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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此地有爱三百两 作者:墨银(晋江vip2012-04-06完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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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晚上窦阿蔻没有睡好。她从前一直是挨着枕头就睡得黑甜,今回终于体验了一回失眠的感觉。她团在被子里面,睁着眼睛翻来覆去直到天亮。一下子想到徐离忍的轻薄,一下子又想到徐离忍还在竹林里发病,像是被一团火煎熬着,早上起来,就睁了两个嗡咚乌鸡眼。
  她昨天就长了针眼,一夜没睡好,疖子不仅没有消退下去,反而更大了,所以现在眼睛就肿了。
  唐寻真看到她,大惊:“你昨天晚上偷野男人去了?”
  “没有,我……”
  “哎呀好了好了,”唐寻真打断她,“赶紧梳洗,今天是试炼第二天,你可给我好好打啊,我们要一起去三月二十五的武林大会,你要是落队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盘算得很好,武林大会在西烈堡举行,顾怀璧恰好是西烈堡少主人,到时他们几个行事也便宜。
  窦阿蔻“喔”了一声,赶到舞象台,没见着徐离忍,傅九辛却早早候在那里了。
  “先生。”窦阿蔻蹭过去,她一想到昨天晚上,就觉得还有些脸红心跳,可一想到徐离忍,又觉得沉沉的。
  “眼睛怎么了?”傅九辛一眼就看到窦阿蔻肿起来的眼睛。
  “喔。早上起来就这样了。”窦阿蔻说着又想去揉眼睛,被傅九辛拍下手:“别揉。去明空散人那里抽签。”
  这次是试炼的最后一天了,只要再比试一次,城主就会排出名次,选出这次代表清墉城去参加武林大会的人。
  窦阿蔻抽了签,还没看,被傅九辛半途截去,先生看了好半天,默默地把签还给窦阿蔻了。
  “霹小雳?!”窦阿蔻吃惊了。
  顾怀璧和唐寻真随着傅九辛一同沉默,带着同情的眼光看向窦阿蔻。
  霹小雳那娃儿,本家擅火石,但试炼规定不能用本家武功,她只能用清墉城所授。至于她在清墉城学了些什么嘛……如果九阴抓奶手、猴子偷桃术这些也算的话,她的确是很精通的。
  窦阿蔻郁闷地被先生送上擂台,她对面的霹小雳飘扬着一头枯黄的头发,兴奋地笑了几声。推不倒先生,能推倒这个软妹子也是不错的!
  试炼一开始,霹小雳果然招招都阴损下流,窦阿蔻躲了几次,因为要提防自己被她占便宜,手脚就施展不开。
  几次过后,窦阿蔻生气了。
  她心里想,得亏今天站在这里的是她,如果是先生,还不知道要被揩多少油水去,又想到前几天霹小雳还想偷窥先生的身子,心里更生气了。
  她也不客气,佩刀出鞘,铮鸣一声,霹小雳的攻势顿时缓了下来,两人胶着在一起。
  窦阿蔻正专心对付霹小雳,眼睛忽然痛痒起来,她不敢分神去揉眼睛,只得眨了几下。她的眼睛本来就肿得只有一条缝,睁眼闭眼的间隙,越发看不清眼前光景。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时,霹小雳已经趁了这片刻功夫,曲指为爪,攻了过来。窦阿蔻连连闪躲,已经来不及了,她硬生生扭转自己的身子,霹小雳的爪子从她脸侧擦过,一把抓住了她的绒球耳环,因为极快的速度和力量,耳环被生生扯了下来。
  窦阿蔻的耳朵被撕开一个口子,痛得差点儿哭出来。她忍住痛叫声,趁着霹小雳看着那耳环发呆的瞬间,猛攻过去,刀锋在她颈侧停住,这场比试,算是赢了。
  “阿蔻!”傅九辛在霹小雳得手时就忍不住要飞身而上,被顾怀璧死死按住,现在比试一结束,立刻跃上擂台,转过窦阿蔻的脑袋看她耳朵。
  窦阿蔻捂着耳朵原地打转:“哦呀痛!”
  “别动。”傅九辛沉着脸,看她的耳朵,耳朵上已经是鲜血淋漓,本来创口不会这么大,但因为比试时力量不在掌握之中没有分寸,窦阿蔻小半个耳朵都被撕烂了。
  霹小雳有些内疚:“阿蔻,我以为你躲得开的。”
  窦阿蔻一边倒抽冷气一边摆手:“不碍事的。不是什么大伤。”
  傅九辛垂下眼,一言不发,将窦阿蔻打横抱起,几个起落,擂台上就没影了。
  窦阿蔻被先生抱在怀里腾空飞起,惊奇得连痛都忘了,她左右环顾,颇有些像回到了小时候,傅九辛驮着她骑在脖子上时的感觉,那个时候,她还是叫他阿辛的。自从她叫他先生以后,她就再没这个待遇了。
  傅九辛踢开房门,把窦阿蔻放到床上去,窦阿蔻还很兴奋,扭动着叫:“先生,先生!我又不是什么大伤,我不要躺床上。先生,刚才你飞得那么高,原来舞象台从高空看下去,是这个样子的呀。”
  她还想挣扎,结果看到傅九辛黑沉沉的眼,立刻噤了声。
  傅九辛打来水,替窦阿蔻擦去血迹,窦阿蔻吃痛,又不敢叫出来,只能可怜巴巴地揪着他的衣角。
  一路往下擦,血迹蜿蜒成了细小的蛇,沿着脖子流到了肩膀上,傅九辛稍稍松开窦阿蔻的衣襟,只见她圆润小巧的肩头一片莹白,再里头就是一览无遗的柔软胸脯……
  先生“嚯”的站起来,背转身去,将手巾丢给窦阿蔻:“自己擦。”——他的声音哑了。
  窦阿蔻胡乱地擦了几下,翻了几下身子,终于忍不住去拉傅九辛的衣角:“先生,我痛。”
  傅九辛转过去,轻轻碰了碰窦阿蔻的耳垂。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人,到底是舍不得她吃一点点苦:“忍着点。我去叫明空散人。”
  明空散人过来,开了几帖药方,嫌傅九辛小题大做,又走了。
  窦阿蔻今晚因为受伤而不用临字帖,而且先生还守在她旁边等她入睡,心里很高兴。她裹在被子里,喝了药以后就睡了。
  傅九辛守在她床边,支着额头,眼神慢慢从窦阿蔻的睡颜移到她又红又肿的耳垂上,本是小巧可爱的耳朵,此刻又红又肿。
  他闭了闭眼。罢了,他这一生,注定是要栽在这丫头手里,永世不得翻身。
  窦阿蔻醒来的时候,先生在她床边睡着了。窦阿蔻默默地端详着,只觉得先生的睡颜很好看,灯花煌煌,红烛昏黄,她陡然生出了一个令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念头:只愿先生就此守着她一生一世。
  她绕着先生转了几圈,挠了挠头,想起昨夜徐离忍那个轻薄的举动,他的气味仿佛还沾在她身上一般,窦阿蔻顿时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偷偷打量傅九辛,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鼓足勇气,轻轻地靠到先生身上去。
  这具胸膛和怀抱,是从小庇护她的一方天地,她习惯了他的味道和温度,靠上去的时候,像是徘徊已久的倦鸟终于归了巢。
  先生毫无动静。窦阿蔻把胆子放大了一点,盯着先生的嘴唇瞧。
  她被徐离教坏了,徐离昨夜对她做的那些事情,她虽然讨厌,但仿佛在一瞬间启蒙了她的心智一般,又或者是天性使然,她自然而然地便懂了。
  她想亲先生。
  这么想的时候,她已然这么做了。嘴唇贴上嘴唇,不似徐离忍那样冰凉、那样令她恐惧,先生的唇柔软温暖,像她吃过的桂花糕。
  心跳得仿佛要爆炸,堕落的罪恶感,想亲近先生的渴望……不管了!
  窦阿蔻伸出一点舌尖舔了舔,甜的。于是她又舔了舔,自先生的唇角舔起,像吃一颗她不舍得的糖果,慢慢的,细细的,小心翼翼的,她还觉得不够,却又不得而入,像被猫尾巴一下一下挠着,心痒得厉害。
  先生在睡梦中似乎被惊动了,略微动了动,微微张开了唇。
  窦阿蔻愣住了,有些事情不用人教,她猛地便懂了。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先生,先生好像又睡过去了。无意识微张着形状美好的唇,唇上水泽莹润,不知在诱惑着谁。
  窦阿蔻挨近了一点,直到近得不能再近,又亲了上去,唇齿相贴,软糯濡湿,鬼使神差的,她悄悄溜进了先生唇里,缠上他软滑的舌。
  她毫无技巧,只凭本能,像含一颗桂花糖,吮吸咂摸,偶尔稍稍离开,又很快贴上去,厮磨啮咬,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了一起。
  窗外有一朵硕大的秋菊坠了地,发出轻微的一声声响。
  窦阿蔻一惊,突然从魔怔中醒来,她唰的一下蹦起来,一跳就离先生一丈远。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先生做出了这样的事情。窦阿蔻满心都是负罪和内疚感,再也不敢看傅九辛一眼,闷头钻进被窝里,只想一辈子躲在里头不出来。
  她全然没有察觉,刚才被她肆意轻薄的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夜,天地初醒,窦阿蔻的洪荒时代,终于过去了。

  搏一搏

  窦阿蔻的针眼奇迹般地好了,耳垂上的伤口也愈合得极好。唐寻真吃惊:“你这是被野男人滋润过了?”
  她本是无心之语,但窦阿蔻一下子红了脸,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先生已经不在了。但她还清楚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对先生做过的事情,顿时有一种负罪感。
  她闷在屋里不想出去。就像她不想见徐离忍一样,她也不想见先生。
  唐寻真把她扯起来:“你又犯什么二?你这几天怎么了?平常总是跑去缠徐离忍的,这几天也不见你找他。早上要去问先生安好的,你也不准备去了?”
  窦阿蔻磨磨蹭蹭。
  唐寻真说:“小姐喂,就算你不想见那俩男人,你也得出去。今天明空散人会宣布这次去武林大会的人选,我们都要去。”
  舞象台上贴出了一张榜,上头列着这次清墉城弟子试炼的名次,窦阿蔻的名次虽排中上,但不是顶尖。好在她身后没有别家门派,算是清墉城嫡系弟子,所以此次武林大会,她和傅九辛都被列入清墉城名单中,得偿所愿。
  唐寻真第一个兴奋地叫起来:“啊哈,阿蔻,那这回我、你、先生还有顾怀璧,就一同去参加那劳什子的武林大会,长江后浪推前浪,是该我们少年崭露头角的时候了!”
  “呵,你也太猖狂了。江湖武林藏龙卧虎,我们几个初出茅庐的小辈,言语上还是尊重点好。”
  顾怀璧和傅九辛一同走了过来,他笑着点了点唐寻真的额头。
  “先先先生。”窦阿蔻舌头打结了,她的脸爆红,羞愧得不敢看傅九辛的眼睛。
  “嗯。”傅九辛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小姐,今日不临字了。这几日将养好身子,过几天,动身去西烈堡。”
  “先先先生,好好好的。”窦阿蔻彻底结巴了。
  唐寻真没有注意到窦阿蔻和傅九辛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她盘算着行程,嘬牙道:“等会儿。这离下个月二十五还有大半个月呢。这么早去西烈堡孵豆芽呢?阿蔻,不如你陪我百草经丁家走一遭?”
  窦阿蔻还没回答,傅九辛就问了:“何事?接亲?”
  唐寻真讶异:“怎么傅先生也知道?”
  她拿出一张喜帖:“喏。我哥哥的请柬,下月十六,他迎娶丁家二小姐丁白芷,我要去丁家接亲。”
  窦阿蔻听得迷糊:“丁家二小姐?我记得,他们大小姐还没嫁呢。”
  唐寻真极鄙薄地撇了撇嘴:“大小姐?娶了丁紫苏的男人,起码要折寿十年呐!”
  顾怀璧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唐寻真眼睛一转:“哎,我记得顾怀璧你爹当初就向丁家提过亲是吧?你怎么没娶这丁紫苏呢?”
  顾怀璧苦笑:“真要娶了她,我宁可从清墉城千阶石梯上跳下去。”
  唐寻真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傅九辛沉思了一会儿,道:“窦家与丁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窦老爷亦有礼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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