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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玉暖生烟_派派小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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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撞上那人的一瞬,抬头不过刹那的功夫,神魂都教那人勾去了,倒不是那人生得美绝人寰,只那种通透的灵气,看在眼里便是不得不惊叹的。当时齐博臾只想到一句话: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都说真人不露相,这看似天真烂漫的少年怕不是盏省油的灯。

不然……且试他一试?想到此处,齐博臾站起身来,拢了拢敞开的衣襟,出了门来便朝天香厅走过去。

也未曾敲门,径直推开那阻隔,齐博臾迈入屋中,入眼的是四少微红的颜面,想是酒也喝了些时候了,“这不是四少吗?怎的一人独酌啊?”

那声音很是悦耳,传到四少耳里还有些悠长的余韵,侧首一看,原来是景荣侯,遂笑笑,道:“侯爷啊,暖儿不是孤家寡人吗?不及侯爷左右逢源啊!”

齐博臾知道他是点着自己断袖的痛处,不过也不在意,坐在他身旁,兀自倒了杯酒,浅酌着,不置一词。

四少见他那怡然自得的模样,心下不禁笑了起来:终于要上钩了吗?我道你能熬多久呢!

二人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偏生就是没有人再开口。过了些时候,四少琢磨着时候也差不多了,贸贸然吐出一句:“上次,侯爷可还尽兴啊?别叫暖儿坏了您的好事。”

齐博臾本在暗地里计较着要不要捅破那层窗户纸,谁知四少猛然来了这么一句,杀他个措手不及,嘴里那口尚未下咽的酒就这么喷了出来,坏了原先的一派悠哉,“咳咳,四少真是会说笑。”

“哪里哪里,暖儿不就是怕招人嫌吗?还望侯爷不要见怪。”四少作势来了一揖,齐博臾心道:果然不是个省油的灯。既然如此,明人跟前不说暗话,他也就用不着再装下去了,“听说四少已是过了解试,想必今后也是要入朝为官的吧?”

四少点了点头,嘬了一小口酒,“暖儿也不想去朝中蹚那浑水,可我家那老爷子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身为玉家的儿子,可不得尽些力气吗?”

“那也不是什么坏事,听闻四少深得太后的欢心,将来可是前途无量啊。”他笑着,那细长的眉目斜斜地上挑着,白玉般的面庞上有些轻浮的神色,依旧是人前那嗜好酒色的样子,可轻浅的眼眸深处是怎么也盖不住的精明。

摇了摇手中的酒杯,四少叹了口气,“太后看得上暖儿那自是不错,可这靛朝还不是陛下的?我看啊……要讨陛下的喜欢可不容易。”这句话看似没什么,可无一字不是在提醒齐博臾谁才是这天下的主子。

如是,那与他聪明不相上下的齐博臾怎能不懂其中的意思?又是咳了几声,赞同道:“也对了,本侯昔年不就是恼了父皇才惨遭贬谪?太后的劝阻、疼爱一概不管用。”最后那几个字淹没在一片萧瑟的叹息里,金石之声听在耳中也化作一缕青烟。

齐博臾抬头,遇到的却不是如平日间嬉笑的四少,唯见那水灵的杏核大眼里有些个说不出的情愫,似是怜悯,又似是了然,便耸了耸肩,调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本侯都不在意,你在意这些有几分用处?”

那四少撇了撇嘴,秀眉微挑:“侯爷怎知道我不是在腹诽?”

说罢,唇角也露出些许笑意,看得齐博臾心下也欢愉了起来。将原先要试他一试的念头都抛到脑后去了,只心道:真是个七窍心肝的玲珑人儿,虽是年岁小了些,可这心思倒是通透得厉害。

“照四少的心性,哪里用得着腹诽,直接说出口也算不得什么。”一来二去,齐博臾倒是将自己口中称为小娃的四少视作可以说出真心话的人,这连他自己都有些称奇。

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本事,一见便可如故,继而教人心生亲近之意,四少自然就是这种人。更何况他生得眉目清朗,双眸顾盼之间可灿然生辉,面上带笑,好不可人。

四少听得齐博臾如是说,也放下心头的计较:也罢,就当是新结识的酒友,日后恐怕再也没有如是的机会了。“侯爷也算是识得暖儿的人,暖儿在此敬你一杯。”语罢,扬首一饮而尽。

而齐博臾眼前晃过一道红光,仔细一看,四少的右耳上一颗血红的珠子熠熠生辉。他原是坐在四少的左边,四少不仰头他是看不到的,然一看便有些心惊:丹朱凝碧舍利子!世间独一无二的避难驱邪之物,这小子竟然大喇喇地就嵌在耳朵上。

眼见着他的眼神盯着自己,四少倒是想起来右耳上的物件,摸了摸耳垂,笑了笑:“小珠子成色好,喜欢就嵌上了。”

齐博臾看着他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道:“四少倒是看得开,这丹朱凝碧舍利子乃绝世珍品,可不是好东西?”

一听他如是说话,四少心下一惊:凤臾、太后,就连老爹都没认出这小珠子不是石榴石,而是舍利子,这景荣侯的眼力也好得有些过分了!嘴上却奇道:“侯爷也识得这个?暖儿以为就一小珠子呢。”

“本侯整日里不务正业,不是流连花丛便是把玩珍奇,不识得才是怪事啊!”他人前从来是一派风流的样子,也只有在心腹面前才有侯爷的自觉,这番话说出来也就是纨绔子弟的调调,自然得很,不带半分做作。

四少也只是笑笑,不作回应,齐博臾看他有些兴致缺缺,也不知怎的就觉得今日是自己叨扰了这人,心头竟少有的浮出几分歉然,既已经这么想了,他也不欲多留,起身便走了出去,没想到一只脚才迈出去,四少便在身后开口了。

“景荣侯留步,暖儿曾听闻: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从前真是不相信的,如今见了侯爷,倒是生出另一份心思:小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不过,侯爷不比常人,是显是隐,端看的还是侯爷的意思。”他声音本就有些低,如今说起这番话又是十分的慎重,那感觉竟然就如凑在耳边叮嘱些什么似的。

齐博臾自是知晓他的意思,心念:这一试倒试出个知音来,只可惜……注定是对头!于是,便在门口转过头来,冲着四少颔了颔首。

他此际唇角是浅浅地勾着,那两片水润的薄唇好看得紧,而细长的眉目依旧是上挑着,只这一次,轻浅的眸色里染上了十分的欢喜,连着那卷翘的睫毛都透出几许欢欣。他的发并未束起,直直地垂在身后,回首的一瞬间,流光轻晃,惑人心神,细细看去,暗了满目繁华。

四少看着他走出去,叹了一句,“真真是美人啊,妖精一般,只可惜……自古美人如名将,人间不许见白头……”

第三十二章 观繁雪
话说自齐博臾与四少在良辰苑一别,景荣侯便再也没有出现在良辰苑中,四少也是一样的。前者的无影无踪不知是为了什么,后者则是因为时日一天天过去,转眼已是十一月,而会试定在来年二月,为保万全,四少也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

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十一月的头上便已有大雪纷飞,玉寒坐在窗口的时候看着那屋外的纷纷白雪,想起一个南朝的女子。似乎也是这样的天气,“白雪纷纷何所拟?”“未若柳絮因风起。”这样的应答显得多么才气纵横,可她留下的是女子的姓名,不若她,一直是四少……

她正想得出神,洛慈拿了手炉过来,塞进她的怀里,念叨着:“开着窗户也就罢了,这身上穿的又这么单薄,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啊!”

玉寒扬脸对她吐了吐舌头,道:“我乃习武之人,又不是暖儿,这点寒气还是受得住的。洛慈姐姐就不必担心我了,这手炉我可是抱着了,暖和着呢!”

洛慈摇了摇头,退了下去,屋里头还有一个要人操心的主呢。玉寒抱着手炉,摩挲着,指尖的暖意就这么渗入肌理,少顷,心上都是热的:我是不是该谢谢凤臾给我派了个这么省心的可人儿?

那雪是越发的大了,茫茫的一片,教近处的东西也看不清了,满眼的只是那白,纯然无它。玉寒心里浮出一个人影:那日是三月的天气,他站在御锦园的门口,一身白色的锦袍,五爪金龙攀云而上、直冲九天,他那时迎着光,入眼的也是这般纯然的白,灿然如雪。

想着想着心头的那点念头便消不下去了,好些日子不见他,自那日榴邰园一别就再也没有见过呢,不知他看着这大雪可否能想起一袭白衣的四少。思及至此,她便按捺不住了,站起身来,也不管洛慈和床上的暖儿,披上大麾便出了门去,朝那椋宫走了。

齐凤臾此时的确没有看奏折,就站在龙眠殿的门口,和方才的玉寒一般无二,看着那柳絮般的雪,他心里想的便是那柳絮翩飞的时日一个少女对着他说:“你的唇,漂亮极了!”正想着,那重重朦胧里便走出一个人来,顺着那白雪便飘到了眼前。

她今日依旧是一袭墨紫色的锦衣,外面的大麾倒是鲜红的,火狐的皮毛制成,连雪花都沾不上去,而那领口镶了一圈雪貂毛,她尖俏的下巴就藏在那从白白的绒毛里,整张脸冻得有些红,可似是涂着胭脂一般,好看的不得了。

齐凤臾不自觉地将手抚上她的侧脸,摩挲着,“不冷吗?这么大的雪还来?”问得也不急,就那么慢慢地说着,不像在讨个回答。

玉寒把他的手拿下来,两手包着他的大手,道:“脸倒是不冷的,手上有些凉,都被洛慈惯坏了,离了手炉就不习惯。”她知道洛慈这么悉心照料着自己和暖儿必是他嘱咐的,说话的时候眉眼便是弯弯的,很是可爱。

反手一握,齐凤臾想把她带进屋里,可玉寒偏生就是不进去。他回头看了看她,“殿内暖和些。”

玉寒依旧不动,看着他,撇了撇嘴,嘟哝道:“我没进过龙眠殿吗?凤臾真是个没趣的!”

听她这么说,齐凤臾立刻明白了开来,有些好笑得说道:“你倒是有闲情,这么大的雪赏来也不怕冻着。”

她偏生就是不依,硬拽着齐凤臾朝御锦园去,“这会子院子里铁定没有旁人,梅花也定是开得极好,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看着她那雀跃的样子,倒真是做回了十五岁的女儿样,拗不过她,也不想扫她的兴,便只得依着,齐凤臾便跟在她后头,由着她牵到了御锦园。梅花倒是不见几枝的,雪太大,将那花色都遮住了,根本看不分明。

“你看看,哪有什么梅花啊!尽是雪了,随朕回去吧。”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哄着玉寒。玉寒也没有在意,只回过头瞪了他一眼,道:“本少爷就不信了,今天非得看到御锦园的梅花不可!”她不记得自己是女儿身,还是“少爷少爷”地叫唤。

齐凤臾看着她那无赖的样子,只觉得有趣,“你不信也没法子,这雪还是得下个一阵子的,反正梅花尚未开得盛,过些时候朕让太后召你进宫看也是一样的,现在还是随朕回去吧。”

他好言好语地劝着哄着,玉寒很是受用,可她本就是个不安生的主,撒开齐凤臾的手便奔到那梅花树下,一个劲儿地使劲摇,那积在枝子上雪经她这么一晃全都被抖了下来,有的落在地上,将原先的积雪砸出一个浅浅的痕迹,有的便是落在玉寒身上,沾不上火狐大麾就粘在头发上。

等那雪抖得干净了,齐凤臾便瞧见那梅花树上点点红花,映着灿然的白雪耀眼得厉害,而树下那人像一团火,灼灼地烧着,看着眼睛都跟着烫起来。而那脑袋上全是雪花,眉目都不很分明了。

她站在那里,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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