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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默道缘殇 作者:月是徐家明(3g书城2013.07.24完结)-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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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自己快要发霉了,我想出去走走散散心可以吗?”我期盼地看着他,见他严肃的神情并无柔和的迹象,我顺势挽着他的胳膊,撒娇道,“那我和你这位大医生一道前去,可以吗?我真的快发霉了,你行行好吧!”
  他从来就对我的撒娇没有任何招架之力,他点点头然后扶着我一步步朝着我向往的海边走去。我越发粗重的呼吸让他甚为不安,他心疼的说道,“你们中国人常说猪八戒背媳妇,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能背上章佳二小姐走一回?”
  我扑哧地笑了,“堂堂的大医生竟想当头猪,那好吧,本小姐就给你一个表现机会。”我趴在他肩上的那一瞬,眼角不觉湿润。
  “到海边了。”他小心翼翼地将我放下,正当他想开口时,我忽地奔上前吻上了他的唇瓣,他吃惊万分攸地瞪大双眼,很快又回神深深地回吻我,因为太深情所以缓缓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谷一,原谅我,我不该让这一刻烙印在你心中。”看着趴在海滩上熟睡的他,我的泪水已与这海水一样奔腾不息。我将安眠药的粉末含在嘴里随着这个深情的吻一并递向他,所以他倒下了,而我则是俯身在他额头落下感恩之吻,“谢谢你,谷一。”谢谢你能在最后一刻还守护着我。若有来生,我定当不会负你。再贪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不带一丝不甘和眷恋,向着大海的中心绝尘而去。
  清晨的阳光越来越刺眼,当一身喜服未去的楼司令因这耀眼的阳光醒来时,显得分外不悦。他不情愿地起身,在院中见到了等候他的管家,见管家将信封和盒子递上时他才想起这件事,他漫不经心地打开信封,然后只见他脸色大变,像疯子一样夺过盒子拆开,只见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他生疼,然后他真的疯了,真的狂了,整个楼府完全没了喜气的踪影,只有一阵怒吼一阵咆哮。
  “司令这是怎么了?”新进府的四姨太蓉蓉哪见过这场面,吓得直颤抖,赶紧问起了一边的二姨太司徒云。
  “听说是章佳二小姐借表小姐之手将楼家那块珍贵的玉佩还回来了,还亲手写了封信给司令。至于信上写什么就不知道了。那章佳晓月可真够会闹腾人的。”司徒云像是习惯了,一阵冷笑,“只要她活着一天,我们便没有安稳的日子。”
  “晓月?章佳晓月?”四姨太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她豁然明白,楼司令昨晚是把自己当成这人的替身,悲凉油然而生却无从宣泄,唯有泪千行!
  


☆、第六十四章

  姐夫,不要因为这个称呼而纠结,这就是宿命,我与你因为一个名字岔开,便注定缘殇。这段日子我仿佛看透了一切,看穿后就放弃挣扎放弃所有的恩怨。我不再怨你,也请你别再痴迷,就让这块不属于我的玉佩结束一切。抬头,你会发现白云依旧飘悠,阳光很是灿烂,清风徐来,将会带走你记忆中那个名为晓月的人。珍重,爱国爱民的楼大司令!
  章佳晓月
  1937。3。15
  紧握信封的楼宏宇抬头望着那片天空,因为仰望那不舍的泪水倒回眼眶,高大的背影掩饰不了那份寂寞与失望,当这个巨人不再刚强时却发现身边的人也是一副哀伤面容,他轻叹一声,“我今日没有心情去司令部,有事明天再说吧。”
  “司令!”葛裕突地跪倒在地,压抑不住哽咽道,“二小姐去了。”
  “不管她去哪都不要派人跟着了,我不想再知道关于她的任何事了。”他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她将玉佩都已送回来,将他的心碎成了一片片,她要自由,就随她吧,正如她所言天地万物并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改变丝毫。他摆摆手让葛裕退下,见葛裕并无起身的意思,他不耐烦地低吼道,“说了我不想知道她的事。”
  “司令!”葛裕再也忍不住,哭泣着一字一字呈道,“二小姐跳海身亡了。”
  亡?这是一个什么字眼?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威力,让这个已麻木的男人疼得不能呼吸,他瞬时放大的瞳孔如狼一般凶残,恨不能将眼前这个说谎的报信人撕成碎片,他愤力揪住这个骗子怒吼道,“你在说谎,她怎么会跳海身亡?你说你是不是在撒谎,快说你是骗人的!”
  “二小姐心脏病发,一时想不开已于今早跳海了。探子刚刚打来电话说,白尚已派出几十艘船在海上打捞。汹涌的海水吞没了一切。。。”葛裕说出的结果是那样无情,和那汹涌澎湃的海水一样,击打着无数人的心,收纳了数不尽的泪水和伤痛,所以当葛裕回过神时早已不见楼宏宇的身影。
  夕阳的余晖在海面上呈现着斑斓的光芒,然后光芒越来越暗淡最终潜入大海深处,正如海边不肯散去的人们,心中的希望一点点浇灭,然后不再低泣不再压抑,唯有放声大哭唯有尽情呐喊才能宣泄所有的忧愁和哀伤。颜婶哭得不成人形,安娜和颜叔费了好大劲才把她拉回家。阿佐为首的商会众人齐齐向大海跪拜,一旁的晔儿早已痛哭流涕,无力支撑瘦弱的身体,在阿佐的搀扶下才渐渐离去。只是仍有人不愿死心,轮船在海上来回行驶,呐喊声也未曾逝去,她没有听到吗?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晓月的名字,她听不到吗?为什么她要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为什么她要让他的心头沾血,一滴一滴让他死去活来地煎熬着。清早当他看到病房内卸下的钻戒时,手里捧着的鲜花便无辜地散落一地,当他在海边看见昏睡不醒的谷一时,那一瞬他仿佛被人捅了一刀,鲜血满地。
  “啊。。。章佳晓月,我恨你!”海面上四处回荡着他赌气的话语,他从兜里掏出那枚大钻戒,用尽所有气力将它砸向海中。那是思念那是爱,她懂吗?
  “老板,我们让她安息吧。”默然一边的蓝风心疼地递上大衣,“海风越来越大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回哪?有她的地方才是家!她走了,他还能去哪?哪里才是他想去的地方?他颓然地跌坐在地面上,痴笑几声又化为喃喃自语,“我恨你,晓月。”
  没有爱又何来恨?蓝风看着那个孤独的白尚,落泪的憔悴模样,不禁黯然叹息,他甚至能想象得到谷一醒来时得知此事会是这样一个抓狂情形。
  抓狂,崩溃,甚至失常!谷一在醒来后不到一个小时就上演了一个常人到疯子的转换过程,直至龙医生的一定镇定剂才能将他的闹腾消散,迷蒙中也只有泪水是清晰的。
  悲伤的心还未恢复,众人又要面对一场大灾难,1931年开始,日本通过一系列局部事变不断吞食中国领土。1937年11月12日,中国军队撤离上海,上海沦陷,日军在上海为所欲为,以至于大众人心惶惶。为了自我麻痹和解压,许多人都选择去歌舞厅逃避现实,用歌舞声扮饰太平。当然各家歌舞厅每晚必须放上几首日文歌曲才能营业,因为这样欢乐的地方也是日本军兵喜乐之地。放眼上海滩聚集富绅和日军高官最多之地还属金典歌舞厅。这里丝毫不受外面的战乱打扰,日本兵也从不曾在这里闹事,听人说貌似是因为白大老板与驻上海的日军少佐相识,这不二人还在贵宾室喝着美酒详谈心事。
  “真没想到能在上海这个地方见到你。那时一起在东京求学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一转眼都十几年了。”白尚感叹道。
  “是啊,那时无忧无虑还可用单纯来形容那些岁月,我记得你和我哥去英国留学那天,你送了枚玉石印章给我,我到现在还保存着。要是我哥还在,该有多好!”他一直温和的面容不觉已布上哀愁,更有一种淡淡的忧愁不肯散去。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一向开朗的大哥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终日郁郁寡欢最终选择和那个女人一样的方式离开。自此爱情便成了一剂毒药让人连沾的欲望也没有,只是苦了那可怜的嫂子,自哥哥离开后精神状态一直不佳。
  “我连谷一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白尚紧紧地咬住了下半唇,这也成为了他心中难以消除的憾事,当他得知谷一在东京跳海身亡的那刻,他瞬时觉得天昏地暗;又正直卢沟桥事变他又不好前往日本,就这样他再也见不到挚友了,他也在那一刻彻底明白谷一对晓月爱之深情之浓,是自己所无法相比的。
  “两年了,我哥离开整整两年了,也让我们悲痛了两年。”谁也无法想象这个和山下谷一有着同样相貌的山下长明,骨子里有多爱自己的孪生哥哥,深得让他到现在都无法从悲伤中走出。
  “对不起,小姐,您不能进去!”门外侍童的声音正打断了贵宾室二人的交谈,只是他这声音未落,门还是被粗狂地推开了,侍童见状脸色煞白,吓得直颤,“白老板,她硬闯我拦也拦不住,我这就把她拉开。”
  “你拉我干什么,我是来找山下少佐的。”显然那位硬闯的大小姐脾气甚是不好,她一把推开侍童大步走向冷峻的山下长明,毫无顾虑或是有些迫切地想让对方记住自己,直直地拽起长明的手娇嗔道,“少佐,是我啊,许若梦,昨日在我家,我们见过的。”
  许若梦?山下长明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又上下打量她一番,估摸着也就十七八岁的年纪,一身洋裙,笑靥如花,眼珠不安地转动又透着精灵顽皮的神气。他微微扯动嘴角似笑非笑却透着莫名的寒意,“是许正之女?”提及许正,山下长明面露鄙夷之色,他向来对汪伪政府的高层官员不存好意,这老匹夫昨日邀他去府上做客,又是送金条又是送美女,极尽讨好。他厌烦地问道,“许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日我过生日,与朋友聚会于此,得知少佐也在这,想和你喝上一杯,就当是你对我的祝福。”许大小姐径自倒了一杯红酒,并一饮而尽,微笑着指指空杯,“既然在场的还有白大老板,那就请二位一起赏个脸吧。”二人被这小丫头一点只得尽饮一杯,这丫头才肯罢休,拎起裙摆行了一个西方告别礼优雅地转身离开,只是在背过身的那刻,脸上的笑容荡然无存。
  舞会渐入高潮,随着一首悠扬的日文歌曲响起,一名优雅的绅士挑起了今日的寿星之手缓缓步入舞池,两人贴近着嬉笑似是在打情骂俏,只是那微笑中传递的却是另一份伤感与失望,“窃听到什么信息了?”
  “没有,我刚靠近贵宾室,就有侍童跟来,好在我反应快编了一个生日聚会的谎言,这才能够全身而退,只是要劳烦颜祈远队长为我唱生日歌了。”那丫头贴着他,一味地大笑,“两年了,回来后居然看到这样一个残败不堪的上海。”这样的笑居然能引得她泪光闪烁,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中国的残败不堪全在于那些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和那些汉奸,中国的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要尽所能除了这些祸害才好。你下得了手吗?”他趴在她耳边,不能确定地问道,“对那人,你真能下得了手?要不我换个人下手吧?”
  “不,我要亲自除了他。我发过誓不会放过一个汉奸,所以我不会让白尚留在这世上。”她的坚定似一把锋利的刀却直抵自己的心脏,疼,好疼,一切恍如两年前的那场噩梦。她捂着疼痛的胸口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大海中央走去,没走上几步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挡住了那条通往天堂或是地狱的路,她抬头却见到了挡住她的那人和那人手里的孙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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