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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 作者:葵因(晋江2014-10-03完结)-第1部分

小说: 相思引 作者:葵因(晋江2014-10-03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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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相思引
作者:葵因
文案
月照霜华客,江潮闻几声。
夙愿本无多,何奈心事落。
她在满亭凌霄下望花,他衔笑摘取一朵赠她。
世事沉浮,不过尔尔如斯,相思做引,难抵携手共此。
今生不求雕廊画栋,衾簟高卧,但求画船雨眠,且行且歌。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时笙,复季珩 ┃ 配角:苏彦,复惜阑,复萃 々А∑渌篐E


  ☆、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军训回来了!要好好更文了!!
  暮色四合,树影在木纹桌上投递出些许微妙的影子,握在掌心的青瓷杯已不再泛热,身旁茶客却仍是络绎不绝,多年前的喧嚣夹杂在他们的茶余饭后,听得人有些刺心。
  “沈丫头,你家小侯爷又去看阮姑娘的场了?”也有人并未沉迷在那往事中,于他人而言,再辛酸往事也只是漠不关心。
  沈时笙点点头,听得旁人继续说,五年前当朝太傅一家的灭门因果。
  “那沈卓也是自作孽,好端端德高望重的太傅不做,偏偏要教唆太子谋反,自己被打入天牢且不提,倒是连累了他那一双儿女。”
  沈时笙握着茶杯的掌不自觉微微用力了些。
  “不只是那一双儿女,还有他那个绝色的夫人也跟着香消玉殒了,啧啧,真是可惜了可惜。”
  将那凉透的余茶饮尽,只觉苦涩得几乎难以下咽。
  仿佛混合着眼泪。
  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沈时笙。”清清冷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透过绿莹莹的茶水,映在白雾袅袅的蒸气底,于是看见了那人深邃的眼。
  “小侯爷,”她起身起得匆忙,宽松的云袖带翻了茶杯,滚烫的碧水悉数倾洒在了手背,她痛得吸了一口气,却努力使自己笑得谦卑柔和,看不出丝毫痛苦,“您回来了。”
  微风在男子发顶曳曳吹过,身后的夕阳搅动着一池波光,月白长衫沾染了几许金芒,一身素色中央,唯有他眉心一点朱砂微微发亮。
  她在心里默默念出了那人的名字,复季珩。
  

  ☆、经年遥看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日的天气亦如往常晴好,甚至比往常更好些。
  沈时笙坐在一旁替满头大汗的画师研墨点彩,太阳升到了头顶,白云悠闲地晾在一旁,热意翻卷得还是很凶猛,正午的日光晒得人眼发晕,她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汗,在间隙中亦悄悄瞟见了复季珩冷狷疏离的眉眼。
  他坐在木檀雕花椅上,神情无恙,只是把玩着一支双莲并蒂的玉簪,弧度优雅的唇角搀着丝若即若离的笑意。
  这是簪子是阮碧阮姑娘交予他的,他珍视它是理所当然,因为复季珩对阮碧的心意是整个南殊王府都心知肚明的事,所以身为小侯爷侍婢的她不可能不知。
  说起阮碧,京城里的公子皆有耳闻,静水轩的绝色头牌,抚得一手好琴,唱曲儿的嗓子宛如夜莺啼月,清脆婉转,就是这样的倾城美人却为了个衙门的小捕快,拒绝了所有王孙贵胄的垂青,包括复季珩。 
  她曾经替他惋惜过。
  曾经。
  “姑娘,”画师打断了她的沉思,略有犹疑地将画铺开,宣纸画上的复季珩容色如玉,薄唇微弯,一双凤眼轻轻垂下半分,浓墨画开的眼珠深邃得宛如深水寒潭,因他嗜穿素衫,掺青的缎子上连竹子都用浅墨勾勒,本是这样清俊儒雅的姿态,仿佛九天谪仙,却偏偏在眉心生出一颗食尽人间烟火的朱砂痣,红的妖异,着实令画师为难,“小侯爷这朱砂,真是难煞老夫了。”
  “可是颜色不对?”沈时笙放下手头之物,凑近些看那画中人,他眉心空荡荡的模样固然也是很好看,却也少了丝缱绻味道。
  “这画案上的红不够明艳。”画师点点头,用二指夹住长须,另一只手比在复季珩的眉宇之间,轻点了一下,“只有以极艳之色才能衬得住这极素之色,换句话说,整幅画,小侯爷眉间朱砂的红色才是点睛之笔,可这一笔既是最易,亦是最难。”
  复季珩眉心的朱砂……
  她不由得忆起初见那年的天光。
  那个时候,沈时笙还不叫沈时笙,而是太傅千金沈绪初,那个时候,她还敢指着复季珩的朱砂肆意嘲笑,那个时候,她还不是这个谦卑模样,那个时候,她还未料到如今的家破人亡。
  八岁年,盛夏酷暑,溽热的午后,南殊王府后池塘漾开一池的荷花香,父亲携着她和弟弟去拜见南殊王,大人之间的应酬她看不懂,于是趁着他们赏画品茗的功夫,与弟弟偷偷溜了出去,偌大的后花园,两人藏在树荫下玩的不亦乐乎。
  弟弟身子骨轻快,是个习武的好料子,不像她只能躲在房间里学画那鱼虫花鸟,学绣些百合牡丹,纵使千万个不愿,可也需如别家小姐似的待字闺中,等到了年纪,再由父亲挑一门当户对的亲事,嫁出去。
  父亲重礼节,不许她在外人面前喊他‘爹爹’,只能是那一板一眼的‘父亲’,她仍是千万个不愿。
  她捂着眼睛,一字一顿地数,小小的指缝渗出了黏黏的汗水,鼻翼间流转着夏季的暑气,难得有风卷着花香扑面而来,裸露的小额头划过丝丝清凉,弟弟躲得灵巧,待她数完,映入视野的除了满池的荷花便再无其他,那些璀然的花朵宛如春水卷帘,涨满了她圆圆的眼。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最爱的捉迷藏,脱下罗袜,白生生的脚丫踏进水里,溅起了几片水花。
  身后有脚步声,踏得很稳,向自己这边走来,她弯下腰,掬了一捧水在那声音距自己最近的位置,猛地站起身迎头浇下,她以为那是沈祈,她弟弟。
  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定睛,发现到对面的人影竟比自己高了一头,他的发尖一滴滴落着水珠,眉间一颗朱砂痣不由得人不注目,是陌生而英俊的脸。
  心头渐渐浮现出的慌张让她向后退了半步,一脚踏空,整个人仰翻在花池里,呛了几口水,不由得吓的大叫起来,“救,救命!”
  对面的少年将手伸了过来,她如同看见救命稻草赶忙去抓,谁知咫尺的距离,那少年又倏地将手抽了回去,她挣扎了半天,他眼含轻蔑地看了半天,其实只要双脚点地就可站立,这池水不过是没腰的深浅。
  复季珩却没有告诉她。
  后来,她湿淋淋地跑去告状,弟弟跟在后面像只小尾巴,复季珩理了理微湿的鬓发,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她以为父亲会为自己说些什么,却不曾料到竟被责骂道,不成体统。
  那时的沈绪初因这小小的斥责满心委屈。
  现在的沈时笙早已无意理会什么叫委屈。
  父亲说,是她有错在先,是她不该戏弄小侯爷,是她乱了分寸。
  王爷说,是复季珩性子顽劣,是复季珩没有气量,是复季珩不懂礼让。
  他们只当这场意外是个儿戏。他们甚至笑着要将她许配给他。
  于是她看见复季珩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那双晶亮凤眼中饱含的情感她看得出,他讨厌自己,可是自己也不喜欢他啊,大家都是彼此彼此而已。 
  那互相不喜欢的人怎么可以勉强在一起?
  “谁要嫁他!”她指着复季珩的眉心,对父亲急急反驳,“哪有男孩子长朱砂痣?!好丑!”
  王爷忽然神色有异,父亲挥手扇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
  啪——
  身侧的复季珩眉间朱砂红艳如血,在瓷白的脸上妖异得有些咄咄逼人。她怔怔地看着父亲,满眶的眼泪还来不及落下。
  那时的沈绪初还不知道复季珩朱砂的典故,那时的沈绪初还不知道护国方丈曾对南殊王说,男子眉绛朱砂,红尘一世牵挂。
  这艳极的朱砂痣,并不是光鲜的好兆头。
  她余光里只瞧见,这个模样俊美动人的小侯爷面带谦恭的敬意,烟墨色的眼珠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那张骨秀神清的脸上写满了淡漠与疏离。
  以至于她忘记父亲临行提过一句:“南殊王的小儿子只大你两岁,你们尚算是年纪相仿。”
  年纪相仿……
  沈时笙叹了一口气,如今,她和他,相仿的也只剩下了年纪。
  诚如所言。
  转眼云烟,往事皆空,那场灭门家变让父亲一夜间被打入天牢,永生囚禁,母亲被兵卒蹂躏,投湖溺毙,而弟弟则被乱箭穿心,死在自己的怀里,翌日的清晨她坐在岸边,身上染满了亲人的血,湖畔渐渐浮出母亲尸首,还有弟弟昨夜已经冰冷的身躯。
  她不知为何说不出话。
  恍然间,依旧是那样的脚步声,踏得很稳,从身后传过来,她回头,看见了复季珩纹丝不动的清俊容颜,眉间朱砂艳若泣血,十六岁的沈绪初变成了沈时笙,而十八岁的复季珩仍是复季珩。
  那眼神同八年前一样,未变,除了,更冷些……
  

  ☆、缘生缘死

作者有话要说:  
  沈时笙记得自己曾与复季珩有过一段婚约,不过那在五年前就早已作废,毕竟身为南殊王府的小侯爷,怎能娶一介罪臣之女,说出去,太不好听。况且,世人都以为沈家凋敝,她又何苦为自己再招祸患。
  她活在世间诚然是苟且偷生,却也算是忍辱负重。
  南殊王肯收留她,是她父亲早先一纸契约所签下的保命符,官场缭乱她不懂,所以当复季珩在湖边找到她时,沈时笙才知道父亲勒令她的中规中矩此刻亦是保护。
  既然早知会东窗事发,当初又何苦以身犯险,她始终猜不透。
  可是,她需活着,她想要亲口问问父亲,这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母亲的死,弟弟的死,究竟值不值得。
  “怎么会值得?”沈时笙辗转在榻,这一夜的月色格外清冷,透着小纸窗,瞧见天心,折过模糊的树影,泛着斑白的哑光。盛夏长夜却无端地生出些许寒意,她拢了拢被褥,不小心触到了指尖的伤口。
  这伤口,是她自己咬破的,以鲜血为墨,点画了复季珩的朱砂。
  卑躬屈膝,寄人篱下,如此卑微无力的活着。
  那眼角的泪,还未坠落,便已冷。
  注定夜不成寐,她披着一件单衣,推开门,月光倾头照下,只觉得那一砖一瓦都摇着回忆,当真是天末风凉,触景感伤。
  沈时笙扶着抄手回廊缓缓前行,她闭上眼,不去看不去想,只当自己游走在曾经中,碰到的,全部都是她不忍掀开的过往。
  她没有提灯,也没有束发,细长的影子剪断了醉风亭里绵长的笛声。
  复季珩低下头,看见沈时笙在花树间蜿蜒的小径穿过,月光被扯碎在她的发间,映出斑驳的影子,他微微眯起眼,想起她当年盛气凌人的模样。
  他一直确定,他讨厌当年沈绪初的天真和无知。而今,当二十一岁的沈时笙褪去了那份棱角,像一块鹅卵石老成圆润,没有剧烈的起伏,只余下不卑不亢的凄凉,他便隐约忆起了五年前她的音容笑貌。
  尽管他从来不曾认为那是怀念。
  “沈时笙不是沈绪初。”她递过那幅画卷时这样对他说道,“你是小侯爷,我是奴婢,为你流一滴血,这是我的本分。”
  他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不可能再如当年那般喜怒全形于色。
  只因,她的破败,她的凋零,每一个细节他都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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