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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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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儿确实不知。”他的话言重十分,蓝沐风心知他是有意如此,又不好反驳,直起身子,拱手作揖,“徒儿被师父收留之前除了已故的娘亲,只认得一位叔叔。那叔叔与徒儿一同生活的日子,从未与徒儿提过任嘉允这个名字。还请师父明鉴。”
  如此一说,当真是他误会了?“怎么不听你说过你的爹爹?”
  “我爹……我爹他……”蓝沐风犹疑,不知如何说出口。段青衣又紧紧地盯着他,他只好扯了个谎,面色如常,道:“我爹在徒儿十来岁的时候失踪了,后来未曾出现过。我也只当,只当他故世了。”
  此话也不完全是假。
  十来岁的时候,他在段府确实极少看见段青衣。且不止十来岁的时候,就是从他有记忆起,他就极少见到段青衣。段夫人时常告诉他,爹是有要事需处理,所以不常常陪伴在身边,你定要体谅。
  段夫人的这则谎言,一骗就是数十年。蓝沐风被骗得很苦,段夫人也被骗得很苦。
  “也罢。”段青衣负手而立,与他擦肩而过,“此事日后再说吧,天色不早,你早些休息,多留点心。说不准任嘉允正伺机而动,待我们都入了梦又来找麻烦。”
  蓝沐风垂首应之。
  对于任嘉允,段青衣原本也是有几分了解的。九年前那会儿,他与任嘉允曾见过几面,那时他二人的关系还算得上友好。任嘉允这人,他若是将你当做自己人,还是很好相处的。可倘若将你当做仇人,怕是会下手狠戾无情。
  此事距今有些年头了,那时他又是另一番模样,任嘉允记不得他也是应该的。别说是任嘉允,就是平日里十分熟悉的人也未曾认得出,可见这些年来他过得如何的小心谨慎。
  自然,这些思绪全都是生在心里的攀藤,绕着心中最柔韧的那一处。那一处,便是他此生隐藏的最深的秘密了。
  这一夜,段家庄的部分人虽睡得不太沉,但也算安生。他们哪里知晓任嘉允去了临江,一时半会儿也赶不会来。即便是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一来一回也要个两昼一夜的时间。而此去临江,也不过是个幌子。
  任嘉允快马加鞭,真正去的地方是紫砚山。
  去紫砚山不过是一时兴起想到了一些事情,前往做个确认。而去紫砚山是不必经过临江的,他特意绕了个弯子到临江在府中取了几壶好酒才又前往。
  翌日,金越从梦中醒来,梦里是他与谢婉年轻时一同玩耍的模样。二人各自骑着良驹,行驶在苍茫的草地,快意淋淋。若是那时候他能下定决心向她提亲,如今也不会落得这般萧索的田地。
  正思索间,有人前来通报,道是盟主有请。金越思忖几分,料得盟主因着谢婉之事想与他谈一谈,或者还有绮玥的事情。说来说去,究根结底为得哪里是什么绮玥,为得不过是苏铭坐下的那张金光夺目的盟主椅子。
  金越带了两位随从,与来人一同前往苏府。
  “不知盟主叫金某前来,所谓何事?”道貌岸然者,比小人可恨也。过往的几十年皆是君子模样,说不定也是伪君子一个。段青衣与钟向霖便是最好的例子,恐怕这苏铭也不例外。
  见对方笑得和颜悦色,苏铭自然也是一副和蔼模样,忙招呼他就坐,又吩咐丫鬟们伺候茶点,“金长老事务繁忙,苏某还特意邀长老前来一叙,多有打扰,还请金长老海涵呐。”
  这句话可谓是客套至极,金越心里憋着气也不好发作。自然,这气是连日来积聚所致,也非苏铭一人所导致的。金越不动声色,笑着说有礼有礼,又问了一回所为何事。苏铭只笑,半晌,他看着他,道:“据我所知,天羽宫的前任宫主谢婉横死于金长老的府上,其中原委,还希望金长老能如实以告。”
  他猜得果真不错,苏铭果然是为了此事才叫他前来。他和面以对,姁姁如晚风,“盟主所问之事,金某本该悉数告知,奈何此事金某也不太清楚,谢婉死于我府,事出之突然叫在下措手不及,已诧异不已。而其间原委,金某当真是毫不知情呐。”
  字字句句说得平波无澜,苏铭却嗅出其中的愤懑,他不禁讶异。这金越为人温和谦逊是总所周知之事,今日怎么如此沉不住气。
  苏铭装作无知,朗朗长笑,“既是如此,倒是苏某问错人了。只是有些事情并非能凭一己之力而能完成的,还希望金长老深思。”
  “多谢盟主。”金越起身作揖,“盟主所说,金某自当遵从。若是哪日金某忖度出一二来,定当前来告知盟主,到时还望盟主不要怪罪金某唐突叨扰才是。”
  “金长老说得哪里话,兹事体大,若是能得金长老相助,苏某定当尽盟主该尽之职责,全力查出背后指使之人。”苏铭蓦地转了话锋,面色严肃,“那日任嘉允在小女生辰宴上所说的话,想必金长老也是一字不落的听了。若他所说为真,那我这个做武林盟主的怎能袖手旁观?”
  “假若九年前的事情是段庄主所为,那前阵子阙天阁灭门之案应该也是段庄主所为了。”说到这里,苏铭叹息,道:“苏某愧为武林盟主,对这些事情竟还不如一个晚辈知道的多。当年绮玥之案另有隐情,我竟也没有察觉,实在是愧对武林英豪及死去的几千条亡魂呐。”
  “盟主切勿劳心伤肺,此事本是不轨之人有意为之,且极其狡猾,不知情也在情理之中。任嘉允那小生怕也是从一些旁门左道知道的这些事情,盟主光明磊落,怎能与那等人相提并论。”金越缓了神色,“还请盟主宽心。”
  话已至此,无需多说。苏铭敛去歉疚之色,笑道:“多谢金长老宽慰。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金长老留下,与我一同用膳,可好?”
  金越亦是笑得和煦,“盟主客气了,金某在临江逗留数日,委实不妥,还需早日回去处理一些分内的事务,还望盟主见谅。待来日,金某必当与盟主同饮共食。”
  “也罢,那苏某就不留金长老了。”
  话语间,二人已到了门外。苏铭将金越直送到苏府的大门才停下,金越深觉不好意思,便叫苏铭留步,二人这才正式道别。
  回过身,堂中走出另一人,手中拿一把长剑,英姿飒爽,“盟主!”
  苏铭看了此人一眼,又一声叹息,“金长老心中已有打算,对于尊师的死因守口如瓶,如何也不肯说出来。依我看,你还是另寻它法,从别处入手查探吧。”
  “多谢盟主,劳盟主费心了。”宫流语垂首低眉,恭敬十分,“对于绮玥之事,晚生已将所知晓的都悉数告之。若盟主还欲多几分了解,可等任公子回临江后询问一二。其中阙天阁的事情与段庄主未必有关,还望盟主仔细探查。晚生告辞。”
  那任嘉允确实是知道不少事情,上一次的谈话内容着实让他消化了一整日。而他得知的消息十分准确,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卅八章

  
  金长老心中已有打算。
  宫流语忆着此话,疾步追上金越,静悄悄地跟在他的身后。本想通过苏铭之口从他那里探出杀害谢婉的凶手,哪知金越如此守口如瓶。依照苏铭所说,金越是有别的打算的,她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跟着他了。
  一直跟着金越,总会有所收获的。宫流语念想一定,跟踪的则更加小心翼翼了。
  然,她几乎不眠不休,与下属轮流跟了两日,只看到金越整日魂不守舍,时而拿出他与谢婉的信物来悼念一番,其余的时间便是赶路了。
  这一点令宫流语颇感意外。前两日从苏府回来之后,金越便匆忙的收拾了衣物往晋阳赶。她思来想去,如何都想不出金越所为何事,忽然之间如此急迫。待回了晋阳,金越又将自己关在府中,就连用膳都在自己的房中,真是令她十分苦恼,且着急。
  宫流语打算先行回天羽宫,接下来的日子交给下属去跟踪。
  万里无云,偶有一阵轻微的细风拂过,连带着空气里隐藏着的芬芳。庄红梅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倒不是对花粉过敏,而是愈靠近这个地方,花香愈浓烈,浓烈到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她闲步走了过去,顾盼任府中白茫茫一片的栀子花,静立于其中,身姿妙曼。
  不慌不忙的行了三四日,终于是回到了这里。
  这个她生活了九年的地方,此时熟悉却又陌生。它一如常往的开着那些花儿,有蝴蝶飞舞其间,一同过去的九年,美轮美奂。她侧首回眸,烟视媚行,柔和的身影处于晚亭之中,一袭红衫和着清风明日,如幻境中走出的仙子。
  往年的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
  举一壶浊酒,靠着藤椅,半眯着眸子,懒懒的看着日月迁徙星辰变换,时而指出她的招式里哪一处有所欠缺,哪一处又使得不对。
  今年的这个时候,他又在做什么?
  庄红梅抬起手,轻抚亭外新绿的细枝,魆地折断一根,握在手里,从容的站起。此时的任嘉允在做什么?想必是为了她的事情挑灯夜思,来回奔波吧。她呢,她又在做什么?伤春悲秋?亦或是,起了放弃的念头。
  一招甩出,溅起无数素白的花瓣。恍然间,如同仙子起舞于素花丛里。
  “红梅姑娘果真不同凡响,就连武功尽失都能武得了树枝。”清脆的笑声自远处传来,愈来愈近,庄红梅收起细枝,粗喘着气。虽说能依照所学招式使出来,却比之以往要费上许多力气,胸口也有隐隐的钝痛之感。
  她看着来人自小径走来,心中厌恶,转了身去往另一个方向。
  “他将你藏在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难怪将你养得如此的钟灵毓秀,叫我好生羡慕。”段宁扬了扬声音,却是有条不紊,“红梅姑娘,你究竟是几生修来的福气,竟叫他如此厚待于你?”
  福气?遇上嘉允,许真是她的福气。倘若没遇上,倒也不错,死在彻骨冰寒的尘雪里,与爹娘一起,与三朵一处,说不定还能在地府里结个娃娃亲。
  段宁见她依旧不予理睬,失了耐性,差随行之人拦住她的去路,“这一次任嘉允不在,蓝沐风不在,我看你如何能逃脱我的手掌。”
  被人拦了去路,庄红梅无奈,回身看着她,“我为何要逃?”
  “是了。”段宁嗤笑,“他折断了我一双手腕,我又如何还能将你握在手掌之中。那么,你就妄想逃脱于他们的刀剑之下吧。庄红梅,这一次,任谁也救不了你了。”
  段宁被折了手腕?这倒使庄红梅十分惊讶。
  二十来人将庄红梅围在当中,里一层外一层,水泄不通。庄红梅敛着眸子,似在思忖什么,半晌都未动半分,就这样杵在那里。忽听段宁道:“怕是你还不知道吧,你因为蝶恋花粉失去武功,是不能再勉强动武的,否则,只会死得更快。”
  这一回庄红梅倒是轻浅的笑了,抬着眸子,笑意盈盈的凝视着说话的人,“动武,是死。不动武,也是死,有何区别?”
  “倒是你,莫非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武功能杀人,还有别的东西也能杀人。”
  段宁气极,“还愣着做什么!”
  那些人听了话自不敢懈怠,皆是使出浑身解数。庄红梅没了武功,应付起来十分吃力,几近命丧黄泉。她蓦地记起最初离开这里时任嘉允与她说的那句话,“要结束一个人的生命,并非要一剑封喉,也可以使个绊子挖个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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