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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桔子槟榔-第32部分

小说: 桔子槟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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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的山水自与其他处不同,一进云南四人就兴奋得大叫:“到家了。”

边喝酒边吹牛,不觉就驶进曲靖站,马龙的赵军收拾东西,同几人打了个招呼,由成澍和和轼之送下了车。曲靖天气晴朗,看着那些穿夏装的人群,胡玥说:“赵军出站,人家肯定把他当成怪物或是外地人,大热天的还穿着冬衣。”

“可咱们也一样是冬衣。”和轼之回答着并指了指胡玥和成澍身上厚厚的冬衣,“我们还好没有下车,要不又多了三个怪物。”

胡玥和成澍听了边笑边退下冬衣,三人因为少一个人,无法打牌,只好边吃边聊,直到出了昆明站,三人就各奔自己的目的地了。

昆明冬天却是艳阳高照,走了一会儿,成澍觉得有些热。他已经给家打过电话先在昆明呆两天,再回去。

打通了初中同学吴宇的电话,也只有在听到话筒里传来吴宇的声音时,成澍才有些后悔。吴宇在电话的另一头兴奋地叫出了成澍的名字:“你这鬼家伙,当初说好了一到校就跟我联系的,怎么都快过春节了才记起我啊。”

“我——”成澍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说出了一个我字就打住了,他真的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学期都不跟吴宇联系。

“行了,你别说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来接你。”天宇也不理会成澍为什么如此,只是放机关枪一样的说:“你肯定才下了火车,没吃饭吧。我来找你,先请你吃一顿再说。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东风广场上。”成澍只是平静的说着,脸上无半点笑意。仿佛打这个电话是个天大的错误。

“你,你就在喷泉边上等我,我半小时,不,二十分钟后一定到。”吴宇说完也不等成澍回话,已经挂断了电话。

冬日里春城已经不是冷风吹吹,也是和煦春光,却有和种让人躁动的闷热。成澍面无表情的围着那个喷泉转了一个又一下人的圈,背着那个鼓鼓的背包,一圈,一圈,周围热闹非凡,人声车声响成一片,可这一切好像和成澍没有任何影响,他只觉得他和这座城市和这城市里的人有很大的距离感和陌生感。

“嘿”有人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

第二章 鹰舞沙场 八

3

 成澍慢慢回过头,见到了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孔,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产蒜苗四为四年时光的,也从脸上无从看出什么所谓的成熟。成澍先习惯性的咧开嘴了,现出一个淡淡的笑,眼里也充满了吃惊,再像份套得的样,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成澍初中同学,天宇,张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的男生。个人与成澍一般高,穿了一套体育休闲服,吴宇这次却没有像电话里那么冲动,只字未吐。只是把成澍拥抱一下,十分奇特的方式,至少广场上的人是这么认为的。

“成澍,咱们以前还从来没一块儿在昆明逛过,你看,你考起大学,又是省外的,算是圆了一个梦吧。”吴宇抢过成澍身上的背包,:“哦,挺沉的。”他笑着看了一眼成澍:“怎么,很累?”

成澍脸上显出的笑有几份的勉强,也有几份的累,先是点点头后又摇了摇头,却始终没有开口说出只言片语来。

“你都知道了?”吴宇早已觉察出成澍的异样,成电话挂断时,他就预感到成澍来昆明是有目的的。此时,吴宇也没说什么,只是拉了成澍向工人文化宫的方向走去,二人没有什么话,只是一同上了顶楼。吴宇叫了两分饮料。成澍头看头窗外的那片世界,一片茫然。

吴宇先开了口:“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申昊无意中说出来,其实我也之么大了,我有权利知道关于我的过去。”成澍脸上丝豪没有分别几年的老朋友相聚时的那种喜悦。只有一种近于扭曲的痛苦,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我们原来是兄弟。弟弟。”吴宇无不轻松的说:“咱们同学这些种,竟然到了今天才知道我们中兄弟,我是你哥,你是我弟弟。”吴宇的话是那样平静,让成澍也吃不透吴宇心里是如何想的。

成澍没有说话,吴宇也没有说话。短暂的沉默让时空凝固。这种无声所显示出的人生无奈太多。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吴宇倒抽了一口冷气,开口说:“而且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你心里,也包括我的心理也一样没有准备接受这样的事实,一切都太突然了。”

“不,一点都不突然,只是我知道的太迟了。如果,”成澍把低下的头抬了起来,看着吴宇,平静地说:“如果早一些知道会好一些,不是吗。我认你这个哥,但你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们的生活的。”然后头扭向了远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当晚,成澍并没有跟随吴宇到吴宇家去,他无法用现在这种状况和心情去面对那曾经将自己抛弃的生身父母。在吴宇的安排下,成澍住进了昆明饭店。成澍也让吴宇保密,不要对他们的父母说出成澍已经知道的的事情。

吴宇走后,成澍头掉了电视,关掉了房间里所有的灯。一个人站到窗口。点上了烟,面对外面几分繁华,几份迷离的昆明夜景,想着老家山村的夜晚,想着那养育他长大的养父母,成澍陷入了沉思,烟圈在房里迷漫开来,如思绪一般无头无由,四处散去。

就在第二天早上,吴宇来到昆明饭店时,服务交给了他一封信。并告诉他那个叫成澍的人昨晚就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叫转交吴宇。

吴宇的家是那种现代社会的上流,装修豪华却不人气,气派却不失格调。吴宇一人在他书房里的木地板上,背靠着床边打开了成澍留下的那封信。吴宇不禁轻轻的念了起来。

吴宇:

你好,我想我这一生都会这样称呼你了。首先请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太不礼貌,其次也请你原谅,如此称呼你。按理我是该叫一声哥,但是今生只能称呼你吴宇了。我不想因为件事而影响自己。毕竟,我们是生长在不同的环境下,我们虽是亲兄弟,但我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或同一样阶层。我已经习惯了农村生活,我与城市之间的隔膜太厚,无法溶入。我很高兴有你这们的一位好哥哥,一位好同学,当然更是一位好朋友。今后我也不会再与你联系了。你用不着再与我联系。我们都在自己的生活方式下去生活。只是向两条射线因为某些原因相交过,但我们以后只是按自己的人生轨迹去生活。再不会相逢或是相遇。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相遇了,我不会再认识你,你也不会再认得我。

信写得十分杂乱,看得出成澍写信时的心境,看完后,吴宇把信往床上一扔,头仰靠在床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

春节依然热闹、和气,可对于一个已经上了大学的人来说,春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失去了儿时过春节时的乐趣,已经带上了几份无奈和勉强,春节过后的第二个星期六,成澍就已经跳上了回校的列车。小妹因为有事,就把成澍送上了车。

小妹叫成洁,刚上高二。因为哥哥考取了大学:“这无形中给了我很大的压力。”成澍总是这样对成澍说。

成澍则总是笑着对妹妹说:“变压力为动力,而你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哥对你有信心。”

火车上,坐在靠窗的成澍想到这儿,就不根本法笑了。坐在对面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张标准的中国国字脸,但眉宇之间表现的出的不是一种英武之气,而是一种浓浓的书生气质,他对成澍笑了笑,成澍也十分礼节性报以一笑。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你还是学生吧。”国字脸笑着问道。

“嗯。”成澍先是吃惊,后仔细一想但又十分迅速的扫了一下这张国字脸,笑着回答:“是吗?可能是我面善吧。也许就因为我还是个学生,学生吗总有一些想像的地方。”成澍故意用这样的玩笑的口吻巧妙的回答了对方。

“当然,我也曾经是学生,只可惜是曾经。”国字脸无不遗憾的说:“真怀念学生时代。”

成澍忍不住笑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这么一个三十多岁的说出这种话来,只好:“只可惜学生时代却不明白珍惜,而到了工作岗位中才来怀念,也许中国就是太怀旧了吧。”

国字脸仍是笑,笑得无意间露出几许愁怅。

成澍见了,忍不住又说:“看你倒有几份诗人的气质,想来平时是个写手吧?”成澍双眼直视对方,显出青年人的无畏与大胆,也显示出想与对方交流的渴望。

“你错了,我只是个做建筑工程。是建筑工程师。”国字脸笑了,但却也双眼直视成澍:“听你的口音有点像湖南的,是湖南人吗。”

这回成澍倒真是又真的开心一笑:“哈,湖南的,湖南人?不,我是云南人,只是在湖南读书。”

“长沙?”国字脸显出几份兴奋的追问道。

“不,湘潭。湘潭大学。”成澍多少有些意外,是对国字脸这种兴奋的意外,就又说了一句:“你是湖南人?”

“对咯,我是正宗的湖南湘潭人,家就在湘大,不,应该是我父母的家就在湘大。”国字脸兴奋地拍了成澍手一下:“你是哪一届的?”

“九六届的,”成澍也十分兴奋,就问了一句:“你回湘大吗?”

国字脸使劲地点了点头:“对,回家,你贵姓?”

“什么贵不贵的,姓成。”成澍答道:“你呢?”

“哪个成?”国字脸并不急报出其姓氏,只是急近地问道。

“成功的成,你呢?”

“哎呀,”国字脸一拍餐桌,大声的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五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咱们五百年前可是一家哦。”言语中不禁带出了浓浓的湘音。:“我叫成澍,你好。”

成澍听了这也大吃一惊:“成澍?!”他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成澍?三点水,一个士,一个豆,再一个寸?”他边说边用手在桌上写了起来:“这个澍字?”

“对,对,就这个澍。”国字脸也显出更惊讶的表现,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澍字。

成澍这才悠悠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我也叫成澍,二个一模一样的字。”

“有这种事?”国字脸有些不大相信。同名同姓,同在湘大。“你肯定是在骗我。”

“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骗你干吗?”成澍在听到国字脸说的在湘大有一个家,也叫成澍时,一下子想起了校图书馆里那个叫成涛的管理呐喊曾说过自己的名字和她哥的名字一样,就又加了一句:“不信你可以回湘大问一下你妹妹。”

“我妹妹,你认识?”国字脸一听更是吃惊。

“对,成涛,在校图书馆的老师阅览室上班,上学期未报考北京经贸大学的管理学专业的企业管理专业研究生对吗?”

“那这样咱们还都不好称呼了。”国字脸笑着说。

“没什么难的,我叫你成哥,你叫我小成就好了。只要你愿意认为做兄弟就行了。”成澍此时完全放开了。

在旅途中,成澍了解到,成哥原来也是大学生,学建筑工程专业。一九八九年他也正是大四的学生。就在那一年中国发生了青年中享有盛誉的学生风潮。大成哥就在那年也像大多数有思想,有热情的青年学子一样,上北京,希望有所改变。然而,最终成为了他们理想的反面。他被捕后被遣送回湖南,关在长沙第二监狱,最后因父母通过老关系,又递送了大量的金钱,才得以出来,分工作也自己找到了云南的红河,在省建筑红河分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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