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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墨竹-[虐心]仙魔劫(上)连玉-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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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张利嘴伶牙!  
  “先生,让你见笑了。”季非哭笑不得。  
  “哪里,小姐说得很有道理,兴许当真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觉得有些面善也无不可啊!”  
  “你说,你叫连玉?”季芙蓉低头一个浅笑,挑起眉角,端的是风华玉立,音容婉转。以一个年方十五的少女来说,她的美丽居然有了与之不称的妩媚。  
  这妩媚……真是有点熟悉……  
  “在下姓连名玉。”  
  “表字呢?”  
  连玉笑而不答。  
  季非则在一旁暗暗点头,先前他还担心这连玉太过年轻,见着了芙蓉这样出众的姿容怕是把持不住。可现在见他神情坦荡,眼中只有欣赏,才放下心来。  
  “先生为什么不回答?莫非有什么不方便的?”  
  “没有的事,在下的表字有小姐下问,与有荣焉。”  
  “那还不说?”  
  “听说小姐聪慧,不妨来猜上一猜。”  
  “猜?猜就猜!”她上上下下打量着连玉,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不觉有点恼火:“你至少要给些提示吧!”  
  “小姐足智,在下不便锦上添花。”  
  “看你干净清爽,颇有道家风范,你的表字不离三清吧?”  
  “是。”  
  “无尘?”  
  “不中亦不远矣!” 
  “连玉,连玉,玉既是祥瑞……不对不对!”她苦苦思索。“无尘,无尘,玉若无尘,自是……”        “无瑕?连无瑕?”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是无瑕公子?”  
  “已是昨日黄花,哪称得上什么公子?在下的表字,正是这无瑕二字,取意‘玉若无瑕不沾尘’。小姐果真冰雪聪明,举一反三!”  
  “你是连无瑕?当年以一曲《清平调》,折服天下才子的那个‘无瑕公子’?”那厢,季芙蓉兀自瞪着眼睛,喃喃自语。  
  季非转头偷笑。  
  这一回,终于有人给这丫头吃瘪了!  
  痛快啊痛快!  
  神宗五年 开封城东 季府  
  斗转星移,转眼过了一年。  
  季芙蓉年满十六,连玉则有二十五岁了。  
  “芙蓉!芙蓉!”  
  “什么?”她转回头来。  
  “什么!我才要问你为什么呢!这几天你魂不守舍,弹琴错音,下棋错子,连画画也有如胡乱涂鸦,你是怎么了?”他可惜着那张上好的宣纸。 
  “有吗?”她意兴阑珊地应着。  
  “有!”他拿起纸来:“我让你画竹,你画的这是什么?一堆烧火棍吗?”  
  “先生,你就别添乱了。” 
  “添乱?从何说起啊?”  
  “你知不知道我就要出嫁了?”  
  “女大当嫁,你已经十六岁,算是晚的了。”  
  “你倒是说得好轻巧啊!”  
  “那不知该怎么讲才好?”  
  “应该是忿忿不平。如果我嫁了人,你不就没了这好差事?”  
  “多谢小姐仗义关怀,但,还请小姐放心。老爷考虑得很周到,等小姐出阁以后,我会去扬州那边的崇文书院授课,生活应当也很安逸。”  
  “噢──!你们早就算计好了啊!”  
  “小姐,注意仪态。”  
  季芙蓉拉着衣摆重重坐下:“居然一丝风声也不露地把我给坑了。”  
  “小姐这话有失公平,姑娘家总是要有个依靠的,怎么能说坑害你呢?” 
  “可我要嫁的是那个赵疯子啊!你难道不知道?他不但有失心疯,爱花成痴,最最重要的是,他之所以肯娶我,根本不是为了我的才学品貌,只是因为听说我叫做芙蓉,还有就是为了那几盆陪嫁的破花而已!”  “小姐可别相信这些市井谣传,赵大人年轻有为,三十岁就官拜一品,他只是勤于学问而无暇顾及家室。你日前还不是称赞他那首《念芙蓉》写得文情并茂吗?这种人又怎么会是疯子?”  
  “此一时,彼一时!空穴来风,也未必无因。如果他除了诗文一无是处,我倒不如嫁给你,放眼天下,论才气,又有几个人及得上你的?”  
  连玉知她情急时爱口不择言,当然不会当真:“小姐错了,你可别忘了,皇上曾下旨,我连家三代以内不得举仕。我这一生只能是布衣草民,与他相比是判若云泥。”  
  “那又怎样?只要是我愿意……”她突一挑眉,吓得连玉退了一步。“不如先生仗义相助,救救我这苦命的弟子吧!”  
  “怎么个救法?”知道她要出古怪主意,连玉手心开始冒冷汗。  
  “来次夜奔?”  
  “那怎么行!”连玉又退一步:“小姐千万别信口开河,我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的。”  
  “我就知你不会从的。”她恼恨极了。  
  “其实要确实探听一下他的为人品性倒也不是很难。”  
  “先生有以教我?” 
  “那也说不上,我是不像小姐你一样妙想天开,但总还有其他的方法。”  
  “什么方法?”  
  “小姐不要忘了,对于栽种花草我还是有些心得的。”  
  “你是说,你想亲自替我去见一见他?”
  “可别再说我薄情寡义了。”  
  “先生在上,弟子这厢先谢过了!”她学时下的男子们,拱手为礼。  
  “别闹了!”连玉侧身闪过,哭笑不得。  
  九月初一,开封第一美人季芙蓉出阁的日子,所要嫁的,是当今朝庭的重臣,殿前大学士赵坤。  
  不论坊间如何议论,季府之中自然是一片喜气洋洋。  
  申时,迎亲队伍来到门外。  而这厢,季大小姐依旧在磨磨蹭蹭。  
  “你真的没有骗我?”她没大没小地问。  
  “我几时骗过你的?”连玉只有苦笑,也就是这季大小姐,还会有谁家闺女在上花轿前一刻还在问这问那的?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嫁他倒也不是什么下策。可我只怕你们匆匆一面,要是你一时看走了眼,我陪上的不就是一辈子了?”她盯着镜中那天姿国色,顾影自怜:“如果是那样,岂不是辜负了我这倾城绝世的容貌?”  
  “芙蓉,你就别发痴了,花轿还在等着呢!要是误了吉时……”季非在一旁踱来踱去,实在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也没有。  
  “急什么,就让他等好了,你还敢摆出架子来教训我?不是你耳根子软,把我当个物件一样给卖了,我哪用这么难过?”  
  “小姐!”连玉重重地喊她。  
  “喊什么喊?我知道,仪态嘛!班昭那傻子,为难了女儿家几千年,你如今是想效仿她不是?”  
  “始终会有这一天的,不是吗?”他淡淡反问。  
  “是!”她气呼呼地用喜帕蒙住头脸。 
  “来人啊!扶小姐出去!”季非连忙叫人。  
  所有人呼出一口浊气来。  
  一行众人,在花园中穿行而过。  
  连玉远远地跟在后面,心里有些不舍,那个聪慧伶俐的小丫头也嫁为人妇了,这快乐的时光也到了尽头……  
  “这天怎么了?刚刚还大太阳,怎么现在突然灰蒙蒙的了?”  
  “是啊是啊!挺可怕的呢!”  
  他抬头,发现确实像大家说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起来。  
  “大家走快些,这天恐怕是要下雨了。”季非有些着急。  
  话音刚落,闪电雷声交杂而来。  
  连玉心头一沉,不知为什么,有了不祥的预感。  
  雷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竟似有千军万马从天上奔腾而来。  
  “爹,怎么这么大的雷声?”季芙蓉也不安起来。  
  “这……只是突然变天……”  
  “老爷,我看天气突变,恐怕会有一场暴雨,万一半路下了起来就麻烦了。不如通知赵家另选吉时吧!”连玉上前劝说。  
  “不行,要是我季家出尔反尔,岂不是要让全开封府的人取笑?”季非摇头,铁了心要在今天把女儿嫁出去。  
  “爹,你……”  
  “你好大的胆子!”天空突然落下一道人声。  
  众人相顾失色,骇然仰头望去。  
  云端上,竟有绰绰之影。  
  一时,所有人的腿都软了。  
  一道闪电自天空落下,打在了一旁的莲花池里,一时水雾飞溅,到处是尖叫奔跑的声音。  
  连玉护住季芙蓉,心知此时不宜慌乱,却也满心惶恐。  
  等到烟雾散尽,园内早已一片狼籍,仆人们都四散逃去了。  
  “爹!”芙蓉从连玉身后看见父亲倒在地上,焦急起来。  
  “先别慌。”连玉看了看,说:“老爷只是受惊晕倒,看来没什么大碍。”  
  “怎么会这样?”  
  连玉摇头,他从小受儒家思想熏陶,当然不太相信什么怪力乱神的事,可眼前的一切真是邪门得厉害,由不得人要胡思乱想。  
  季芙蓉仍旧放不下心父亲,想要走近看看。  
  连玉突然一把拉住了她,让她大吃一惊:“先生,你做什么?”  
  “有人!”他紧紧盯住莲池方向,心跳像擂鼓一样急促。  
  偌大的莲池中雾气升腾,散发出奇异的寒气,在朦胧中像是有一道身影。  
  “什么人在那里?”连玉的手心沁出冷汗。  
  那人影隐约晃了一晃,向前走了过来。  
  连玉把季芙蓉拉到身后,再问:“是什么人?”  
  雾气终于渐散,自寒气深浓中走出一个人。  
  说是“走”,其实是从水面上凌空虚步地飞行过来。  
  那人穿着一袭白衣,阔袖长裾,发束金环,眉发出奇的乌黑,容貌更是俊美无伦,偏偏面色苍白,神情倨傲。明明是一副神仙样貌,可惜神色冰寒,更像一座白玉雕琢而成的虚假人形。  
  他淡漠地盯着季芙蓉,冷冷地开了口:“芙蓉仙子,你好大的胆子。当日受贬凡间,非但不思悔改,竟于受罚前私改姻缘红线,乱了天地造化。只为和那人再续孽缘,竟许下千世姻缘,自甘堕落于污浊尘世。”  另两人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这人在说些什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连玉只得又问。  
  那人这时目光流转,像是刚刚发现还有其他人存在。  
  “凡人?”他冷冷哼了一声,不屑低语,长袖凌空一拂。  
  连玉反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当胸击中,胸口一寒,凭空摔了出去,重重撞到了一旁的假山石上,一时天旋地转,人事不知。  
  季芙蓉尖叫:“来人呐!救命啊!”  
  “你犯了重罪,单是受贬已不足惩戒,我今天是来碎你魂魄,别做无谓的抵抗了。”那人的声音寒冷优美,此时听来却是分外可怕。  
  “你说什么?我一个字也听不懂!”季芙蓉突然发觉自己浑身发软,挪不开脚步,她原本也不是什么胆小怕事的柔弱女子。可这人出现之后,她的冷静理智居然不翼而飞,仿佛本能之中,对这人惧怕之极,除了发抖,她实在没有其它的事情可做。  
  “等你魂魄离生,自然就会明白。”那人一抬眉,那两道浓黑如墨的长眉似乎也带着凌厉的杀气。  “你……是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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