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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相公如花隔云端-第44部分

小说: 相公如花隔云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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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的目瞪口呆,他何时也学会了这一手舞弊之术?

    都予熙却是不以为然,倾身上前贴上我的脸颊,“菁儿可要奖励我?”

    我浑身一个战栗,拼命摇头。

    他蓦地收紧我的腰,嵌进他的怀里,唇也磨蹭过来,一下便将我吻个严实,只听他濡濡道,“菁儿刚刚还撒谎说不想少爷,一并惩罚了……”

    我懵懵头脑不知所述,只记得提醒他道,“这是大哥的房间……”



香汗流山枕

    前事想必不用多提,无非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吹烛之后的三件事,概括起来便是:玉楼冰潭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经意窗外咕噜声,不禁敛眉含笑惊。一片柳荫烟漠漠,垂头低鬓蝉钗落。妾身须作一生拼,以尽君郎今日欢。

    至于具体情形,听娘亲说她那里的前人著有一本奇书,名叫《金瓶梅》,里面详尽描述了种种男女之姿势,是一本让人受益匪浅、足以享用一生的好书,相信诸位看官可以自这本妙书中寻得答案。

    故而,且容我只说我醒来之后的情况。我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微微发亮,身边仍旧空无一人,若不是伸手过去,仍能感觉到那半边被窝里暖暖的、彷如少爷浓浓轻易的温热,我倒是要怀疑起是不是自己做梦了,还是一个波涛汹涌融冰破川的梦。

    我尚记得昨日被他抱回房内之时不过午时刚过,而他一遍又一遍无止尽的索取,偏偏温柔的如同春天扶柳的风,又猛烈地如同夏日里的骄阳,我沉溺于温柔中不可自拔,又被那如火的骄阳烤的半丝力气也无。甚至那小小的挣扎都不知是弱不能受,还是欲拒还迎了。

    思及此,我又是一阵脸红——他难道真不知收敛为何物?叫我这个脸皮薄如蝉翼的人今日如何好意思去见大哥?

    “傅存菁!起床了!天天睡得早起得晚,好日子全被你一个人过走了。”我正捂着通红的脸,不知如何见大哥是好,便闻得大哥于门外高呼我的姓名。大有再不出门,便要冲进房里来的架势。

    我轻叹一口气,收回另一只还在感受都予熙留下的温存的手,十分不情愿的起身穿衣洗漱。

    等我一切打扮妥当,应是过了三刻有余,一出门,便有丫鬟在花厅布上了小食糕点。而傅融之正大摇大摆地坐在花厅的圆桌之上喝着一碗小米粥。

    我缓缓走至桌旁坐下,拿起勺子,先喝了一口小米粥润喉,装作没看见对面的傅融之一般,自顾自用餐。

    大哥放下瓷碗,轻咳一声。许是见我仍旧没有反应,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小妹,你真是越来越长进了。现在见到大哥连礼都免了?”

    我夹起一块栗米糕放进嘴里,慢慢嚼完咽下方道,“大哥,您可不是也长进了么?一大早跑进妹妹的闺房来了,成何体统?”

    大哥双眉高挑,一下从凳子上跳将起来,想说什么不知缘何又未说出口,张了几次口最后化作潇洒一笑,抽出折扇风流一扇,“小妹,这可不是你的闺房,这是淳王爷的起居室……”

    我见他口气怪异的很,忍不住调侃道,“哎呀,酸!真酸!大哥,这么多年,小妹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您如此喜爱小妹我,您舍不得妹妹我可以理解。”

    大哥显然被我这句话噎得不轻,拿着扇柄抵着下巴,笑的十分的不自然,“啧啧,小妹,一晚上没见,你这脸皮快赶上护城河宽了。”

    我喝一口米粥,对他这番明显污蔑的言论不予置评。

    他笑着坐下,拿起一个栗米糕啃了啃,口气有些忿忿,“小妹,都予熙不像好人,你还是快点找下家吧。”

    我顿时一懵,一口粥呛在了喉咙口,连咳数声,刚想问问他又是哪根筋搭错了,复又听他低声恨道,“昨日竟然骗我出门,动了我的棋盘,真乃小人!”

    我一颗心落地,原来大哥说的是这个,“大哥,我知您输了很是气愤,但是,您也不能拿栗子糕当都予熙磨牙使,不是?”说着转脸问一旁的丫鬟,“我的药呢?今日怎么没见?”

    那小丫头闻言福了福身,没有抬头,“回小郡主,王爷吩咐了,这药从今天起您不必喝了。”

    不必喝了?我正纳闷却听大哥正色道:“小妹。今日陪大哥去械压粮草。”

    “为何?我不舒服,不去。”

    大哥一听我说不去,即时靠上前来逼近我,“不去?!夫债妻还。你若是不去,再与我下一盘棋,将莫问令牌交出来。”

    我还想辩驳,却被大哥一把拉出了房门。

    今日的粮草出奇的多,听大哥说是南陵运来的最后一批粮草,亦是最重要的一批粮草。

    春风阵阵,柔和贴面,吹得人心旷神怡,然而晨风之中总有一丝肃穆,紧绷着人的皮肤发丝,让人从头到脚都跟着紧张起来。

    许是昨儿个被折腾的狠了,途中我煞是没有精神,若不是大哥在一旁盯着,我早早便偷溜了。

    行至东城墙外沿山路之时,突地周围烟雾横起,白茫茫一色顿时将车队众人湮没其中。接着,马蹄声响起,有浅浅的人声没入队伍之中。

    押运粮草的士兵们显然有些惊慌,“喤喤喤喤——”一声接一声拔兵器的声音,甚至已经有人忍不住颤着声音大叫,“什么人……”

    我亦是将一颗忐忑的心提到了嗓子口,莫不是梁竺彦一时受挫,竟要深入敌方腹地,兵行险招?

    将手放在剑柄之上,准备随时抽武器御敌。

    那白色烟雾一点点散去,微微可见一些事物。霍地一黑衣之人自我身边的粮草之上掠过,慌乱之中,犹见那人向粮草之上洒出了一把黑色的粉末。我一惊,来不及多想,立刻拔出长剑刺过去。

    周围渐渐清晰起来,士兵们和大哥纷纷找到了最近的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我手上绵软,力气每每用不到实处,煞是着急,今日的身体状况确实糟糕的很,疲乏难耐,怕是支撑不了多时。

    就在这时,我对面那黑衣人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一阵强光耀眼,我尚未回过神来,便已被数位黑衣之人包围其中。

    饶是我奋力反击,却耐不住浑身的疲惫,反观大哥,虽然打的卖力,想前来相助,却亦是被团团围住,那些人似是不要命一般一波一波向大哥冲去,而真正的高手却是在我周围。

    脑中白光一现,此时我忽然明白,这些人绝对不是冲着粮草而来,真正的目的——是我。

    此时已有士兵放出了求救的烟花,而我双手一麻,被人打掉了武器,继而被剑抵住了脖子。

    原处马蹄急促而来,远远便瞧见马背上的紫色身影。我虽被劫持,心中仍是一暖。

    而黑衣人却并不慌张,不知从哪里拿出了融融的火把,烈烈的烧着。见都予熙靠近,扬声道,“淳王爷,我等无意于粮草,若是您放我们带着小郡主离开,我们自然不会碰这粮草,不然,小人可就要点燃粮草之上的火石了。”

    我闻言侧脸一看,见那粮草之上分布了一层层的黑色小粒,原来刚刚他们洒下的是火石。那一阵烟雾,也是为了撒放火石?只是我们每次押运粮草的路线皆不一样,这些人怎么就悄无声息地潜伏在这里?

    而劫持我的人,狠狠反剪了我的双手,甚至点了我的大穴,我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马背上脸色晦暗不明的都予熙。

    他正紧紧盯着我身旁拿着火把的另一个黑衣人,一双眼眸沉墨无垠,薄唇抿起,不知作何打算。



不慎陷泥藻

    正所谓此消彼长,双方犹如绷紧的弦,一触即发。黑衣人缓缓推至一个小圈子,将我牢牢圈在圈内,而大哥和都予熙各带一拨人,一前一后住兵不动。

    而我,身处漩涡之中,位于矛盾之绝壁,竟然不带一丝紧张,只是觉得漠然。恍然如隔世般看着他们针锋相对,昨日的种种甜蜜似是一场烟雾,在我脑中渐行渐远。

    举着火把的那人终于有些不耐,将火把一点点的靠近了边上的粮草堆。

    我看了一眼粮草上撒的密密麻麻的火石,若是这把火一点下去,立刻会形成燎原般的趋势。这些粮草,皆是晒干了的稻堆,稻子去壳可以食用,而稻梗可以作为柴草、供入马的饲料,还可以取暖,作用不必多说,总之这一把火下去,晒得干燥的粮草会霎时间一同起火,介时想扑救都来不及。

    而南阳虽然靠近江边,但是粮草想来匮乏,这最最重要的一批粮草若是断了,驻守在南阳的兵士怕是要饿上大半个月的肚子,才能等来补给。

    “且慢。”都予熙终于开口道。

    火把随着这声音乍然而止,慢慢收回一些,那人横然一笑,“王爷还请您的手下皆放下武器。”

    都予熙亦是微微一笑,望着那名拿着火把之人,对身后众人抬手命令道,“解下刀枪。”说着自己率先解下身上佩剑,扔在地上,随后翻身下马。

    南阳的军士包括大哥,都忿忿将手中兵器除下,摔在地上。

    劫持我的那名黑衣之人满意道,“还请王爷和世子向后退上两丈。”

    又是半晌对峙,都予熙在这群黑衣人身上徘徊半晌,终于挥手下令,往后退了十来步。

    见此情景,我眸中一热,终于忍不住一阵心酸,悲从中来——这么久,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都予熙,可哪怕是一个抚慰的眼神都不曾瞧见,甚至,我与他更像一个陌生人,一眼都不曾落在我身上。

    此时此刻,我知道自己怕是真的要被抓走了,但是只要你的一个眼神,我也会安心下来,相信你,依赖你……你可明白?

    我被那黑衣人一推,只能跟着他们向边上的山丘退去。而拿着火把的那人仍旧一动不动的站在粮草旁,威胁着一众南阳军士。

    眼睛不敢离开都予熙,怕他暗示我什么被我不小心错过,却见他只是盯着火把,并未看向我们这边。

    心中一痛,但是我亦明白这堆粮草的重要,我不断安慰自己,即便梁竺彦抓了我,我也不会有生命之忧,说不定还能骗到解药,而这些粮草,关乎全南阳将士,的确比我重要的多。

    但是,我也不能留有任何可以被威胁的东西……运起一身功力,凝聚在手,突发而至,冲开上半身的穴道。我知道这帮人只是想抓我,并不想杀我,于是狠狠向剑上撞去。劫持之人一惊,立刻收剑,却还是在我脖子一侧划出一道口子。

    我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倒不觉的痛,也不知划了多长,却也来不及想太多,凭着我争取来的一点时间,掏出身上的莫问令牌,对着后面大叫一声:“大哥!接好!”与此同时,在令牌上运上内力,直直抛向傅融之。

    身后很快有人袭上,我只觉百汇一痛,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再度醒来之时,便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圆桌红毯,小椅焚香,朴实又不失品位。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却牵动了脖子上的伤口,疼得我重重哀叫一声。

    “菁儿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一双大手从背后托起我,又顺势将我揽进了怀里让我倚着。

    我浑身一僵,顾不得脖子上的伤口,连忙回头一看,但见梁竺彦一双温润的眸子柔和担忧地看着我,眉宇间隐含心疼。我暗暗吃惊,他是在哪里躲着的?我刚刚怎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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