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儿女风流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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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今年开春,她大哥又结婚分出去过日子,家里只有她二哥是主要劳动力,生活举步维艰。
刘彩霞觉得自己不小了,打算去生产队挣工分,但她母亲不同意。母亲清楚,姑娘挣不了满员工分,在生产队起早贪黑出工也挺累的,还不如在家里搞点副业。于是,刘彩霞在家里忙活。
她家现在养一头能下崽的母猪和三口肥猪,还有鸡鸭鹅。除了挑水和烧火做饭就是摞猪菜,她基本没个闲时候,好在身强体壮,又年轻,即使劳累一天,晚上睡上一觉,天亮就缓过乏来。日子就这样过着。
刘彩霞家跟关东家、文俊家都在村东。一般情况下她常去东面的野地摞猪菜;即使去南荒地也是往偏东方向走,因为离家近点,要知道每次扛着大麻袋走路也是很累的。奇怪的是:这几天刘彩霞舍近求远去南荒地摞猪菜,甚至往偏西南方向。那个方向有乱坟岗子,比较吓人的。
黄泥坑南岸,刘彩霞坐了大约二十分钟,然后抱起袋子扛在肩上。她要回家了。
望着“媳妇”离去的身影,文俊眉头一紧:“参谋长,刘彩霞为什么来南荒地摞猪菜?给我分析一下!”
关东回答:“这个很简单,南荒地野菜多也!地球人都知道,你应该清楚嘛!”
文俊摇摇头:“这个我当然知道。不过我更知道,东岗子附近的野菜也不少啊!”
关东说:“理论上是这样,但那里的野菜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兴许已经没多少了,当是乎?”
文俊还是摇摇头:“你说的有理。可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问题是究竟哪里不对劲儿呢?”
关东说:“我看你小子就是心里惦记她,便疑神疑鬼。团长同志,你好像到了发情期。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实话,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嗯?没想到你这个平时一本正经的小白脸子,肚里竟然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我正式告诉你,你绝对想歪了!我今年才十七岁,还没到发情期呢!”文俊就是嘴硬,死活不承认喜欢刘彩霞。
其实文俊能不喜欢刘彩霞吗?两人是发小,谁不知道?那年刘彩霞忽然辍学,文俊曾经暗自流泪,心里早已刻下无法磨灭的烙印。不过喜欢归喜欢,文俊确实没发展到恋爱那一步。他真的没有早恋那份细胞,但一直牵挂着刘彩霞,这个属实。他无法欺骗自己。
自从在校园分开,两人各自忙各自的,见面较少;即使见面,虽然说话,却也不多。他们到了懂得害羞的年龄,都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实际两人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比如擦肩而过的一刹那,心里都在说:啥时候还能见到你?
文俊刚才为什么伤心痛苦?因为他心里一直搁着刘彩霞父亲冤死那件事。近期,害群之马猪屎堆等人被除掉,村子安静许多,皆大欢喜。但此事并没给文俊带来多大愉悦,反而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试想:连隐藏多年的狗特务都给揪了出来,却让打死“媳妇”父亲的凶手逍遥法外,而且猪屎堆等三个坏蛋也不是亲自捉拿的,这是不是说明红二团战士已经日暮途穷或者变成了无能之辈?
文俊始终不相信刘彩霞的父亲会做出那种坏事。刚才他心里特别憋屈,实在忍不住就哭了,他觉得非常对不住儿时伙伴刘彩霞。
第83章 伤心的梦
晚上,文俊做了一个很伤心的梦:他去东岗子摞猪菜,半路,忽然迎面跑来一位披头散发、敞胸露怀的姑娘。姑娘疯狂地扑在他的怀里嚎啕大哭:“文俊,我。。。。。。我。。。。。。呜呜呜。。。。。。”
他认出是刘彩霞,一种不祥之兆涌上心头:“你怎么了?你快说!”
“我。。。。。。我被一个畜生‘那个’了,我。。。。。。我不想活了!”刘彩霞悲切地哭诉。
他顿时傻眼了:“你。。。。。。你说的是真的?那个畜生在哪儿?”
刘彩霞没有回答,猛地松开他,掩面向村里快跑。。。。。。
他大声喊:“刘彩霞,刘彩霞,你等等我。你千万别想不开啊!”
倏地,他醒了,浑身麻木,接着哭了,这才知道刘彩霞在他心里多么重要。当然,梦里的事情大多不是真的,他清楚这些。可自己为什么做了这个不吉利的梦?为什么没做跟刘彩霞入洞房的好梦?
对于做梦,文俊有着自己的理解。他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梦境奇异,比如两位狐仙姐姐,为什么别人梦不见,而他偏偏就能梦见?两位姐姐的预言竟然准确无误。还有,他想吃苞米面条就来了黄澄澄的苞米棒子;在哈尔滨丢了棉大衣也能顺利地找回来,这都是两位姐姐指点迷津。一系列事情说明,这些梦境都有寓意,那么刘彩霞受到伤害的这个梦究竟暗示什么呢?
白天,文俊情绪低落,郁郁寡欢,吃完饭就出了屋子。这回他没去找关东,而是独自找个静悄悄的地方理顺思绪。他又来到黄泥坑的北岸,靠着树干,瘫软在地,不住地自言自语:“刘彩霞,是真的吗。。。。。。”
此事非同一般,是不是应该当面问问刘彩霞,可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妥,他左右无奈,又伤心地哭了:“刘彩霞,你究竟怎么样了?”
就这样,文俊一直捱到午时也没有离去,失魂落魄一般。忽然,黄泥坑南岸青纱帐的毛道里钻出一位姑娘:白上衣蓝裤子,仍旧肩扛麻袋。文俊精神一振,起身向东面走去。他下定了决心,去跟那位姑娘会合,于是,心里计算着脚步的频率。
离着几米远,文俊率先搭话:“刘彩霞,你回来了!”
刘彩霞开始没发现文俊,因为扛着袋子,脑袋转向不灵活。听见声音,她扭过脸来,很意外:“文俊,是你啊!我刚刚摞猪菜回来。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王昌盛家看看。他不在家,我就回来了,真巧,在这儿碰上你了。”文俊一边支吾,一边看着刘彩霞,“你。。。。。。你没事儿吧!”
刘彩霞盯着文俊:“我没事儿啊!怎么,你盼着我有事儿?”
文俊很尴尬:“我怎么会盼着你有事儿呢?我随便问问而已!”
“哦,是这样啊!”刘彩霞似懂非懂地回应。
两人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进村口。文俊不想跟刘彩霞同行,告辞分手。然而,文俊从刘彩霞扛袋子的吃力表情看得出,她很累。文俊很想把袋子接过来自己扛着,为她分忧,但不敢这样做,道理很简单:人言可畏,需要避嫌。
文俊还从眉宇之间察觉到刘彩霞的苦楚和辛酸,是家庭生活压力大还是背着父辈坏名声的那种无奈?或是像梦境那样她真的被暴徒“那个”了?望着“媳妇”的背影,文俊感觉她扛的不是麻袋,而是沉重的屈辱。
“妈的!老子一定要伸张正义,否则非人也!”文俊下了决心。
今晚睡觉,文俊希望梦见神仙姐姐,可就是睡不着,越着急越合不上眼睛,都急死了,直到天快亮才不知不觉地进入梦乡:站在北河岸,他浑身沐浴温暖的阳光,大声呼喊“红姐姐、绿姐姐”。
终于,两位神仙姐姐来了,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依然如故:一个身穿红纱衣,像团火焰烧来,喷着热情;一个身穿绿纱衣,像棵枝繁叶茂的小树,迎风摇曳。
“小弟弟,你又长高了!”
“也帅气了!嘻嘻嘻嘻。。。。。。”
两位姐姐更加妩媚动人。
文俊十七岁了,审美观念跟十三四岁时自然大不一样。他忽然发现两位姐姐已经不是“七仙女”那种美了。七仙女再美也不过是在电影里,稍微动点脑子就知道演员都是经过化了妆的,即使看上去顺眼,总觉得不自然。两位神仙姐姐却是活生生的真人站在这里,那诱人的气息、甜脆的嗓音,还有那番温柔典雅的举止,绝非电影明星可比。
文俊倒不是对两位姐姐有了非分之想,而是觉得自己太幸运了。跟仙女当面交谈,连他自己都有了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
文俊不想给对方留下轻浮的印记,可这张嘴偏偏不听使唤,情不自禁地殷勤致语:“红姐姐、绿姐姐,你们也越来越漂亮了!认识你们,我真是三生有幸!”
红姐姐一笑:“嘻嘻!小弟弟,你果然长大了!是不是想让我们之间的哪一位给你当媳妇?”
文俊一愣:原来神仙也会开玩笑,这可是出乎意料的。他顿时羞得脸红:“我。。。。。。我还没长大呢!”说完,他又觉得这话有毛病,好像暗示对方“等我长大了就水到渠成”。
“嘻嘻嘻嘻。。。。。。”
两位姐姐笑得金枝乱颤。一阵欢声笑语,文俊心中的郁闷早已烟消云散,几乎忘了约见她们的目的。
绿姐姐说:“小弟弟,听你的喊声很大,是不是有事儿找我们?”
文俊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人家,就索性直来直去,道出心事:“姐姐,你们神通广大。我想问一下,刘彩霞是不是被暴徒‘那个’了?”
红姐姐一笑:“说你长大了,还不承认。看看,你对她多关心啊!”
文俊回答:“她小时候就对我很好,我们只是好朋友,没。。。。。。没有别的意思!”
绿姐姐说:“好了,不追问了,我们心里有数。不过刘彩霞是不是受到伤害,这个嘛。。。。。。小弟弟,实在抱歉,我们不能告诉你!”
“为什么?”文俊有些搞不懂,露出惊诧的表情。他自信跟两位神仙姐姐的私交不错,应该有问必答,否则就不见面了。
红姐姐回答:“你只是站在人类的立场看问题,不了解我们的清规。按照我们地仙的原则,不能轻易干涉你们凡间的是是非非;何况你们的事情太多了,也实在管不过来。你想,如果管这个了,就有人请求管那个。如此下去,我们岂不是越俎代庖?到时候,玉皇大帝会惩罚我们的。”
“这。。。。。。”文俊很无奈。
绿姐姐说:“小弟弟,凡事都有因果,就得顺其自然。”
文俊说:“还有另一件事儿,我觉得刘彩霞父亲是冤枉的,这个冤案难道就永远不能大白天下?我心里实在憋屈!”
红姐姐又笑了:“嘻嘻!你真是个执着的孩子。你想通过咱们之间的关系走捷径,可以理解,但这个命案不是小事,而且官方早已有了定论,人命关天,姐姐岂敢造次?小弟弟,今天为你的正义所感动,我可以透漏给你一点信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嗯,点到为止吧,请你稍安勿躁!同时,姐姐还要提醒,对于大事,你虽然无能为力,但小事可以有所作为,比如刘彩霞是否被强暴了,你完全可以直接问问她,多简单点事儿啊!”
文俊回答:“我不好意思呢!怕她。。。。。。”
绿姐姐说:“你真是个傻小子,既然关心她,问问又有何妨?如果她没什么事儿,很安全,岂不更好?你就是挨了几个耳光也值得嘛!”
文俊茅塞顿开,来了勇气:“好,我问问她!姐姐,谢谢你们!”
一团云雾忽然平地升起,两位神仙姐姐化作清风而去,留下一串欢声笑语:“小弟弟,大胆冲啊!嘻嘻嘻。。。。。。”
第84章 心中的彩霞
文俊醒来时天已经大亮。霞光穿过玻璃斜射在南炕的墙壁上,颜色像刘彩霞脸上的红云,看来今天是个好天,也是好兆头。文俊浑身充满力量,要单独去南荒地跟刘彩霞碰面,斗胆问一问,否则整天疑神疑鬼的,迟早憋死。
文俊担心关东来家里找他,吃罢早饭就拿着麻袋和镰刀溜之大吉。他来到黄泥坑南岸的土路,站了片刻,觉得在这里等刘彩霞不妥。因为北岸不远处就是村子,前趟房子里的乡亲也许正在透过玻璃窗户朝这里张望,万一传出谣言,影响不好。于是,他迈步钻进那个斜插毛道,消失在玉米青纱帐。
走了一百多米,他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