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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恐怖·灵异] 失魂雪(出书版) 作者:鬼古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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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欣宜不但是个滑雪好手,而且是位有经验、懂心理的好老师。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滑雪,刚穿上滑雪鞋的时候,站都站不稳,套上滑雪板后,两块板子在互相敲打中给“左支右绌”一个崭新定义。但欣宜教了我两个钟头后,我就基本上能在初学道上顺利滑行。
    在雪场的清新空气里,在新奇和学习的快乐中,我的头痛真的消失了。我又开始情绪激昂,精力无限,感觉好极了!
    我想,看来欣宜说得没错,的确是在木屋里闷久了才头痛呢。
    沉浸在和欣宜的“两人世界”里,我并没有太注意其他几个人的行止。直到我看见了她。
    娇小的黎韵枝在无垠雪场上也许只是那么一个小点,但是枚很吸引人的小点。
    不完全因为是她穿着鲜红的滑雪衫,不完全是因为她浑身散发着温婉可人的气质,不完全是因为她几乎是雪道上唯一不套滑雪板、不穿滑雪鞋的人,最主要是因为,她突然出现在谷伊扬的身边。
    她和谷伊扬站在一起,像一头小鹿站在大象身边。最先发现她的是欣宜,指着远处雪道上那个小红点和红点身边的那棵“树桩子”说:“我今天才明白,什么叫做‘小鸟依人’……叫‘小鸟伊扬’更准哦。”
    我在心里叹口气,谷兄弟,佩服佩服,一不留神就是一个艳遇。我笑笑说:“谷大侠组织这个活动前,就查好了本周星座的桃花运程。”不知为什么,突然失去了继续滑下去的兴趣。
    又滑了一会儿,我对欣宜说:“你做我的奶妈好久了,自己到高级道上去耍耍吧,说不定也会遇到一两位知心雪上勐男。我自己再练练,等会儿去吃点东西。”
    欣宜同意了,跟我说一个小时后餐厅见,就上了高级道。
    我也没有自己再练,将租来的雪板和滑雪鞋还了,进了接待大厅,在茶室找了个位子坐下,喝着热茶,想着心事。
    或许,该和谷伊扬挑明,至少,问清楚他和成露的瓜葛,毕竟,这不是我被“邀”来的主要目的吗?如果他和成露还有什么不清楚,成露和罗立凡的婚姻又怎么可能维系?
    我自己,也在找这么个交代。
    虽然不再相恋,至少告诉我,离开的理由。
    这时候,谷伊扬出现在了接待大厅的后门口。
    显然,他也暂时没有继续滑雪的打算,脚上不再穿着滑雪鞋,更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捧着一束花。
    参差的红玫瑰和黄玫瑰。
    他这是要干什么?去相亲吗?这束花,要送给谁?成露,还是那鲜红的小点?
    谷伊扬直接从接待大厅穿过,出了前门。上了停在雪场外的一辆中巴。我几乎没多想,就跟到了大厅的前门。中巴上的牌子上标着,“延丰雪场 到 夫子庙”。
    我相信谷伊扬不会去夫子庙献花,猜想这庙一定是山下镇子里或县里的一个停车点,镇中心或者县中心的车站。看来,他要下山去做些“私事”,和我无关。
    转过身,我打算回到茶室,继续去品着碗底的那点苦味。
    继续想,谷伊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现在看来,他是成露和罗立凡之间的第三者,如果确证他花开多处,或许可以让成露“幡然悔悟”,或许能完成我这个“调停人”的使命。
    班车启动了。
    我再次转身,走出了雪场接待大厅的前门。
    “出租!”雪场门口停了几辆出租,合法的无照的都有,寻常的轿车和四轮驱动的吉普都有。我就近上了一辆,对司机说,“晚了一步,误了班车,大哥你跟着前面的车,把我撂在夫子庙吧。”
    山路蜿蜒,心思辗转。
    我这是在干什么?我突然有种感觉,又在做私人侦探。半年前“五尸案”的惊心犹在梦中,总以为是过去时了,可是今天,为了这么点小儿女的爱恨情仇,又开始探寻他人的隐秘。
    成露啊成露,看你把我拖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度假活动”中!
    司机告诉我,夫子庙是县中心的主要客运站点,从那里出发,还有很多去别处的线路。我想想说:“要不,到了夫子庙,我们在车里等等,我要看我老公往哪儿去。”
    司机大哥立刻明白了,回头看了我一眼,叹口气说:“你这么俊的闺女,真可惜了,希望你老公只是去‘办公’。”
    我苦笑道:“走着瞧吧。”
    从夫子庙站下车后,谷伊扬立刻走到一辆拉客的摩托车车主跟前,两个人讲了两句,大概是谈妥了价钱,谷伊扬接过摩托车车主递来的头盔,跨上摩托车尾座。我对司机说,跟上那辆摩托吧。
    司机摇着头说:“哎哟妈呀,还拿着鲜花呢,这是给谁的呀?”
    我故作轻描淡写地说:“反正不是给我的。”
    二十分钟不到,我们终于明白,那束鲜花的归属。
    谷伊扬在一座古朴设计的门楼前下了车,也许事先嘱咐好了,摩托车车主并没有离开。司机大哥说:“原来他是来扫墓的。”
    看着门楼顶上“雪松墓园”的牌子,我得出的也是同样结论。我对司机大哥说:“看来情况不如想象得糟,您能等我一下吗?”同情心十足的司机立刻同意了。
    谷伊扬在墓园里穿梭了一阵,在一块墓址前停下,低着头站了一会儿,然后将那束花放在了墓前。我远远地望着一切。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高耸的背影僵硬地立着,看着他低头无语,我忽然觉得,也许,他的绝情,他的忘情,他的多情,都有一个解释。玫瑰是爱情的象征,这墓里埋的骨灰,不会是他的亲属(他双亲健在)或者普通朋友。
    可是,他曾经爱我的呀?就在一年前,他还是爱我的。
    这半年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他的背影在微微颤动。
    哭泣,他在哭泣。
    我的心顿时化了。
    “他是个很深情的人。”一个软软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惊回首,鲜红的滑雪衫,刚才雪场上谷伊扬身边的小鸟。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大概是吧。”
    “那墓下,埋的是他的初恋女友。”娇小美女说。
    “哦……”我以为那兰才是他的初恋女友。“请问你是……”
    “我叫黎韵枝。我是伊扬现在的女朋友。”

    16.三问

    木屋里,简自远的目光也聚焦在屏幕上的我,说:“你在和某人探讨黎韵枝?其实可以理解,黎韵枝一跑来,就抢了你的单间,害得你被迫和欣宜妹妹同居,你一定是在向某人抱怨。我本来就觉得纳闷儿,你怎么这么好涵养呢?说换房间就换了,凭什么呀?”
    我说:“这些,和我们现在的主题无关。我更感兴趣的,是我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打电话,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但怎么看,似乎和成露失踪的关系不大。”
    “可惜现在停电断电话,否则,倒是可以在度假村总台查询,看你拨过哪个号码。”简自远说。“当然了,如果有了通讯,这些都是警察的工作。”
    我摇摇头,仿佛这样才能唤回消失的记忆。
    简自远又说:“另外,说不定,黎韵枝和成露失踪有关,你也许感觉出来了什么。”
    我说:“好像有点牵强。”转念想,倒也未必。假如罗立凡的猜疑准确,假如谷伊扬和成露真的有了暧昧,那么,黎韵枝和成露,岂不是情敌的关系?
    简自远叹口气说:“算了,估计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再次塞上耳机,将我打电话的那段视频又放了一遍,然后继续看下去。
    视频里我的鬼影,还在继续徘徊、低语。
    终于,电话交谈结束,我的身影从镜头前消失。简自远他将耳机头又递给我:“后面还是听很不清楚,但好像你好几次提到了要‘按下’什么。”
    我又听了一遍,努力保持不露声色,心内却一阵跌宕。
    我几乎可以肯定,简自远说的“按下”,其实是另一个人名。安晓
    安晓,此刻躺在“雪松墓园”里的一座墓碑下,墓边放着一束红黄玫瑰。
    安晓是谷伊扬的初恋女友。这也是黎韵枝告诉我的。
    我摘下耳机,对简自远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现在,我该去和谷大哥促膝长谈了。”
    简自远皱眉看着我:“为什么要找他谈话?”
    “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电话里提到黎韵枝,他既然是黎韵枝的正牌男友,说不定,他能帮我回忆起来,我为什么要打那个重要的电话。”
    “要不要我也来?”简自远自告奋勇。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假装缺根筋,摇头说:“你接着看电影吧。”
    拉开门出去时,听见后面简自远的抗议:“有那么好看吗?我电脑快没电了!”
    谷伊扬正趴在厨房的地上,不时地敲着地砖。欣宜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厨房的另一侧仔细检查。黎韵枝袖手俏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谷伊扬的一举一动。
    这时候,如果我要求和谷伊扬单独谈一谈,是不是像虎口夺食?
    这辈子,做这样的莽汉,机会不多,于是我说:“谷伊扬,能不能到我房间来,有件事,想和你单独谈谈。”
    黎韵枝回过头来,看着我,她的眼神还是那么软软的,但我知道,鞭子是软的,有些刀也是软的。她问我:“很重要的事吗?”她的口音是南方的,我一直没追问她是哪里人。
    我说:“和成露失踪的事情有关。”
    谷伊扬脸色微变。黎韵枝脸色没有变,语调依旧轻软,却冷了许多:“如果是和成露失踪的事情有关,难道不该让大家都知道吗?”
    “时机成熟的时候,我一定会让大家知道。谷伊扬,你有空吗?”
    欣宜起身说:“伊扬,你去吧……”
    简自远不知什么时候也跑了过来,说:“谷大,你们去谈吧,这里的美女们,由我陪着。”
    欣宜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开始打开厨房里的各个柜子仔细查看。
    谷伊扬说:“当然,和成露失踪有关的事,一定要谈透。如果真和成露失踪有关,我也会告诉大家。”跟着我进了我和欣宜合住的房间。
    我随手关上门,谷伊扬微笑看着我:“终于有段可以单独和你在一起的时间了。”
    我心里一连串地叹:“亏你在这个时候,还有这个心思……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在这个时候再去谈我们之间的事。我现在只希望尽快找到成露。我只有三个问题,和三个女生有关,当然,她们,都和你有关。”
    往日的果决自信,迅速地在谷伊扬脸上消失。“那兰,我不知道你是否明白,其实我最爱的……”
    “打住。”我摆了摆手,“成露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你以为,这个时候,我会很在乎你心里最爱哪朵花儿吗?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你是否和成露有……在一起?”
    从谷伊扬惊悚的脸色看,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个响亮的“是!”
    但谷伊扬说的是:“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会怀疑我……和你的表姐?你难道不知道,成露是个心思很单纯的人。”
    “心思单纯的人,不见得不会一时糊涂犯错。这么说来,你是否认?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谷伊扬沉吟了片刻,逐渐明白了我的质问,并非无的放矢,他说:“难道,你知道了,我和她……是她告诉你的?我特地嘱咐过她……我真不会相信……”
    我冷笑说:“别忘了,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
    “不,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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