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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一笑烽烟+番外 作者:玲梦(晋江vip2012-4-4完结,古灵精怪腹黑女+温润如玉伪渣男-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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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治标不治本。这么多日,她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信誓旦旦的让全村的人相信她这么个外人,日日和他们说说笑笑些这些不过是小灾小病,唯恐病未致惧念已起。如今,村子里染了蛊毒的人还为数不多,若是整个村子对这些染病之人都成了避之不及,恐慌一旦四散,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过厌了那江湖,厌了那朝廷,只想最后找个地方安身立命,万万不想就这么败在一场蛊术之下!
  安抚了小七,宫琪略略顿了顿步子,几番犹豫,仍是踱到了小七刚才观望的药棚处。那里大片大片的草药被齐整的摊开在桌面上,一个浑身裹着黑色袍子的人默默的一个人在那打点,四周无数村民忙着照看病人,独独他那,冷冷清清。
  那人依旧专心致志的干手里的活,似是没注意宫琪的一步步靠近。宫琪半晌未说话,却不想那人却放下了手里的药材,转过身来直勾勾的盯着宫琪,一张脸隐在巨大的黑布帽子里,却依旧看的分明其上遍布的沟沟壑壑,像破碎的一面镜子,望之森然。
  宫琪犹不能忘,自己最后一次擅闯秦凰楼时初见这样的一张脸,心底是如何纯粹的痛心和愤怒,恨不得要杀了那食言之人以泄心头之恨。
  可是……
  仍旧抹不去心底一涌而上的情感,似是悲楚,似是愤恨,似是伤,似是怨,似是悔,万千情绪搅在一起,宫琪终是闭了眼,再不看那张骇人的脸。
  方文叶不知何意的一笑,没再看宫琪,只是顺手又开始打点起手边的药材来,“你过来想和我说什么?”似是问得随意。
  “……没什么,只是刚才小七说的话……你别在意。”
  “怎么会?”方文叶接的利落,一丝勉强也没有,“我本来就是副鬼样子,小七一个孩子会怕很正常,我在意什么?”
  “方文叶!”宫琪像是听不得他嘴里任何一丝自暴自弃的意味,眉头皱的更深,转瞬却又暗自捏了捏拳头,“我一定会找出克制这蛊毒的法子,总有一天会治好你的病!”
  方文叶渐渐把玩起手里的药材,唇角一抹凉薄笑意,“你当我是小七?”
  “你以为我哄你?无论无何,我一定想得到解决办法!”
  “为了什么?”
  “为了……”
  宫琪不假思索的便要回答,方文叶却忽的侧目望过来,眸光深深,一句一笑,“为了治好我?为了救这整座村子?为了挽救大周的无辜百姓?莫不是我们短短几月不见,我认识的那个宫琪就变得这般心怀天下苍生,救苦救难了?”
  见宫琪怔了怔,方文叶眸底一丝痛色,缓缓道:“你是接受不了我变成这幅样子,还是接受不了舒望会变的和我一个样子?你是真想救这个村子,还是心存侥幸,哪天见了舒望能一并解了他身上的蛊毒?宫琪,别再抱着什么幻想,我知道你去过函谷关,没见着他的尸体,但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引爆的爆裂弹,整个人炸的连灰都没剩下,又哪里会有什么尸体?他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再回来!”
  “你胡说!”宫琪气的嘴唇颤抖,死死瞪着方文叶觉得整颗心似要被这寥寥数语生生挖出来,手里下意识的抢了方文叶手里的活,口里却是一径的念道:“我承认我没想过要救天下,却是真的想救你!真的想救这个村子!至于那个人……他那么对我,我管他死活作甚!”
  吼出来的一句话,像是说的多么的斩钉截铁,声音大得几乎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所有的村民都纷纷愕然的望过来,都看得见宫琪又是那副忙忙碌碌的样子,整个人魂不守舍。一旁的楚兮白细细品来那句话,默然一叹,坐落一旁,信手自斟自饮了那壶君子香,好生恣意的动作,掺着浓浓的落寞。
  那个活生生的惹得宫琪怨怼的舒望他都比不过,更何况是一个死人呢。从来他都是在自讨没趣啊,还总喜欢这么寸步不离的粘着……
  楚兮白暗叹一声,口里直念叨着这壶君子香凉的太快。
  几乎所有人都对宫琪的一席话或多或少有些微的反应,独独远处那颗枯桃树下的人儿半分动静也没有,没有看宫琪,也没有看任何一个人,神色都没一丝变动,比那枯老的桃树还要了无生气。
  这么一个人,是在宫琪来了村子之后,忽然就在村子里冒出来的,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问不出来究竟是从哪儿来,来村子又究竟是干嘛,只是所有人都不是很亲近他,倒不是因为像方文叶那般面容毁的多恐怖,只是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太苍白,连着整个人都似是没有体温,触上去一片冰凉,又总一喜欢一个人陪在那颗枯死的桃树下,整日不言不动,像是游魂野鬼,看上去竟是比方文叶还慎得慌。
  村民们看着宫琪又开始忙忙碌碌,都不由得四下对望几眼,都有些担忧神色。方文叶的表情却难以揣测,似是有些生气,却也没阻止宫琪的活,只是继续干自己该干得事。哪知手还没碰上那一桌的药,宫琪就拍开了他的手,搜揽了一桌的药材据为己有,嘴里还念念有词,“你自己都是个病人,多多休息的好,这些事还是我来做吧。”
  说完就脚步生风的打包起一篮子的药,马不停蹄的一罐子一罐子接着煎熬,也没想想究竟有没有这么多的病人用的上。
  方文叶面色更冷,“你明明就在恨我,何必逼自己对我这么好?”
  宫琪推了推方文叶,“你别站这么近,小心被火烧着了。”
  “怨我害了他你就杀了我,受不了他不在了你就哭一场,如今你这样算什么?!”
  “没柴火了,我去捡……”宫琪急急往外走,脸色微微发白。
  “你!”
  方文叶气急,上前便要把宫琪拉回来,却是面前一花,一杯茶已递到了自己面前。
  “喝口茶歇息歇息吧。”
  方文叶瞥了眼楚兮白,面色不善,“我和你很熟吗?”
  “不熟,所以更见不得你逼她。”
  “我逼她?难道你就由着她这般成日魂不守舍的?我不过希望她发泄一场,而不是这样成天没命的忙。郁极伤身,我怕她哪天自己都撑不下去了!”
  “没事,无论她怎么样,我总会陪着。”
  “你陪着?”方文叶似要大笑一场,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你觉得她在乎么?”
  陡然一片沉默,而后楚兮白收回了那杯茶,对着方文叶直摇头,“你这人说话果然不中听,再让你在宫琪耳边这么瞎嚷嚷,只怕宫琪真要一口血吐出来。我看这上好的君子香也是谁都不会稀罕了,浪费。”说罢,对着壶嘴便饮起茶来,如似饮酒。
  “你……”
  方文叶还待说什么,却听一声尖叫传来,二人不由得都是心头一紧,寻目望去,正见一形容可怖之人从一间屋子里冲出来,身上所缠纱布大多被胡乱的撕扯开,裸露出皮肤上层层的一片白色蛊虫!整个人因了痛苦疯狂的乱撞,竟是一头往一侧魂不守舍的宫琪冲了过去!
  “宫琪!”
  “丫头!”
  宫琪离的他们太远,两人魂都快吓没了,却见那发狂的人忽的一个踉跄,猛的在离宫琪一步之近处摔了一跤。楚兮白身形立动,连忙把宫琪拉到了怀里,还犹嫌不放心的带着她退了好远。方文叶也是脸色差极,急急赶过来见宫琪平安无事,才算舒了口气。连着失神的宫琪自己现下都是一阵后怕,背后冰凉冰凉的。
  更多的人闻声赶了过来,宫琪才叹不好,果不其然四下尖叫四起,更有甚者,一些胆子小得姑娘已经吐了个昏天地暗,险些晕过去。
  场面一时无比的混乱,更不会有人注意那棵枯桃树下,一直半倚着不言不动的人已是站了起来,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树上。那么多的人,那死气沉沉的眼底亮着宫琪一个人的影子,面色比之以往更惨白了些。好一会儿,才重又靠着桃树滑坐了下去,眼眸垂落,隐去其中一片惊惧。
  若细看,他腰间是半截断掉的红绳,隐在外衫之内,若隐若现。
  宫琪本想把所有在场的村民全都轰回去,奈何那人一声声的撕心恸叫不停的在耳边炸响,似是痛到了极致,全身都在扭曲,一双手恨不得要扒掉自己的一层皮,衣衫都碎成了破布,皮肤上亦是抠出的道道血痕,连面上都有无数只小虫钻出来又从眼珠子里进去,那人竟是疼的生生用两指把眼睛抠成了血窟窿。整个人不再像是个人,倒像是一个活生生乘着蛊虫的容器,无数的白色小虫纷纷涌出,爬了一地。
  那一刻,连宫琪都骇住了。不是没见过蛊毒发作,可没有哪一次如此的可怕。那一团扭曲的东西看在眼底,脑子里却该死的闪现些更加可怕的东西,连眼前都像出现了幻觉,那团生不如死的玩意儿忽的就如此的像,像极了那个他!
  心口像被重物狠狠的碾,世界有些摇晃。宫琪猛的使力,一把便要推开楚兮白,“我去救他!我去救他!”
  楚兮白却是把她拽的死紧,不仅不放还一使力牵过她得的身子,抱着她得脑袋埋在自己胸口,手搂着她更紧,声音格外的柔,带着一丝丝的颤动,“不要看,不要看,什么事都没有。”
  埋在楚兮白胸口,连耳朵都被他捂的死紧,一声声的尖叫都弱去了许多,只有微微的热度在四周扩散,渐渐是浓烈的烟熏味扑鼻而来,带着腥血的味道,让人直欲作呕。
  火……就这么一把火烧了?
  死了,彻彻底底的死了……
  喉间一口腥田,连咽下去的力气都没有,生生吐在了楚兮白胸口。楚兮白一震,手搂着她更紧了些,宫琪直觉世界摇晃的更厉害了,脚都软的没有了力气,只有更加用力的回抱着楚兮白,怕就这么晕过去。
  方文叶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是微微移开了视线,却无意见那桃树下的人也望着这边,自己不过愣了愣,那人却又移开了视线成了平常的样子,淡淡的眸子里,什么也装不下。

  第二章

  自从眼见了那场可怕的毒发之症,整个村子像被狠狠的扼住了咽喉,人人惶惶终日。村子里的染病之人到底成了弃儿,再没人敢去照料,连着宫琪也没像往日那样勤心勤力的捣弄药材,只是窝在房子里,人都甚少见。宫琪如此,方文叶不由得有些微微的担心,不过楚兮白依旧整日守在宫琪身边陪着,该是出不了什么岔子。
  不过这般一来,照料村子病人的重担就全落在了方文叶一个人的肩上,害的方文叶忙的都快喘不过来气,差点就想跟着所有人一样甩手不干,任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村子已经沉默了多日,所有人闭门不出,连着天朗气清的大好天气都被衬托的萧萧索索。原本为了安置病人搭建的院子,此刻除了方文叶也便就剩了那数十望之可怜的染病人,如此空落。
  手里熟练的拆解着小七脸上的纱带,小丫头都没哭喊着要换人,离的自己如此的近,还那般安安静静,像任人摆布的娃娃。方文叶不由得皱了皱眉。
  “方……方先生……”
  听闻叫唤,方文叶回身望去,竟是村长张伯。这么多天,到是第一次有人来这村子,还主动找他说话,着实稀奇。
  “村长找我何事?”
  张伯搓搓手,说的含糊不清,“是阿雷那小伙子,昨日不知怎的,身上长了些小东西,我怕……怕是那疫病,还请先生前去看看。”
  “昨天?昨天发现的怎么现在才说?村长也太掉以轻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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