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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古代贵圈.贵圈(古代) 作者:赵熙之(晋江金牌vip14.04.23正文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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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台笙叹口气坐起来,揉揉太阳穴醒了醒神,随后起身去开了门,不期却瞥见提着食盒站在门口的陈俨。
  宋管事非常识趣地跑了,常台笙站在门内看陈俨一眼:“有何要事?”
  “听说你要雇我做事,我来拍马屁。”他说着还兀自重复了一遍,“没错,就是拍马屁。”言罢就将食盒递了过去:“这时节进补最好,这是药膳,趁——热——吃。”
  常台笙手都没抬,只凉凉问了一句:“你自己做的么?”
  “没错,五十二卷一千八百九十二种药材我已经学完了,所以你可以放心食用。”
  常台笙难得勾了一下唇角,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突然很想挥一拳上去,但她的教养和为人处世的准则不允许她这样做。常台笙只淡淡地说:“那就放下,去前堂找宋管事,他会告诉你明日过来要做什么。”
  陈俨对她这“温和”的态度很满意,遂神态欣悦地将食盒放在了门口,转身走了。
  他笃定她会吃,所以才会这么走了。若有半点怀疑,估计都要盯着她吃干净才肯走。常台笙俯身将食盒拿进来,打开来,满满一汤罐,旁边还有配菜和一碗加了盖的乌米饭,都还是热的,看得出很用心。乌米是“贡米”,寻常百姓几乎吃不到,就连常台笙之前也没吃过几回。
  说实在的,她负担不起他这心意。
  虽然男女情爱之中讲究值不值当是件很世俗的事,但对于目前的常台笙而言,也只能世俗地来评判自己,再评判对方,然后给出合适的、看起来对彼此都好的结论。
  她心底里自然是能分辨出陈俨为人的好恶,现今这世上有陈俨这么天真的人并不多,且自信满满的人往往内心坚定,虽然她也不知道他那自信因何而来,但她本心里是羡慕并且希望那自信可以一直保持下去的。
  她细细咀嚼吞咽那些食物,却依旧嚼不烂心底的复杂情绪。不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该是这样。
  餐毕,她盖上盒子,脑子似乎清醒了一些,算了算时辰,也不早了。这会儿常遇也应当洗漱完准备睡了,可她却还没有回府。近日来她对小丫头太疏忽了,对此她深感愧疚。
  稍稍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稿和书籍,路过柜子时却瞥见上回某人精心整理的亮格。那些书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一丝不苟。
  做什么都容易上手且很快就能做好的人,当真很让她羡慕。
  常台笙轻叹口气,出了门,穿过狭仄的内廊,回到堂间,见宋管事正小心翼翼地跟陈俨说着整理藏书的事。
  陈俨闻得脚步声侧过头来,看到常台笙,脸上立即浮了柔软笑意:“吃完了么?喜欢吗?”
  常台笙随口对宋管事道:“食盒送去伙房洗干净了再还给陈公子。”她说罢看陈俨一眼:“很好,谢谢。”
  宋管事闻言正要去书房拿食盒,刚刚转过身,就听得陈俨对常台笙道:“如果你喜欢,我非常乐意每天都为你洗手作羹汤。”
  语气自然到难以理解,宋管事偷偷摸摸转过头瞥陈俨一眼,那神态真是寻常人做不到的镇定自若。说着这样的话,还能理所应当,喂!陈公子你好歹可是大男人啊!
  常台笙也是超乎寻常的冷静,脸上虽有极淡笑意,但回的却是:“那你是小妾还是厨娘?”
  “当然不,虽然你很需要一个厨娘,但我从生理和心理上都是个,成年男人。”
  常台笙索性放弃了与他这样的交流,只道:“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府,再会。”
  “再会。”他没有贴上来纠缠不休,却是很有礼貌地送她出门:“宋管事方才还有话没有说完,我想我应该等他回来。”
  常台笙自然没有再接话头,而是头也不回地径直上了马车。她进去后未点灯台,却是稍稍撩开帘子一角,朝外看了一眼。陈俨仍站在门口,站姿很稳,是很有教养的文士模样,全然看不出轻佻。
  恩,只要他不开口,看着都是极好的。
  ——*——*——*——*——
  第二日一早,常台笙去芥堂时并未见到陈俨。
  也许是睡过头了罢,又或者根本不想来了。常台笙没空去周顾那些,便忙碌了起来。她去了一趟澜溪边的宅子,与工匠头子商量了动工改建的时间,又再次确认了图纸,这才重新回了芥堂。
  她匆忙吃了点米饭垫肚子,又随手拿了只橘子揣着,逮住宋管事问道:“后堂那一部分藏书开始整理了没有?”
  宋管事也在忙着,遂随口回了她一句:“已经在整理了。”
  常台笙倒了杯凉水喝下去,似乎回过点神来,便径直往后堂去。芥堂存书众多,虽比不得西湖书院的藏书楼,但整理起来也是个极耗费时间心血的事。
  那日宅子的事一落实,她随即就将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与芥堂几位老人商量了一番,最终一致达成的决定是一边拆宅盖楼一边做书籍的搜集整理。
  下午天不怎么好,昏昏的,太阳蒙在云雾里。她穿过安静的内廊,隐约听到后堂的动静,但极细小,几乎难以察觉。她放慢脚步走到窗边停了下来,只见一熟悉身影站在拥挤的书柜前快速又专注地翻阅手中的书册。
  仿佛在那些已被时光尘埃覆住封皮光亮的书籍里,他才能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常台笙看着有些走神,那人不知何时注意到了站在窗外的她,目光已经从书册上移到了她身上。
  常台笙霍然回神,低头装模作样地轻咳一声,走了进去。这里因久未有人打理,全是灰尘的味道,难免呛人。
  “很呛人么?我已经提前打开了窗户。”
  “谢谢。”常台笙手里还抓着那只橘子,她低头看看已经被放到地上的书:“这些是已经整理好的么?”
  “对。”
  “你没有做记录。”连纸笔都瞧不见。
  “没有关系,我可以整理完再写下来。”
  常台笙于是又下意识地抿抿唇,目光随即移到他正在看的书上。她微微眯眼:“这是什么?”
  “形学。”言简意赅。
  “恩?”
  “还有种译法叫几何,很显然我觉得这样的译法更好,音意皆顾。”
  常台笙没有发表意见。
  某人瞥见了她手里的橘子,遂道:“我觉得我有点渴了。”
  大约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常台笙遂将手里的橘子递了过去。陈俨看看那橘子,又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的手:“我手上都是灰尘,不可能自己剥。”
  常台笙抓着那橘子不知如何是好时,某人又添了一把火道:“你如果喂我的话,我可以考虑教你几何。”                    
  作者有话要说:  常台笙:呸!我最讨厌数学



☆、【二三】

  大约觉得他整理了半天滴水未进也十分辛苦,常台笙没有拒绝他这个提议,竟当真低头给他剥起橘子来。可陈俨就在她剥橘子时低头凑近她,没料低头一靠近,那肥厚橘子皮上挤出来的汁就不小心进了他的眼。
  他连忙闭了眼,原本很欣悦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忍起来。常台笙抬头看他一眼忙说了声抱歉,随即就将手伸进袖袋摸帕子,结果竟然没有。
  “我袖袋里有。”某人闭了只眼睛在旁补了一句。
  常台笙一时间也顾不得其他,竟将橘子搁在架上,直接拖过他的手,极其自然地将手伸进了他的袖袋里。这时节按说应当穿薄棉服了,可这不知冷热的家伙,竟还是穿一件单薄袍子,常台笙找得着急,慌乱之中难免碰到他小臂上的皮肤。
  她的手很暖和,陈俨竟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
  可常台笙找了半天却也未找到所谓袖袋里的帕子在哪儿,陈俨却已经是睁开眼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见她突然停下动作,手还伸在他袖子里,道:“不找了么?”
  “哦。”常台笙连忙抽出手,偏过头轻咳一声:“既然没什么事就不必找了。”
  她言声已竭尽所能地自然,但那侧脸的颜色分明是有些……异样,但也只是一闪而过。
  再回头看陈俨时,陈俨盯住她手里剥了一半的橘子:“不剥了么?我更渴了。”
  常台笙非常利落地将余下的橘子皮剥掉,然后分成两半,抬头看他一眼:“张嘴。”
  “我不认为我的嘴大到可以一口吞下去。”
  “你不认为不代表你做不到,不吃我就拿走了。”常台笙还是一贯的说话语气。
  某人很识相地张开了嘴。虽然那橘子不算大,但常台笙塞给他的一半完全可以占据他整个口腔,何况橘肉里头还有讨厌的籽,所以陈俨这半只橘子吃得十分艰辛。常台笙站旁边不紧不慢地吃完剩下的一半橘子,转过头去忽看他一眼:“你将籽吐哪儿了?”
  “你认为我那种吃法还能将籽吐出来吗?我的舌头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灵活,让你失望了。”
  “籽吃下去不难受吗?”
  “你这样给我吃就是想要虐待我。”陈俨的飞快地下了结论,随即又若无其事地低头翻阅起另一本书册来。
  他语声很平静,算不上是撒娇也不并不是在赌气,倒是很理所应当,好似已经很习惯的样子。常台笙偏头看了他一会儿,联系他手心里的那些旧伤疤,心中竟然构建出一个童年不幸、并且习惯被伤害的角色。怎么会呢?就算是小妾生的儿子,好歹也是陈家独子,何况世家大族,又怎会欺负一个孩子?
  陈俨吃完橘子便继续专注地做事,也并没有因为常台笙在身边就心神不宁。纵使常台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也没有再偏过头来看常台笙。
  秋末冬初的冷风灌进屋子里,他宽松的袍子被风吹动,看着都冷。常台笙兀自走出了门,却又止住步子回看他一眼,像是随口提醒一般:“近日似乎越发冷了,多穿一点,我不希望这里的事因为有人生病而停下来。”
  “恩?”陈俨回看她一眼,刚才专注做事的他压根没有意识到常台笙叮嘱了什么。
  “没什么。”常台笙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时节一日冷过一日,澜溪边上的宅子也开始动工了,陈俨这日来得很迟。他近来都很规矩,也没有什么逾礼的举动,只是在芥堂待的时辰越发短,有时候将药膳送过来就匆匆忙忙走了。
  很忙么?常台笙虽有这个疑问,却也没问过他。只有在书院念书的小丫头知道怎么回事,陈俨书院芥堂两边跑,有时候白日里一天都得耗在书院,到了晚上才得空去芥堂。
  常遇看在眼里,遂也经常有意无意地在姑姑前说一些陈俨的好话。
  这日不是旬假,但陈俨却没有出现在书院。教弟子规的讲书过来嘀嘀咕咕说:“那小子每日穿那么点儿在外头晃,不冻死才怪呢,肯定被冻死了。”
  为此常遇很担心,但她想,也许陈俨今日去姑姑那里做事了,忘了过来?
  可临近傍晚常台笙来接她时,小丫头问她:“姑姑今日这么早就歇了么?”常台笙回她的是:“芥堂今日歇半天,姑姑忙完就过来了。”
  小丫头揣摩了一下姑姑这话里的意思,还未来得及细问,便已被常台笙催促着上了马车。
  她坐在车里沉思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对常台笙道:“姑姑,听说有个地方的羊肉汤很好吃,你能带我去吃吗?”
  这时节冷了,城内寥寥几家羊肉汤铺子生意也热闹起来。今晚尤其冷,也罢,吃一碗羊汤也暖和。于是常台笙问了地方,嘱咐了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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