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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妃常心计 作者:公子离月(起点2012-05-13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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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事?”他问的还是这一句,但语气已经不那么凉,双眼淡淡的摄入她的眸子,凉如夜席。
  子虞点头行礼,“想请问莫大夫,千山雪是什么人。”
  “你不问,我也正要同你说……先生今日飞鸽传书,有一句是给你的。”莫白起身来,从案几下的暗格中拿出一卷纸条,上前来递给子虞。
  子虞接过,展开那信,上面只有五个字——“必得千山雪。”
  原来,这才是先生让她此次来陈州的目的!手心一阵发热,心口猛地刺痛,眼前一阵发黑,一口淤血喷出,染红了手中的纸条。莫白急展一臂将她扶在肩头,另一手袖中滑出四枚银针,依次在她的百汇、天门、奇朔、阳谷四个穴位。
  一股冷气由头顶发出,片刻间僵了她的半个身子。身体麻痹,脑中的想法却越来越明晰——必得千山雪……必得千山雪……是要她用莫大夫说的那种方法么?所以莫大夫才会问她想不想知道怎么控制一个人,才会说出那样不堪的话。
  沈一说的对,先生是拿她做棋子!
  究竟叫她,情何以堪。
  “我送你回房,明早再谈他事。”莫白按过她的脉,她的状况不大好。血气逆行,炎症复发,胸腔瘀滞着脓血,需要休息。
  子虞勉强支撑起身子,上前一步,软坐在桌前的凳子上,调息片刻,转头对莫白道,“既是先生的吩咐,子虞不敢耽搁,敢问莫大夫,那千山雪是什么人?在哪里可以寻见?”
  莫白欣赏她这股子倔强,也好,她该更坚强些,才能面对以后更大的风浪。
  他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拧开瓶塞,倒出一粒白色药丸在桌上的杯中。收了药瓶,倒出些茶水将那药丸冲开,那丸子遇水即化,很快便将茶水染成了紫褐色。
  指了指那杯子,一边坐下,一边淡然道,“喝下去。”
  子虞端起杯子,将药茶水喝完——那药很苦,从喉到胃,再到心。
  莫白见她眉头都每皱一下,挑眉,目光中多出些别样的神色,淡淡的看着她,轻言道,“我让你喝你便喝,若是毒药又该如何?”说完似笑非笑的勾起眉目,眉间漾起三分清冷的笑意。
  子虞放下空了的茶杯,抬目静静的回视他,“我信得过莫大夫。”
  “信?哈……好个小女子,竟敢轻言相信……”他眉间的笑意瞬间隐没,没了笑意,便只剩一股深重的寒气漾在眉梢,仿佛结了冰雪中的梅枝。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狠狠的捏在手中,“先生应该教过你,这世上,最虚妄的便是信任——你不该信任何人,甚至你自己。”
  手腕上传来剧痛,子虞的额心渗出一层冷汗,她仍是静静的看着他,看他眼底慢慢转寒,冷到似乎要将她冻入千年的寒冰中,他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不,准确的说是厌恶,厌恶到憎恨,想要彻底撕裂,完全的毁灭。但那也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瞬,再仔细看去,他眼底除了冷,就只剩冷,别的什么都看不出了。
  “莫大夫,子虞看过些医书。以茶水作引,药色紫褐,药味奇苦,入口微寒,这该是紫香寒玉露。”这药的功用是护心固本,止血化瘀,疏通经脉,炼制一粒便要耗费上一年到三年不等,这确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良药。
  莫白看她的眼神又多了些异样,但也只是转瞬而过,他移开目光,冷笑一声,“有时候太过相信自己,比相信他人要危险很多……”
  子虞点头,“莫大夫的话,子虞会仔细想明。”
  莫白摇摇头,看着窗外的夜色,“接下来我说的话,你听好。”
  他顿了顿,眼底又幻化成一片清冷的空洞,“千山雪是谁,这是你该去了解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他是个人人都想收在身侧的利器——我也一样。三日后的子时,我会同他在这里见面,能不能从我手上抢人,就看你有没有本事了。”
  “莫大夫……”
  “想问我为什么要违抗先生的意思,和你争千山雪?”莫白起身来,衣袂卷起偶然吹入的几缕夜风。
  ——因为,嫉妒……吧。
  这句话默在心间,深深激荡起的余波惊涛一般在他的心间撞击,因为太空,所以波澜越卷越大,常年平静的心上生出这么大的波浪,足以叫一个人几近疯狂。
  但是,他是苏莫白,苏莫白不会疯。
  “你该走了。”
  子虞听他下了逐客令,起身来告辞,出了他的房门。
  

第六二章 意外(一)
更新时间2011…9…20 12:31:57  字数:2073

 在关上他房门的那一瞬,全身的寒气才消退了下去。夜风似乎都变得温热了,她站在楼间,闭了目,听到风过小楼轻柔的叹息,感觉身上的冷汗被风吹散,慢慢呼吸,轻轻抬头,睁眼,今夜却没有繁星满天,烟火炫目,只有如墨般的长空,干净深邃。
  转身回了房,早已失了睡意,如豆的灯火在眼底摇曳,将一张苍白的脸映了一夜清冷。
  第二日一早,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子虞的目光从烛泪上收回,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她轻问了一句门外人,来人清了清嗓门,声色和煦如风,“如花姑娘,尉迟婴冒昧打扰。”
  子虞沉默片刻,做决断也只需要片刻。
  尉迟婴听门内没有人应,以为自己唐突,惹得她不高兴了。虽说是妓子,但正因为她不是那种只要有钱和地位就能得到的女人,反而让他不知该怎么与她相处了。
  停了片刻,又不知再说什么好,几次想要开口,话到了唇边又咽了回去,说什么都怕她生厌,但又舍不得就这么离开,心上抓得又痛又痒。
  正下定决心要走,面前的两扇大门却开了。
  门中的女子抬头浅笑,目光如水般纯净柔和,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施脂粉,黑黛白眸,瞳孔浓黑,长发挽成小髻在侧,好像挽住了一弯月色,与粉唇嫩肤相映,娇艳动人。
  她不争,不求男子将她看在眼底便会多留意几分。
  她也不必争,这样一个女子,任谁看过,都会动心三分。
  不,已经远胜三分了……
  “婴公子亲自来寻,可是有事?”子虞并不将他请进房中,也不出房门,隔着一道门,他总该知道她对他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心思。
  尉迟婴并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对她也从未动过那种念头,只是单纯的欣赏她,想交这个朋友,她却好像总是遥不可及,在女人堆中如鱼得水的婴公子,竟然没有一点对策,这一点是让他越发想要靠近她,得到她认可的原因。
  “也不是真的有事,不过是见天气晴好,暖阳和风,想请姑娘出外郊游。”
  子虞抬头看天,昨日夜中的云雾已经散去,一轮淡红的太阳挂在天迹,看起来似乎离这个世界很远很远。
  她转目看向尉迟婴,一样的艳色华服,一样的笑若春水,眸间含情,他就好像这轮冬日的远阳,有些陌生,却让人感到温暖。
  “我也想着乘天气正好,出去走走,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去处。”
  尉迟婴惊了一下,原想着她多半是不愿意同他出去,还想着长久作战,她竟然主动说想出去走走?
  “这个就包在在下身上,陈州也来过两三次,虽说也不是处处都熟悉,但何处风光山色最佳,倒是略知一二……也可能不止一二。”
  子虞点点头,又问,“沈公子也一同去么?”
  尉迟婴转眸思了片刻,旋即笑答,“他不爱看山看水,只爱看书。守着书堆哪里都不愿意走动。不过姑娘相邀,他或许……”
  “不必打扰沈公子看书的雅兴,有劳尉迟公子带小女一游。”子虞微微低头一点,尉迟婴也拱手回了礼,这才侧身请她出来。
  子虞随着他出了酒楼,上了他的马车,车帘落下的片刻,似乎有种不安的感觉,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其实她大可以什么都不要做,明明白白的告诉先生,她不想争天山雪,不想要荣华富贵,不稀罕攀龙附凤,也并不是奢望能与意中人长相厮守,过些种田养家的小日子,虽然清淡但是可以很幸福。那些都不是她能求的,只想让先生放她离开,不再回到他身边,如果可以不必再花费心思同他斗,可以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他,那么她宁愿什么都不要,一辈子只做一个乡下妇人,到老到死。
  但她知道先生不会答应她……他是苏慕之,不是别人。
  他想要的,她会给,只有这样,当有一天她足以凌驾在他之上时,才有从他的枷锁中挣脱的可能。那之后,她想要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种一块田,养些花,就那么简单的过一辈子。
  可是现在,那些都只是浮云。
  “如花姑娘,窗外可是有琼山碧海?我怎么看不见……”尉迟婴见她一直看着车窗外,也不说话,想了很久,忍了很久,措辞了很久,终于才唐突的问了这一句。
  子虞回过神来,收回视线,浅笑道,“琼山碧海,又怎比得过千山雪……”
  尉迟婴微微一怔,旋即眉间松开,笑意渐深,“若不是为千山雪,姑娘想必也不会赏脸……姑娘想知道什么,在下自当言无不尽,但在下有一点要求。”
  他果然是个明白人,这样也好,不用费心思兜圈子,可以直达正题。
  “公子请说。”
  “这一日之内,只看风景,不谈其他。姑娘若想问千山雪,须得等到今晚。今晚我自会来接姑娘到我那里小坐,届时姑娘有问,在下必答。”尉迟婴面上的笑容一如春水般苏暖,好像并不是在同她谈条件,而是在说江南水乡的桂花甜糕滋味如何香甜。
  有求于人,自然得付出代价,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代价,同他游玩一日,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她也需要看看风景,散散心。
  “便依公子所言。”
  “如此甚好!”尉迟婴点头,笑颜如玉,眸色如风,“姑娘可曾听过枯荷听雨这一说?”
  “枯荷听雨……第一次听说。”子虞觉得与他相处,很是轻松,他说话做事直来直往,想要什么,都会直白的说出来,即使是不说,也能从眉目间看出七分。这样的人,好像是一张没有秘密的白纸,越看越是容易,在一处说话也不必多费心思。
  就好像他要她陪他游玩,会直接说出来。而在他面前,不知道什么也不必觉得有负担,因为他并不危险。
  “世人都以为枯荷听雨是荷塘美景……但其实,枯荷听雨,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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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三章 意外(二)
更新时间2011…9…21 11:48:34  字数:2018

 “一个人?”子虞立刻联想到了千山雪,一样用景色取名,会不会有什么相关联之处?
  见她眼底有亮光一闪,尉迟婴便知道她懂了他的意思。他喜欢她的敏锐,对蠢物说话,说十句对方也只能懂一句。而对她这样的女子,只说一句,她便能领悟出十句的含义,这世上除了沈某人以外,她是第二个他认可的聪明人。
  “数年前,枯荷听雨是一位老妪,而如今……枯荷听雨只是一个死人,一块墓碑,一个传说。”
  “她……死了?”子虞的心灰冷了大半,想从枯荷听雨入手,这下看来,没戏。
  尉迟婴依旧是目若春水般看着她,他本就坐得很随意,这会儿更是闲散的用手拨了拨车窗旁卷起的软帘,那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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