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笑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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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着兰儿耳鬓厮摩,接连几天都没去报馆报到。
终于明白什么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今天新书要定版,你这个东家怎么能不去?”兰儿执拗得坚持着。
不是有你和英俊嘛,干吗非要兴师动众地劳驾我!
“好吧,好吧,就听美人。”再“对峙”下去,天都要黑了。
到了“泻玉阁”例行公事地晃了一圈,坐在我宽敞明亮“总编办”,捧着一盏“云峰”,跷着二郎腿,悠闲自得等着“下班”。
听说“幽南轩”琥珀凤爪和桂花酿不错,等会儿一定要带兰儿去尝尝!
现在咱也算是富甲一方了,改明个咱也学学邵逸夫兴建学堂,让“小强”楼在神州大地上遍地开花!
想到得意之处不禁喟叹:李小强啊,李小强,你真是五讲四美饮水思源,致富不忘相亲,脱贫不忘幼苗一代新贵啊!
“老大,你找我?”
门被一脚踢开,殷俊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你TM不会敲门啊?我们现在是搞得是文化产业,你小子也算是半个知识分子了,怎么还是改不了土匪习气?”
我火冒三丈地训斥他。
都像他这么没家教,读者岂不是怀疑《风月传奇》金牌品质!
(乐天:你们一捕风捉影,色情暴力八卦杂志能有什么品质?
强子:所谓道亦有道,谁规定八卦杂志就不能有品质了,我们《风月传奇》口号就是:大胆臆测,小心求证,追求零差错!)
“知道了,老大”不管听没听懂,殷俊识时务地附和着。
“最近江湖上接连出事,你去多找一些各个门派眼线,只要能提供好线索,多少钱都给!”
我李小强之所以能空手套白狼,一夜成名,靠得就是这点新闻敏感和职业嗅觉!
殷俊这小子别本事没有,人品倒还信过,“热线基金”交给他我放心,再说,不是还有兰儿帮我看着么。
“知道了,老大,我这就去张罗。”
殷俊愣头愣脑地走了。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伸伸懒腰,起身找兰儿一起“收工”。
过了“博元”节,天气渐渐转凉,小风飕飕吹着。
忽然想起披风落在“工作室”了,只好转身去取。
推门进去,我呆若木鸡。
一个身材瘦小老头正坐我太师椅上,翻看桌上一摞《风月传奇》。
望见突然“杀”出来我,他也吃了一惊,跟我大眼瞪小眼!
“你是谁?”缓过神来,我先发制人!
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老头花白胡子抖动得像风中秋草,一个熟悉景象闪现。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上次被殷俊他们打劫老头吗?”
怎么跑到我这来了?我很好奇。
“你见过老夫?”
这位不速之客傲慢地瞟了我一眼,继续翻看桌上《风月传奇》,神态竟然还拽得个二五八万。
XX你个OO,跟小爷装OOL是吧,小爷就跟你“叙叙旧”,看看你是内裤还是外裤!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你上次被几个小混混堵在波栏街,吓得屁滚尿流,最后跑得比兔子还快啊!”
既然你这么不“上道”,就别怪小爷牵藤扯蔓,数萝卜下窖,把你糗事一桩一桩抖出来了。
“休要胡言乱语,老夫是不屑与市井之徒动手!”
老头气地胡子乱颤。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就吹吧,看你这个牛皮能有多大。
“到我这有何贵干?”
闲扯了半天,言归正传。
“老夫,老夫想……看最新《风月传奇》”
说到最后,老头已经像蚊子叫了。
咦喂,刚才不是还声如洪钟么,怎么一下子就装起可怜来了。
“最新不在我这,要看自己去买。”拿起披风准备走人。
“我……没钱。”
我真怀疑眼前这个凄凉无助老头和刚才那个趾高气扬家伙是不是同一个人。
“没钱还学人家看八卦!”
你还真是超。前。消。费!
“老夫跟人打赌,三年之内要攒够十万两银子,所以……”
老头一脸理直气壮。
“所以你就跑到这来看霸王文是吧?”
你丫知不知道看霸王文可耻,不给俺散花更可耻???对不起,我离题了!
“想看也可以,拿样东西来换吧!”
天下没有免费午餐。
老头想了想,掏出一块牌子扔给我。
“这是老夫令牌,多少人对它梦寐以求!”老头孤傲得很欠扁。
半信半疑拿起令牌,我靠,还真是老古董!
“就拿这么个字都看不清楚破烂糊弄我?”太儿戏了吧!
“放肆!”老头气得差点没撅过去!
忽然老头神色变了变,一脸阴笑地打量起我,
“娃娃,你是这管事?”
我不由哈哈一笑:“这里正是在下产业!”
老头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和颜悦色地问:“娃娃,你想不想学武功?”
“我可以收你为徒!”好像我祖宗八辈烧了高香神情。
“哈哈哈哈”我笑弯了腰,“我是很想学武,不过你能教我什么?脚底抹油吗?”
老头胡子都竖起来了,“哼”了一声,挥了挥衣袖。
桌上纸张轻巧地滑过我披风,披风无声地裂成两段。
我目瞪口呆看着掉在地上披风,擦了擦头上冷汗,
两腿不听使唤地一软,“扑通”一声,
跪倒在地,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老不死
老头显然对我当机立断,审时度势举动十分满意,神气活现坐回那张属于我太师椅上。
“师父,徒儿还没请教师父名讳?”
老子将来行走江湖,危急关头至少可以报老头名号来唬唬外行!
“名字么,老夫已经忘了。”老头如饥似渴翻看着桌上八卦,心不在焉说。
“师父,徒儿日后行走江湖,若是一个不小心成了大英雄,被人问起出身,,,”
难保我李小强就不会成个腕儿!
“噢,那就说是老不死徒弟吧。”
死老头,早就看出你是个争名逐利之人,有好处果然是跑得比谁都快!
老不死?好奇怪名字,在哪听过?
风自逍遥,花自醉,皓月长空,天亦老。老不死???
想到这,我两腿如筛糠,陪着笑脸:“呵呵,师父刚才不肖徒儿多有得罪,您大人大量!”
“嗯”老头埋着头,根本顾不上看我一眼。
“师父,您老人家是在找什么东西嘛?”
形势比人强,我也只好低头矮三分。
这个老不死,竟然还真跟我摆起了谱,把我说话当放屁一样!
给你点颜色,你TM还真开起了染坊!
我一脸恭敬地腹诽了良久。
“哦,对了,云儿你也过来见见你师妹吧!”老不死终于开口了。
我扭头一看,惊得说不出话来!
墙边居然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一袭黑衣,英挺冷俊,嘴角微微上挑,一脸玩味。
“我们见过面!”帅哥开了开“金口”,仍是一副倨傲模样。
这师徒俩怎么都是一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神气!
是啊,想不到倚翠楼一别,又在这里碰到,还请你看了场好戏,真是有缘千里,不,是冤家路窄。
“你们早认识啊,也好!”老头放下手中八卦,向我走了过来。
我还没看清楚,他已经出手在我身上点了几下。
我顿时觉得身体里一阵奇痒,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骨头里啃咬,难受得想扒开骨肉进去抓一抓。
M,死老头难不成对我下了什么药?我紧咬牙关,汗如雨下。
老头眼中精光闪烁,狐疑地问:“你会武功?”
麻痒已经开始转变为剜心疼痛,我用尽力气支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要杀要剐随便,问东问西干吗!
“她是月长空女儿!”帅哥不屑得打量了我一眼,鸡婆打着小报告。
“嗯,难怪!”死老头点了点头,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了起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娃娃,有什么好笑?”老头饶有兴趣地问。
“哈哈哈”我故作轻松地抹了抹眼泪,每动一下,骨头都像是被碾成了齑粉。
“我笑你这个老不死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居然使出下三滥手段对付手无寸铁后生晚辈。”
“哈哈哈哈哈,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大不了是个死,老子也绝不当孙子!
身上衣服已经湿透,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意识也渐渐开始模糊。
再见了,兰儿!再见了,我“逸夫”梦!
“还没人敢这么对老夫不敬,你这个娃娃倒还有点意思。”老头侧过身,将一只手抵住我背心。
感觉到一股暖流缓缓渗入体内,折磨我疼痛竟然渐渐消失了。
一盏茶功夫,老头收回手,我觉得力量充沛,神清气爽,目光也清明了很多。
贪婪地享受着这种四体通泰,心旷神怡感觉。
“你以前练内功太过阴邪,很容易走火入魔,”老头难得这么“专业”,“天无涯封住你真气,你才能活到今天。”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一直错怪了天无涯这个老匹夫!
“老夫已经将你四散真气导入正途,日后好好修炼,还是大有可为!”
心房被一种莫名温暖涨得满满,疾愤戾气烟消云散:“你不怕我恢复了武功,卷土重来?”
行将枯萎心灵又冉冉升起了一线希望。
老头无所谓地瞄了我一眼,
“我看你这个娃娃还不错,老夫说话一向算话!”
第一次,有种想说声“谢谢”冲动,第一次,我能够对一个陌生人放下了心防,第一次,开始觉得这个世界除了冰冷灰暗或许还有另外一面。
我转过身去,偷偷擦了擦夺眶而出泪水。
“你这个娃娃还真是让人有点心疼!”老头拍了拍我头!
三只怪物
直觉告诉我:老不死在找一样很重要东西。
因为他说没时间耗在这里教我武功。
他也不准我和那个所谓“师兄”闲着,因为他要我们去找一批宝藏。
我“师兄”就理所当然肩负起教导我重任。
于是,我换上了男装,抛家弃业,走上了江湖。
临别那天,我紧紧将兰儿抱在怀里:“爱哭鬼,再哭,眼睛就要肿成桃子了!”
“你,你还有心思说笑!”怀里美人嗔怪皱起了细眉。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亲了亲他额头,“半年之后我一定回来!”
“真?”兰儿带着浓浓鼻音问。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点了点他鼻子,“帮我好好地看着家业。”
兰儿温顺地点点头:“你放心。”
转身走向殷俊,
“老大,你可要早点回来啊!”这小子脸上满是不舍。
“嗯,知道了!”拍拍他肩,大步离去。
终于走出了逍遥楼范围,我头一次领略这个时空自然风光。
我们沿着一条大江逆流而上,江两旁是宽阔无垠草原,虽然已过了“博元”,这里草原还是绿油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