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孪生弟弟是mb by 张冬冬 (悲剧+瘾君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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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晚会是典型的鸡尾酒式。已经成功接手沁园春大酒店作到老总的安安,派了几名法式大厨在我们的客厅里摆了一圈的西点和水果,好多法式的甜点以及鹅肝酱什么的,让人眼花缭乱,真真是秀色可餐。他自己又动手调制了不少风味独特的鸡尾酒,来给大家尝鲜。他调酒的手段越来越高了,真的很不错,能看出来,他很得意。
让我还可以兴奋点的是,有见到了这么多老朋友。田导,毛毛,小五,甚至有淇龙。我们端着高脚杯互相干杯说笑。
客厅正中央是个布置得不大却很精致的舞池,是用一条红绫拴在四个半人高的汝窑大梅瓶上圈起来围成的。这是亚宁的创意。红绫上还系了好多丁丁当当的风铃、千纸鹤和亚宁那上百个心爱的手机挂饰,有小绒熊、音乐芭比和夜光流氓兔等等等等,看上去一串一串的,像流苏,很有意思。
田导笑着说由此可见,亚宁这孩子心中还是一个儿童世界啊,纯真的很呢!
舞池中央,阿威正和由田导带来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女演员在跳交际舞,暂时充当DJ的亚宁故意将音乐节奏打乱,忽快忽慢,逼得他俩一会儿慢得像电影里面的慢镜头,一步得等半分钟;一会儿又快得像机器人,逗得那女演员直笑骂亚宁变态。
这时,田导带过来的另四个演艺圈里的女孩子中一个光头的对亚宁说我来吧,今天你是主角,亚宁才不甘心地站起来,将受伤的那只左手插在宽大的粗棒针毛衣的直筒腹袋里,右手捏着高脚杯四处乱钻,像只快乐的兔子。
我端着酒杯走到正闲聊的小五和淇龙面前。他们笑了笑。我说淇龙哥,我还真怕若瑄姐去世后你会受不了,现在看到你这么好的兴致,真的为你高兴。
淇龙不再像以前那样冷笑,他留了满脸的络腮胡子,倒多处几分玩世不恭来。他笑着说我也想开了,我就是死了你若瑄姐也活不过来,我还不如好好活下去多拍几部电影让她在天之灵高兴高兴呢!
他饮了口酒,接着道:说实话我很内疚,因为小涛是因为我和你若瑄姐好才离家出走,最终到那个地步的。说着眼圈红起来。
眼尖机灵的小五忙一举杯和他碰一下杯共啜一口说:玉宁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淇龙哥刚缓过劲来你又揭他伤疤,不如说点高兴的吧。对了,我告诉你,淇龙哥再有三四天就要去俄罗斯的莫斯科艺术学院任教了,他的那部《非飞岁月》地下电影在莫斯科艺术学院获了特别奖呢!
是么?!我赞叹道:恭喜淇哥,你终于有出头之日了。
淇龙也幸福地笑了,他将被子递与左手,右手揽住小五的肩膀说:到时候我带小五去,对了,我们要在莫斯科结婚了,户口已经迁过去了,在那里我们结婚是合法的。
看着小五幸福地在淇龙怀里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小五怎么会和淇龙拍拖到一块儿了呢!
小五看我一脸迷茫,便笑着说:一直以来,涛哥为了和江哥争作海淀区毒品生意的老大,俩人斗得天翻地覆的。最终涛哥还是没能斗过靠山极大的江哥,十几年的心血全部泡汤,货源给江哥挑断了,以前存的货也给他都吞吃了。涛哥一气之下便去夕阳农场闹事儿,就把自己葬在那里了。由于我一直帮涛哥打理那些联络事务,江哥自然恨死我了,涛哥一倒,江哥就派人追杀我,幸好淇龙哥收藏了我,还将我的户口迁到国外,我无以回报,只好以身相许啦!
我笑了笑:幸好淇龙哥也有短袖之好,如果他心里和涛哥一样只装着一个女人,那你就想以身相许也休想得逞了。
小五抿了抿嘴:他是被我勾引的,和我上了床,想不是G都不成!你兄弟我以前好歹也是个红牌,勾搭上他这样的生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说着他笑了,惹得淇龙一个劲打他的头。闹得够了,小五才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每个人都多多少少都点双性恋的倾向的,就像淇龙哥,以前心里还真就是只有若瑄姐一个人,可现在不也成了G?还有涛哥,他爱小玉姐爱到发疯,可他一直对亚宁有意思,不过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想起在天鹅饭店发工资那晚涛哥喝多了拉住我喊亚宁别离开时的情景,不禁莞尔了。
这时,毛毛穿着件白色的樽领毛衣走过来,头发上还是打了亮晶晶的水珠样儿的发胶。
毛毛笑着说玉宁哥,咱俩除了在安阳拍戏见了回面儿,还没有好好说过话呢!对了,,你还记得在红叶大厦开镜会前我在筹备室把你认成亚宁的事儿吗?
我说怎么会不记得。毛毛就笑了笑说那会儿够尴尬的。他又说,那次救小玉姐还有我一份功劳呢,还是我亲自披挂上阵色诱了那个掌实权的王八蛋才把小玉姐放出来的呢。
我一惊:不是江哥让你们去开告别会,然后由他来解救小玉的么?!
毛毛一撇嘴:别提他了,江哥丫的就不是人!他巴不得小玉姐死在里头,这样涛哥就崩溃了,他也就轻而易举地控制了道上所有的毒品生意!可惜小玉姐给我们后来自己想办法救出来,他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便不得不硬着头皮和涛哥死磕。虽然后来他借着老卫在市里头和高层里盘根错节的官场关系把涛哥搞垮了,可这回他也是大伤元气,想再猖狂,我看得修养生息几天还差不多。
不过,毛毛喝了口酒润润喉:江哥对你还真的挺上心的,这一年里他边和涛哥争生意斗关系,还边四处找你。你到底躲哪里去了,你一跑可苦了咱们剩下的哥儿几个,几乎三天两头被他找人盘问,我们鑫鑫影视的老板对我说再有这样闲杂的人来骚扰我没法拍戏就立马炒我鱿鱼!
我吐了下舌头:都怪我,对不起哦!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哟,您可别介!和您开玩笑呢!哪有那么严重阿,再说我也是从他场子里走出来的,他长几根鸟毛我还不知道啊,我还怕他不成!
小五笑着拍毛毛的头说在场子里都数你最贫,出来还是个嘴八卦!
毛毛笑着将脸一仰:秉性难移!我骨子里塞满了说话的蛆,不说话难受!小五啐了他一口说越说越恶心了,闭上你的鸟嘴巴。
小五说着,忽然一抬下巴:玉宁,你看。
我顺他的目光看到白衣端着酒杯独自坐在靠阿威卧室门外的一沙发上,将身边热闹的人群置若罔闻,仿佛这里的热闹和喧哗与她无关。
我和白衣自从那次她在酒吧和江哥谈判我替亚宁进场子的事儿后,便再很少和我说话了,仿佛我们之间隔了一层东西。尤其是隔了一年,我们之间更陌生了。她对我们冷淡了很多,倒仿佛是站在江哥那边。
我正想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却见苏一端着一杯淡绿色的鸡尾酒向她走过去递给她,她看了看皮笑肉不笑的苏一,伸手接了。毛毛小声说有好戏看了,苏一和白衣姐都喜欢威威,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又要怎么斗心眼儿!
不过令毛毛大失所望的事,苏一笑着离开了白衣,白衣只是白了苏一一眼,顺手将那杯淡绿色的鸡尾酒放在沙发扶手上,端着自己手里的红粉佳人慢慢浅啜。
苏一又从负责传酒的文静那里端了两杯,一杯递给正兴高采烈的亚宁,亚宁接过来喝了一口含在嘴里,皱了皱眉说不好喝,便吐到墙角的痰盂里,又端着自己的那杯酒在人群里钻来钻去看热闹。苏一看亚宁将酒吐了,秀眉微蹙,脸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厌憎。接着她向我走来,我接过她递来的绿色的鸡尾酒,用舌尖舔了舔,很苦,很涩,有点腥。
苏一白净光滑的一张脸微含浅笑:安安特意为你配制的,七份白兰地,一份薄荷,一份苦艾,几滴蛇胆汁,几滴色拉油,快尝尝如何。
毛毛扑哧笑了:色拉油?这不是明摆着让人拉肚子的么,我看这酒不喝也罢!
苏一脸一板:安安配制的我怎么知道!反正是安安让我送来的我就送来了,爱喝不喝!说着扭着小蛮腰和圆圆的屁股走向安安的调酒台。
我,淇龙和小五都因毛毛的嘴贫气走了苏一而哈哈大笑,往场子里看时,田导和一个女演员正在跳一种类似拉丁的什么舞蹈,那个管音乐的光头女郎正随着播放的一首周杰伦的快歌《同一种调调》而拼命地点着头,跟吃了摇头丸似亢奋!秃顶大胡子的田导则像只发情的大猩猩般手脚乱抖,惹得满屋子的人哈哈大笑。
忽然门铃被按响了,同时有人霸气地怦怦砸门。客厅里一刹间极其安静,音乐也戛然而止。
阿威看了看静寂一团的人群,便挤过去开了门。在拉开门的一瞬间,他忽然惊惧地叫了声:
江哥?!!
江哥在几个人的前簇后拥下进了来,一身得体的休闲西服,脸上挂着招牌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江哥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的帅哥脸上却挂这样的表情,真让人感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害怕。就感觉是一个可怕的魔鬼变成了天使的模样,不论他变得多么漂亮纯洁高雅,可都掩饰不了神情中的邪气!
倘若没有这股邪气,江哥无论是在相貌气质还是才华,都肯定是在安安、亚宁和阿威之上的天下第一美男,可惜他身上有,而且这股邪气是从他骨子里面散发出来的。因此,他只能是江哥,一个极致漂亮又极致邪恶的男人。
这个极致漂亮又极致邪恶的男人衣履潇洒地进来,环顾四周,笑了笑:嗬!都在阿,我想找的人终于来齐了。看来这个主意真不错,让你们过了这么些天的安生日子,就盼着今天你们的生日晚会人凑齐了一块儿算帐呢!
阿威硬着头皮将他让到里面,又喊苏一给江哥端酒。
话音未落,正在调酒的安安将手里的活儿一推,又对那几个帮忙的大厨说都出去,然后他看了看江哥说:对不起,没有预备外人的酒水!
江哥邪笑了笑,摇着头说:安安,火气还是那么大,脾气一点没变啊!咱哥俩是同学又是同时进的场子,咱们多年的交情不容易啊!现在咱俩就因为一个玉宁,闹到这个地步,何必呢!况且你都是快成亲的人了,这就意味着你必须淡出圈子,你又何苦不放呢!
他又看了看安安身边传酒的文静,对安安说:这么好的一姑娘嫁你,你还不知足啊!文静真是个好女孩儿阿,不是她告诉我,我还不知道玉宁回来的信儿呢;不是她劝我稍安勿躁,我怎么能忍到今天来找各位?文静聪明,果然猜到今天会开派对,哈哈哈哈。
安安猛转身怒视文静:原来都是你,为虎作伥!上次在无忌流红也是通知的他去找玉宁的?!
文静冷笑了笑,不说话。江哥却将话头接过来:值得表扬的不单单是文静,还有苏一。这两个女孩儿一个比一个冰雪聪明招人喜欢,可就是有些人有眼无珠,今儿江哥就做主答应她们完成她们的心愿。
话刚落,安安和阿威早按捺不住了想发火,却给毛毛和淇龙拦住了。淇龙轻声对阿威说忍着点,得罪了江哥以后我们谁都别指望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