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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游医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起点vip2012-09-30完结,女扮男装)-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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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顾念请先生安。”顾念放下书箱行礼。
  “哦,好好好,来来,坐坐坐,等我一下,马上就好。你在外面看到新生了吗?”
  “看见了,都在大门口跟家长说话呢,看那些车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年医学堂收了多少新弟子呢。”
  “呵呵呵呵,年年都这样,习惯就好了。”杨益怀弄好他的东西,拿起一摞书放到桌沿,“呐,这是给你的。”
  “谢谢先生。”顾念接过书,一本本看了看,都是跟脉术有关的基础经典。
  “你虽有脉术的基础,但你接触的病人太单一,以你的年纪来说,这对你脉术上的精进没有好处,望闻问切,切脉这一道,切切不可荒废,所以我想让你跟新生一起重新把基础再牢固一下。”
  “是,一切但凭先生作主。只是不知,我这上课时间是否也要跟大家一样?”
  “我知你意思,也明白你的难处,所以我要先给你做个小测试,看看你的脉术水平到底如何,再来安排你的上课时间。”杨益怀示意顾念搬椅子坐到他桌边。
  顾念只得硬着头皮去搬椅子。
  杨益怀拿了个腕枕垫在他自己的手腕下,和蔼可亲地看着顾念。
  顾念手指有些颤抖地放在杨益怀的脉搏上,一次到位,不偏不倚。
  杨益怀已是老人了,但他的脉象很健康,顾念切了能有半炷香的时间,连伤风的症状都没切出来。她觉得既然这么大年纪了,一定会有一些老人病的,所以她仍然屏气凝神地继续。
  杨益怀另一只手一边捋着胡须,一边含笑等着顾念说出他的切脉结果,看着看着,他越发觉得这位新弟子相当面善,但又的确是生人,以前从未见过面,让他实在闹不清这股异样的亲切又熟悉的感觉是打哪来的,只能总结为有眼缘。
  顾念又切了一炷香的时间,想了又想,终于大着胆子尝试着把她切到的脉象说出来,杨益怀只是微笑地听,没见他表情变过。
  顾念说完,杨益怀才略略点点头,但没急着点评,只是让这新弟子撤了手,又推出自己的腕枕,示意顾念把手放在上面,他来示范一次。
  顾念简直牙根都在打颤,她看了房门一眼,“老师,时间该差不多了,新生们要进来了吧。”
  “没这么快过来,我们还有点时间,很快的。他们要是过来了,让师兄带着再去里里外外转一圈就是了。把手放上来,我们动作快点。”
  顾念再次看了关着的房门一眼,还凝神听了听外面有没有另人走动的声音,然后才强行镇定地把手腕搁在了腕枕上。
  杨益怀搞不清顾念这拖拖拉拉的是干什么,但他也没多想,直接把手指切在了顾念的脉搏上。
  顾念活活地看了一场变脸。
  杨益怀上一刹那,还是老师的淡定表情,下一刹那,就脸色大变地撤了手,改指着顾念,表情惊愕,压低了嗓门惊呼,“你,你居然是姑娘!?”

  第83章


  事到如今,顾念无从否认,她掏出拢在袖子里的手帕,抖开来,双手各牵着一角,挡在鼻梁上,遮住鼻头及以下部位,只露出鼻梁以上,不哭不笑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杨益怀。
  杨益怀被出乎意料的惊吓一番之后,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又见到顾念接下来的奇怪表现,也不禁仔细地打量起那露出的半张脸。
  那股异样的熟悉感又溢上了杨益怀的心头,尤其是那双眉眼,越看越觉得仿佛似曾相识,情不自禁地就盯着那一块部位看。
  脑海里一副副地闪过自己认识的人,猛然间,一张早年的少年的脸闯入杨益怀的脑海,那少年的岁数跟眼前的顾念相仿,而两人的眉眼却惊人的相似,只是顾念多了几分女性的柔和,不似少年特有的意气风发。
  杨益怀再次受惊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右手食中二指并拢,颤抖地指着顾念,“不,这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你怎么会长得那么像我当年的一个学生!”
  顾念收了手帕,缓缓站起身,重重双膝跪地,再抬起脸来,泪水满眶,喉咙发酸发紧,沙哑着嗓子,“七步县柳青泉之女柳依依,拜见师公。”
  杨益怀第三次受惊,失足跌坐回椅子里,心脏激烈跳动,使得胸腔跟着发疼,他瞪着眼睛,血丝尽露,难以置信,“不,这不可能,青泉他一家已经……,我去拜祭过,我去上过香的!”
  “师公,我知道这消息让人难以相信。但我的确是柳依依,当日下葬的柳家小姐是婢女依兰,她是打小买进来的丫头,并无亲人,无人会寻她,正好我们二人年纪相当,就让她替了我。我连夜换装逃离柳家。”
  “可是,你若是依依,又为何要逃?即使要走,你也可以直去衙门报案。以你聚兴顺未来少奶奶的身份。没人会为难你。”
  “然后呢?守孝三年?就我一个孤女,在家里何来地位?靠上头的祖父母吗?他们还需要长房供养呢。而古家,我又何必拖他们三年等我。当日定下姻亲,完全是因有爹爹做靠山,他不在了。我又没学到他的医术和技艺,医药家的女孩儿何其多,我不想死拉着他们不放。丢了爹爹的脸面。”
  “怎么会?凭你这一手金刃伤的医术,孤女又如何。只是,你这医术又跟谁学的?我印象里,青泉并不特别擅长金刃伤。而且他每次来拜年,也从未听他提起过。”
  “柳记医馆常年接诊大量江湖人。其实爹爹一直有在自己钻研金刃伤的医术,只是时间尚短,还没有形成一套完整的理论,不好意思跟别人说。再加上我当时出嫁在即,就先传了我几手,好让我嫁到古家后能快速立威,奠定少奶奶稳固的地位。”
  “那么,那些工具?”
  “有一些是从家里带的,有一些是自己琢磨出来,画成图纸。陆陆续续请工匠做的。我足足走了四天,才从七步县来到三江城,不报此仇。将来在地下我无脸见爹娘。”
  “那你给人缝合筋脉的医术,也是跟你爹爹学的?”
  “算是一半。为了研究筋脉的缝合术,拿鸡鸭练过,但没在人身上试过,风险太大,技艺还不成熟。直到我在烟花后巷开业,碰到那些病人,实在没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一年多下来,也就慢慢练出来了。”
  “天哪!孩子,委屈你了。”对顾念的说辞,杨益怀已经信了大半,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好孩子,起来说话。你既知道师公,为什么当时来城里,不直接来找师公呢?”
  “不敢打扰师公。当时,柳家已经派了人去七步县收尸,官府差不多裁判柳青泉一门绝户,我要是突然冒出来,不知道会惹来什么麻烦。当时就想着让这事过去吧,大家都快点开始新生活,不要因为我一个逃生的,再引起波澜。”顾念站起身,坐回椅子上,手帕在眼睛上按了按,定了定神。
  “我依稀记得,当时去收尸的,有你的长房堂兄。当时不觉得,可现在你在我面前,我就不禁在想,他是认得你的,为什么他在现场却没有吭声?”
  “爹爹多年经营,身后留下丰厚遗产,若是我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我起码是要能分得一份作为嫁妆的,若我死了,所有遗产就归其余各房分享,其中长房分得大头。师公以为,我那堂兄为什么没有指出这点?”
  “可你那堂兄在生意场上,素来是有诚实守信之名的。他竟然?!”
  “师公,他是我堂兄,但有些事,只有家里人知道,而且我相信,他的一些缺点连他妻子都不知道,也就远在七步县的我们这一支有所了解,只是看在他是长房长子长孙的份上,没有戳穿他而已。他好面子,孝敬长辈、爱护妻儿、体恤下人、诚实守信都是为了维持面子的手段,在好口碑的掩盖下,他才能最大限度的敛财。他最大缺点就是爱财。为什么我会知道,是因为每年秋季药材下来,他会派亲信来说服爹爹,说今年药价怎么怎么好,希望我们开辟更多药田,种植更多药材,除了自用的,剩下的药材都交给他卖,不要再便宜卖给乡里百姓。我们家里每年卖药的惯例他是知道的,却仍然年年来问一次,而他回回派人出来用的借口都是给叔叔送节礼。怎么样,单从表面上看,师公以为这是不是一个孝顺侄子?”
  杨益怀有些听傻了,“那位柳公子居然是这样不忠不义之人?!真是瞎了眼。去年和安堂跟他买了很多你爹爹药田的药材。”
  “我也买了,师公,只要堂兄别换了药田的老人,药材的品质就有保证。我卖的那些成药,都来自柳记药方。”
  “啊,说到这个,当日情况,你还能记起多少?我知道这有些残忍。”
  这一说,又勾起了顾念的伤心回忆,“师公,我住的小院在最深处,前面的动静传来,我躲到了衣箱里才逃过一劫。屋里进来了两个人,杀了我的婢女和奶妈。等我再出去查看时,各个屋里都是死人,爹爹死在密室里,娘死在床上。弟弟死在地上,其他人也都……”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够了够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朝廷派了人来查案,要相信,终有一天这案子会水落石出的。”杨益怀听得心脏猛地一下抽紧。不敢再想象下去,当日的柳依依面对家里的惨状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我信。所以我才坚强地活着,不然我早跟着爹娘去了。”
  “别,可千万别有这念头,你还得好好磨炼医术,和安堂可指望你将来带出一批跟你一样的好大夫呢。”
  “这些事都太遥远了,我不敢想。”
  “要抱有希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杨益怀想再说点什么,室外却有人敲他房门。
  “老师,我把小师弟带来了,您要现在见见他吗?”门外是个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焱焱啊。你先带小师弟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我这里跟你顾师弟做个测试。过会儿才好。”杨益怀示意顾念别出声,他提高了音量隔着门板说道。
  “是。老师,那我们过会儿再来。”外面一阵轻微的说话声,随即一个比较高大的人影从门上消失。
  外面这会儿已经有不少动静,老师们带着各自弟子来来去去,开始今天的课程,没人有空去留意杨益怀关着的房门。
  被这一打岔,正好不用再聊柳家灭门的事,杨益怀把话题回转到正事上。
  “刚才那个焱焱,三火的那个焱,是我现在手下最大的弟子,姓任,今年整二十岁,也来自杏林世家,脾气有点急躁,但品性很好,底下两个师弟都服他,学习认真,天赋也不错。你没事少惹他,受了欺负就来告诉我。”
  “师公,我自然不会去招惹任师兄,看他名字,就知是个不能惹的,五行得多缺火,才能取这么多个火字,他脾气急躁,没准儿就是名字里火太多闹的。”
  顾念只是随口说个玩笑,杨益怀却连连点头,“我们也都这么觉得,名字里火太多,弄得肝火旺盛。”
  顾念突然觉得,这位任师兄的脾气,恐怕不是师公说的那么有点急躁。
  “师公,平日里我还是喊您老师吧。”
  “也好,你本就是我的弟子,喊我老师才是应当。”
  “还有,我想求老师一件事,我的真实身份,求老师严格保密,除了您自己,谁都不能说,包括师母和您的孩子,连同和安堂的东家和少爷,无论是谁,不能再有第三人知道这件事。”
  “连东家都不能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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