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星高照-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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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那人是此地的城主,名为罗隐,官拜五品,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是山高皇帝远,大权在握,日子过得风流快活。看过无数的美人,难得见着沉玉这般地姿容。如同吃惯了山珍海味,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
站在江怀闲身旁,自然给比了下去。罗隐以为沉玉不过是服侍江怀闲的平常婢女,也不甚在意:“洗尘宴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王爷上座了。”
沉玉累得够呛,对宴会之流丝毫不感兴趣。尤其大庭广众之下,不但得盛装打扮,还要注意各种礼仪,烦不胜烦。眼珠一转,抚着额踉跄了两步,虚弱地靠在雁儿身上:“公子,我身子不适,想到房间歇息。”
江怀闲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俊颜温柔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小玉儿不舒服,怎不早说?”
回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众人,他敛了神色:“长途跋涉,本王也累了,今夜这宴席就撤了吧。”
“是的,王爷。”罗隐悄悄看向沉玉,想不通这样普通的女子怎会引得江怀闲如此重视。思及晚上精心安排的膳食,以及费心思从各处寻来的绝色舞娘,不禁为丧失一个攀上王爷地机会感到惋惜。
抬眼对上江怀闲森然地目光,罗隐连忙低下头去,惊得一身冷汗。刚刚想得入神,盯着那女子太久,反倒引得王爷不悦。他不由连连哀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果得罪了江怀闲,自己这身家性命,怕是要不保了……
罗隐正想着补救之策,两人已经相携着进了驿馆。房间早就备好了,江怀闲自然而然地把沉玉带进了他的寝室。
见四下无人,沉玉甩开他地手,郁闷道:“我这样的身份在人前少出现就罢了,公子怎么也寻借口推了酒宴?”
“无用之人,何需浪费时间周旋?”江怀闲素来不爱参加宴席,即使是皇帝设下的百官宴,他也是极少出席。一来是想要低调行事,免得抢了皇上滴风头;二来,也厌恶众人看着他这面容痴迷的神色。
沉玉倒在柔软的床褥上,滚了两滚:“确实,看那人的身形就知道贪得不少,却还不知道收敛。”
坐在床沿,江怀闲侧头一笑:“此话怎讲?”
“胖不是他的错,可是公子刚来就大摆筵席,还色迷迷地看着雁儿。好歹她也是你身边的人,居然如此放肆。这般胆大妄为,他这城主怕是做不长了。”沉玉抱着被子滚到内侧,嘟嘟嚷嚷。
江怀闲剑眉一挑,果然这女人没有发现,罗隐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要比雁儿多得多了:“反正我们只留一夜,明儿就出城,这般不知轻重的人无需理会。”
没有回应,他转头看见床上已然入睡的恬静容颜,缓缓笑了开来。
“回主子,一个月前,城中屯粮半数高价卖给了粮商。城主罗隐谋取暴利,证据在此。”小元从怀中掏出一物,双手奉上。
江怀闲眸底一冷,当初若不是某些人有心扣下,粮草怎会迟迟未到?几次向附近的城镇筹措,皆是以屯粮不足为由拒绝借粮。随手把手里账本一翻,他唇角微弯。果真如沉玉所说,这罗隐不但倒卖屯粮,还光明正大地留下账本,确实够大胆的。
见他把账本放在烛火上点着了,小元一怔:“主子,此物足以扳倒罗隐,为何……”
“若没有人默许,罗隐能瞒天过海么?”江怀闲盯着脚边的账本燃成灰烬,俊颜似笑非笑:“该怎么做,小元明白了?”
如果想问为啥沉玉突然绊倒,俺想说,肯定素右脚绊倒左脚。。咔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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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四章 王府侍妾
是夜,月黑风高,乌云满布,正是大雨前兆。
阴暗的巷子里,一道娇小的身影扶墙而立,苍白的俏脸若隐若现,衣襟上血迹斑驳,虚软的步伐缓缓挪动,不难看出这人的孱弱。
好不容易摸到一处偏僻的宅子,敲响了大门。一共三次,不多不少。片刻后,一个高瘦的门童探出头来,面无表情:“公子不想见你。”
来人面色一白,身形摇摇欲坠:“请转告公子,再给柯柔一次机会,定能不辜负他所托……”
“公子不想见你,”门童冷声复述了一遍,毫不留情地关上了大门。
柯柔用力拍打着门板,哀切地叫嚷道:“让我,咳咳,再见公子一面……”
“哇”的一声,她捂着嘴,吐出一大口血。盯着掌心的殷红,柯柔睫毛一颤,泪如雨下。迷阵施法反噬,她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可是,若在死前能再看一眼公子,即使要了她的性命,柯柔也甘之如饴。
当年森国被灭,她这个被父皇捧在心尖上的公主,辗转逃亡,颠沛流离。衣衫褴褛,乞讨过日,柯柔对芮国,对江怀闲怎能不恨!
那日,镇上的顽童又再一次用石头丢她,柯柔只能抱着头,压下满腔怒火,咬牙忍耐着。她不能反击,毕竟若伤了这些孩童,明儿自己连剩饭剩菜也吃不上。耳边充斥着小童的嘲笑声,叫着“臭乞儿”,身上的痛楚似乎没有尽头的那一天……
“停手!”
温和地声音犹若冬日的暖风,柯柔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印在眸中的便是一道硕长的青衣身影。^^首发 君 子 堂 ^^丰神俊朗,温柔的眼神看向她,唇边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在这样的人面前,柯柔只觉自惭形秽,蜷缩在墙角,她连抬头的勇气也没有。可是那个人,不但伸手扶起了她,还安抚地拍了她肩膀一下。叹道:“一个姑娘家,真是难为你了……”
多少日子,都在谩骂与嘲笑中度过,这么一句简单地话,柯柔连日来压抑的委屈不禁涌了上来。扑到那青衣公子的怀中放声痛哭。
也就在那个时候,她的一颗心全都落在了公子的身上。柯柔对他坦白了身份与遭遇,公子便好心收留了她。不但如此,还慷慨解囊,为柯柔地复仇出谋划策。
公子说,江怀闲亦是他的宿敌,柯柔便信了他。对他言听计从。召集了森国的忠心之士,筹粮敛财,不仅为了自己,更多的是想要完成公子的心愿……
跌坐在大门前。她垂着头,忽然低低笑了起来。为了报仇复国,几次刺杀江怀闲失败,一直跟随着自己的人都牺牲了。辛苦搭建的人脉和地下情报网。也逐步掌握在公子手里。柯柔地额头贴在冰冷的石阶上,如今她又一无所有了,失去的甚至比当乞儿的时候更多。
想到自己地傻,自己的痴,她阖上眼,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为何她没有一早看清,那样的男子温柔地面目下。却是残酷冷血。根本就没有心……
第二天一早,雨过天晴。路过的邻里发现宅子门前倒卧的女子,早已气绝身亡。而门内,已是人去楼空……
“恭送王爷,”罗隐领着一干官员在驿馆门前跪地拜别,满脸不舍。=君 子 堂 首 发=毕竟江怀闲再次驾临这样区区一座边陲小城,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蒙着面纱的沉玉站在旁边,暗暗打着哈欠。一大早被雁儿叫了起来,梳妆打扮,换上了一袭华贵的纱裙。足足折腾了一个时辰,让她直打瞌睡。
罗隐经过昨日的教训,躬身垂眸,丝毫不敢造次。余光瞥见那长相普通的女子,身穿地绫罗绸缎比起王爷有过而无不及,心下唏嘘,盘算着该如何向上头报告。
江怀闲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城,百姓在大道两边翘首以待,就为能看见“不败将军”地风采。自然,不喜旁人看见面容的江怀闲不可能露面。众人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马车与一干将士,扬长而去。
“那幅藏宝图,公子放哪了?”沉玉一上了马车,就把碍事地面纱除去了。忽然想起这事,不由开口问道。
“送走了,”江怀闲斜卧在软垫上,瞥见她失望的神色,美眸微眯。
“公子的手脚倒是快,我还以为该当面呈给皇帝,才更有诚意。”沉玉把玩着肩上的碎发,难掩沮丧之色,还说能多看两天师傅的笔迹,怀念一番。谁知这才几天,就看不见了。
“麻烦的东西,留在手上越久,就越危险……”江怀闲睨了眼对面这女人盛装打扮,却也人模人样,可惜动作粗鲁,坐姿不雅,生生糟蹋了这一身华贵的衣裙。
沉玉不满地扯了扯宽大的衣袖,这身料子不错,轻薄暖和,就是华丽繁复,穿起来贼麻烦。不但如此,比起以往的衣裙,更加碍手碍脚:“公子,刚才在人前这出戏已经过了,我可以换下这一身了么?”
“不行,”江怀闲摇摇头,轻笑道:“小玉儿可知,你如今是本王的什么人?”
她看了过去,见他笑得如此愉快,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
指尖在沉玉红润的唇瓣上细细摩挲,江怀闲凑到她耳边,呵了一口气:“小玉儿可是我府上第十四个侍妾,本王的宠姬……”
捂着通红的耳朵,沉玉跳开两步,抖着唇结巴道:“你、你居然还有那么多的女人,我真是看走眼了……”
江怀闲挑了挑眉,却听见她掰着手指嘀咕道:“三个女人一台戏,这里都四桌半,再凑两个就五桌了。这么多,一人一口唾沫都得把我淹死……”
当初山下的刘大婶见着她可以说上大半天,中间几乎没有间断。沉玉想到前面还有十三个女子,若每个人有刘大婶一半“说功”,恐怕比五百只鸭子还要吵。
见沉玉脸色越来越差,江怀闲倒是会错意了,伸臂将人揽在了怀里:“莫怕,有本王在,她们不敢怠慢你。还是说,小玉儿担心失宠了?”
两人鸡同鸭讲,沉玉狐疑地抬头瞅了他一眼,只觉莫名其妙。她怕耳朵受罪,跟失宠有什么关系?
“公子要掩饰我的身份,就不能用别的理由?”
“小玉儿与我形影不离,还同榻而眠,说是侍妾,绝不会有人怀疑。”江怀闲嗅到她身上阵阵清淡的脂粉香气,剑眉不着痕迹地一皱。
“公子可以让我别跟其他侍妾住在一块么?”沉玉发现他的躲闪,抿唇偷笑着越发贴了过去。
雁儿瞥见相拥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低着头退至角落。阮大人这段时间教会她的,便是隐忍与服从。为此她不知受了多少惩罚,身体比内心更深刻地记住了这一点,没有公子的允许,不闻不问,不看不听。
江怀闲皱起眉,就知道这女人最会得寸进尺,缓缓笑了开来:“小玉儿想要本王另外置办一处宅子,金屋藏娇?这可不行,本王出征数月,府内琐事众多,一时半会离不得。若让小玉儿一人在外,孤枕难眠,本王可舍不得。”
沉玉深知王府守卫森严,巴不得他让自己“孤枕”,好在外头住下,连忙讨好地笑道:“公子这么久没回府,姐姐们一定十分挂念。若是见公子身边又多了新人,她们这些旧人难免神伤,不如……”
江怀闲冷冷一笑,那些侍妾确实该神伤。有了新人说明她们近他身的机会更少了,能打听到的消息微乎其微,如何给背后的人交差?
看他不语,沉玉撅着嘴,继续嘟嚷道:“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虽然公子出身富贵,游戏花丛,定然片叶不沾身,可耽误了那么多好姑娘……既然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