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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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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节冷了,城内寥寥几家羊肉汤铺子生意也热闹起来。今晚尤其冷,也罢,吃一碗羊汤也暖和。于是常台笙问了地方,嘱咐了车夫,遂往吃羊汤的地方去。
  下了车,才发现果然只是铺子。棚子搭在木柱上,一口大锅架在炉子上,炉膛内大火烧着,锅子里羊骨汤咕嘟咕嘟地翻滚,热气弥漫,香气扑鼻。铺子里摆了几张柳木桌子,一摞黑陶碗搁在桌上,旁边放着一碗黑乎乎的米醋,小丫头看着很兴奋,坐在长条凳上望着那大锅两眼放光。
  常台笙见她兴致这般好,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问大师傅要了两碗羊汤即刻端上来,奶白色的汤汁里浸着肥而不腻的羊肉,味道本真又醇厚浓郁。此时天已全黑,几只灯笼挂在棚下,虽有寒风刮过,但姑侄二人都吃得额头沁出细汗。小丫头捧着大碗将汤汁喝得干干净净,露出一双乌黑漂亮的眼睛来,望着常台笙笑。
  常台笙吃得不多,这会儿也搁下了筷子,正打算带她回去时,小丫头却忽然跳下长凳,从小兜里摸出铜钱来,跑到大锅前,跟大师傅说:“我还想要一碗——”
  “常遇,吃多了会上火的。”常台笙在一旁提醒她。
  “我——”常遇回头看看常台笙:“我想带一碗走。”
  “可我们坐马车,会翻掉的。”
  “可是……”
  常台笙见她这般渴求的目光,遂起身走过去,问大师傅道:“有罐子吗?”
  大师傅琢磨了一下,招呼伙计拿来一个小口的陶罐,给她们装了一罐带走。常台笙看看小丫头手里捏着的铜钱,又将钱给补齐了,这才带她上了马车。
  小丫头挑开帘子一角一直盯着外面瞧,将到一处拐角时,小丫头道:“我要去还本书。”
  “恩?”
  小丫头连忙将书匣拿过来,跟常台笙说之前陈俨借了本书给她,好久了一直没还,今日特意带着想要去还掉。且这地方拐过去,恰好就是陈宅。说起来常台笙今日也未见到陈俨,她以为他又有其他事情要忙,遂也没遣人来问。这会儿要去么?常台笙低头看看侄女渴切的眼神,遂对车夫道:“拐弯去陈宅罢。”
  两人又到了陈宅,小丫头将书揣在衣服里,怀里则抱着装羊汤的陶罐子。站在一旁等门房开门的常台笙可算是看明白了,带出来的这一碗羊汤多半是小丫头特意“孝敬”陈俨的。
  门房打开门领她们进去,宅子里黑漆漆的,这回没一间亮着灯。小厮悄悄其中一间屋门,过半天里面才闷闷传来一声:“说。”
  “芥堂的……”小厮话还没说完,屋子里忽就有了动静。
  陈俨掀开毯子光脚走下榻,立时拉开了房门,声音里带着浓浓鼻音:“来可怜我么?”
  借着微弱月光,常台笙站在门外打量他几眼,没出声。小丫头已经将罐子递了过去:“给你吃的。”
  陈俨低头看她一眼,又转身走回屋里。常台笙脱了鞋子带小丫头进去,甚至还替他点了灯,随后扫了一圈四周,空空荡荡什么像样的家具也没有。陈俨裹着毯子坐在榻上,脚露在外面,只穿了一件荼白中衣。
  还真是……可怜啊。
  常台笙不动声色站在一旁,小丫头则十分殷勤地将罐子打开:“还是热的呢,你不觉得很香吗?”
  陈俨瞥她一眼:“风寒应发表散邪不宜补益你没看过书吗?我不吃。”他鼻音重得很,看起来当真很可怜。
  小丫头咯噔了一下,连忙将盖子盖上:“我不知道的,谢谢你告诉我。可是你不饿吗?我觉得你好冷,你家没有炭烧吗?”
  “没有。”依旧回得冷冰冰。
  “哦。”小丫头有点懵。
  常台笙在一旁提醒她:“常遇,你不是要来还书的么?”
  “哦对了。”小丫头连忙将书册从怀里取出来,然后赶紧塞给陈俨,挤眼道:“我看完了。”陈俨不知所以地接过去,低头看一眼这才明白过来这是上回他让常遇转交给常台笙的书册。那书册皆是由他手抄,里面均是顾仲的评稿,还附上了他的反驳之辞。
  他连忙将书册塞到枕头底下,噢……常遇好样的,这本书册确实不该让常台笙看到,至少现在不能。
  “那你不吃点什么吗?”常遇似乎很担心他的状况。
  “浑身酸痛没有胃口。”
  常遇不知道说什么好,那边常台笙已经催她走了。她有些难过,为何这么久了姑姑的态度还是这般冷淡呢?
  她犹犹豫豫地站在原地,常台笙已经迈步出去了。就在小丫头失望之际,常台笙又突然折了回来,对榻上那只不知冷热没什么自理能力的蠢货开口问道:“你连一床像样的被子都没有么?”                    
  作者有话要说:  
  陈俨:被子不重要 重要的是暖被窝的!!人!!


☆、【二四】

  陈俨将身上毯子裹得更紧,瓮瓮回道:“有。”
  常台笙一脸“你自找苦吃简直活该”的表情,却还是耐着性子道:“你自己觉得冷不会取出来盖么?再者说你府里不是有管事吗?这点事都做得不周到的话,也太不称职了。”
  “他回老家去了。”无辜又理所应当的语气。
  常台笙遂低头问常遇:“若是天冷了你会想自己加衣服么?会想着要盖厚被子么?”
  常遇点点头。
  于是常台笙仍是耐着性子与陈俨道:“六岁的孩子尚知道天冷加衣加被,而你已经是成年人了,没有管事在府里,你这些事都做不到吗?你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大约是常台笙的语气太像师长,虽然态度还算得上平和,但毕竟严肃得有点骇人。常遇悄悄地拉拉自己姑姑的衣角,示意她别说了……
  常台笙果然闭上了嘴,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大约是不忍心这样直接走掉,居然好心地问道:“知道被褥放哪儿了么?”
  陈俨点点头:“刚搬来的时候,管事似乎说是放在最东边那间的柜子里了。”
  常台笙瞥一眼他光溜溜的脚丫子,转头就出去了。常遇站在原地看看仍坐在榻上的陈俨:“我姑姑心地很好的,她给你拿被子去了……”
  “我当然知道。”
  “你真的不用吃点东西吗?”小丫头再次试探他。
  “不想吃,谢谢。”
  “好可惜,我姑姑特意在羊汤铺子里买了这个罐子给你带过来的,这汤冷了就只好倒掉了……”
  陈俨低头瞥一眼那粗糙的陶罐子,忽然低头伸手将它搬到了榻上:“你要我用手吃吗?”
  小丫头瘪了一下嘴:“我以为你这里有餐具的。”
  陈俨下了榻,开了西边一侧的纸门,走进去取了餐具又出来,重新坐回了榻上。
  于是常台笙抱着被褥再过来时,恰看到某人抱着陶罐子低头认真地吃着羊肉汤。她走过去,瞥他一眼:“你不打算下来么?”
  陈俨遂只好下了榻,坐在冷冰冰的地上继续吃。常台笙将褥子给他铺好,拍了拍放久了有些味道的被子,铺好了这才对他道:“今日你先将就着睡,明日若出太阳,记得将被褥都铺出去晒一晒,那样才暖和。”
  坐在地上的陈俨抬头看看她,又低头喝汤。常台笙忽然俯身一探那陶罐的温度,已经差不多凉了……她连忙道:“不要吃了,只喝些热水都比吃这个好。” 
  “可这是你买的。”因为鼻音太重,那声音听起来还是闷闷的,似乎当真没什么精神。
  常台笙下意识地抿了一下唇,直起身:“躺回你的榻上。”
  陈俨遂盖上了陶罐子,起身乖乖巧巧地坐回榻上,拖过被子盖好。
  常遇在一旁小声说:“姑姑,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好……”
  常台笙当然看得出他很糟糕,她转过身,不计前嫌地伸手探了一下他额头,简直烫得吓人。她对于他这状态还能保持清醒感到不可思议,道:“你病了不看大夫么?”
  陈俨只看着她,也不说话。
  此时已不早,常台笙好不容易晚上有得歇息,本打算和小丫头聊聊天陪她多玩会儿,可现在却耗在了这里。若不是因为常遇在,她可能转头就走了,她不可能同情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蠢货。
  常遇可怜巴巴地晃她衣角:“姑姑,要找大夫过来瞧瞧么……”
  常台笙抿唇不说话,似乎是考量了很久,这才偏头对常遇道:“我们走罢。”
  常遇一下子警觉起来,小声道:“啊,这就直接走了吗?”
  “回家路上顺道看看商大夫有没有空出诊,届时让大夫自己过来就行了,他知道住址的。”常台笙虽耐着性子跟小丫头解释,但小丫头仍旧一脸的不放心,小声回驳道:“那、那若是商大夫不在呢……”
  “那就没办法了。”常台笙说罢转身就走,衣服却忽地被人从后拖住,不用想也知道是躺在榻上的某只蠢货。常台笙倏地转过身去:“你还当真是猫啊。”
  “你当真忍心将我丢在这里么?”声音低低的,听着极其可怜。
  “那要怎样?”常台笙居高临下地看他一眼。
  “姑姑我们带他回去罢!路上顺道瞧瞧大夫,回去也好熬药……”她四周看看,小声道:“这里好像什么都没有的。”
  常台笙盯着他看了会儿,最后严肃非常地说道:“穿好你该穿的衣服和鞋子,不要作死,在外边等你。”
  她说罢就拉着小丫头出了门,而常遇这会儿心中总算舒了一口气,这下总该好了罢。上了马车,她小心翼翼看了会儿常台笙,矮声问道:“姑姑……你会生我的气吗?”
  “怎么会呢。”与之前相比,常台笙言声温软,听着很是舒服。她淡笑着揉揉小丫头的脑袋,刚要开口,便见一只将自己裹成熊的蠢货掀开帘子上了车。陈俨闷闷坐在一旁,瓮声瓮气地嘀咕了一句:“差别对待太明显。”
  这言辞抱怨任谁也能听得出来,常遇在一旁窃笑,旁边的常台笙倒是一脸寡然,不给陈俨好脸色看。穿的那是什么东西?松松垮垮成何体统。
  ——*——*——*——*——*——
  深夜至医馆,所幸商煜今晚没有出诊,看到常台笙来了,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等陈俨从马车上下来,脸色瞬时变了一变。但他是藏匿情绪的高手,下一瞬心平气和地问:“病了么?”
  陈俨懒懒抬头看他一眼,道:“病了,但我不打算让你看。”
  “闭嘴。”常台笙掉头看他一眼,再对商煜道:“应是受了风寒,额头烫得要命,还死鸭子嘴硬,你看着给开服药罢。”
  “先诊个脉看看罢。”商煜说着已是坐了下来,陈俨不情不愿地被常台笙盯着也坐下来,伸出手就别过头不看商煜。
  商煜搭脉之余瞥见了他掌心的疤痕,忽然就莫名地开口问了一句:“怕黑么?”
  陈俨倏地转回头,很警觉地缩回手:“大夫问诊还问喜恶么?”
  商煜脸上淡淡,瞧不出什么情绪,却又说了一句:“小时候被关起来过罢?”不轻不重的,就像是随口一说。
  陈俨一张俊脸不由皱了皱,回的是:“你能不能只看风寒?”
  商煜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收了脉枕,写了个方子递给旁边的药童,自己亦起身走到药柜前。
  陈俨还在坐在原地,常台笙去柜台前结药钱,商煜一边算账一边轻声道:“那伤处看着有十几二十年了,听闻有些爹娘会将孩子关在屋子里,孩子饿极了想出去就会在屋里找铁器砸门,孩童时期双手稚嫩,难免受伤。若碰上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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