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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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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庄主此话委实谦虚,我看蓝公子也是一表人才,要模样有模样,要风度有风度,家世清白,又温润体贴。重要的是,蓝公子对红梅姑娘可谓是一往情深,日后姑娘嫁了过去,定然过上好日子,也能让你这个做师父的为她放心。”
  喜娘的这段话接的十分顺畅,声音是媒婆惯有的喜庆。任嘉允却是静静地听着,面子上挂着的一直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手下仍旧摩挲着玉佩。段青衣等了等,未等来半分言语,又与喜娘递了个眼神,喜娘顿时明了,又近了几步,到任嘉允的跟前。
  她道:“一个端庄可人,一个温和体贴,真是天赐的一段好姻缘。任公子这般不做声,便是允了这桩亲事,成就了这段天赐良缘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作者有话要说:  

  ☆、第廿九章

  
  可喜可贺?
  风中飘起几缕虚无的笑意,任嘉允一手举起杯盏,探了一探,猛地倒了杯中的冷茶,“我何时说过允了此事?嗯?”
  声音不急不徐乍一听如温茶,却叫喜娘不觉得两腿发软,脚下连退了几步。隐隐的她觉着周遭起了冰寒,连带着心脏都被冻得瑟瑟发抖。须臾,他又道:“不如,你再将方才的话再说一次,我再听个明白。”
  喜娘有些怕,看了眼段青衣,心中有些踌躇。段青衣却不做理睬,逼着她必须将这桩婚事说下来。喜娘进退两难,可她已收下段青衣给的礼金,又硬着头皮近了一步,笑呵呵道:“红梅姑娘与蓝公子是天作之合,您若是允了,可谓是成就了一段佳话啊。”
  “哦?当真?”顿了顿,他又风轻云淡的笑了,侧目瞧着段青衣,“段庄主也如此认为?”
  连续几声大笑,段青衣也侧首看着任嘉允,二人之间的较量算是在各自的目光里,他道:“这是自然。任公子若是舍不得爱徒,待成亲之后,可常常到我段家庄探望,还能监督沐风对庄姑娘是不是真的很好。”
  “还是段庄主想得周到。”任嘉允点了点头,喜娘闻言一喜,趁热打铁道:“任公子此话可是应允了?真是一桩大喜事啊,段庄主回去之后便可着手挑来好日子,尽早结亲。”
  恭维之意溢于言表,段青衣听在耳朵里还算舒服,露了一个大方的笑。任嘉允也是微漾薄唇,勾起一个好看的角度,“段庄主对蓝公子果真犹如亲生,想来我也是的。自小便看着红梅长大,看似是我的徒儿,实则我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
  停了片刻,余光瞥见段青衣铁青的脸色,更笑得清朗许多,又悠悠然道:“不知这个答案可让段庄主满意。”
  师父娶徒弟,喜娘还是头一遭听说,惊得一张嘴都合不拢,痴痴傻傻的盯着任嘉允看,脑子里不禁显现出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段青衣经历了多年风雨,虽是愤懑,却不会因此失了颜面,道:“没想到任公子会如此说笑,看喜娘都被你给吓着了。”
  喜娘这才回过神儿来,讪讪的笑起来,附和着段青衣的话。倒是任嘉允面不改色,淡淡的冒出一句,“从我的口中说出来,听在你二人的耳朵里,是个笑话?”
  段青衣一时怔忪,却又听他道:“若没别的事情,那就请回吧。”复扬声道:“送客。”
  逐客令下的毫不留情面,喜娘有几分尴尬。这么些年在临江为各种各样的人家说亲,从未遇到过此番境况,实在有些不快。然任嘉允的气场强大,她也不敢做声,只能依着他的话做事。只是段青衣降不下身份来,此回被人驱逐,心中十分愤怒,脸色也是阴沉异常。起了身,想了想,他还是和声与任嘉允道:“任公子还是再想想吧。”
  任嘉允微叹一声,喉间散出一阵轻薄的笑,道:“不如你回去想想如何拿琦玥作文章可轻松夺得盟主的宝座。”
  段青衣目光一沉,不再多言,扫了眼某处,这才踏着大步走出后院。
  蓝沐风与段宁走得匆忙,在段家庄随意牵了两匹马,快马加鞭跑了一个多时辰。天色也亮了许多,白净的天空挂着一颗太阳,洒下一道道温热的阳光。
  于是体恤这两匹千里马,在又行了一段路程后,段宁放慢了速度,只慢悠悠的走着。起初蓝沐风也未提半分疑惑,然段宁如此又行了许久仍是如此,他心下便起了怀疑,“宁宁,你不是说有急事?马儿走得这么慢,何时才能到达晋阳城。”
  段宁看了看天,抬手遮着阳光,“你瞧这天,热得我动都不想动,何况我们的马儿要背着我二人,定是很辛苦,是以走得慢了些。”
  蓝沐风皱着眉头,露出几分不信任,“宁宁,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怎么会。”段宁娇斥,心里有些害怕,生怕他知道什么,然后转头就走,是以扯着鬼脸笑道:“沐风哥哥,我们在前面停下来歇歇吧,你我都没吃早膳,现在已经饥肠辘辘了吧。赶紧的,我都有些急了,好想吃东西啊。”
  被她这么一提,蓝沐风还真觉着有些饿了。未几,二人在路边的一家小酒楼的门口停下来,一道进去吃了个早膳。不出片刻,酒楼的小厮就将馒头与小菜都端了上来,蓝沐风看着桌子上摆好的几道菜,举着筷子的手忽然停住,抬眼看着段宁,声音有些颤,“师父是不是让你支开我?”
  段宁吓得手一抖,夹的小菜都抖落在桌子上。难得对蓝沐风做一件亏心事,让她很是不自在,可她别无选择。蓝沐风目光伶俐,见她这样便知道自己说对了。
  “你怎么如此糊涂?”蓝沐风丢了筷子,顿时没了心情,“且不说红梅姑娘经历此事之后不会待见我,就是任嘉允他对你,以后也不会再有顾忌。喜欢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他,你只要看着他好,你就会很开心了。若是这般,说不定任嘉允还会在心里感激你,而你也还能在他的心里占有一席之地。宁宁,我说这些,你可明白?”
  对桌的人低着头,眼底泛着水雾,不知不觉间身子微微战栗。蓝沐风皱着眉看她,忽觉有些不对劲,轻轻浅浅的唤了声“宁宁”,段宁这才抬起头来,嫩红的脸上滑下两行清泪。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段宁扯着嗓子吼,似要将心底所有的心绪都发泄出来,怨愤的看着蓝沐风,“你不会明白我的,他为了庄红梅对我下那般狠手,就是杀了庄红梅我都不甘心。嘉允他是我的,嘉允他是我的,他怎么能跟他的徒弟在一起,他只能跟我在一起,他只能跟我在一起!”
  一段撕喊惹众人纷纷侧目,段宁却已冲了出去。蓝沐风随手放下一些碎银两,追了出去,口中道:“宁宁,你冷静些。即便我不阻拦,任嘉允也不会同意红梅姑娘嫁与我,你不如好好待他,说不定他会对你另眼相向。”
  千里马一声狂吼,再见段宁已坐再上面。蓝沐风口里问着去哪儿,人也跟着坐到马背,追在她的后头。清风疾驰而过,吹在段宁的脸上像一把把尖刀,刺得她生疼生疼。蓝沐风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顿时心痛至极,想将她搂进怀里好好的疼惜。
  这个念头像一根藤蔓,攀着心脏,生了根,又越攀越紧。手中的鞭子愈发重了起来,赶到段宁的身侧,又超了过去赶至她的前面。忽的一声骏马嘶鸣,他的马横亘在路的中间,拦住了她的去路。段宁躲闪不及,勒住缰绳,马儿停了下来,“你让开,让开!”
  “宁宁,你冷静些。方才是我说错了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一起去晋阳,好不好?”蓝沐风温声哄着她,若不是考虑到现下男女有别,他想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好好的宽慰一番。
  段宁摇着头,脸上的泪痕已干,“我是骗你的,晋阳什么事都没有,我只是要支开你,不让你阻止我爹去提亲。可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喜欢嘉允,我就是要跟他在一起。”
  蓝沐风轻浅哀叹,“回去吧,宁宁。等回去了,我们再重新打算。”段宁痴痴的看着他,许久许久,终是允了他,与他一同回去段家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方才听得可欢心?”
  任嘉允信步走入厢房,墨黑的瞳孔印出铜镜里女子精致的面庞,两道黛眉如柳叶,柔韧也清冷。唇边微微上扬的弧度令整个面庞看起来更加好看,随着她低首的动作,发间的步摇轻轻晃动,敲出泠泠的响声。
  清美的模样引得任嘉允停不下步伐,一直走到她的身后,看着镜子里的她,伸手抚上她发间的头饰,“这支步摇不适合你,一支玉簪或一朵梅花足以。”
  庄红梅仰头看着任嘉允,看见他眼中映出的自己,有些羞赧,又垂下脑袋,低低道:“那以后你帮我绾发,如何?”
  “是个不错的主意。”任嘉允取下她的步摇,与其它多余的饰品,在梳妆台上拾起一把木梳,轻轻地为她梳发。墨黑的发丝握在手心里,柔软得好似朵朵白云,飘动之间,他还能嗅到她发缕上淡淡的香气。
  温热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墨发,庄红梅垂着脸,时而从镜子里偷偷翘望这个男人。眼角、眉梢、唇边,无一处不透着漫不经心,她看得有些入神。任嘉允察觉到她的目光对她露出笑靥,她便娇羞的又低下脑袋。
  复又想到什么一般,庄红梅拉开妆台的抽屉,从里头拿出一样东西来。任嘉允放下了梳子,颇有些疑惑。红梅直接将玉佩递予他,道:“这是前些日子蓝沐风为救段宁时留下的,以此物换取她的解药。”
  任嘉允接到手中,正反看得仔细,蓦地沉了脸色,“这是蓝沐风的?”
  “嗯。”庄红梅浅浅的应了一声,却有些不明所以,又将玉佩拿了过来,反复的看来看去。细嫩的手指在玉佩的正反面来回摩挲,终是在玉佩上发现了一些东西。
  这一枚玉佩呈椭圆形,正面雕的是一条祥龙,而原本应是光滑的背面却刻了不少字,且刻得密密麻麻。她细细地看了看,其内容是:吾所念者不念吾,念者所念者拥月颜、与玉颈,声如绸丝,形似蒲柳。翘首以盼,等之数年,不得半分情谊,今次特以此玉为证,省己之思,断己之情。轩辕六十七年十月初三记。
  寥寥数字道出此人心中的等待,与绝望。言语间,倒像是女人的自言自语。这样一枚玉佩,蓝沐风怎么会有,而且对他来说可能还有些重要,着实叫人不解。庄红梅又将玉佩递予任嘉允,此刻他已恢复了惯有的神色,“这玉佩可是藏了什么玄机?”
  他摇了摇头,心中千万道思绪缠绕而来,一时间他无法理清。只笑了笑,道:“这枚玉佩是个好东西,你且放好了,万不可让别的人瞧见,也别让人知晓你有这样一个东西在身上。”
  “莫非这玉佩是个宝物?”庄红梅笑问,只作玩笑话,但也实在不明白他为何会这样。遇上再大的事情,他也不过就是笑笑,今次却沉了脸色,着实有些不对头。
  “竟调侃起我来,红梅,你真愈来愈招人怜了。”任嘉允反手将玉佩重新放在她的手里,两人的手指触碰间递来一瞬柔软的冰冷,他又一下子抓住她的柔荑,轻轻地握在手掌心温暖,慢悠悠地道了句:“想必蓝沐风将这枚玉佩交予你,不止是为了求取解药,也是为了将他自己交予你。”
  笑了笑,他又接着道:“你可要?”
  庄红梅微恙着丹唇,站起身来,与他对面而立,反问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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