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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默道缘殇 作者:月是徐家明(3g书城2013.07.24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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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差一点就可以替你报杀父之仇,不过楼宏宇伤得不轻,相信很快就能除了他。”山下长明一边将热水递给我,一边放下狠话,眼中还绽放光彩,似是此刻正将楼宏宇踩在脚下一样。
  他的样子像极了凶狠的狼,直让人毛骨悚然。我只得将头压得很低以喝水掩饰此刻的慌乱。不想一日本兵匆忙跑来报道,“报少佐,上海发来电报,抓获几名正在仓库清点军火的共党份子,上海军机处正等少佐回复如何处置。”
  “都是些什么人?”山下长明漫不经心地问道,说着这话他接过照片,不禁冷笑道,“没想到银行的经理也是一个共党,隐藏够深啊!”
  “啪!”我手中的水杯因他这句话结束了生命。我不敢相信地走到他身边,只见照片上那个血淋淋的男子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我瞬间闭上眼。心中直念,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那人不会是祈远哥,不是,不是,不是。。。
  “许小姐这是怎么了?”山下长明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像极了冷箭,直射人心底,溅起无数血液。
  我随即摇摇头,换上惋惜的面容,“这人也真是的,放着好好的经理不当,非要当共匪。平日看着挺斯文和善的,人也帅气,本该前程似锦,怎会这么想不开?”我嘟嘟嘴小小埋怨,“到你这,尽是看到一些血淋淋的画面,这晚上必做噩梦。话说回来,你的人生也够无趣的。”
  “让许小姐看到这样的场面,确实是我招待不周。要不你先好好休息,明早我派人陪你浏览西湖胜景。”他这头刚回复我,那一头已冷冷地吩咐下去,要撬开那些共党的嘴,然后直接处理掉。
  “不劳烦了,见到你一切安好,我心下放心,赶明就回上海。你也知道府里那些事没我盯着该乱套了。”我一直噙着的笑再得到他同意后加深几分,又在无人的时候化为悲痛的泪水。我归心似箭,恨不能立即奔向大牢。即使救不了祈远哥,我也可以为他挡鞭子。这一晚,每分每秒都是一种煎熬,就连梦中都是有泪水相伴。
  清早的阳光有些懒散,不多会就躲进云层中。又是一阵咳嗽声惊动了隔壁包厢的人。人未走近,只就那清香的古龙水味道已让我蹙眉,待他步入我的视线中,我这还未开口,他倒是先递上药和热水,似是心疼地提醒我,“你这咳了好一阵,回上海我带你去一个专治咳嗽肺炎的医院。”
  “你怎么知道我咳了好一阵了?”我微微斜视他,很快又隐了下去,总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客套地回绝了,“不劳白老板费心了,这点小病无碍的。”
  “你的体质向来不好,但凡伤风咳嗽都得病上好一段日子,你就别逞强了。”他这话一出,我随即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隐隐嗅出了怪异的气息。我正想问话,他却手指一点轻按我的唇瓣,而后他无奈地笑了,“你可以向他坦白,却不愿与我明说,我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分量?”
  那个他是指楼宏宇吗?这么说来白尚已知道我的身份了。他是何等聪慧的人,又岂能瞒过他?我选择沉默,一切的解释也无法掩盖心虚,直至一个熟悉温暖的拥抱紧紧包容我的时候,我附在他耳边轻轻诉道,“对不起,白尚,我不该骗你。”这两年,他虽不在我的生活中,却一直住在我心里。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让我多么恨又多么爱!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从我身边溜走,我会用月老的红线将你紧紧绑在我身边。”他学着我的样子,也附在我耳边诉说着那份柔情和思念。
  “我答应不再离开你,但必须等到这帮日寇被赶出中国才行。”我伸出小手指与他拉钩许诺,“抗日胜利的那天,我会撕下这层面具,只做你身边的晓月,一个不管多晚都会等你回家的人。”
  这一瞬两个泪人破涕为笑,相互依偎着勾画未来。。。
  


☆、第六十九章

  火车头刚抵达上海,我顾不得咳得难受的身体,甚至连行李也未拿,直冲下站。已是深夜,带着本应有的寒气向我袭来,我冷不丁地直哆嗦。司机老陈眼明手快地走来扶住我,并将我请上车,而后缓缓驰向许府。
  “你和她。。。?”蓝风见白尚立于风中,痴痴地望着许府的车离去,不禁问道,“你和许小姐是怎么回事?刚才在车厢我见你们相拥,还以为是我眼花了?”
  白尚听闻但笑不语,他答应过不会向旁人揭穿她的身份。白尚话锋一转,将手里的行李递给蓝风,佯装生气地提醒道,“蓝助理还是管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吧。对了,近来上海可发生什么事?”
  “出大事了,颜祈远被抓,现在关在日军司令部的大牢里,一般人进不去,估摸着情况不好。”蓝风只觉惋惜,再回神见白尚愁眉紧锁,他以为白尚因军火的事牵连自己,便拍拍白尚的肩说道,“祈远那人绝对可靠,放心,他一定不会提及我们。”
  白尚的眉头并未因宽慰的话语舒展开来,又似是根本没听到蓝风的话。他满脑子都在想象那人若失去颜祈远该是怎样的情形?
  “对不起,没有少佐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皇协军已经向我重复了三遍,见我依旧不死心伫立门口,他毫无耐心地摆脸赶我,“许小姐请回吧。”
  背身离去时,可曾有人知道我有多愤恨多心伤?我多想揭下这层面具杀了这帮鬼子,冲进大牢救出祈远哥。我真的不能没有祈远哥,不管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都是我的精神支柱。没有他,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墙角处我失声痛哭,直到一个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二话不说直奔他的怀抱,抽泣道,“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将他们大卸八块!怎么办?我根本见不到祈远哥,我救不了他,我好没用啊!”我从来都不坚强,尤其是当着我深爱的人面前,一个是眼前的白尚,另一个就是颜祈远。
  深秋的夜风总是那么无情,那么冰冷。我在风中瑟瑟发抖,最终支撑不住晕过去。一旁的老陈和白尚赶紧上前将我抬进车。老陈微微向白尚靠近,小声地说道,“白老板,你让我贿赂大牢里的皇协军,果然从里面带出话了。只是那个颜祈远只说了一句孙悟空面人,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辛苦你了,老陈。再坚持一段时间,你就不用在许府潜伏了。这段时间好好照顾小姐。”白尚心疼地脱下大衣盖在她身上。
  “不辛苦不辛苦,能为白老板办事是老陈的福气。老板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小姐。”最后老陈挥挥手,缓缓地开车离去。
  一连几天的高烧不退,让我沉迷于梦中的过往。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云朵漂浮在蓝蓝的天空,而他就在这天地间向我允诺,会一生一世地保护我,不再让我受欺负。我躲在他身后是那样的安心,他教我学习识字是那样的认真,与他一起嬉闹一起捉弄颜叔颜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他是我的好哥哥,我心中永远的大英雄。迷迷糊糊中,我似是见到了他在对我笑,并将双手摊开。他的掌心矗立着一个孙悟空面人,他始终微笑着,一遍又一遍地说道,“晓月,你要像孙悟空一样坚强勇敢。”他的笑容越来越模糊,我刚伸出手想抓住他,而他像飘荡的风筝一样越飘越远,而后一瞬间消失。
  “不要,不要离开我!”睁开眼,见一屋子的人诧异地看着我,我仍旧喃喃自语,“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昏迷了几天也哭了几天,出什么事了?”问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老陈按白尚的意思特别安排照顾我的俞亚萍。她见我只哭泣不言语,连忙示意其他人退开。她似是无意地提醒道,“这几天可将白老板急坏了,他又是介绍医生又是向府里人打听消息。小姐现在醒了就好,白老板一准高兴。”
  我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忽的瞥到床头的孙悟空面人,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赶忙拉住她的衣服,一个劲地问她,“这面人哪来的?谁给你的?”
  “白老板送来的,说是小姐最想见的人托口信说送给小姐。”俞亚萍将面人递给我,见我宝贝似的捧在手心捂在胸口,她甚感奇怪,又见我眼泪哗哗下落,便不再多问,递上绢帕小心翼翼地离去。
  失去他,我真的还能像孙悟空一样坚强?这条路走得好艰辛好痛苦,先是文子默,荷花姐,然后我一向敬爱的新时代女性雨薇姐也拂尘而去,现在是我最爱的祈远哥。我真的还能坚强地走下去吗?我不知道也没人能够告诉我答案,唯一肯定的是我依旧会遵从祈远哥的旨意走下去,即使双脚踩了一地的鲜血,我也该走下去。
  郊外的枪声没有一丝感情,只是那么一鸣,就只是那么一下,摧毁了我好不容易搭起的理智。“啊。。。”我像疯了一样在海边又喊又叫,又俯身使劲拍打地面。我要报仇!我一定要为祈远哥报仇!即使那人是谷一的亲弟弟,我也不会再心软。一想到这我决绝地起身向远处走去。。。
  “不知许小姐约我出来,有何贵干?”西餐厅内,端坐着的晔儿一脸狐疑地看着对面的我,开门见山地表明她与我不熟。
  “这是给晔儿姑娘的小礼物,还请笑纳。”我笑着递上一条闪亮亮的钻石项链,见她无意收。我赶紧起身为她戴上,并直夸她漂亮。
  “无功不受禄,许小姐还是说明来意吧。”她脸上未见丝毫悦意,更有种不屑与我同台的感觉。在外人眼中,我是亲日派代表,也就是人人恨之的汉奸,可浦江商会不是也与日本人勾结吗?她这般态度该是想证明她的骨气吗?
  我暗自高兴,但颜面上又显出了一副无奈,轻叹一声,浅浅道来,“晔儿姑娘可真是有一双漂亮的慧眼。实不相瞒,我欲与商会合作,拜访多次,阿佐会长硬是不肯见我,这才想求晔儿姑娘带我见上一面。”
  她也无奈地应道,“近来商会正走下坡路,有人出资合作甚好,会长怎么会不见你?”她起先觉得不解,但很快又改了态度,“要不这样,你随我回公馆,他过会时辰也会回来,到时你可与他细细商谈。”
  我连连点头二话不说就随她到了公馆,一进门就被墙上的巨幅照片吸引了。照片中的那人笑得很是灿烂,那人的模样也很是熟悉,我不禁伸手触摸,不想公馆里正打扫的丫头随即制止我,并很严肃地提醒道,“这是端木夫人的照片,一般人是碰不得的。若被会长知道,一定会将你赶出去。”说着这话那丫头像是叨家常一样与我说了关于阿佐的事。据说他每晚都要与照片上的夫人喃喃自语一番才肯入睡,之前山下长明因对夫人不敬,阿佐当场与他翻脸并将山下赶出公馆,自此商会与日本人的合作便断了,所以商会才开始走下坡路。
  “你怎么在这?”一进门,阿佐就没好气地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这态度?我佯装生气摆起许大小姐该有的架势,“佐会长的脾气可真不好,之前和日本人闹僵所以对我的拜访置之不理,不过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计前嫌,还愿意拉你一把,给你送生意来,所以佐会长的态度还是好些为妙。”
  “哦?说来听听。”他似是有些兴趣,径自坐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只是他脸上的不屑依旧很明显,甚至都没招呼我入座。
  开门见山,我从包里拿出一把金钥匙递给他,“这是许家在中国银行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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