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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杨柳岸,晓风残月+6番外 作者:醉倚风(晋江2013.6.29完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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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
  她难道没有发现身上敷的药和新换的衣服么?
  他若心存非分,何必等到此时?
  对于屡施援手的人她竟然还报以如此的戒备和疏离!
  以为君主痴迷,不惜诏令天下,王爷苦恋,不顾权贵危难,她就可以尽得天下男人的眷宠么?放眼圣女宫,随便抓一个出来不比她的姿色稍胜?
  侍宠而骄?还没有哪个女人在我姬伐月的眼里够格!
  冷笑一声,他转身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倚风寄语: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越是付出得多,就越是会羁绊得深,其实,我们只是舍不得自己的牺牲,其实,我们只是爱上了自己的付出,是不是?


☆、第四十一章 陌路幽情不一般(上)

  遥遥的营门,一个冷冷清清的纤弱人影孑孑孤立,那样的凄苦无助。
  “风儿……会一直在这里等着。”
  风儿?
  风儿!
  我回来了,冰雪和死亡都不能阻隔我的脚步,我回来了,来和你一起去山中幽潭之畔,轻垂钓丝,静看朴树蓝天。
  他奋力地向着那抹淡淡的孤影飞奔而去,可是,竟然却越离越远!
  风儿,风儿!
  “不是说会一直陪着风儿走到最后吗?”
  那一声悲切的轻呼深深锥痛他的心——不,不是的,风儿,原谅我,我不想背叛自己的诺言,可是,我更不想你死。
  珠白淡金迎春的织锦长襦,精致繁巧的朝云近香髻,霞光闪闪的紫金火玉合欢钗,素淡的金燕剪柳香囊。
  “珩去哪里风儿就去哪里。”
  素手安稳,樱唇和润,幽碧的蕉叶盏从容靠近粉唇……
  他想要阻止,却无力移动纹丝,想要呼喊,却不能发出一声,只有眼睁睁看着那残忍的一幕上演……
  疼痛,从心底蔓延到全身。
  安静,唇齿间有着淡淡的清苦。
  刘珩缓缓地启眸,朦胧的泪光中,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坐在身畔,鼻端萦绕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幽香。
  “柔绮?”他无意识地轻唤了一声。
  “原来你心里也不止一个女人。”一个悦耳的声音略带嘲讽地冷笑道。
  视线逐渐清晰,所有的记忆又回到脑海,刘珩微怔地看着眼前如仙般美丽的清冷佳人,心头却纠结纷乱:他竟然叫了柔绮,而不是风儿,是不是在自己的心底始终只有柔绮会在危难中照顾他、帮助他?会不会自己也曾经在过去的某个梦魇中唤过她的名字?风儿有没有听见过?如果听见了,她会是伤心还是怨恨?
  “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风儿一个。”讥诮的语声打断了刘珩的沉思。
  “风儿?”他低哑着嗓音重复道,眸中却有了一丝安慰。
  “怎么?你不认识她?你在梦里可是一直叫着她的名字。”
  刘珩无声一笑,轻轻地道:“她是我的发妻。”
  白夜却被这简单的一句话语感动得半晌无声:妻,多么温暖感人的称呼!
  他说的那么自然、骄傲、深情。虽然语声虚弱,但那眼神里分明是满满的爱宠疼惜,令她不由自主地对那个叫风儿的女人生出无比的艳羡——若有一天,那人也能如眼前这个男子一般眷恋地称她一声妻,此生也就是死而无憾了。
  半晌,白夜方自失神中醒觉,轻哼一声道:“那柔绮是谁?”
  沉默了片刻,刘珩才低低地道:“她是我的恩人。”——曾经的舍身相救,后来的舍命成全,这一番恩深似海,他此生难报。
  深吸了一口似曾相识的浅淡幽香,刘珩蓦地释然一笑:这香是西域独有的摩赫络金香,不仅香料十分珍贵,而且炮制的工序亦繁难无比,这种香的香气十分淡雅,哪怕是满满一整盒也不过淡淡地若有似无,但是又十分悠远持久,哪怕只沾上一点,也可以数日不散。当初西域进贡中原的贡品里只有两盒,刘璇全都给了皇嫂,皇嫂知道他已有了心仪的女子,便派人送了一盒过来,公孙柔绮十分喜爱,所以一直用着。杨柳风素来不爱用香,这香气如此熟悉,而柔绮以前又喜欢穿白衣,所以他才会错唤了名字。
  念及至此,刘珩心头稍安:不知从何时起,除了风儿,他已不能容忍自己的内心再有第二个女人的影子,哪怕她完全不会知道,他也不愿。
  “我也是你的恩人,你以后睡醒了会不会也叫我的名字?”白夜冷然哂笑——看他刚才叫完之后的那抹不安眼神,她就能感觉到他和那个叫柔绮的女子绝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关系。
  “姑娘相救之恩在下感激不尽,岂敢复有唐突之问。”刘珩居然没有生气,却是含笑低声回应——若在以往,纵然身处险境亦不肯受这般辞色,只是,如今,眼前的这一女子于己有救命之恩,况且,她虽然故作清冷孤傲,其实却难掩单纯善良,因此他只淡淡一笑并不动怒。
  白夜亦觉方才之辞问得孟浪,倒似自己故意示惠图报一般,未免自悔失言,却又寻不出什么话来圈转,娇恼之下将手中盛着米汤的碗向前一送道:“你既醒了,就自己喝吧。”
  “有劳了。”刘珩低语一声,强忍着满身伤痛坐起身来。
  他身上的伤痕有多么深重白夜最清楚不过,居然就这样隐忍着一声不哼地坐起身来,连眉头都不曾稍蹙,她心里一疼,不觉生出许多怜悯——那个大男孩虽然武功盖世蛊术神通,可却是最怕疼痛,连刺破指尖滴血饲蛊的时候都会呼痛,这道道及骨的剑伤若移至他的身上,还不知道要叫成什么样子。
  “多谢姑娘费心。”
  直到刘珩垂望着她手中的碗轻声开言,白夜才惊觉自己失神,忙微窘地递过汤碗。
  看着刘珩艰难地稳稳接过,她终于忍不住小声道:“要不,还是我来喂你吧。”
  “不妨事。”刘珩低应着,缓缓将汤碗递近唇畔。
  话虽如此,可手臂上的伤口中悄然渗出的血水却是无声地反驳着他。
  白夜叹了口气,伸过帕子轻轻地为他擦拭着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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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疾夜冷,姬伐月独倚床头,却是翻覆难眠:自从那天摔门而出,他就再也没有踏入那房间半步,一应的药、食都是差客栈伙计送进去。
  杨柳风却竟安之若素,药来药磬,饭来饭空。
  难道她已经忘了昏迷之前的事情?还是她其实根本不在意那个男人的生死?抑或……她只是努力隐忍地想要将养好身子,以便可以尽快去找那个生机渺茫的人?
  最后一个猜测如同钢针,令姬伐月生出莫名的不自在,却又有着难以言表的窃喜和安慰。
  这些天没有换药,她身上的伤好些么?
  想着,他不自觉地支起身,拿过床畔摆着的装伤药的小瓷瓶,无意识地把玩着:是不是该去给她换换药?还是……任凭她去?
  她想要早点伤愈,好去找那个男人,他凭什么让她顺心遂愿?
  可是……既然已经出手相救,就是为图将来心安理得两不相欠,又何必赌气半途而废呢?
  一阵朔风迎面扑来,姬伐月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握着药瓶推开了房门。
  细雪飞扬,夜幕深浓,万籁俱寂,他微微地踌躇了一下,终于还是提步向对面的屋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倚风寄语:从浪荡风尘,到如今连想一想别人也会自责,情之逾深,似血浓于水。前年,爸爸说我太早把石榴搬进室内了,没有经过冻,所以去年一整年那棵石榴都是瘦瘦地只蹿高,也不开花,去年冬天爸爸让我就把石榴扔在窗外不要拿进来,我一直担心它冻死,结果,现在还是发芽了。只有经历过艰难,才有美好的能量。


☆、第四十一章 陌路幽情不一般(中)

  烟眉深拢,素容悲苦,无声的泪水已经濡湿了大半个枕头。
  姬伐月挑起帐帘就看见如此痛碎人心的画面:在生死关头从容歌唱的她是如此坚强动人,在睡梦深处忧伤哭泣的她又是如此脆弱揪心。
  无声一叹,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想去替她拭干泪水,却又生生在半空凝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多愁善感?他与她不过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相逢于偶然,相离是必然,她自悲其悲,自喜其喜,而他,只要了断这一节恩怨便可无挂无碍地回去莫荆,从此殊途陌路。
  努力地忽略心头的失落,姬伐月运指点住杨柳风的睡穴: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但若让她清醒地看见另一个男人为她敷药,恐怕也仍是会拒绝吧?
  身前的伤可能因为她自行打理得宜,已见得愈合了许多,背后的伤口却是她自己够不到的,有好几道仍在渗着血水,幸而天寒干燥,并不曾发炎溃烂。
  姬伐月小心地为她擦干血水,又补了些药粉,看着那孱弱单薄而又伤痕累累的背脊,终于轻轻地叹了口气: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那个男人虽然未必事事顺遂,却天意垂怜,竟能得这样一个肯生死相许的女人,何其之幸?何其之美?
  他轻柔地替她盖上被子,掖好被角:几度路回峰转,一世青丝任绾,如此的痴心,如此的深情,是不是一定要这样可遇不可求?是不是……有些人生来注定孤独?
  姬伐月抿了抿唇,将装药的瓷瓶轻轻放到杨柳风的枕畔:等她伤好了他就可以回莫荆,那里虽然寂寞,却不必成天看着别人你侬我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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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淡香囊,黝红枣儿,怔然痴看。
  “这个……像不像咱们一家子?”
  “这个是珩,这个是风儿……这个是咱们的孩子。”
  孩子……
  心如刀绞,刘珩缓缓地收拢手掌,阖眸深吸寒冷的空气,努力地疏散胸口的疼痛。
  “怎么坐起来了?伤口会裂开的。”门声轻响,白夜走进来蹙眉道。
  刘珩启眸转望道:“躺久了,头疼得很,坐起来倒好些。”
  她看向他手中的香囊,幽幽地道:“又在想她了?”
  刘珩再次垂首,扬唇低喃道:“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好与不好也是听天由命,你就算是想破脑袋又有何益?”他看向香囊时眸中那格外不同的暖人温度,每每总令白夜生出一丝妒羡——多么希望那个恼人的大男孩能用那双琥珀色的醉人双眸如此地凝视她,哪怕只有片刻,她也知足了。
  刘珩好脾气地笑了笑道:“爱一个人,无需刻意去想,她也会随时出现在心里。”——这丫头说话虽然常常很冲,用心却是好的,但若在以前,刘珩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可是,这些天来的相处中,遇到令自己不悦的言辞他最多也就是拧起眉闭上嘴,心中格外地想念那一抹善解人意的如风笑靥,却再不曾动怒发火:细想来,自离京至今,他的确已经锋芒褪尽隐敛了很多,唯一没有变的,是依然不能保护好他在意的人——刘珩黯然垂眸。
  “会随时出现在心里”,无意的几个字,却正中白夜的心事:那个人岂非就是随时出现在自己的心里,可她呢?什么时候能够在他的心头停留?
  一阵酸楚,白夜无声垂首。
  各自伤思了半晌,刘珩抬眸正待打破沉默,见白夜手捧着一碗热汤,却是怔怔地痴立无声,忍不住低声问:“烫不烫?”说着,不觉已是抬手欲待接过,却不意牵痛伤口,虽然强忍无声,手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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