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第10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操!”
实际拳谱九要论,借武穆遗书之名,开篇就讲天下之气。即而引申会意,意通人体。拳依此理发达,用拳如此,用人亦如此。决方寸如此,决天下亦如此。拳分七星打,劲往一处使,用兵布阵何尝不是如此。“拳艺之道,深无止境。得其浅者,一人敌,得其深者,何尝不万人敌耶!”
“这个行,江湖。行。”故作沉思了一下,又用很确定的语气叹道:“行。”一段念完,袁奉尧带着诡异调侃的笑脸看了凤吟一眼,又胡乱一翻:“夫军国之弊,有五害,焉;一曰结党相连,什么毁谮贤良;二曰,侈其衣服,异其冠带;三曰,虚垮妖术,诡言神道;四曰,专察是非,私以动众;五曰,伺候得失,阴结敌人。此所谓奸伪悖德之人,可远而不可亲也。这个好,这个好,这不就说得捻子跟白莲教么?”
“夫将材有九,这个道之以德,齐之以礼这什么,这个,行啊凤吟,若乃察其奸,伺其祸,为众所服,此十夫之将;夙兴夜寐,言词密察,此百夫之将;直而有虑,勇而能斗,此千夫之将;外貌桓桓,中情烈烈,知人勤劳,悉人饥寒,此万夫之将;进贤进能,日慎一日,诚信宽大,闲于理乱,此十万人之将;仁爱洽于下,信义服邻国,上知天文,中察人事,下识地理,四海之内视如家室,此天下之将。行!”
“夫为将之道,有八弊焉,一曰贪而无厌,二曰妒贤嫉能,三曰信谗好佞,四曰料彼不自料,五曰犹豫不自决,六曰荒淫于酒色,七曰奸诈而自怯,八曰狡言而不以礼。凤吟,行啊,这些毛病,咱哥俩都没有。”
“善将者,其刚不可折,其柔不可卷,故以弱制强,以柔制刚。纯柔纯弱,其势必削;纯刚纯强,其势必亡;不柔不刚,合道之常。这不就说得咱家的拳么?”
“。。。。。。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敌于前,无主于后。是以智者为之虑,勇者为之斗,故能战胜于外,功成于内,扬名于后世,福流于子孙矣。出师,嗯。”
看到这奉尧把这个书给合上了,又翻开另一本,刚要读,又很深沉地放下了,“怎么想的?”
袁奉尧看着袁凤吟问了句“怎么想的?”一下把袁凤吟问愣了,他正在想袁奉尧这是想干什么。
差点没脱口,但又没接下去。
看着凤吟不说话,显然进了糊涂门了,袁奉尧接着道:“凤吟,今年打擂,打不打算夺个头魁?”
“以往就不稀罕。”
“对了!咱哥俩一个脾气,你看哥哥我,去年明明好机会,我没爱要。啊。”袁奉尧开始拖腔带调了,摆着谱的喷。
“凤吟,咱要做,就做大,光在家门口闹腾个屁,是不是?不够丢人的。”
“呵呵。”凤吟笑而不答,感觉袁奉尧跟袁成祥错过不是父子,还真像。
“唉,你又爱马又爱武,还爱兵法”说“兵法”二字的时候,袁奉尧还故意加重了力度,“又没有歪歪毛病,你窝在这个小屋可惜了。
凤吟,咱是不是应该报复一番?我知道你,你是大鹏展翅恨天低,这个窝子容不开你折腾,我早就看出来你想出门了,是不是?”
说道这凤吟都不知道他大哥想说什么,更糊涂了,心里就有点不爽,要换别人早揍他了,叨逼叨逼的。
“这么讲吧,你看现在这形势,铁帽子王都被杀了,多大的买卖这是,啊?那是蒙古亲王。当外边不敢讲,咱在家讲,上头没脾气。不想让汉人出头,也不得不调遣南边的部队了。南北被隔了这些人,终于要一致努力了,这是什么形式,好机会啊。凤吟!”
袁奉尧说得慷慨激昂,可还是没说到底要干什么。
“凤吟,看着这些捻子这一股,那一股的,跟这联合跟那联合,没多大折腾头了。但这又是关键时刻。外边罗刹国的都顶着咱们,老佛爷都没咒咒了。该动真格了。凤吟,国难招忠魂。咱都是读书人,啊,读得是孔孟书,那定当懂周公礼。咱有练武,文韬武略,能写善打。文能写书著文章,武能上马定乾坤,咱该战展展身手了。”
说道这,凤吟终于明白了,这是奉尧要拉凤吟一同参军。
“凤吟,知道这些年南北都闹,但为什么接不起来么?就因为袁甲三中间挡着,又知道为什么没打下来么?早些年,捻子还办好事,深入民心。现在不行了,但是为什么失了民意还弄不了他们,袁大人没有亲兵,没有袁家军啊。”
袁奉尧看了看凤吟,凤吟一脸认真,又道:“好男儿,当干什么,报效国家,决机与两阵之间,这才过瘾。这才叫真正做一番事业。凤吟你姓什么?姓袁啊,血浓于水。袁保恒大人马上就要来家带兵了,我打算跟着去。凤吟,你爱马,总不会就在院里跑跑吧?守着个漂亮闺女就满足了?再往远了说说,你不会跟二叔那样,胡搞乱搞吧?怎么样?大少爷跟人屁股后边走镖?给人看小推车?给人卸货?那不咱爷们干的呀!”
袁奉尧一脸说这么多,根本不给凤吟插言的机会,不是他好这个说着过瘾,而是他没有底儿,他怕说不懂凤吟。他知道凤吟的过人之处,其中就有守规矩,规矩都是老祖宗一辈辈用血总结的,捍卫的,动摇不得。
家法明明就有一条,不得为官,不得参军,情非得已,不得交官。
他知道,就凤吟这脾气,只要他认了这话,就是说不动了,但他还真想试试。
“凤吟,我知道你想跟那个青面去杀铁头,我都知道了。我也想杀,但你跟着我去,咱名正言顺,讨伐逆党。这多带劲?一句话,干不干吧?”
“奉尧哥,你这不是为难我么,这还没出正月,祖宗都还没走,你就说这话。”
“凤吟,我真不是贪图什么一官半职,我也不为贪图什么大场面的爽快。我就是一身报复无处施展,咱爷们玩就玩大。在这憋着他妈憋屈。”
“大哥,我也给你交个底儿,你就是把马给我了,我也不去。”
“行行行,我也不罗嗦了,那马就给你,你记着哥哥说这话,别浪费了这些书。早晚有一天你得出去,你等着吧,不用几天,兵临寨口,你就知道什么滋味了,你就想冲出去了。你是不懂祖上,你知道祖上为什么定那么条规矩?不是为了苟全性命,咱家的爷们都是爷们;一上把持不住才是真的。你好好考虑考虑,哥哥也逼你。”
说道这奉尧就要下炕,“凤吟,练武,修文,你得用,也就得懂的适可而止。你说你学这么多,练这么多,有什么用?能用几遭?就去打打外地来那些打把式的?寒碜。你看我,就那么几下子,不也照样够用了?谁搬得动我,这个人啊,不能这么沉默了,又不是哑巴瘸子。”
袁奉尧下了炕很麻利地就穿上了靴子:“行了凤吟,晌午饭我也不吃了,你考虑考虑,我去问问奉举。”
第四十三章 拳到无心方见奇
第四十三章拳到无心方见奇
袁奉尧说着就要出门,根本就不听凤吟搭话,他这是有意的,就是要憋得凤吟没地方解释,等再说起来的时候,就有了周旋,他说真心想跟凤吟一起干点事情。
将才首先得有视人之能,知人善用,这二位都有。
袁奉尧实际也是担心,万一大兵每到,捻子先到了,那后果也是难以预料。
临出门的时间,袁奉尧突然正经起来:“凤吟,你也是北房大少爷了,也是说说道道能拿主意的人了。我呢在河西也算顶了门户了,以后咱两家啊,开始走动,没有解不开的怨,咱身上没什么,老辈的都揭过去,啊?”
凤吟点点头:“嗯。”袁奉尧很大方地拍了拍凤吟的胳膊,“呵呵,好。你说话了,我放心。”
刚到了正间,袁奉尧突然一回身:“凤吟,你最佩服什么?有没有什么法儿,比如咱俩打个赌儿,你要输了你跟我走?想想想想。”
袁风吟都糊涂了,哪还想得出这些,他本来也不玩这个。
突然袁奉尧脑子一转,这样吧,为了证明哥哥说得在理,是你一时没反应过来,咱俩进进,你看看你这整天琢磨的,跟我这一年练不了几下的,差距大么?咱点到为指,要哥哥把你打服了,你得全听哥哥的,敢不敢接吧。”
其实袁奉尧说得也在理,自己想兴家立门户,也就得靠拳靠马,说开来也就是走走镖了,老祖宗丢下的行当再捡起来,总有种落寞感。
但一听这个来劲头来,打呗。
一个暗示袁奉尧张手就扇过来了,袁凤吟缩身一搓,袁奉尧就手把凤吟搂头给抱住了,接着就往下压。空间这么小,他先发制人,只要招顺手,就能占先机得便宜。
没想到凤吟胳膊一穿身子一钻就出来了,对奉尧来讲,本来是压在身下,现在是进来怀里,心道完了,裹手就护,手回不来了。
不光手回不来了,脚还拔不动了,不光脚拔不动了,身子眼看就要倒了,很别扭的拧着。
“吆喝”袁奉尧惊叫了一声,知道凤吟不能下狠手,使劲一拽。这边身子出来了,那边又歪了。
凤吟是错着身子,双手领着奉尧的一臂,控住了肩肘腕,就控制了一半身子,认奉尧发狠他那条胳膊也过不来。
但是光控臂膀人还能走脱,袁奉尧也是这么认为的。高明的就在这,凤吟那腿脚又正好错别着奉尧的腿,奉尧的身子就被凤吟别成了一个歪斜扭曲的麻花。
别说脱身,不管是凤吟加劲还是放劲,他都得摔倒。
凤吟顺着奉尧失重的方显一松步子一捋带,袁奉尧的身子就小孩一般离了地,跟放风筝似的轻飘飘就被凤吟从身子右边拽到了左边。
中间是个贴着墙的半圆桌,两边一边一把椅子。
凤吟就算是从进门左手的椅子,给他悠到了右边的椅子处。袁奉尧被带着,也连同自己拽得,就转了个大半圆,凤吟就在里边转了个回身,这要不是凤吟拉着他,早甩出去了。
转到右边后,离着椅子还有一段距离,凤吟就身子侧立一帖,袁奉尧那高大的身躯又转变直,两腿就离了地,“顿”一下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袁风吟收了手,袁奉尧扶着椅子背还有点转不过向来。
过了一阵袁奉尧才转回神儿来,唏嘘接连:“嘿,行,行诶,凤吟,你行了。啊呀这一手耍得,这是什么玩意儿?哪里边的这是?行嘿。你教教我,看我这基础能不能学会?”
从这就看出袁奉尧这个人了,是成就大事的人,错做战场不能适合他的风格,就一点没有生气或者妒忌。
这气魄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就哥哥弟弟之间也是有些攀比的,而这一种,就仿佛袁成祥看袁奉尧出息了一般,只有高兴与欣慰。这已然是放手天下了。
其实拳之理法虽然与大道,与兵法通。但是有一样,拳法只对个人负责,兵法却是对三军,对天下负责,这不能儿戏。
所以拳法到了高境界,越随心所欲,越无心意越好,这如同出家如禅的道理一般。但兵法为治国平天下,为用,为入世。大将气度可以气聚神凝,可以气定神闲,但用兵布阵却不能单凭感觉而来,必须考究细微,明察秋毫。
治国大道,可以法于自然,无为清闲。但平定天下却万不可不守法度,不明虚实。
所以从这点上讲,武功高深处,又与兵法权谋追求的境界不同。
当初姬夫子就看破了这点,才解甲归田,马放南山,连大枪都不要了,转而追求人体与天地的关联。
凤吟是个做学问的人,或者说是个理论家,真实施起来,或者就会陷入桎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