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儿八经谈恋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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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大家都喝了很多,也讲了不少黄色段子。大顺喝酒喝得迷糊了,抬手把自己桌子前的一盆“炸子鸡”端了起来,冲对面几个女士说:“不行了……喝……喝太多酒了。”他打着酒嗝,“我们换一下吧,你们吃我们的鸡,我们喝你们的奶。”大顺指着女士面前几听没开封的椰奶。
“啊,你找死啊。”大顺脑门儿上立刻砸过一酒瓶子盖儿。
“嗯?”大顺摸摸头看着我。
“活该。”我乐得合不上嘴儿。
一顿饭吃了上千块钱,沈东兴全部买单,当然没忘记让服务员开一张发票。看着他仔细地把发票叠好塞进钱包里后,我们一起走出饭店,大家都在互相搀扶下分期分批地互助互送。
“谁送我呀?”玉儿尖声叫着。
我斜着眼儿看着她,打着趣:“送什么啊,自己回吧,现在的坏蛋都劫色不劫财,你这样很安全的。”
“你狗嘴吐不出象牙!”玉儿猛搡我一下,气鼓鼓地打了辆出租,消失在夜色中了。
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怎么样?还有精神吗?我带你们去耍耍。”“大婶儿”坏坏地冲我和大顺说着。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笑了:“今天算了,酒喝多了点儿,有点儿累。”不可否认,我对色情场所是充满了好奇的念头,但今天夜里,自己还的确没有准备充分。更重要的,我还是怕自己染上病。国内大街上铺天盖地的治疗性病的小广告,已经把我吓死了。
二十六
25。从地狱到天堂
沈东兴先送醉得半死的大顺回了家,继而把我送回宾馆。我请他上楼一坐,东兴笑笑,说还有别的事情,就先不了。我知道他是生意人,也就没再让。
望着东兴远去的背影,我突然觉得,我的人生似乎将要有大的改写……
接下来,利用几天时间,我去市里的图书馆翻看了一些专业报纸,又去考察了几家半导体原材料和测试服务公司,如此这般,我对国内半导体业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我国的半导体测试服务行业总体说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这让我看到了一些新的希望,如果我能找到足够强硬的后台,搞到大的资金投入,这方面还是很有“钱”图的。现在连做什么都已经在我心里成形了:可以先从集成电路测试业着手,又或者可以先购置一些国外二手的旧测试机器把架子搭起来。
如果没有合适的商机做测试服务行,那么测试设备的自我开发也是个不错的选择。鉴于国内高端测试设备几乎全被国外厂商垄断的现状,我把目标投向了低端产品的自我开发上。实在不行,老子就卖图纸,自己设计一些集成电路的测试仪。只要能找到路子,转卖图纸和专利都是不错的选择。几天的充电,让我兴奋得跟喝了几碗参汤似的,就连睡觉的时候,都会猛然醒转,瞪着俩儿硕大放光的眼看着天花板。走在路上,这心里装着梦想的感觉着实不一样,人五人六,就好像全世界的金钱和女人都将要踩在脚下。
这一系列的市场调查让我心里有了底数,我没有立刻找大顺或者东兴来描述我的想法。我想先回美国,看看那里的情况再做安排。我联系了返美的机票,漂洋过海重新回到了我所熟悉的生活。
当脚一踏上美国的土地,突然有一种回归天堂的感觉。美国的生活如水,总给我感觉像天堂一样。并不因为是基督教主导的国家,而是那种心灵的感受。人人都在一种平静,和谐,无风无浪无刺激的慵懒状态下生活。因为在天堂,因为已经成了天使,便不再有了追求和目标。一切变成了一种惯性。即使骂人都只能对着闪烁的电脑屏幕咬牙切齿地挤出几句脏话,才能略微过过瘾。你不敢大放厥词,因为上帝不喜欢……我不清楚我更喜欢哪种生活方式。但是我知道,在天堂的人永远看不到人间的快乐,因为他们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快乐的,即使这种快乐那么空虚和无力,但依然蒙住了他们的眼,迷惑了他们的脑。而人间的很多人也并不期盼能升入天堂,因为天堂不过是寂寞的代名词。我去了趟人间,见过了人间的繁华,突然生出了些许向往,那种物欲横流的物质世界让我振奋。我并不是过分的金钱崇拜者,但是金钱和女人却可以让男人找到成功的感觉。这种感觉,我是需要的。
说到女人,我不可否认地想到了夏小雨,那个在我离开美国之前曾经带给我无限欢乐的女人,那个甚至在我还没来得及思考,来得及心痛,来得及喝点儿酒,抽根儿烟,再随着摇滚吼上两嗓子,彻头彻尾变成一酸了吧叽、饱经失恋摧残的很受伤的男人的时候便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女人。她的样子,让我有了心抽紧的感觉。一个月的忙碌和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伤里,我没有时间和心情去思考小雨的方方面面。如今再次回来,周围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渗透着她的影子。甚至家的空气中,也弥漫着小雨的体香发香。我闭了闭眼睛,镇定了一下情绪。我想这次我是认真了。这种认真其实在对小雨的第一次心动时就存在了,扎了根。只是一直玩世不恭的我不屑于去承认。
放下行李,想弄点儿饭吃,掀开锅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我竟然看到满眼像腌黄酱一样的绿毛,上面还有一团一团白色的如柳絮状的霉点,样子甚为恐怖。我知道那是一个月前的剩饭。当时急忙起程,忘了处理。捏起鼻子,我把锅洗出来,烧了些热水,准备煮一包方便面,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会是谁呢?没人知道我回来。
“Hello;Jacky speaking。”
“……”那边没有声音
“Hello?”靠,搞什么搞?我有些不耐烦。刚想摔下话筒。突然一丝念头闪过脑海,我冲口而出,“是小雨吗?”
门铃不合时宜地响了。我猛回头,透过门上透明的玻璃块儿,我如看见了鬼一样张大了嘴——门外,小雨拿着手机站在那里,纤尘不染,一如往昔……
二十七
26。裸舞的精灵
小雨的出现让我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我打开门,她抬头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似乎是关切,疼惜,爱怜,柔情……总之一切会让你心为之软,人为之软,腿为之软,而下面却有了硬的反应的眼神。没有一句话,她扑进了我的怀里。我也紧紧抱着她,这个失而复得的女人,我抱得如此之紧,就像要把她挤进我身体里面。尽管我心中有无数的疑问和悬念,但我忍住不去问。不想破坏那份浪漫。浪漫?什么时候我也在意起浪漫?爱情终于到了我的心,而不仅仅是我的性。
我把她轻轻抱起来,抱进了屋子,抱到了沙发上。我的眼睛深情地看着她,我想我的眼神有着狂热和意想不到的喜悦,小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等着我说话,终于,在我深沉地注视她半天后,我憋出了一句话:“你他妈怎么这么沉?”
小雨扑哧笑了出来:“你一点儿都没有变。还那么贫。”
“我几辈子都是贫农出身,当然狗性难改。”我捏着她小巧精致的下巴。
小雨怜惜地摸着我的脸:“家里的事情都办好了?”我想起了我娘,坐正身子,沉重地叹了口气,点点头:“办好了。对父母永远是亏欠的感觉,怎么做都不觉得自己做得好。”
“是啊,你比我幸运,我的父亲在我11岁就过世了,因为对父亲的深爱,我妈也在我13岁的时候,积爱成疾,病死了。我后来是被我姨妈带大的,虽然待我不薄,但毕竟寄人篱下,那种卑微的情绪,没多少人可以体会。你,好歹比我多享受了几年父母亲恩。”小雨垂下长长的睫毛,幽怨地叹了口气。
“你父亲?怎么过世的?”
“也是突发心脏病。”小雨不愿再谈。
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每次提到她的家庭的时候,她会显出无限落寞的神态。原来她有这么不寻常的身世。男人全是有英雄情结的,需要女人的软弱和无助,不管这种无助是真的,还是装的,只要表现得小鸟依人,就会激发男性的肾上腺激素,让那种气概在体内冲撞,乃至连腋下都会散发出特有的雄性味道。望着小雨的伤感和无力,我用力揽了揽她的肩膀,说是安慰,无非是展示一下自己雄壮的肱二头肌,变相地告诉她,我是你的男人。
“你去了哪里?我找过你,你搬了,地址也变了。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你了。”我岔开话题,不想把气氛搞得这么沉重。
“我是想过永远消失,很俗,我掐断了和你的一切联系。”
“噢?”
“但是,我做不到。”小雨又轻叹了一口气,“你一定嘲笑我得厉害,心里也一定洋洋得意,我虽然搬了,我试图躲开你,但我知道那是负气,我真正的目的,不过是想你在乎我,我竟然把躲避当成了一种考验。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在一开始还占着上风。我努力克制不去找你,不去联系你。但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你没有任何迹象。我甚至创造了各种机会想让你在无意间偶遇我,我选了你经常去超市的时间也到同一家超市去买东西。我选了你上下班的时间,也开了车在你必经的路上晃晃悠悠。我希望造成一种假相,一种我们碰巧相遇的假象,不过是为了女人的矜持和自尊。但是没有,什么也没有。我突然间很惶恐。我以为你真的是在玩弄我,在伤害我。我去了我以前住过的地方,房东告诉我有个男人找过我,我知道是你。每天偷偷从你房门经过,你的灯彻夜都是黑的。我哭了,我以为你有别的女人。我为我不值得。但是,我就是爱了。我要爱,我就要尝试得到,我不想失败。直到我看到了韩姐,我知道你家里出了事情。我突然前所未有地轻松。我买了新手机,我决定等你回来。我每天都来你这里看一眼,每天,不管刮风还是下雨,终于,今天我等到了你。”小雨滔滔地、毫不停顿地说完了这篇长篇大论。面对如此赤诚的坦白,我震动了。我凝眉看着她:“你不在乎自尊了,不在乎矜持了?”
“只要爱,只要你还爱我,男人和女人的自尊和矜持都是平等的,折磨别人就是折磨自己。放?我怕我会放掉我应得的那份爱情。”小雨扬着眉毛,浅浅地笑着,还有那份志在必得的坚定。
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任何一个男人在听完这段话的时候还能走得动道儿,在我还没想好说什么的时候,小雨已经一把抱住了我,扑上来,给了我一个温湿滑热而充满饥渴的吻。我突然发现我的情感被小雨强奸了。别误会,强奸在我眼里绝不是一个坏词儿,不过是指被动的享受罢了。我一直被她牵着走。她的一放一收,一张一弛都那么有分寸。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回吻着她的眉,吻着她的眼,咬住她的鼻子,触碰她的嘴。当我把小雨抱到卧室的床上时,小雨在我耳边突然悄悄说:“想看我跳舞吗?”我惊诧地点点头。
小雨把我推到床上躺好,在昏黄的灯光下,没有音乐,没有伴奏,只有她轻声的哼唱,看着她全身一丝不挂地起舞,真的是一种极大的视觉享受。她有很好的舞蹈功底。随着每一次跳动,她双乳微微地抖动。我不会跳舞,也没有兴趣看现代的跳舞。尤其是疯狂的摇摆舞,每个人都跟抽了羊角疯一样让我没有感觉。上高中的时候,偶然的机会看过芭蕾,我就喜欢上了它,最喜欢的动作就是女演员的抬腿和劈叉。那不过是满足我懵懂岁月里情窦初开的少男偷窥欲而已。每到那个时候,都会让我浮想联翩,乃至浑身燥热。我却从没有想到,在多年后的今天,一个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