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心计 作者:公子离月(起点2012-05-13完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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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挑选,没有命令是不可能擅离岗位。
除非……是接到了撤下去的命令,在这里能下这个命令的人,除了有监粮使令牌的她以外,就只剩下一个人——莫大夫。
第六五章 意外(四)
更新时间2011…9…23 11:40:17 字数:1960
除非……是接到了撤下去的命令,在这里能下这个命令的人,除了有监粮使令牌的她以外,就只剩下一个人——莫大夫。
如果是莫大夫想要那一千两黄金呢?会是出于什么理由?
——千山雪!
子虞豁然开朗,很多之前想不明白的问题,似乎都隐隐有了头绪。只要有头绪,就能理出思路,知道该如何下手。
尉迟婴见她又在出神,不觉叹息一声,“你同我在一处,为何总是想着别的事?”
子虞正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却坦然一笑,摊开两手,“罢了罢了,下次见面我会尽量有趣些……天色还早,你是喜欢在这林中漫步,还是喜欢寻一处安静的地方与我谈谈心?”
“我……还有些事要做,想先回客栈。”
“……好吧,我送你回去,晚饭后我来客栈接你去我那里坐坐,”尉迟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走吧。”
子虞点点头,同他前行了没多远,便看见了候在那里的马车,上了马车后,两人也只是闲聊了几句,并没有多说其他。
车子到了客栈外,尉迟婴还是先下了马车,扶她下来之后,才道了别,一直等她进了客栈看不见背影后,无奈的一笑,转身上了马车,走远了。
子虞进了客栈,已是午时,小二迎上来问要不要用午膳,她谢绝了,问小二要了一盘瓜果和一把削皮的小刀。
上了楼,回了房间,饮了一杯热茶,小二便送来了一盘水果。
待那小二下楼去,子虞出了房门,转到莫大夫的房间门口,房门并未上锁。轻叩门扉,里面却并没有人应。
转头看看,四下无人,她回房去取了那把水果小刀,轻轻伸进门缝中,纤薄的刀体正好能穿过门扉。由下往上游走刀刃,不一会便遇到了一块硬木——该是门闩了。右左往右轻挑那木块,用劲很巧的话,十几次就能把门闩挑开。
正在这时,走廊那边有说话声传来,子虞收了刀,藏在袖中,复又抬了另一只手去叩门。那边两个端茶水的小二正说话着过来,见她敲门,便转告她莫大人刚用过午饭,尚在午睡。
子虞谢过,见他们转身下了楼去,便又从袖中滑出刀刃,伸进门缝中,找到门闩又是几下轻佻,便听见了门闩落地的声响。
推门进去,转身关好门,再将门闩拾起,插进门内。房中正如她所料,并没有人在。案上的香炉闲香袅袅,子虞上前提开炉罩,熄了熏香。这香中有种无色无味的赤蝶粉,随香沾在衣衫上,一遇特制的香粉便会显出行迹。
所以谁进过莫白的房间,他一眼可知。子虞之所以知道,是因为莫白身上施过的香粉,虽然味道很淡,但久处一处,慢慢的也能分辨出那是赤蝶粉的追踪香粉。按理说这些医理她也只是从医书上偶然读过,却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竟然能做到过目不忘。或许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对医理颇有兴趣,不止是医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她都颇感亲切,看来穿越前,这个子虞是个接受良好教育,家境富裕的女子。
对身份的好奇现如今还不是时候,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抽出手帕将手包住,在书案上堆砌的整齐书本间寻了寻,一封信从夹页中掉落出来。
展开那信扉,上面的符号一看便知是暗语。这套暗语中有不少数字,看来该是临时启用的随用码,码源,应该就在附近。
掉落出信封的书本……
子虞翻开那书,按照暗语上的数字对照书页,字行,果然很快便解出了第一个字。
是个“千”字。
子虞的心怦怦跳了起来,难道她真的猜中了?
深深吸了口气,再一字一字往下解,那一句话完全解出来的时候,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湿透——千山雪万金。
她将书信按照展开的方式叠好,庆幸展开书信时记下了步骤,还原时若是错了一个步骤,便不能还原了。将信夹到掉出来的那页,再将书放回原位。又特意去看了看书案上翻开的那本兵书,仔细对照了上面莫大夫的批注——虽然暗语的书写明显是换了左手,但还是能分辨是同一个人的字迹。
那一万两黄金,是莫大夫拿走的,为了换千山雪。
这一万两黄金,最后才加上便可以不计入宫内的审计账簿,第一批抵达陈州,便能在计入府库账目之前便将金子转用,那么这笔钱变成了死钱,久而久之,即便是查也无从查起。
先生的手法,自然是高人一筹。
要与这样的人长久相处,想一想都觉得心寒。他将每一步都计算仔细,按部就班就能得到他所想要的一切,这就是先生。
一个人若能得到所想要的一切,人生该是怎样的无趣啊。
提开香炉,重新燃了熏香,出门时,拿裙边扯下来的几缕细线将门闩从中间拴在,卡在门后,将线头拉出门缝,把门闩拉进在门后,慢慢往下放,落到门槽内再解开布线,确定线头没有落在房内,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平复了跳乱的心,从袖中滑出刀柄,挑了果盘中一个冬橙果子,销了果皮,将果肉一拧,橙汁便顺着双手落到了茶杯中。
将橙汁倒在脸盆中,兑了水,脱下外衣浸泡起来,莫白的房间或许还留了别的赤蝶粉一类的东西,用橙汁洗这一类的追踪粉,效果最佳。
衣柜里有几件新衣服,是莫大夫特意为她准备的,颜色样式都很素净,是她喜欢的风格。随意挑了一件换上,便坐在凳子上,静静的出神。
先生要她得到千山雪,那笔金子显然也是留给她作买家的资本。如今钱在莫大夫手上,沈一那边又有尉迟婴这么一张王牌,两个对手都很棘手,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千山雪呢。
第六六章 意外(五)
更新时间2011…9…24 11:38:05 字数:2135
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千山雪呢。
自然是不会用先生说的那种方法,那不是她可以做的事。她得干干净净的,才配在心里装下那个神明一般圣洁的爱人。即便是如今这副身躯不再是自己的,也还是要保有干净的灵魂——如果连最后的这一点信仰都舍弃,那么慕容玖久也好,子虞也好,都不再有意义。
转头看了看梳妆台上的铜镜,里面一张十三岁的少女面容,脸色苍白,略显疲惫。那双眼,那唇,那鼻梁,倒是越来越像她在现代的样子,比起刚穿越来时,已经成熟稳重了几分。也不知道樱桃那丫头,这段时日过得好不好。
若是那丫头在,想来这里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闷。
也不知道翠微苑那边情况如何,不知道那个人……此刻在做什么。
上辈子她欠了苏慕之的,所以穿越后的这辈子,她注定要心甘情愿的做他的棋子。倘若,某一天能换得一隅清净之地,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过完一生,不知算不算一种奢求呢?
想了很多事,过去,现在,将来……可是竟没有一件是可以掌控的,人生原本就如戏,总要到最后一刻才能看得见结局。
这样坐着,不知不觉中,已经是日暮时分。
料想着尉迟婴该来了,他们今日的话还没有说完,正巧能借着晚上的机会继续千山雪的话题。子虞起身来梳洗了一番,坐在铜镜前,闲淡的散了一头长发,又再斜斜的挽了一个发髻,挽得紧一些,显得一张脸愈发的精致小巧。
这样又过去了半个时辰,尉迟婴却还没有来。想看书,这里也还没有,子虞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看着一轮红日渐渐西沉,最后落入了深不可见的夜空之下。
暮光被黑暗啃噬,站在窗前,只感觉昏沉的夜幕将整个身子拉扯进去,看不见光明。
子虞闭了眼,轻轻呼吸,心上的战栗一点一点,激得全身发冷。
门外忽然有人敲门……若是这人来得迟一些,她不知道她是不是会落泪。好在在那之前,门外那人将她从无边的黑暗中拉了回来,重新塞回没有悲欢的躯壳中去。
“是我……你在么?”
这……是……
子虞一瞬间有些慌乱,今日心绪颇为不定,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来人是他!在他面前,她没有把握能做到冷面无情,可是她又不得不将自己伪装起来,不被他看穿。
沉默了片刻,听得外面那人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松了口气——至少此刻,她不想见他。
房中并没有点灯,闷得有些窒息,她走到门前,拉开门扉,想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刚踏出门房,便被一只精瘦有力的手臂拿住了肩,她一抬头,便见一双黑眸晶莹如璧,虽然还是有血丝,但每次隔得很近时,那灿若星光的眸子便会吸引住所有的注意,也无暇顾及别的什么了。
“为什么不愿见我?”他逼问她,双手似乎要将她的弱肩捏碎。
子虞看出他是在生气,但又不知道他气什么。只得同他打太极,“刚才睡着,并不知道沈公子来过。”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底的怒气似乎消减了些,手上也慢慢松开,转而拉起她的手腕便往外走。
她拗不过他,被他带到了客栈外西边的一处水塘,这里白日是间染布作坊的取水处,这会儿夜了,工人都散了,很是清净。
越是清净,就越是让她不安,若是大白天在人前与他相处,她还有信心能将自己掩藏的很好。记得慕之在离开她的最后一夜抱着她说,夜晚是他们这种人唯一可以脆弱的时候。
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一夜……
不过也好在是夜,看不清表情,沈一并没有觉出什么,仍旧捉着她的手腕,冷冷问,“你今日同尉迟婴出去了?”
“是,有什么不妥么?”
“你们去了哪里,说了什么?”沈一靠近一步,将她彻底笼罩在他的暗影之下。
子虞抬头,看不清他的面容,只依稀辨得出他脸上的刀疤。
他们,算是共过生死的朋友,朋友一词对谍海中人来说有多珍贵,不言而喻。可是如今,他却是这样站在她面前,质问,冷语。
子虞冷笑一声,侧脸望向月色中的荷塘。初月并不明亮,只是朦胧的照着一潭碧水,水波漾开在眼底,略显清冷。
她禁不住身子一抖。
靠得很近,沈一也觉出她在发抖。琥珀般的眸究竟还是掠过柔软,松开她的手腕,退开一步,沉默。
子虞见他往后退了,才提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笑道,“子虞一介青楼妓子,尉迟公子诚心相邀,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子虞淡淡道,“若是沈公子是来兴师问罪,大可不必,我与尉迟公子只是在近郊的山中散了散步,并没有其他什么。”
沈一开口想说什么,还是忍了,转口道,“你们,果然只是去散散步?”
“不然公子以为呢?”
“我以为……你们还谈了一些有趣的事,比如,千山雪。”沈一定定的看着她,不放过她眼底任何的变化。
可惜她眼底并没有什么变化,回望他,淡然道,“我们来谈个交易,如何?”
月色愈发浓重,池塘被月光晕染起一层薄雾,雾气蒙住沈一的身形,看不清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