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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寒女喜嫁 作者:素衣渡江(晋江vip金牌2014.03.20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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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怕是不行。”

    也对,她又不是大夫。映桥起身:“我去给您喊大夫——”

    季文烨一把拽住她:“不用找大夫,很简单的,我教你,你就能做好。”

    可是你刚才还说我不行的。她道:“我去把灯点上。”说着又要起身。

    季文烨自然又将她按住:“你老实坐会比什么都强!别来回动弹。”

    映桥道:“可是黑漆漆的,看不清呀。”

    他哼道:“难道你想看我的伤疤吗?”

    “……不想。”映桥重新打起精神:“我该怎么做呢?”

    “先给我捶捶背吧。”他道:“你先脱鞋上来。”

    映桥没多想,脱了皂靴爬到他身后,握成拳头给他捶背,心想主人这身子还真是不行,难怪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跟死人似的,原来由伤在身。轻轻的捶打,就怕下手重了,叫季文烨伤上加伤。

    “今年三月第一次见你那会,我伤才好了没一年,那会身体还不行,觉得自己像死人。”季文烨笑道:“我身边的人也死气沉沉,难得见到你一个活泼开朗的,眼前一亮。”

    映桥有点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

    可就听季文烨接着说:“可惜后来发现你不是俏皮可爱,只是脸皮厚罢了。”

    干脆一拳捶的你吐血好了!映桥不笑了,在他背后比划,高高举起拳头,呲牙瞪眼,然后又轻轻落下,不敢有半点差错。

    他在黑暗中,回忆着往事:“叛徒是最可恨的,要不然我也不能受这么重的伤,里应外合设埋伏,一番乱战,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但也只剩半条命了,当时好多人以为我要死了,纷纷改换门庭。真是世态炎凉,没有什么人是值得信赖的,我当时就看清了。呵呵,偏巧那时我又得知,我丢了之后,我爹只派人找了我两三个月就作罢了,至亲尚且不过如此,谁人又能靠得住?”

    映桥想了想道:“趁早看清有些人的真面目也未尝是见坏事……”

    他点头笑道:“没错,不该留的留不住,但是想留的,我一定要留一辈子。”说完,他摆摆手,示意映桥暂时停手。他捂着胸口,道:“背上的伤倒还好,就是这临近心脏的一刀,险些要我的命,发作起来十分难捱,你快帮我抚一抚。”

    映桥也没多想,抬手放到他胸膛上,很认真的帮他顺:“好些了吗?”

    季文烨低眉看她,笑道:“好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

 第二十九章

    映桥一番折腾下来;出了一身热汗,季文烨察觉了,抬手摸了她额头一下;“怎么了;出了这么多汗,”

    您老人家穿着中衣不动弹;当然不知我这穿着棉袄还要做工的人的苦衷。映桥道,“没什么;有点热。”

    “你还能做什么;叫你给我顺顺胸口;你就不行了。”

    “……”她小声道,“还是屋里太热。”

    “我怎么不热,”

    “您只穿着中衣,”映桥揭示真相。

    他恍然大悟的道:“差点忘了,你还穿着棉袄。这样吧,你也将外袍脱了吧。”

    “还是不了,也不是太热。”

    季文烨引诱她这么久,怎能前功尽弃,装作不耐烦的道:“一会热,一会不热的,你到底哪句是真的?我看你没一句真话,缺钱或许也是假的。”

    她道:“当然是真的!”反正屋里黑漆漆的,对方也看不到什么,便收回手,将外袍解开,脱了搭在护炕柱儿上,继续给他顺心口。

    季文烨暗笑,过了会,忽然抬手去捻她的衣领,脸凑过嗅了嗅:“我不是叫你不要弄香吗?怎么还有一股子檀香味?背对着我鼓捣这些东西,你胆子不小啊。”

    “没有啊,哪有香味?”她低头闻了闻:“我好久没弄香料了。”怕自己鼻子不好使,认真的又嗅了嗅,待确定没檀香味后,正抬头要说话,忽然觉得唇上一温,应该是吻到了别人的嘴唇。

    这屋里的别人只有季文烨一个人。

    映桥脑海里一片空白,接着整个人仿佛遭几道闪电霹一般的呆住了。待回过神来,心里惶惶的想,冷静冷静,纯属意外,要蒙混过去。

    季文烨故意凑到她跟前,等她抬头,借势吻她一下,虽只有蜻蜓点水的一下接触,却觉得无比甜美。他等着她慌张的乱叫,好借坡下驴。不想云映桥那边死了一样,半天不出声。

    他决定提醒她一下:“云映桥,你抬头时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你嘴巴都碰到我了!”

    “……哎?有吗?”她嘴上装傻,但心里其实又慌又乱。初吻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冬夜,莫名其妙的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人,真是悲剧。

    他瞟她,带着笑意的道:“小映桥,我小看你了,我以为你不知事,其实勾引主子有一套。”

    他的语气中没有厌恶,反倒充满欢喜。只是云映桥急于解释,根本没注意到这点,她皱眉道:“您误会了,我没有!我这就下炕去!”说着,要爬到炕边下地去。

    季文烨立即出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回来,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我记得给你束胸了,什么时候又解开了?还说没这念头?!”很好,比想象的饱满多了。

    “我、我……我勒的慌!”

    他撇嘴笑道:“你束胸都解了,衣裳也脱了,还说没别的意思?”

    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映桥想解释,但又怕说重了话,触怒他,脑海里一下子涌出许多想说的话,但偏偏没一个合适直接讲出来。

    她的腰肢纤细,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背,面对面对她凝视:“这样可不好,若我不收用你,今夜的事传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言下之意,我季文烨还是收用你吧。

    “我对天发誓,我要是有半点不轨的想法,叫我不得好死!”她又气又急:“我、我……”

    他不慌不忙的道:“你不用着急,我不是薄情的主子。你如果觉得出府生活辛苦,想继续留在我身边生活,大可不用采取这样的方法,直接跟我说一句,我再养你几年也成。”

    她挣扎的想离开,口不择言的道:“我不想继续待了,到日子就赎身走,没留下的想法。”

    季文烨一副为她着想的口吻:“真的好吗?给我做过贴身丫鬟,你未来的丈夫知道后,肯定要猜忌你。”抱着她软软的身子,他舍不得放手,心道不如干脆直接禽兽了算了。

    “不说未来没影的事,只说眼下,您误会我了,我把您当高高在上的主人,绝没半点非分之想。您也说过,只把我当个能说话的人,我很珍惜这点的,除非我疯了,才会冒险勾引您!”横下一条心才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除非您眼瞎了才会看上我,我是不大聪明,但也绝不会做蠢事!”

    她几乎把话说绝了,没给他留任何余地。

    “哼,你说话可真难听,本来没多大个事,可是经你一说,我突然想试一试,若是我真误会了,把你收用了,你会怎么样了。”他在试探她的底线。

    “……”

    半天没听到映桥说话,他不耐烦的道:“死了吗?倒是出一声啊你。”

    “那下半生,活着也没多大乐趣了,自己当奴才,孩子也当奴才。”那种一眼望到头毫无价值的日子,想想就丧失活下去的动力。映桥决定彻底打消他的顾虑:“卖身为奴还有赎身解脱的时候,做了姨娘就是一辈子的奴才,我又不傻,偏往火坑里跳。”

    这话杀伤力太大,季文烨听罢,怒火压也压不住:“不识抬举!”

    她偏笑嘻嘻的道:“多好啊,我不识抬举,您不抬举我。我解释了这么多话,赶不上您这四个字有力度。”

    把她留在身边,养了大半年了,竟一点没‘喂熟’。季文烨便冷笑道:“云映桥,我就喜欢你这点,傻乎乎的特别讨喜。当不当奴才,当几年奴才,当什么样的奴才,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卖身契说了算。”

    “幼稚了吧。”他十指交叉扣在她腰后,将她圈在怀抱里:“卖身契不过破纸一张,你真当我在乎过。”

    可她在乎,映桥傻了:“……可、可是……您也不想我爹告到官府去吧。”

    他嗤之以鼻:“我就是官府!你叫你爹去告吧,他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我一天捏死的。”

    这算怎么回事啊?!他在她印象里可是说一不二,按章程办事的人,怎么突然间就摆出恶霸的嘴脸了?!她鼻子一酸,气的呼哧呼哧的倒气。

    季文烨隐约见她侧着头,开始用手揉眼睛,他心想完了,莫不是哭了,赶紧哄道:“又不识逗了?说句玩笑话你也当真?!我跟你保证,到日子,只要你爹拿得出银子,就能把你赎走。你现在年纪小,毛茸茸的挺可爱,到时候你成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不好玩了,我留你干什么?!”

    你有病啊!“……干嘛吓唬我?”

    “好玩,我养你,不就是逗乐的么。”说归说,只有季文烨自己知道,今夜彻底失败了。云映桥不打算留下,更不打算做姨娘。而且稍微采取强硬手段,她就受不住,若是霸王硬上弓,她这辈子都会和自己闹脾气。

    唉,到底是时机不成熟,慢慢养着吧。

    本来刚才谎称自己身上有伤痛是为了‘引诱’她,现在可好,心上竟真的隐隐作痛了。季文烨抱住她,有气无力的道:“你别动,我难受,让我靠一会。”

    “……”映桥道:“要不要叫大夫?”

    “闭嘴。”

    季文烨下巴搭在她肩上,好一会不动。映桥道:“您累了,就躺下睡吧。”

    他眼也不睁的道:“好。”便抱着她跌在被上,‘虚弱’的道:“仍旧是心疼,你帮我揉揉,我好入睡。”

    映桥很认真的帮他疏解所谓的心疼症,过了足有一刻钟,他还没睡着,倒是映桥眼皮越来越沉,累了一天了,困的受不了了。季文烨打定主意,今夜哪怕什么都做不了,至少要同床共枕。

    终于,映桥困的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他轻唤了她两声没反应,才满意的把她搂在怀里了。

    她的唇湿润柔软,他轻轻吻了两下,越发不想就此罢手,他今夜强要了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但若是那样做,怕是云映桥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想了想,心中叹道,还是顺其自然罢。又亲了她两下,该摸的地方摸了一遍,搂着她睡了。

    天亮时,映桥猛地醒了,发现自己在季文烨怀里,吓的汗毛倒竖,赶紧拿开他的手,蹑手蹑脚的下了地,躲到屏风后将束胸勒紧,然后回到季文烨身边,装作淡定的道:“爷,天亮了。”

    季文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醒过来,很平静的坐起来:“……你昨晚睡哪儿了?我又是几时睡的?”

    “我在桌上趴了一宿。”映桥哪敢说跟他睡,恨不得自我洗脑忘记昨夜的一切。

    “我睡的不好,夜里好像一直被什么挤着。可能是冷不防换地方的关系,映桥,别愣着了,快穿衣开门去。”

    “是!”她去开门。等回来的时候,发现季文烨表情略显落寞,他本不是喜形于色的人,一大早就叫人看出他心情不好,不是好兆头。

    “今天是鲁公公正式做寿,来贺的人很多,你不要乱跑。”

    “……您身体还难受吗?真的不要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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