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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追拿逃妃-第2部分

小说: 追拿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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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相貌、人品,缺一不可,崎怜县内找不着合她意的,她也无意降低标准,屈就自己,只管继续打着灯笼,看能不能碰上个路过崎怜县的王孙贵族,逮个金龟婿啰!
  老三倚君是个铁算盘,大姊赚钱,她数钱,并且懂得生财之道,以钱滚钱,才十五岁,已有不少人家抢着娶。依君虽美,却是个耗钱的花瓶,倚君可就不同了,娶到她,同等于娶到个钱庄女博士、当铺女朝奉,贫穷的崎怜县内,谁不想娶个这样实惠的媳妇?只可惜她心向自家,大姊、二姊不嫁,她也理所当然延迟了婚事。
  最小的随君还不到及笄之龄,仅有十四岁,却是姊妹中最古灵精怪的。何家四姊妹已逝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因而四女都略谙文墨,尤其以何随君最用功。但是,姑娘家一用功,脑子难免想的比别人多一些,口齿也伶俐了些,性子因而少些温顺贤慧,何家四姊妹,恐怕以她最难嫁了。
  幸亏她们有个开明的母亲,手足情感也紧系着她们。有三位炙手可热的姊姊护着,教一群涎着脸、排队等着娶何家三姊妹的崎怜县王老五们,见了何随君连巴结也不及,遑论评头论足,外人的蜚短流长这才鲜少绕着何随君打转。
  “大姊,也该是放随君跟出来见识的时候了,老要她看家,难怪她不高兴。”路上,老三何倚君为四妹申冤。
  老二何依君撇嘴道:“那个惹祸精,一出门就没好事!上回陪娘去观音庙上香,她捉着人家刚死了丈夫、正哭哭啼啼的周寡妇,安慰人家别难过也就算了,还鼓吹人家再嫁,养活自家儿子,后半辈子也有保障。什么嘛!害得周寡妇哭得更难过,直嚷随君说风凉话,没教养!当然了,烈女不事二天,她都十四岁了,书也读过,就不知念到哪去,这点妇德都不懂?丢人喔!”
  何叙君保持沉默。小妹随君的思想不是不对,其实很务实,只是不见容于世罢了,但她这种性子和想法,往后恐怕会吃苦头。
  “还有,人家北郊张大娘的儿子不想继承家业下田去,想去开酒楼做生意,随君居然在一旁起哄说对,什么人各有志,男儿志在四方,个人头上一片天之类的,气得张大娘不准她儿子接近咱家随君,以免带坏她的儿子!是啊!继志述事是为人子女应当的,这点孝道都不懂,难怪人家说话。我说这随君,将来还有人敢要吗?”何依君不断数落着。
  “好了!别说了,随君有没有人要,你不必替她操心,倒是你自己,该打算打算了。”何叙君淡淡道。
  “哎呀!大姊,您都还没嫁呢!妹子我哪敢抢先?”何依君嗔道:“更何况,崎怜县内没有象样的人家是我想嫁的,得不到一笔可观的聘金让我奉养娘,休想我嫁!”
  何依君平日不事生产,只有靠着提高自己的身价,一次“卖断”后,为年老有可能无依的母亲打算,尽一点孝道,所以她绝不草草嫁掉。
  “二姊,那你要等多久?崎怜县一个小地方,没有你要的王孙公子,你要往哪儿嫁去?”何倚君插嘴。
  “这几年,我随时准备路上能撞着个金龟婿,偏偏连只瓢虫也没有,倒是蟑螂满天飞。我看啊!新皇帝登基,听说才二十五,年轻英俊,干脆我入宫选秀女,看能不能捞到个贵妃当一当,那咱们何家就有依靠了,你们说好不好?”何依君说着不忘搔首弄姿一番,她对自己有自信的很。
  何叙君摇头:“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再也难得见一面,你怎么舍得放下娘和姊妹们?更何况,宫里尔虞我诈,不是你能应付得了的,能不能得宠还是个问题,得了宠,能不能平安度日又是个大问题,要是没有儿子,封不了妃,将来要守寡也没指望。光想到和那么多女人争一个皇上,你受得了?别想了,平凡过完这辈子,也是种福气呢!”
  何倚君插口:“说到皇上,听说年轻有为,求才若渴。三年前傅大哥落第,就输在年纪太轻,这回换了年轻的皇帝,也许傅大哥登科的机会来了,要是中了状元,那也不枉咱们大姊守这么多年,就等他一个。”何倚君瞄了逐渐不安的何叙君。
  “喔!状元夫人,这头衔多好听啊!”何依君双手合十,双眼盛满梦幻。“从此飞黄腾达,一人得道,咱们跟着鸡犬升天,到那时,靠着姊夫,我要嫁王孙贵族就容易了,还有倚君和随君,往后永远不愁吃穿……喔!求求你,大姊,你一定要当上状元夫人!”
  何叙君满脸通红地悴了一口。“少来胡说!谦哥……傅大哥能不能中状元,求我有何用?就算中了,也……未必是我当状元夫人啊!”
  说是这么说,何叙君羞赧的脸,早已昭告世人她与傅谦的默契。
  “好好好!我们未来的状元天人,只要你到时别忘了咱们姊妹的好处,介绍几个好人家,妹子我就感激不尽了。”何依君巴结讨好着,似乎状元夫人的头衔已笃定要落在大姊头上似的。
  谦哥哥提前上京,去了有一个月,离大考只剩十几天,不知过得还好吗?希望他早点考完,早日回乡,就算落榜也算了,只要能和他长相厮守:
  何叙君捧着心事。与两个妹妹相比,她的愿望,显然淡泊多了。
  希望天从人愿。
  ※ ※ ※
  崎怜县是幽州最小的县,方圆不到二百里,人口不足二十,人们多以农耕为生,不出产富户,何家老二何依君想找个金龟婿,自然就难了。
  “把该买的东西分头买齐,买完了不要在街上遛达,尤其是你,依君,崎怜县没有你要的男人,就别在街上招摇!”何叙君用相当严肃的口吻道。
  “知道了。”何依君讪讪道。
  崎怜县之花上路,省不了有一堆人跟着捧场,而何依君虽不假辞色,暗暗也对一干人等众星拱月的行径感到洋洋得意。她不介意将她的美丽赏赐给那些仰慕者瞧瞧,反正他们看得到也碰不着。
  “大姊,三妹,你们瞧!”何依君兴奋地指着茶楼上。
  何叙君和何倚君朝她所指着方向望夫,只见一群人团团围绕着茶楼二楼,看那排场,似乎有什么显贵人物莅临。崎怜县除了县太爷勉强算得上显贵,又有谁会随身带着一票跟班?
  再看茶楼门口,停着一座华丽的篷车,篷车前停着两匹白马,篷车之后又有好几匹马跟着,一名马夫正忙着喂马儿吃草。贫穷的崎怜县内无人以车马代步,这马夫显然也不是茶楼派的,而是随着这队人马而来,更加挑起何依君满满的好奇心。
  不只她好奇,小地方来了大人物,自然引人指指点点。茶楼外早已围了一堆人看热闹,纷纷猜测这队人马是什么来路,何依君拉着大姊、三妹,也挤过去探听。
  “请问这车驾是谁家的?”何依君问道。
  崎怜县之花难得低下姿态来,一旁的年轻男人们人人抢答。
  “听说是县太爷的远房亲戚吧!”
  “我想不止,瞧这架式,大约是京里来的达官贵人。”
  “嗯!说不定还是皇亲国戚呢!现在茶楼二楼全教他们包了,这是崎怜县有史以来最阔绰的手笔呢!”
  “那人长得怎样?有没有人见过?”其中有人代何依君问了。
  “给人团团围住,前呼后拥的,没瞧见!”
  “我也没见着。”
  来不及听完所有人的意见,何依君雀跃地退出人群,忙拉着大姊和三妹一同往茶楼去,直嚷着要去看看是谁。
  “二姊,你要去见人家?不好吧!”何倚君挣脱她的手。
  “是啊!依君,你这样冒冒失失的,人家还不一定想见你呢!”何叙君皱眉,也不愿跟去。
  “那我自己去好了,你们等我好消息!”说时迟、那时快,何依君勇往直前还不忘款摆生姿,风骚地将姊妹们丢在身后。
  她相信只要是男人,应该都逃不过她的魅力,在崎怜县内一向如此。只求那男人别太老,也别太丑,最好还没娶老婆,已婚的诅咒他老婆已经死了,她不介意当填房,只要能当富家显贵的正室便成,祝福她吧!何依君在心里念着。
  刚要上楼,便被守在楼梯口约两名守卫挡下,何依君转了转眼珠,朝守卫抛了个媚眼,决定慢点来。
  她转头同掌柜的打声招呼,娇嗲地抢过茶盘,硬要代小二送餐。掌柜的在吹胡子瞪眼中,终于姑息了她。何依君的心思全崎怜县无人不知,如果让她攀上了楼上的贵客,说不定他也能分点好处,就算不成,送个美人上楼招呼贵客,说来也有利而无害,希望这位何二小姐别得罪他的客人。
  同依君捧着茶盘,在晚到的何叙君和何倚君惊愕的目送下,骄傲地朝狐疑的守卫示意让路,然后婀娜地跨上楼梯。
  一上了二楼,何依君很容易地找出这些随从们的主子。所有的人皆站着,只有三人是坐着的,坐上位的是名年轻男子,左右各生了一老一少。那少者是个冷冰冰的严峻男人,多看一眼都令人打哆嗦!何依君忙撇开视线,见那老者拱着手恭敬他朝那坐上位的年轻男子说话,主子铁定是他了。
  何依君看准了,嗲声道:“大爷们,送茶点来了。”
  轻移莲步靠了过去,何依君光明正大打量着那坐在上位,身穿藏青袍子的年轻男子。哇啊!是个俊公子,大约才二十多吧,相貌堂堂,天庭饱满,神情带了与生俱来的威仪,喔!这种人,崎怜县哪有啊!她的运气总算来了。
  因何依君的到来与插话,三人暂时停下交谈,一齐朝她望来。玩味的、冰冷的、不悦的三道视线同时投射过来,令习惯了男人目光的何依君略感难以招架。她忐忑地放下茶盘,为三人分别倒了茶,才故作不经意地轻声问道:“三位大爷不是崎怜县人吧?敢问来自何方?”何依君巧笑倩兮,姿态优雅且谈吐不俗,相信任何男人都无法忽视她。
  三人彼此互望,那严峻的男子依旧严肃,冷冰冰地无意开口,那老者有意打发她,坐上位的年轻男子却先说话了。
  “我们来自京城。姑娘,你是这茶楼的伙计?”年轻男子饶富兴味地看着她。原来这小地方也有这等美人,而且别具风情呢!
  “不……喔!是的,奴家姓何,刚刚才上工,所以有些紧张。”何依君腼腆地笑着,“要是说错了话,公子您可别介意喔!”丑话先说在前头。
  “不会。”那年轻男子笑了。
  老者看不惯何依君的行径,插嘴道:“主公,这里是茶楼,不是酒楼吧?这种纯朴小地方,也时兴请女伙计陪着喝茶?”他面带鄙视,将何依君比做了烟花女。
  那严峻男人冷言接口:“举凡州郡县市的繁华起步,自是少不了这一调调。这纯朴的清贫小地方,大概也快热闹富庶了。”他以杯就口,瞧也不瞧何依君。
  明着捧崎怜县,暗里损她有碍风化,比那老者更伤人!何依君气在心里,仍努力面带微笑。
  “奴家家境清寒,不得已出外抛头露面,两位大爷难道……看不起奴家?”何依君说着说着,还咬起下唇,眼看着泪水便要滚落,真个一脸楚楚可怜。
  年轻男子出声安抚道:“不,何姑娘,他们两位不是这个意思。”
  “那么是奴家误会了,对不起,两位大爷。”何依君一脸春花绽放。
  她可真懂得见风转舵。“不必。”那老者哼道。
  那严峻男人却连哼也不哼,摆明看不起她。
  场面沈默着,沉默得足够让人怀疑她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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