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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琴倾一世(战国穿)+番外 作者:松泉(晋江12.7.24完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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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琴栽倒在床上,身体蜷起,像一团毛毛虫,沮丧地埋在被子里,背对着他,连话都懒得说了。
  滕弘从背后拥住她,清凉的气息传来,伴随着杳渺的嗓音:
  “琴,你会跳舞吗?”
  “会做广播体操!”安琴的口气很冲。
  滕弘低低地笑了一下,道:“也好,琴想要孩子?”
  安琴充耳不闻。
  “看来寡人需要勤勉些了。”他说;所有所思,翻过她的身体,挑开她的衣襟,俯身过去。
  




☆、谁的故事

  有风铃过耳,划破夜色的温柔,扰人清梦。
  滕弘睁开眼,在清晨最黑暗的拂晓,仿佛有月光爬进罗帐,伴随着轻细的沙沙声,窗外一片宁谧的白。
  下雪了。
  看看漏壶,离上朝还有半个时辰,身边的人还在沉睡。
  不知梦到了什么,脸上溢满甜美的笑容,微微蜷缩的身体,似在保护已经隆起的肚腹。
  滕弘的目光定在那个笑容上迟迟无法移开。
  永远丰富的表情,爱笑,爱生气,仿若旭阳春泉,让沉闷生活的每一分都生动起来。
  唇角不自觉地挑起一弯弧度,她平时的一言一行活灵活现地浮现在眼前:
  “你又忧虑什么呢?工作享受两不误才是正道啊,到了后宫,就把朝堂上的事先放到门外。”女子一边揉他的眉一边咕哝,“再这样下去,国君的头发都要掉光了,我可不喜欢地中海大叔。”
  似抚慰,又似抱怨,多少次,女子都是这样为他松散疲劳。
  她的口中总是会蹦出匪夷所思的词汇,他有些想笑,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道:“琴似乎从来不过问朝中之事。”
  她惊讶:“国君不忌讳后宫干政?”
  他忌讳,可是身在宫廷的女子多多少少都会牵涉其中,他觉得,只要深明大义的女子,有些事情也不能一概而论,他不是听不进良言劝谏的国君。
  可是他喜欢女子这一点。
  “你是因为怕寡人忌讳,所以才从来不提一字一句,就像完全生活在宫外?”他问。
  她静静地望着他,长袖抚腮,好久,才认真地问道:“你觉得像我这样充满文艺气质的女孩,是懂政治的人吗?”
  他几乎跌倒。
  他瞄着她的肚子,淡然:“琴似乎忘了自己的年龄,琴和女孩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似乎应该叫孩子的娘更确切些。”
  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听到有人说自己年老,尤其还是自己心爱的男人,安琴当即炸毛,又恼怒又沮丧,抱着镜子照了半晌,才得意地回他:“孩子的娘怎么啦,就是孩子的娘那也是绝世美娘,我知道国君欲求不满心理变异,我不计较。”
  成功地勾起男人的心火。
  被人狠狠压住的女人犹自不怕死地佯装惊奇:“咦?国君怎么啦,国君每天都忙早忙完操劳国政,现在倒有时间闺房逗趣?可惜太医说宝宝会受不住的哟!”
  眼尾一瞟一瞟地抛媚眼,明显地不怀好意。
  滕弘默,僵硬地离开。
  暇时反思,是不是真的太冷落自己的女人了,可是看她每天兴致勃勃的样子,丝毫不像宫廷怨妇。别人都说她独得国君专宠,可是谁知,她比一个普通人家的妻子还不如。
  她那么喜爱孩子,却用了几乎两年时间才怀上。
  轻轻地吻着怀中沉睡的女子,如微风拂柳般的呼吸,婉转柔顺。每一阙神经都在跳跃,每一根神经都那么清晰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曼妙美好,轻吻渐炽渐密,却在她睁眼的那一刻硬生生地止住,脸色潮红,眼神如火。
  不知何故,怀孕后的她变得异常地诱人,常常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发狂。
  可是他们都那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他更是小心翼翼,每晚抱着她同自己的欲望做痛苦争斗,流着鼻血到天亮,天知道是怎样非人的折磨。
  史载:数年后,滕国人丁兴旺,国富民强,迁居者络绎不绝,善国贤君之名远播,卓然于泗水十二诸侯之上。
  却无人知晓,早已声名远播的滕君每晚抱着自己女人做天人交战,苦苦抑制着自己化身野兽的冲动,一双被情…欲浸染的眼睛,血丝遍布。
  美丽的女人,何其残忍!
  滕弘报复似的在安琴身上咬下密密麻麻的痕迹,这才招来宫娥穿衣起身。
  床上的人动了动,睡意朦胧地低喃了一句:“早安,亲爱的。”翻身在枕头上蹭了蹭,又睡了过去,只有在梦中,她才会这样称呼他。
  滕弘的唇角浮现一丝笑意,压抑不得纾解的阴郁稍稍消散,走出寝室,清冽的空气扑面而来,满目的雪白中,他大踏步走进朝堂。
  朝堂上嚷嚷成一片,还是同样的问题,滕弘有些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臣子,竭力维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脑中却在一心二用地开小差:这样难得的雪,她又会做些什么呢?散步?赏梅?听故事?
  争论的边锋推向他,长袖下手指扣了扣,他终于发话了:“好了,众卿,寡人死前定会给滕国留下继承人,各位如此热切要寡人立世子,莫非觉得寡人活得太久了?”
  淡淡地声音成功地止住了混乱局面。
  殿中有片刻的沉寂,须臾,又有人上前准备慷慨陈词,滕弘的手臂抬了抬:“众卿的忠君爱国之心寡人已经深知,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大雪压境,众卿有什么想法?吕大夫?”
  正欲陈词的大夫被国君点名,老脸呆了片刻,泛起暗红,随即临场发挥奏出一番宏论。
  滕弘边听边点头,其他的人也纷纷加入意见,话题逆转。
  “那好,责令有司查看国中,看有无雪灾发生,但凡有房屋倒塌者,立即上报,实施救援。另,速让人清理街道,寡人要亲自巡国。”
  无论怎样的国君都会遇到同样微妙的问题,在长子和自己心爱女子的孩子之间,未来的国君到底选哪一个。
  立她为君夫人,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
  
  从国母的寝宫回来,安琴有些闷闷,慢慢地在雪地里踩了好久,才被几乎快哭来的的侍人宫娥簇拥着回了自己的住所。
  “太史女来了吗?”安琴边解自己的披风边问。
  “夫人。”太史女行礼。
  安琴点头,微笑:“等久了吧,上茶。”随即又问,“太史女今天带来什么故事?”
  怀孕后很多事情被限制做,对于安琴这样性子的人,不亚于上了酷刑。
  “我想听故事,国君给琴讲个故事吧”有点憔悴的美人摇着男人的袖子央求。
  男人不忍,搜索枯肠讲了一个,美人听着,像遭了雷劈一般一副呆滞样,看看国君,嘴唇抿了抿,垂下头去。
  “怎么,这个故事不好么?”滕弘一边笑一边抚摸她的后颈。
  安琴道:“琴觉得,这个故事直接讲给腹中睡觉的宝宝比较好。”
  幼稚,谁要听大禹治水的故事?
  男人笑得优雅:“既然寡人讲得不好,那琴示范一个给寡人听听。”
  安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讲了一个更幼稚的童话,滕弘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还笑吟吟地发表评论:“不错,王子找到落难的公主之后,娶到宫中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嗯,那水一样透明的鞋(水晶鞋)丢得真是妙啊,琴也丢一样东西给寡人捡捡?”
  安琴剧抖,睨着身旁的国君,幽怨:嫁给王子固然美好,可是嫁给有老婆有孩子的王子呢?可悲呀,安琴无语望天。
  如此两三遭之后,安琴改变策略,摇着男人的袖子央求:“我想听故事,国君找人给琴讲故事好不好?”
  国君眉头轻蹙,显然为难。
  “琴已经想好了,国中最知历史的当属太史,那琴每天听一个历史故事,既长知识又能娱乐,多好啊,你说呢?”
  安琴一向能自找台阶。
  国君侧脸看她,目光高深。
  “宝宝也会受到良好熏陶的。”安琴再接再厉。
  滕弘低头含住那两片艳艳的红唇,一番恣意的吸吮后,才慢慢放开,喑哑道:“如琴所愿。”
  当晚,安琴的两手好一顿忙,国君伺候舒服了,她的待遇才能水涨船高。
  只不过,太史没有来,来的是太史的女儿。
  “妾今天讲的是春秋中晋国的故事,骊姬乱国。”太史女回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唯有太史女平淡舒缓的声音徐徐回荡,在寂静的宫室中,像穿越遥远时空的击缶声,带点苍凉的韵致。
  美丽的女子,在乱世权利的漩涡,阴谋,争夺,血腥,历史上留下的,多是如此,安琴笑笑。
  “夫人觉得骊姬如何?”耳边想起父亲的话语,太史女嘴唇抿了抿,平和地问道。
  “还能如何,君主昏庸猜忌残忍,却又对她百般宠爱,她利用了这一点演出了一场又一场的戏,妄图清除障碍,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有谁会是真正的胜利者呢,女人更不是,倒间接地成全了公子夷吾和公子重耳,才有了后来的晋国称霸。”
  安琴偏了偏头,看着她,笑了:“历史啊,永远是超越想象的精彩。”
  太史女愣了,怔忪那炫目的笑容里,清澈而又明媚的笑容,足以令天下的女子汗颜。而她的态度,没有动容,没有感慨,淡而通透的剖析,仿佛是隔着几千年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扫来,无数的鲜血,只是一句“精彩。”
  太史女低下头,手心握出汗水。
  “夫人不觉得骊姬行事狠毒么,她陷害世子申生,陷害各位公子,如果她能安守本分,善待晋国国君的其他公子,即使自己的儿子做不了君主,也能一世荣宠。”
  “是啊,”安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可惜人家不那么想,”调笑,“大概后宫太无聊了,又或者晋国国君太倒人胃口,要不就是美人多欲,所以她才选择那么做,不同的性情演绎不同的故事,我们也只不过是旁观者罢了。”
  “那如果夫人处在那样的位置呢,会怎么做?”步步紧逼,话问得如此坦露,连安琴也听出几分弦外之音,认真地看着她,眼神闪闪。
  太史女背上渗出冷汗,宽袖下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抽紧,微垂着眼睛,脊背挺直。
  “我么?”安琴移开目光,神情困惑,微微蹙眉,“是啊,如果不小心被拨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呢?”
  眉头越蹙越紧,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捂住嘴:“不行,我会吐死,天天对着那么一位恶心的君主大叔,不如重新去投胎。”
  太史女石化,灵魂出窍。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劝谏就这么难?某史女无语问天。
  “夫人心境光明,心地善良,真乃国君之福,社稷之福,”太史女郑重地跪倒叩拜,“夫人也将为人母,最能体谅母子之间的那份骨肉深情,求夫人救一个为母亲尽孝的孩子。”
  安琴愣愣的,还保持着偏头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盯着地上的太史女。
  太史女半垂着眼睛,语气凛凛,嗓音里却有一丝细颤:“公子尚的母亲少姬夫人被国君关押,天气严寒,少姬夫人的寝宫缺衣少炭,甚是艰难。公子尚为母亲求情,惹得国君大怒,罚他跪在殿外,整整一夜,天寒地冻,他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如何经受得住,如今躺在少姬夫人的宫中大病一场,危在旦夕,绕是如此,清醒时还挣扎着爬出殿外,拦住妾,让妾请求夫人……夫人得国君宠爱,定能……”
  后面的话说不出了;太史女哽咽;满眼是泪。
  太阳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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