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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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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姬敛目恭谨道:“小时学过一点,略知皮毛,因为一向仰慕上国风物,恰好夫君向国君请辞便同来此地游览。”
  田遂微微一笑:“滕国公子训的贤名遂也有所耳闻,不知夫人最喜欢齐国哪处的风物?”
  子姬的鸡皮疙瘩都快出来了,公子训的贤名?这位太子兄在和她聊天?当下却只能强按捺住自己满心的惊悚回道:“稷下学宫。”只知道这个。
  “哦?”太子来兴趣了,“夫人何以单单喜欢这个?”
  子姬僵了,惭愧道:“小女浅陋,难免会仰慕些名人什么的。”
    眼角偷偷地瞟向伯妫,希望她快点打断这种没营养的聊天,却见伯妫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全然没有接到她的求救信号。
  田遂微微上前一步,似笑非笑道:“是吗?就是不知遂这个齐国太子在不在这些名人之列?”话语间已经有些暧昧的意味了。
  子姬的脖子像生了锈似的一节一节转向伯妫,无声地呼叫救援,却见伯妫也仿佛很意外似的看着太子,全然没有接留意到她的眼神。
  子姬的脖子又一节一节地转过来,整个过程像扭断的竹节做往复运动,她的反应落在男人眼里,太子的眸中不禁掠过一丝笑意。
  子姬僵道:“太子乃国家机密,哪能随便给人参观仰慕,不像稷下学宫这些对外开放的。”
  “国家机密,参观?”田遂忍不住放声大笑,震得子姬的耳朵嗡嗡作响:“夫人真是个妙人!闲时不妨和伯妫妹妹常来太子府走动,我夫人中也有懂乐理的,你们可以相互切磋。”
  “多谢。”子姬被他笑得变色,闻言连忙施礼,庆幸这场谈话终于可以落幕。
  “夫人和公子现在下榻何处?”太子兄似乎谈兴好得很。
  伯妫终于回神了,看出子姬的窘境,连忙报出一个地名。
  太子沉吟:“原来齐国纸的首传者是公子训?”
  子姬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
  太子兴奋:“如此,遂更应该去拜访,夫人,遂改日当去叨扰,现在先告辞了。”
  伯妫和子姬连忙施礼相送。
  出了宫门,子姬仰天长叹,心事重重地问伯妫:“太子他不会真的去吧,我还得告诉变态训,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麻烦呢?”
  伯妫看着她道:“小子姬,伯妫说不定挡了你的机缘了?”
  “什么?”子姬迷茫。
  “太子对你有意思,我却说你是公子训的夫人,要不你会有更好的选择的。”伯妫愧疚。
  子姬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退了一步,又一个寒战,好似寒冬腊月提前降临,惊恐道:“光一个公子训我已经快活不成了,再来一个齐国太子,难道天要亡我?”
  拽住伯妫的袖子,后怕:“幸亏你那样说,最好是什么都没有,一切只是我们的臆想。”抚着满胳膊的鸡皮疙瘩叹息。
  伯妫笑着摇头。
  为了便于说话,二人索性同坐一车,伯妫劝道:“公子训对你是有情意的,你何不接受他,两个人也不用那么辛苦。”
  仿佛漫天的乌云突然压了过来,她整个人变得黯淡无神,好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既悲伤又憔悴。
  “怎么了?”伯妫点点她的脸颊。
  子姬摇头;慢慢道:“两个人抱着同样血淋淋的记忆,谁也不会真正忘怀,却还要硬绑在一块,天天面对着彼此刺激那些事情;除了痛苦;还能有力气做什么伯妫,我和先夫在最相爱时我亲眼看着他离去,不到一年我便委身给公子训,我……”她低下头,抚在膝上的手指变成透明,像在竭力忍受着某种疼痛似的,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伯妫握住她那只手,柔声道:“不想说就不要说。”
  子姬微微摇头,泪水洒了下来,艰难地继续:“……已经如此不堪,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或许是公子训用强,却也是我自己软弱,十九岁时我可以独自创业养活自己,几年后却需要别人供养保护,”自嘲地笑了下,泪眼迷蒙,“我不怨恨他,或许有一天我有力气了可以自己离开,也或许等他厌弃了自己放手,到时大家都解脱了。”
  伯妫轻轻地抱了抱她,叹了口气:“小子姬,如果是别人比如说是太子或我那些兄弟们,如果他们也像公子训那样,你还会委身吗?”
  子姬突地抽直了身体,不自觉地紧靠着车厢,泪也不流了,脸色苍白,浑身戒备,像惊弓之鸟。
  伯妫笑了:“还是不一样的,是吧?小子姬,没有什么是完美的,尽量让自己轻松点儿,嗯?”
  子姬看着她,又迷茫又感激,苍凉的心泛起丝丝温暖,含泪微笑:“谢谢伯妫,真幸运能遇到你,你真不准备把公子训收了吗?”隐隐期待。
  伯妫摆手:“男人易得,朋友
  难求,我怎么能动小子姬的男人。”咳了一声,看着子姬微露失望的眼神,道:“他现在兴趣在你那儿,又那副手段,我,我也不愿意屈就啊。”羞愧承认。
  子姬默。
  终于还是到了分别的时刻,子姬拉着她的袖子不愿撒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乞求意味,伯妫突然有些心酸,抱了抱她,低声道:“子姬想知道伯妫的事情吗?”
  子姬抬脸看她。
  伯妫淡道:“相府婢女被醉酒的相国所强,产下一女,当时相国的第一个女儿去世,同时生下的还有另一个女孩,那个女孩的母亲是相国的姬妾,却比婢女身份高贵得多。姬妾不愿自己的女儿成为长女,便暗自让婢女虚报自己女儿的生辰八字,并以婢女的生命作为交换,同意收养婢女之女,也就是今天的伯妫。”
  伯妫看着她,眼中含泪,嘴角微翘:“当时看到自己不知该叫姐姐还是妹妹的女子风光出嫁时,伯妫也羡慕过,不平过,可是当伯妫无意间得知自己身世时,所有的怨愤都消失了,长女有长女的机缘,它是伯妫的母亲用生命换来的,也因为是长女,将来要主持家祠才能让相国看上一眼。知道伯妫为何和孟尝君关系较好吗,因为我们有差不多的身世,虽然生身不堪,但挣扎过去,也有自己的风光。看着子姬震惊的表情,拍了拍她,微笑:“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无盐女都敢当王后,小子姬为何不敢面对公子训?”
  “伯妫……。”子姬握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只化为一声哽咽。
  “好了,”伯妫收起眼泪,恢复常态,“伯妫身处相府,从小所见所闻很难交上所谓的朋友,却与小子姬有缘,这才坦然相告,你……好之为之;嗯?”
  子姬流泪;点头;松开她的袖子;“谢谢…。。”
  伯妫扬手招车,登车欲去,子姬突然喊了一声:“伯妫…。。我们一起周游列国吧。“
  伯妫笑了起来,阳光下的笑容明亮张扬,摆了摆手,起身离去,从背影看去,又是一个彪悍齐女的形象。
  子姬看了好久,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缓缓离开。
  在街上流浪了很久,直到暮□临,才回到滕宅,宅中一池莲花,此时未开,只铺满圆圆的叶子。她在池旁徘徊了良久,想起滕国的夏日,城中便有“两池莲花,一城芙蓉”之称;想起某个初夏,那个俊雅男人曾以摘一朵莲花的借口支开她,当她空手而归后,第一次,说出要她好好活下去的话;想到伯妫,想到自己,一路泪流。
  正欲起身离去,却看到不远处水亭中的那个人,他正在饮酒,只漫不经心地抬眼看了她一下,便接着一杯一杯地饮下去,暮色浓郁,他那副懒洋洋地身影,渐渐模糊。
  她背着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浴室中,水已经添好,灯烛亮起,她看着那门,缓缓地从里面把门闩上,就当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点尊严吧,她告诉自己,淡淡一笑。
  而后合衣卧入水中,眼睛闭上。
  不知过了多久,梦境凌乱如风中烛影,依稀有风吹过,蛙鸣四起。
  忽然“砰“的一声,门被踢开,满室的烛火悠然一晃。
  她从水中缓缓坐起,像远古海面慢慢浮起的美人鱼,衣服滴滴答答地向下滴水。
  男人提着酒坛从黑暗中走来。
  她毫不意外,静静地望着他,微微一笑。
  




☆、要你所有

  门“砰”的一声被踢开,男人从黑暗处走来,仿佛拖着浓厚深重的阴影,满室的灯光都照不进他的周身。
  她微微笑着。
  “子姬觉得这样一扇门就可以把训挡在外面?”男人的声音冷冷的,带着熟悉的讥诮,空气中有淡淡的酒香弥漫。
  “不,女人设置这样一道小小的障碍,往往都是委婉地告诉男人自己不可轻得,含蓄地表达自己希望被男人用心珍爱的意思。”她慢慢地撑起上身,轻轻地笑着,半松的领口露出精致的锁骨,湿哒哒的衣服裹在身上,曲线毕露,还在向下滴水,有一种奇异的落魄的诱惑。
  男人有些意外,走近她,俯视着她的眼睛,她跪起身,微微仰起面孔,离他更近一些,小巧的嘴唇若有如无地轻触着他的唇畔,温润的呼吸拂在颊边,丝丝奇痒,缕缕温暖,男人的胸脯开始起伏,眸色转深。
  “公子可愿与子姬共饮一杯?”她声调婉转,像一尾细羽扫过他的心尖。
  “嗯?”他仿佛没有听清,近在咫尺地望着她,疑问的声音像从身体的最深处挤出来也似。
  她取过他手中的羽觞,托在身前,声音柔婉:“公子可愿与子姬共饮一杯?”
  滕训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提起酒坛把羽觞注满,有酒洒出,顺着她纤细的手腕流了下来。
  “子姬敬公子,公子先饮半杯。”
  滕训看了她一眼,俊眉微挑,接过杯子,饮去一半。
  她微笑着,接过剩下的酒,在他饮过的地方,两片美妙的红唇慢慢含住,滕训定定地看着,喉中突然一干,喉结滚动了两下。
  “公子与子姬同饮一杯酒,以后子姬就是公子的人了哟。”女子轻轻地笑着,半开玩笑的口吻,细致的面庞如花儿在微风中慢慢舒展,美丽的星眸中光芒流转。
  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扣住她的后脑,压上她的面孔,哑声问:“子姬在勾引本公子?”
  女子笑了,丝丝的笑意让酥麻从他的唇畔一直震荡到心底的最深处:“好像是的。”
  “你可知道后果?”男人的嘴唇抵在她的唇畔。
  “不勾引就没有后果了吗?”女子轻笑着反问,细嫩的手指不轻不重的从他的下巴滑过,点上他的喉结。
  男人嘶吼着吻了上来,像要把她吸干,意识坠入最深的黑暗,只剩下唇舌的激缠,呼吸随之远去。她的身体软软地倚在他的手臂上,一只手松开了他腰间的博带,长袍松开,一如既往,长袍下未着寸缕。
  窒息之前,终于分开,她开始笑喘。
  “小妖精!”男人咬牙,看着她诱人的酡红醉颜,愈发娇艳的红唇,心中悸动不已,眼睛开始出血。
  “现在公子该帮子姬了。”她说。
  其实帮与不帮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她的衣服早已经在二人激吻时被男人扯得大开,香肩露出,白嫩的胸上隐隐浮现出他的指印。
  “为什么穿湿衣服?”男人问。
  “等公子来脱。”她说,笑得闲适。
  本就禽兽的男人如何经得起她再三撩拨,身体里早已火山冲腾,熔浆恣流,除了欲望还是欲望,除了禽兽还是禽兽,红了眼的禽兽中的禽兽。
  三下两下把她剥光,白嫩嫩的身体一下子被他提到了怀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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