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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此地有爱三百两 作者:墨银(晋江vip2012-04-06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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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怀璧苦笑:“真要娶了她,我宁可从清墉城千阶石梯上跳下去。”
  唐寻真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傅九辛沉思了一会儿,道:“窦家与丁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窦老爷亦有礼要送去丁家。小姐,你是同我回家一趟筹备礼物,还是和唐小姐直接去丁家?”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窦阿蔻直觉地觉得,她非要选择前面那个不可。
  和先生一起回家……她偷偷瞅了瞅傅九辛的唇,万一她又玷污先生了怎么办?
  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蚋:“我和师姐一起去。”
  先生好似没听清:“什么?”
  窦阿蔻声音略大了些:“我,我和师姐一起——”
  “我知道了。”她还没说完,就被先生冷淡地打断了,“既如此,便兵分两路,各行其是吧。”
  窦阿蔻心里很难受,听到唐寻真道:“好呀。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和阿蔻先去丁家接亲,傅先生回紫微清都备礼,顾怀璧你……”
  顾怀璧摇手:“我当然不去丁家,避嫌还来不及呢。我回西烈堡,替你筹备事宜,保证你入住西烈堡的时候,样样俱是好的。”
  “那行。那待我哥哥婚事完了,我们再去西烈堡汇合,然后再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业!”
  “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有一个声音倨傲地插了进来。
  “徐离忍?”唐寻真回头,看清来人后,皱起了眉头,“你去丁家干什么?”
  “我没有问你的意见。”徐离忍冷笑,“我是窦芽菜师父买回来的,自然由窦芽菜做主。”
  所有人一同看向窦阿蔻,窦阿蔻有点局促,这是她自那一夜逃掉以后第一次看到徐离忍。
  她现在满心都是被她轻薄了的先生,那种负罪感和内疚感简直遮心蔽肺,听到徐离忍的话,茫然道:“啊?喔。师姐,我答应过徐离,带他去丁家看病的。”
  众人无语。傅九辛率先转身离开,顾怀璧追上去:“啊喂,你和阿蔻怎么了这是?”
  “天地初醒时,混沌一片。洪荒时代过后,方有日月星辰,鸟兽虫鱼,渐而孕育爱恨嗔怨,最终才有了人。”
  “什么意思啊?”顾怀璧听得云里雾里。
  “还没到时候。”傅九辛一言以概之。
  三天后。
  五人聚在清墉城山门处,预备各奔四方。
  大概徐离忍在的缘故,唐寻真罕见的少话。她不说话,顾怀璧也不吭声,先生本就是个寡言的人,窦阿蔻兀自还沉浸在对先生的愧疚当中不可自拔,于是千阶石梯上只有五人的脚步声,走得出奇的静。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的分岔路口,唐寻真深深呼出一口浊气,哎呀受够刚才那气氛了!
  百草经丁家在南面,西烈堡与紫微清都在西面,五人要在此分道扬镳。
  还是没人开口,见状,顾怀璧硬着头皮发言了:“咳咳,寻真,我和九辛往这条路走了。徐离忍
  不会武功,你和阿蔻路上小心些。”
  “知道了!我一定把阿蔻看得好好的,她心地单纯不知江湖世事人心险恶。那些个谁谁谁,仗着自己有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装装可怜,骗骗同情,还真当别人都被骗过去了么?反正我可看得清清的,阿蔻纵是单纯,也不是被人揉捏来揉捏去的包子!”唐寻真有意无意地冲徐离忍瞥去几眼。
  徐离忍嘴角挂着一抹讥笑,像是没听见。
  窦阿蔻的心思不在任何一个人身上,她没听懂唐寻真的话外之音。
  傅九辛看着她,淡淡道:“小姐,保重。”
  “啊?喔。”窦阿蔻慌忙抬头,一看到傅九辛的脸,又慌乱地转开眼光。
  傅九辛和顾怀璧在山脚清墉城驿站处选了两匹快马,翻身上马,傅九辛不再看窦阿蔻,“驾”的一声,两匹马绝尘而去。
  窦阿蔻看着马蹄下溅起的翻飞落花,心里有些酸涩,唐寻真看她有些不舍的表情,逗她:“才一刻钟不到呢,这背影都还看得见呢,你就想他了?”
  窦阿蔻心里一惊,唐寻真的话触到了她这几日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她居然想念先生了?
  从前她也不是没有想念过先生。那是她小的时候,先生被派出去收账,她在家掰着指头算先生回来的日子。无关其他,只不过是盼着他从煌朝各地带回来的那些新奇小玩意儿,吃的玩的,至于他本人,想念的心却不是很热忱。
  可是方才,她看着先生的背影,脑袋里想的是什么?是阿辛会不会受凉,阿辛这一路会不会平安,阿辛他……
  原来情深如此,未转身已牵挂。
  窦阿蔻要哭了,她怎么能对先生存着这样的心思!阿辛是她的先生,是她的哥哥,是爹的义子。爹说过,等阿辛再大两岁,就给他找个好姑娘;爹说了,等她再大个两岁,就给她找门好婆家;他娶妻她嫁人,各自结亲,两三年后,各带三四儿女齐聚一堂……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可是如果让爹知道她对先生的心思,又让先生知道,先生是不是会为了避嫌离开她……
  窦阿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她觉得几朵名为罪恶的乌云沉沉地笼罩在心上,简直是遮心蔽肺。
  唐寻真把她提起来:“走了。过个几天,先生不就回来了么,你急什么。”
  她又转身对徐离忍说:“喏,你自己挑匹马,跟在我们后头。”
  徐离忍专注地看着窦阿蔻的表情,又想到刚才唐寻真的调笑,心里又惊又怒。他以为得到窦阿蔻这个傻子的心轻而易举,却不想看似唾手可得的东西,实则远在天边。
  他敛眉沉思,他当初与窦进财商议的条件中,可是把窦阿蔻也当做赌资加进去的,如今看来这一步他失误了……不过无妨,他静静展开手中纸条,那是今早暗卫传来的消息:煌太祖病重。
  没关系,那边应该开始行动了,西烈堡和紫微清都相隔五日路程,这边窦阿蔻的变数,尚不足以影响全盘。
  他悄无声息地把纸条收入袖中,看着前面已经远离的两匹马,鞭子一挥,追了上去。
  百草经丁家,许能治好他这身上从小就被人下的毒;司幽古国毫辉城遗迹下,许有解百毒的秘方……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搏一搏。
  三十岁,纵使只能活到三十岁又如何?这煌朝的天,终要因为他,变上一回。

  丁紫苏

  丁家依山傍水,身后是一座草音谷,谷中遍布奇珍异草,谷顶一汪草音湖,波光粼粼甚是漂亮。
  唐寻真在丁家门口下马,早有人守在那里,上前替她牵马:“唐小姐,您来了。厢房还是从前你住的院子,若是您不满意,咱再换。”
  他转向窦阿蔻和徐离忍:“这两位是……”
  “这位是清墉城嫡系弟子,皇商窦家的千金,把她的院子安排得离我近些。”唐寻真绝口不提徐离忍。
  仆人一头雾水,但看徐离忍生就那么一张艳丽的桃花脸,又有清贵之气,且是跟着唐寻真和窦阿蔻来的,想来大概也是有身份的,也不敢轻视他。
  他们进了丁家,花厅中一个女子正在责打一个婢女,窦阿蔻认得,那是丁家大小姐丁紫苏,她身旁想劝又不敢劝的是二小姐丁白芷。
  丁紫苏生得很妖娆,微微上挑的眼角使她看上去有股妖媚之气,她眼角余光看到唐寻真来了,抽婢女抽得更狠,似要给唐寻真一个下马威。
  丁白芷见唐寻真来了,欢欣地跑过去搂着她胳膊晃:“唐姐姐,你来啦。”
  唐寻真笑:“你都快成我嫂子了,还唐姐姐唐姐姐的叫。”
  丁白芷摇她:“快帮我劝下姐姐,她又发火了。”
  唐家和丁家是世交。两家少主子还小的时候,经常串门子玩,今天你去我家,明天我去你家,唐寻真从小就不喜欢丁紫苏,只和丁白芷玩在一起,丁紫苏从小也看不上唐寻真,两人见面就唇枪舌剑舞刀弄枪。
  唐寻真上去一把夺下丁紫苏手里的鞭子,翻白眼道:“呦,白芷出嫁在即,你就算不为了妹妹着想,不在乎冲撞了她的喜事,也为自己积积德吧。小心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丁紫苏气得不轻。从前西烈堡顾家向她提过亲,她仗着自己容貌妖娆,家世显赫,觉得还没有享受够那些个少年郎的殷勤,十分看不上顾怀璧,便高姿态地拒绝了。
  哪知顾怀璧少年有成,后来在江湖中声名就要超过他父亲,她才觉得很后悔。最近又听说顾怀璧和一言堂的大小姐唐寻真好在一起了,她看唐寻真更加不顺眼了。
  她踹了一脚那个婢女:“下贱的东西,滚下去!”然后预备同唐寻真好好干一架,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窦阿蔻和徐离忍。
  她的眼光在窦阿蔻身上匆匆掠过,脑中依稀下了个定论:好欺负的包子。
  然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徐离忍身上不动了。她长久地流连端详着徐离忍,脸色燥红,出奇地温婉起来,她朝徐离忍行了一个礼,声音嗲得唐寻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位公子,看着面生得很,似乎不是江湖中人?”
  徐离忍冲她微微一笑,果不其然看到丁紫苏脸上的红潮晕染开来,他回礼:“在下是窦家琴师,蒙窦小姐不弃,跟随窦小姐来百草经,见见世面而已。”
  丁紫苏有些失望,只是个琴师而已啊,不过,真是好生俊俏的一张脸。
  窦阿蔻看得目瞪口呆,这么火爆的直接的场面上的斗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在家里的时候,几个姨娘总是和睦相处的;在清墉城的时候,纵使比武也是友情比武,点到即止,双方和和气气,哪里像唐寻真和丁紫苏这么暴力。
  徐离忍不动声色地垂下眼,丁家大小姐丁紫苏,擅医药施毒,很好。
  百草经离一言堂不过三四天的路程,再歇两天,唐寻真的哥哥唐远志的接亲队伍也要出发了。唐寻真和丁白芷很久没见,晚上就一同去说悄悄话了。窦阿蔻独自待在房内没事做,坐在门槛上数星星。
  她很惶恐。情窦初开的最美年华,她却在对的时候喜欢上了错的人,先生是她的兄长,以后他会娶别的女人,会生个孩子叫她姑姑,以后她再没有资格去抱他亲他了。先生先生!她讨厌先生这个称呼!
  窦阿蔻霍地站起来,什么先生!他分明就是她的阿辛啊!
  她愤恨地朝前方竹林里投出去一块石头,却听里头哎呦一声,好像是砸到人了。
  窦阿蔻吓了一跳,一边循声跑过去一边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她和竹林里的那个人对了一个眼:“徐离?”
  徐离忍抱着他的古琴,没好气地拂去衣上灰尘:“窦芽菜,幸亏你不是故意的,你要是故意的,我现在就被你砸死了。”
  他说话一向来刻薄,窦阿蔻心里更愧疚了,想去看他:“我打到你哪了?”
  徐离忍皱着眉头避开她,冷道:“行了,没事。”
  他要赶去丁紫苏住的紫音阁奏琴给这位大小姐听。对他来说,窦阿蔻也好,丁紫苏也好,所有的人,只分为他前进道路上可利用的和须铲除的两种。他不过是从勾引一个女人,到讨好另一个女人罢了。
  他走了两步,一阵钻心的痛又袭了上来。他扶住身边一棵竹子,急促地喘气。这毒,从他刚出生时,便混在牛乳中喂下去,为的是使他这个二皇子夭折,便再无人和他大哥夺储君之位。可上天垂怜,他活下来了,他饮恨活了十九年,在这个关头如何能放弃,又怎么甘愿放弃!
  窦阿蔻很熟悉他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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