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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亲爱的苏格拉底 作者:玖月晞(晋江金牌推荐vip2015-01-30正文完结)-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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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地看她半刻,蹲下去把她扶起来,拍拍她头发上的纸屑,又掸掸她衣服上的灰尘。
    她突然扑进他怀里,一下子牢牢抱住他的腰身。言焓陡然顿了一下,身体像过了一阵电。
    他安静地低头看她,她还算乖巧,没有多余的动作,红红的脸蛋柔顺地贴在他胸膛上,闭着眼睛,深一口浅一口地用力呼吸着。
    他的手悬在半空中,原本是要捡她头发上的枯枝,这一刻却忘了。
    手悬了好一会儿,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头,然后握住她的手臂,想把她松开。
    “呜……”她哀哀地呜咽,不肯松手,耍赖似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手臂将他的腰环得更紧。
    他蹲着,她不停往他身上挤,撞到了他两腿之间。把他刺激得脑子里蒙了一瞬。
    “甄暖?”他唤她一声。
    “呜……”她嘤嘤又哼哼,小身板在他身上一刻不停歇地拱啊拱,在撒娇。
    “把手松开。”
    “……好热……呜……”
    “好热你不松开?”
    “……好热……呜……”
    “再不放,出事了我不负责。”
    “……好热……呜……”她气得胡乱蹬脚,把地上的石子踢得刷刷响。
    “……”言焓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才和她进行这种神奇的对话。
    她埋头在他怀里,像在发脾气地蹭了一□子,却越抱越紧。
    下面也贴得越紧了。
    她简直是在磨他的命!
    他再次想掰开她的手,却并没有太用力,自然也就没有拗过她。
    他既流连又排斥,更是好笑又好气,无奈地问:“抱这么紧,你知道我是谁吗?”
    “队长……好热……呜……队长……”她娇娇地在他身上蹭。
    言焓的心不受控制地发麻,酥了一截。
    他再度低头看她。她还是乖乖地靠在他胸口,脸颊红扑扑的,微微撅着嘴,重重地困难地呼吸着。
    他看着她,安静道:“再不放,要出事了。”
    “好多花花……还有泡泡……”她嘀嘀咕咕,爪子在他胸口上挠来挠去。
    “……”言焓叹了口气,把她抱起来,她的身体出乎意料地轻盈。
    他看一眼绑在地上的人,又听不远处的巷子里传来裴队和苏雅的声音。
    他想了想,抱着怀里的女人离开了。
    ……
    走去停车场的路上,她还是安分的,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也不乱动,就是把他的脖子箍得特别紧,跟小考拉抱大树似的。
    不知迷幻剂让她看到了什么,她一路都在自言自语,轻声地嘀嘀咕咕。
    言焓听不清她在讲什么,也没兴趣听清。
    可走到半路,他忽然停下看她。这时候她已经不说话了,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
    他似乎想判断什么,低下头,凑到她脸颊和脖子附近,轻轻闻了闻。
    冷风嗖嗖的,他的心不可自抑地一颤。
    他不动声色地再次深嗅一下。她脖子发痒,呜呜一声扭过头来,睁开眼睛,湿润,笔直,近在咫尺。
    她看他几秒,张开嘴凑上去,含住了他的嘴唇。
    “……”
    言焓嘴上一片软糯湿濡。
    他愣了愣,立刻抬起头来,和她温热滚烫的唇瓣分开。
    她脑袋一滚,歪在他怀里,又变得乖顺服帖了。
    言焓心跳不太稳,暗道怀里是不是抱了一只小恶魔。
    ……
    言焓把甄暖抱到客房里,找了药让她喝下去,又给她脱衣服让她睡觉。
    她不太规矩,小身板热气腾腾,不住地往他怀里钻。
    隔着薄薄的内衣,她身体软得像水。
    一双水润润的眼睛无辜极了,呆懵懵地望着他,发烫的脸蛋不停在他胸口蹭蹭,还在他脖子上啃了几口。蓬勃的热气直往他耳朵里灌。
    言焓有些狼狈,好不容易把她从自己身上揪下来,塞进被窝。
    眼不见心不烦。
    起身走几步,他回头看,刚才把她整个人蒙进被子里去了。此刻,白被子上一个鼓鼓的人形,时不时扑腾两下。
    他又走回来,掀开被子,把她的头露出来。
    她缩在床上,保持着婴儿蜷缩的姿势。
    他大手抬起她的脑袋,拉过枕头,把她安放上去,给她掖好被子,走出去。
    走出房门,言焓低头看看裤子上顶立起来的帐篷,去了洗手间。
    很久之后他从洗手间出来,想了想,又走到床边去看甄暖。
    喝过药后,她脸上的潮红褪去了一点,呼吸也没有之前急促,渐渐匀缓下来。
    言焓掀开被子,把她的上衣往上撩起一半。
    阮云征捅的两道刀疤就留在那儿,她的肚皮平坦又白嫩,在月光下像珍珠,可那两道刀疤格外丑陋。
    他又往上掀了一点儿,她缺失肋骨的那处地方,并没有疤痕。
    他把她的衣服阖上,盖好被子,走了。
    ……
    甄暖醒来时觉得很温暖,她在被窝里滚了滚,感觉不对。
    睁开眼睛一看,这是哪里?!
    她腾地坐起身,想起昨晚在洗手间被人捏住嘴巴灌药的场景。她慌忙掀开被子看,外套和毛衣都脱掉了,可保暖内衣都好好的。
    她拉开领口,低头往里边一看,内衣也是。
    昨天见过队长。一定是队长救了她。队长在,才不会让她有事。昂~
    甄暖穿好衣服,趿拉上拖鞋往外跑,才拉开门就听见言焓浅浅的声音:“放开我好吗,我要去刷牙了。”
    甄暖一愣,他在和谁说话?
    “撒娇也是没用的。东西要自己吃,我不会再喂你。”他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别抱着我了,松开好吗?”
    甄暖好奇地张望,就见言焓一身浅色白衣深色长裤,手握玻璃杯立在阳台上。那里竟有一整片草坪。他脚边有团灰不溜秋的毛茸茸的小东西。
    走几步看,是两团懵懵懂懂的猫咪,抱着他的裤腿喵喵叫。
    “你养猫啊?”是软软的苏格兰折耳猫,还很幼小,软不隆冬呆呆萌萌地挤在一团。一个身体是小老虎般条纹的棕黑色,肚皮和四只小爪子却白白的;另一只是纯黑白条纹。
    言焓弯腰把他们拎开,两小只赖在地上打滚伸懒腰。
    甄暖蹲在草坪上,摸摸猫咪软晃晃的脑袋,又见花盆边还有只猫,似乎是两只猫咪的妈妈。它趴在地上晒太阳,不太爱动的样子。
    她好像听关小瑜说过,那只猫叫peni盘尼西林,这两小只一个阿莫,一个西林。
    言焓端来牛奶和猫粮,拍拍小猫咪的屁股。两小团猫球一样滚到碗边吧嗒吧嗒舔牛奶。
    “哪个是阿莫,哪个是西林啊?”
    “小老虎是阿莫,小奶牛是西林。”
    “小老虎,小奶牛……”她没想到言焓给猫咪起这么暖萌的昵称,她凑过去摸,口袋里的胖手套滑了出去。
    小阿莫黄澄澄的眼睛看过来,软趴趴的身子摇摇晃晃,努力站起,呜一下用爪子抱住胖手套。小西林也跟上来一起抓,甄暖的手套瞬间变成磨爪器。
    言焓伸手去抢救甄暖的手套,拎起来,两只猫咪和橡皮糖一样吊起来,跟晒猫干儿似的。
    小家伙们都不松手,无辜而柔软的猫眼齐刷刷盯着甄暖,一副求抱抱的呆软样儿。
    甄暖从言焓手里拿过手套,触碰到他的手指也未察觉。她小心翼翼把两个家伙放回去,哄小孩般柔柔软软地说:“乖啦,给你们玩了。呜呜~”
    她音质本就轻,换一下语气,就柔得滴出水来。
    言焓默了半晌,看她,忽然笑了:“你的眼睛挺像猫儿的。”
    “诶?哪有?”她迎着他专注而欣赏的眼神,脸唰一下红了。
    “像猫儿,琥珀色的。”他低下头,白皙修长的手指逗逗猫咪的下巴,猫咪仰着脑袋懒洋洋地眯眯笑。
    他想,她的眼睛的确是像猫儿的,晶亮澄澈,偏偏一点儿不特立独行,像苏格兰折耳,脆弱,柔软。
    他薄薄的嘴角边噙着一抹笑,又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有印象吗?”
    “没有。”
    “你亲过我。”
    甄暖一骇,心差点儿没从耳朵里跳出来。
    他抬头看她惊恐的样子,笑:“逗你的。”
    ……
    甄暖和猫咪玩了一会儿,想起猫儿是夏时的。
    细细一想,这里到处都是夏时的影子。茶几上电视旁的相框里都是她和言焓的照片,冰箱上也有彩色的冰箱贴和便利纸。
    言焓一个人住,哪里需要这些东西。怕是夏时的杰作,被他保持原状,留了10年。
    这是他和夏时一起生活过的房子吧,甄暖有些心虚,也有点儿小小的……羡慕。
    出门去上班,甄暖在门廊里换鞋子,一抬头看见门后贴着一张便利贴。
    原本应该是黄色,现已泛白,脱了胶,被新的胶带贴在门上。
    上边一行清秀的字迹:
    “言小火,
    每天都要平安回家哦,我在等你呐。^_^
    阿时”
    甄暖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悲伤。
    ……
    下了楼。
    甄暖问:“昨天抓到的那个是嫌疑人吗?”
    “不是。但他也不干净,是西省X市的逃亡犯,犯了强。奸案逃出西省,来誉城一个星期不到又心痒。想在酒吧找醉酒的姑娘,看上你了。真正的嫌疑人打草惊蛇,藏起来了。”
    甄暖缩缩脖子,所谓的“诱饵”是帮了倒忙。
    言焓不太舒心:“按现在的方式找人太慢。得找出更精确的线索。”
    “可几乎所有能想的地方都想到了呀。”她迟疑片刻,“队长,你是潜意识里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吗?”
    “总觉得苗苗被掳走的过程不对。”
    “以你对苗苗的认识,你始终认为她的警惕性非常高,不可能一声不发就被人掳上车?”
    “是。即使对方是团队,速度很快,配合很好,靠近郑苗苗总会有一个过程。她为什么不呼救?”
    甄暖一愣,脑子里一道光划过,就听言焓忽然道:“郑苗苗可能认识嫌疑人。”
    “嫌疑人假意说搭车带她去机场?”
    “不。这话太不可信。对方的原话应该是,天很冷,别等公交了。我送你去轻轨站。”
    甄暖恍然大悟,又发现问题:“可苗苗的花掉在地上,说明有挣扎。这是矛盾的。”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苗苗的确被人拉扯上车,不是自愿搭车。她警惕性比一般人强很多,从上车地点到轻轨站路线清楚,不远。一旦发现路不对,她不会和对方起正面冲突,而是偷偷打电话给局里的任何一位,通过和对方的聊天让我们听到并起疑。即使没有掉在地上的花,也可以猜到她是被人捂住嘴拉上去的。”
    “你的意思是,苗苗认识其中一个人,正是这个人让她靠近了车辆?”
    “我听郑教授说过,苗苗连老师的车都不会搭,因为熟人作案很多。这一次对方提出送她去轻轨站,她好言拒绝并表示感谢。她不会不礼貌地隔得老远,而是会过去和对方寒暄几句。”
    “她靠进车辆和一个人说话时,别的人拉开后车门,捂住她的嘴把她掳上去了。”
    “对。”
    甄暖心发凉:“现在的犯罪分子好可怕,苗苗警惕性如此强,竟也……”
    她仍不解:“但二队调查过,郑家和人无仇,苗苗在学校里也没有疯狂的追求者。
    再说,我们推断的嫌疑人年纪比较轻,郑苗苗只认识同龄同学,熟人里并没有16…23岁之间的。几面之缘的陌生人不足以让她靠近啊。”
    言焓:“认识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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