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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师父踏雪寻梅来+番外 作者:栈茶(晋江2014-08-27完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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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无奈的叹气。这一声长叹,直听得庄红梅心中愤懑不已,面子上却是云淡风轻,“那时候我还小,对这事没多少了解。如今听段庄主这么一说,总觉心惊肉跳,不知那些人会不会做梦梦到冤魂索命。”
  段青衣默哀着脸,“庄姑娘说的是啊,这些人会不得安生的。”
  “段庄主能如此想便好了。”庄红梅学着任嘉允气定神闲的模样,挑眉,问道:“段庄主今日欲请嘉允来,莫非就是为了此事?”
  “啊,庄姑娘倒是提醒了我。据闻任公子对茶道颇有造诣,老夫便想请任公子品一品这茶。”顺手拿起杯子抿了一小口,“这茶叶是老夫特意派人从京都采购来的,卖茶的那人直夸这是好茶,老夫没什么研究,所以想请任公子帮老夫看一看。谁知这么不凑巧,任公子居然没有时间,真是可惜。”
  “是段庄主抬爱了,这茶重要的是喝的人的心意,而非茶叶本身。”
  似是深深地体会了话里的玄机,段青衣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连连颔首,直夸庄红梅说的好,说的在理。庄红梅的淡淡的笑了笑,道:“既然没有别的事情,晚辈就先行离开了。段庄主,告辞。”
  段青衣含笑颔首,“庄姑娘慢走,路上小心。”
  顿了顿,如自言自语般道:“啊,好像听闻当年夺玉惨案当中有一个叫钟向霖的,他不是苍山派的掌门人?”
  庄红梅身形一滞,立时又恢复了原样。若不是段青衣特意盯着她看,根本瞧不出她的情绪。虽不是任嘉允亲自前来,可目前看来,似乎庄红梅前来比任嘉允前来更加有用。遂,与属下道:“先派几个人去探一探,放开拳脚,别露了身份。”
  那人领了旨意便退了下去。
  走在小径上,一路洋洋洒洒的叶扬毛絮飞下来,扰的庄红梅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忽听后头有人换了声“红梅”,她停了步子,循声望过去。蓝沐风逆着阳光走过来,她静静地看着,有一瞬的晃眼。想来虽是不喜欢段宁,不过他与段宁也不是同一类人,对他便也没什么坏感了。是以,庄红梅对他露了个笑颜,如昙花。
  难得见到如此欢颜,蓝沐风怔愣许久才回过神儿来,也对她露了几分笑,“红梅姑娘,好久不见。”
  “前几天才见过。”
  蓝沐风尴尬的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复又问:“不知红梅姑娘此番来段家庄所为何事?怎不见任公子陪在你左右?”
  “所为何事?不如问你师父吧。”
  话音方落,庄红梅就转身回了悦来客栈。蓝沐风本想留她一道用膳,却不知如何开口,犹疑的空档,已不见了庄红梅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廿五章

  
  一个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庄红梅忽然觉得有些孤单。从前不论做什么,身边总有任嘉允陪着。可任嘉允这一去就是好几日不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在青城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庄红梅不疾不徐的走着,稍稍显得有些寂寞。
  这一番牵绊将深处的情绪都勾了出来,从前的许多事情一件一件散落开来,思念一层一层的侵蚀着心脏。眼前晃过任嘉允与她说过的一句话,“只要你在,就不许这只玉簪离身”,尤记当日他说此话时的自信模样,让她有片刻的心悸,竟着魔似的答应了他。
  想到此处,庄红梅伸手拔出云鬓间那支玉簪,拿在手里轻轻地抚摸些许。一阵飒飒声响,她本能的扫视四周,未瞧出什么异样。复将玉簪重新插入云鬓,若无其事的走在荒路上,好似仍沉浸在方才的想念中。
  又过了些许时候,庄红梅已然没了方才的警惕,一群蒙着面的人蓦地不知从何处飞了出来,分别在她的前后左右站着,将她逼得没了退路。庄红梅有些诧异,看不出这些人为何而来,又是谁人派来的。
  还不待她问话,那些人便抽出了长剑,与她对招。庄红梅来不及细想,立时见招拆招。这几人出手极为狠辣,招招皆致命。庄红梅拧了拧眉,随手抽出金蚕丝,一招施出,抽在当中一人的肩膀上。那人一骇,旁边一人趁此使了个虚招,一剑刺过去,庄红梅一个回旋,险险躲过。
  几人对峙中,那四人换了个眼神。此空隙让庄红梅问了句话,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些人不说话,两两配合,前后攻击。纵使庄红梅金蚕丝练得再好也抵不上这四个武功高强之人的轮番轰炸,气力有所耗损,肩胛骨被刺了一剑。她心知不能与这几人拖延,只能速战速决。清明的眸子渐渐染上深红,再使出金蚕丝时毫不留情,这一招之狠绝将当中一人的脖子圈住又猛地抽回,直接将那人的头颅割了下来,竟滚出一丈多远。
  殷红的血液将庄红梅最后一分清醒都抹消,血腥味犹如檀香一般窜入庄红梅的鼻息,而她使出的招式也是一招狠过一招。那三人见自己的兄弟死于她手,心中怨恨丛生,分别从三个角度夹击庄红梅。
  三根长剑好似长蛇一般围绕着庄红梅,金蚕丝虽拿在手里,却没有多大的用处。藕色绫罗不知何时被血液浸透,四下扩张,印在肩头,似一朵偌大的红莲。庄红梅惨白着双唇,眉头越皱越深。三人见时机已到,三剑齐发,一举刺向庄红梅。
  千钧一发之际,庄红梅的心里想起一道声音,她不能死。师父没了她会疯掉,嘉允没了她会疯掉的!所以她,不能死。
  想到此处,身上犹如注入一股强大的力量,自夹缝中抽身而出。那三人一愣,待回身时只见庄红梅的一股金丝逆风而来,抽在三人的腰间。在他们躲避的间隙,庄红梅已跃出数丈之远。三人舒出心中的紧张,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口了,只道方才若不是躲得迅速,怕也是身首异处了。
  未久,三人抬起已故之人的尸首,回去与段青衣复命。好在这些人未追上去,庄红梅走出两里多路,体力不支,晕厥在路上。倒下的那一瞬,她似乎看见任嘉允翻飞的衣角和他虽皱着眉却依旧好看的脸庞。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较少,明日补上。

  ☆、第廿六章

  
  这一夜的梦里,她梦见了九岁那年和和美。美的南安镇,梦见自己在私孰里不肯认真的念书,只顾着看三朵的面容。等下了学,又淘气的跟在三朵的身后耍闹,讨着去他家吃饭。三朵的爹娘看见她十分欣喜,将家里的好东西尽数拿了出来,都送予了她的怀里,还道她是三朵的媳妇。她听着这话一丁点害羞都没有,甚至笑得开怀,倒是一旁的三朵红了脸颊。
  可一转眼梦境又变幻到腊月二十三日,她懦弱的躲在雪地里,就连呼吸也不敢用力。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月亮划过半个天际,听外头激烈的厮杀砍伐,然后静默。直到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出现,她才救了一命。他的手抱着她的身体,温暖的好似篝火,她恨不得再往他的怀里拱一拱,却有些怕。可这份温暖又似乎十分熟悉,她无意识的唤了声,“师父。”
  这份温暖直到早半夜才消失,之后庄红梅睡得便有些不安稳。时而皱眉,时而翻身,如此反复了一个时辰。
  待她彻底转醒时已是凌晨。细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像一只扑搠着翅膀的蝴蝶,就着微弱的光缓缓睁开了双眼。身子无意中动了一下,伤口跟着嘶痛,一记冷抽。她依稀记得昏迷时见到了嘉允,而这空空如也的房间,没有他人的痕迹,果然是她思念成疾了。庄红梅又缓缓地阖上双眸,闭目养神。
  良久之后,她听见一阵轻缓的脚步声,似是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楼轻月跟在任嘉允的身后,脸上满是歉疚,“嘉允,对不起,是我们没拦住红梅,不然她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两道黛眉如远山,凝结在一处,叫人看了心生怜悯。
  任嘉允走在前头,自是见不得,也是不想见,“红梅本也与你二人没什么关系,你们无暇顾及也无需自责,我更不会责备。而你二人愿出手相助,那我也自当感谢。”话说的不轻不重,让人听不出别的情绪来,楼轻月的愧疚却更深了些。
  熟悉的声音让庄红梅得了不少安慰,心中的抑郁也舒解了许多。外头的人又走了几步,复又停住,寂静的凌晨只听见任嘉允喉间散出轻飘飘的笑声,他道:“知道振南为何那般护着你吗?因为他怀疑段青衣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不如你去问问他,瞒了你多少事情。”
  他的声音好像有一种蛊惑力,庄红梅听得有些虚,生怕又是错觉,便将耳朵竖起来。又是三两脚步声,两扇雕花门被缓缓推了开来,清晨的熹光照进来,洒在地上,披在他的身上。这一瞬,恍如隔世。
  “师父。”
  任嘉允抬眼看过去,笑道:“醒的倒早。”
  因着这熟悉的语调,她鼻子一酸,眼底蒙上一层雾气,连日来的孤单换作无尽的委屈抵着心头。任嘉允看着心疼,却是默不作声的笑着,将她轻轻地搂入怀中。半晌,他道:“我回来了,红梅。”
  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楼轻月自是信得过任嘉允的话,可她不信振南会对她有所隐瞒,是以看着他时更多了些探寻,问道:“振南,你可有话与我说?”
  “嗯?”陌振南微怔,打开的房门露出天空的鱼肚白,他打了个哈欠,“轻月,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有事没有与我说?”楼轻月倒了杯水给他润喉,想起那日他偷偷烧掉的信纸,“此前你烧过一封信是不是?那信里说了什么,是不能让我知晓的?振南,你为什么要瞒着我?”
  接过楼轻月递来的水杯,却是没有喝,捧在手心里没了动作。这一番质问将陌振南的睡意尽数驱散,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她。半晌,他起身穿衣,淡漠道:“是嘉允告诉你的?”
  “你真的有事情瞒我,为什么?”
  二人一时没了言语,缄默了片刻。良久,陌振南抬眼扫了回楼轻月,眼底的情绪让她有些不明,他道:“自我被师父收留,到如今已有十几年,与你在一起也是十几年。这么些年来,我可有骗过你什么?或是对你不好过?可嘉允不过与你相处了几个月的时间,你便念了他如此之久,如今因着他的一句话,你便来质问我。轻月,你的心里当真如此厚此薄彼?你当真要如此践踏我的心意?”
  这一番说辞让楼轻月怔忪许久才缓过神儿来,句句字字都是振南对她的控诉,而他说的也都是实话。她心里爱慕着任嘉允,不知不觉中便将他置于不信任的境地,确然是她厚此薄彼了。“振南,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欺骗我,但我不希望你有事瞒着我。”
  顿了顿,楼轻月又添了一句,道:“想来你瞒着我也是为我好的,只是我希望你我二人能像今日这般坦诚,不论是何事情,你我共同面对,这便是我的心里话了。”
  听闻此话,陌振南也是微怔。她的声音好似一团团棉花,软绵绵的打在他的心间,让他有些失神。为掩饰自己的窘态,陌振南踱步到桌边,端起杯子喝了口冷茶,道:“本也没什么。至于我未与你说的事情,师父也是应允了的,我们只是不想让你陷入危险之地罢了。”
  楼轻月虚叹,“我知道你也是为了我好的,可红梅姑娘到底也是嘉允的亲人,她既有难,我们又怎能袖手旁观。也是我不好,该是坚持同她一起,否则她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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