你怎么了?大人有什么事可以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他懂什么,你冲他发什么火?”
毛毛有了欧阳一虹的支持,委曲地流泪了。他看了看赵德发,想说什么,又不敢张声。赵德发看见毛毛就想到任毛毛,此时火气更大了。赵德发说:“你他妈的再哭,老子把你从窗口上扔出去!”
眼看父亲变成了凶神恶煞,毛毛不敢哭了,他被威风凛凛的父亲镇住了。他连忙从桌上揪下一把卫生纸擦泪。欧阳一虹赶快把他拉到怀里,他在这里获得了一些安全感。
赵德发的反常举动使欧阳一虹感到非常惊诧。她就怕遇到父子俩都不开心的这种情况。她要尽一个准母亲的职责,还要尽一个准妻子的职责。要两头哄,哄得两头开心。对于夹在中间的她来讲,必须首先把自己的不快隐藏起来,保持一副笑脸,一副近乎超脱的愉快心情,去温暖两个人的心。所采取的方式方法又不一样,对大人要讲小道理,因为他们大道理都懂,小道理里面常常隐藏着一些很深遂的东西;对小人要讲大道理,因为大道理最简单,容易听进去。欧阳一虹就双管齐下,先安抚了毛毛,让毛毛愉快起来后,再去跟赵德发交谈。她想弄清赵德发为啥一反常态,参加前妻的婚礼回来,使整个人都变了。
欧阳一虹见赵德发回家后一直站着,便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了,和颜悦色地说:“怎么不高兴?是不是看到了你不愿看到的?她的婚礼出现了匪夷所思的情况?”
赵德发说:“你太聪明了!你知道吗,跟她结婚的那个男人,是我以前的手下,比我小八岁,他经常在我们家吃吃喝喝,他一直叫她嫂子,叫我大哥的。他们在若干年前就好上了。可我一直非常相信他们。”
欧阳一虹嘻嘻笑起来:“就为这?其实你们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你们各自在外面爱了一个,都是互相欺骗对方。只是时间上不一致罢了。你比他晚一些。假如你早找一个情人,你心里就不会不平衡了。”
赵德发说:“问题是这小子是我的手下。我一直待他如弟弟的。他们合起来欺骗我。”
欧阳一虹说:“这有什么好气的?不就是两个人在欺骗你吗?你没见有的领导,那才可悲,下面的人团结一致欺骗他,报假帐,说假话,做假事,哄得他团团转。他还照样乐呵呵的。这个世界上,谁不受欺骗?也许我们天天都在受人欺骗,只是不知道罢了。”
赵德发的恶劣情绪持续延伸,他指着毛毛说:“这个小东西,也许就是他们制造的——野种!”
欧阳一虹说:“这个问题你不要乱猜疑。即使是他的,也要当作你自己的儿子对待。再说,你不能仅凭名字来妄下判断。世界上同名同姓的太多。你怀疑毛毛,就是在怀疑你自己,否定你自己。这样会把你以前与前妻的一切感情都否定了,包括你自己的选择。你应当坚信,毛毛就是你的骨肉。”
这个解释不能使赵德发信服。他的疑虑依然存在。他站起来说:“算了,我们不说这事了,说起来烦。”
赵德发说完就往外走,欧阳一虹问:“哪儿去?”赵德发说:“去洗车。弄了一车烟灰!”
90、赵德发把私房钱全部交给了欧阳
赵德发把他的私房钱全部交给了欧阳。欧阳说:“我都让你们父子俩瓜分了。上半身交给了你儿子,下半身交给了你。你要是对我不好,天打雷劈!”
赵德发真是洗车去了。可洗车之后并没回家,而是来到了我家里。他要给我倾诉他的苦处,诉说他在周雪冰婚礼现场的亲眼所见。赵德发痛苦地看着我说:“张大哥,我当了十多年老板,第一次觉得我做人做得窝囊啊!老婆跟我最信任的人搞在一起,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反正是离了婚的,气愤也就是那么回事。再气也是人家的老婆了。问题在于,周雪冰结婚时,给他亮了最后一张情感底牌。表明她对丈夫的背叛由来已久。愈是这样,赵德发愈是觉得自己早在前些隐瞒收入的做法是合理的,正当的,属于自我保护的正义之举。跟周雪冰结婚八年,她在他的事业上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只是给他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