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传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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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推,算珠啪的又滑向杨清一端。
杨清心头一震,暗道:“这小子内力浑厚,我确实过之不及。”当即一按机括,嘭一声算盘裂开,数十枚算珠激射出去,虞正向后反跃,双掌推出,掌势浩大,将射过来的算珠,尽数激的崩裂开来,杨清伸入小包囊中,取出算珠续在了算盘上,扬手掷出算盘,虞正挥掌一封,算盘行至半路,受到激荡,停滞不前,虞正道:“去。”内劲摧出,算盘陡然折回,疾行如电,杨清伸手一接,后劲挟着他向后跌出。
裘尚志纵身推住杨清,余势洪盛,挟着二人滑开丈远,方及停下,杨清面色灰死,抖了抖算盘道:“好功夫,佩服。”虞正道:“承让”裘尚志冷冷说道:“裘某以飞刀讨教。”话音未落,食中两指一直,指尖露出一柄短刀,刀尖尖利,蓝光烁烁。
嗤一声激射出去,虞世南高声道:“裘尚志擅长飞刀,例无虚发,一瞬间可连发十柄飞刀,正儿千万小心。”
虞正翻身闪避,飞刀贴衣飞过,蓬一声没入了树桩之上,刀柄兀自颤动。裘尚志五指一伸,五指间已然扣着五柄飞刀,右手一扬,激射出去,虞正双掌推出,掌势洪盛,激的飞刀陡然倒转方向,射向裘尚志,裘尚志斜退两步,右手一顿,袖口五柄飞刀暴射出去,这五柄飞刀刀尖与折回的飞刀刀尖一抵之下,登时转换方位,又射向虞正,众人瞧到这等神技,无不膛目结舌,大为赞叹。
虞正掌势连环,内劲如潮涌出,叮叮声响,五柄飞刀被激的没入青石,余下的五柄飞刀透过掌力,激射过来,虞正暗吃一惊,脱下外袍,向外一揽,消解了飞刀之势,当下一展袍衣,飞刀尽数射向杨清,杨清用算盘一格,当当声响,将飞刀尽数被打落了。虞正纵身而出,扬掌拍向杨清,杨清翻身避开掌势,绕到了虞正背后,扬起算盘朝虞正后背击落,而裘尚志扑身过来,掌势已在毫厘之间,虞正全部理睬杨清,挥掌迎向裘尚志。
杨清心下窃喜,用力击在了虞正背上,蓦然觉得一股阴寒力道激荡而出,喀喇喇声响,算盘崩裂开来,几枚算珠激出,打在了杨清胸口,劲力极大,挟着他仰面摔出,直摔得满口吐血。原来虞正聚劲后背,一旦着力,反震力道倾出,登时就将偷袭人震开。此际裘尚志和虞正二人掌力交叠,内劲激荡,迫的裘尚志五脏六腑隐隐作痛,惊咦一声,拔身反跃,同时两手一扬,嗤嗤声响,十柄飞刀激射向虞正,虞正反身倒纵,飘然落地,十柄飞刀依旧跟了过来,眨眼间已在毫厘开外。
虞正伸手一探,将旁边一人腰间的鬼头刀拔了出来,当下横空舞动,护的周身密而不透,他手中用的是鬼头刀,施展的却是蜀山的无极剑法,当当声响,络绎不绝,飞刀尽数被打落在地。这才双手捧刀递向旁边之人,但见此人一袭灰暗团袍,头戴毡帽,容貌丑陋,看似粗狂至极,咧嘴一笑,接过鬼头刀道:“少兄所用的这套剑法,可是蜀山太平门的无极剑法?”虞正一惊,暗道:“此人何以会识得这套剑法?”当即拱手道:“正是,仁兄识得无极剑法?”那人摇摇头,淡然笑道:“此不过在下猜测而已,少兄所用是刀,耍的却是套精妙剑法,如今江湖之中,能有这等剑法的当属蜀山太平门,故此揣测,不料言中。”虞正道:“仁兄察物甚微,在下佩服。不知仁兄高姓大名?”那人笑道:“高姓大名不敢当,在下彭城人刘牢之是也。”虞正一揖道:“彭城人杰地灵,自古多出英雄,仁兄武艺定然冠领群雄了?”刘牢之道:“冠领群雄是抬举刘某了,刘某三脚猫功夫,难等大雅之堂。”
正说之际,裘尚志已然连发五柄飞刀,虞正挥掌震落四柄,有一柄受到激荡,方向一偏,径直射向刘牢之,虞正惊道:“仁兄小心。”伸手一抓,却落了空,飞刀如电,眨眼间已射到刘牢之近前,而刘牢之神态悠然,瞧也不瞧飞刀,众人暗吃一惊,目光中充满迷茫不解之意,有人高叫道:“你还不快躲!”也有人道:“看他是不想活了!”哗乱过后,一片沉寂,只有飞刀破风之声,盈盈入耳。
刘牢之陡然一掌,劲力激出,飞刀疾飞之势,登时被消解殆尽,固在了半空,距离他掌心只有尺余之远,飞刀晃了晃,波的一声响,刀身崩裂成了碎片,扬在空中,盘旋飞舞,而刀柄受到激荡,倏然飞出,但听得哎呦一声惨叫,裘尚志摔出三丈之远,两手捂着胸口,鲜血顺着指隙汩汩流出,裘尚志忍着疼痛,默运玄功,噗的将创口里的东西摧了出来,定睛一看,却正是那只刀柄!陆一笑三人赶忙缠住裘尚志替他包扎伤口。
众人瞧向刘牢之,眼中满是疑惑,虞正心头凛然,暗道:“短刀极难着力,想不到此人竟能虚空传劲,崩碎刀刃,这等功力,只怕我也望尘莫及。”当即拱手道:“仁兄功力深厚,竟屈称三脚猫功夫,当真太自谦了。”刘牢之一揖道:“少兄过奖了,少兄武艺高强,刘某岂敢妄自尊大?”虞正笑道:“若有机会在下定向仁兄讨教几招。”刘牢之道:“会有机会的。”虞正道:“那在下可等着那一天。”刘牢之笑道:“少兄不会就等的。”
绝尘大师道:“虞大侠,你可识得此人?”虞世南打量了刘牢之一阵,摇摇头道:“虞某从未见过此人。”颜如霜道:“这人看来才三十岁年纪,却有这等功力,当真厉害至极。”绝尘大师沉吟道:“此人来意不知是善是恶?”颜如霜道:“管他是善是恶,打败他不就得了。”绝尘大师面色凝重,摇摇头道:“此人功力深厚,和正儿当在伯仲之间。”
虞世南端着剑道:“莫非此人来意,也在这把剑上?”绝尘大师道:“辟易六合,邪移天下。这把辟邪剑乃是天下第一名剑,何人不想据而有之,只怕此人来意多半在此。”
颜如霜焦急的说道:“大师,你可要暗助虞大哥,不能让他输啊!”虞正曾说要得辟邪剑,先得打败他,颜如霜担忧刘牢之赢了虞正,得到宝剑。绝尘大师道:“较场比武,老衲能帮他一次、两次,怎可处处帮他?要想打赢,多半要靠他自己。”虞世南道:“辟邪剑乃是恩师圣物,当年传剑之际,师父有言:‘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一旦剑失,虞某只有自刎谢世了。”
第十五章济世豪杰 万佛塔 烈性宝马
颜如霜道:“虞大侠使不得。”绝尘大师道:“虞大侠放心,辟邪剑乃天下名剑,老衲决不容它落入奸邪之手。”虞世南面露喜色道:“如此多谢大师了。”
虞正道:“冥灵四侠伤了两人,不知陆前辈还比不比?”陆一笑道:“胜负未分,缘何不比?”一顿判官笔,口中道:“铁笔点江山”凌空腾起,虚空点出,劲力泱泱,激的地上泥沙,哗的扬了半空,虞世南道:“正儿,陆一笑的铁笔点江山,点的是‘气户穴’小心啊。”虞正斜退两步,运气护在了气户穴上,笔行如电,转瞬已到,虞正探出两手,抓住了笔杆,内劲透来,但觉气户穴微有麻觉,当即气运丹田,化解了透入体内的内劲,暗道:“陆一笑内力浑厚,名不虚传。难怪能在柜台上留下掌印。”
陆一笑摧动内劲,迫的虞正向后滑开,绝尘大师道:“正儿,脚定乾坤,力万钧。气冲霄汉,动昆仑。”这几句正是乾坤八卦步法的要诀,虞正双足一沉,轰一声已没到足踝,众人瞧他双足踩入青石,不禁惊咦呼喝,陆一笑用力前推,却推不进丝毫,心下暗自惊咦,虞正摧功运劲,倾吐内力,笔杆受激,脱开陆一笑的控制,霍然倒飞出去,陆一笑一个筋斗翻上,接住判官笔,飘落下来。
酒鬼许义歪斜着身子,拨开塞子,大饮了口酒,醉声醉气的说道:“大哥,我来讨教。”身子一曲,破风声响,背上的铁棒,陡然飞出,虞正挥掌拍在铁棒上,铁棒发出呜呜的声音,倒飞出去,许义腾空接过铁棒,凌空落向虞正头顶,寒风凌厉,披面而下。虞正双足一拔,波波声响,青石龟裂,数块碎石抛向半空,许义横棒击碎,虞正探手抓住铁棒,向下猛拉,许义猝不及防,向他怀中跌落,许义腹部一收,一股清泉般的物事,泛着腥臭酒气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虞世南惊道:“正儿,许义喷出的酒水有毒。”虞正大吃一惊,松开铁棒,向后疾退两步,将前袍舞起,挡住了酒水。腥臭酒气扑鼻而来,虞正将袍衣脱下,向前一抖,残渗在袍衣中的酒水,向许义披面落下,许义一惊,翻身跃开。虞正凌空一掌追将过来,许义心头凛然,铁棒一横,格住了虞正双掌,虞正内劲吐出,荡开许义,反手勾紧铁棒,跃了开来,将铁棒在地上一点,噗一声青石龟裂,迸溅起一团沙雾,而铁棒没入里面七分之多。
许义探出酒葫芦,将口对着虞正,双手一按,一股酒水射将出来,虞世南道:“正儿快闪开。”虞正反身跃出丈远,但酒水已然跟将过来。
人影闪动,一条大汉横在虞正身前,张口一吸,酒水划过一个弧形,纳入了他口中,此人正是绝尘大师。众人瞧他随口一吸,酒水偏折纳入口中,不禁惊叫出来,有的瞧得两眼发直,瞠目结舌,片刻工夫,已将半口中的酒水,尽数吸进腹中了。绝尘大师拍拍微涨得小腹道:“如此佳酿,岂可浪费?既然你不喝,老衲就替你喝了。”当即虚空一抓,一阵风过,许义臂膀麻酥,酒葫芦脱手飞向绝尘大师。
酒葫芦行到半路,晃了晃方向偏折,飞向旁边大汉,那汉子咧嘴一笑道:“既是佳酿,岂可一人独享?”伸手刚要接过酒葫芦,绝尘大师袍衣一展,清风卷过,激的酒葫芦向外一翻,脱开那汉子,跃到了半空。那汉子笑道:“大师好一招袖里乾坤,俺刘牢之献丑了。”长袖一拂,风声大作,地上泥沙翻起,在半空中飞飞扬扬,绝尘大师一怔,道:“刘施主功力深厚,老衲佩服。”
虞正道:“他们斗他们的,咱们接着打。”话音方出,虚空一抓,劲力激的青石中的铁棒,颤了几颤,霍然跃到了虞正手中,抓着铁棒,凌空点向许义胸口,陆一笑道:“金笔绘乾坤。”横笔扫出,微风阵阵,一团星星点点的薄雾闪着磷光荡了过来,虞世南识得这些粉末,当即朗声道:“正儿,这是判官七星海棠,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千万别去嗅。”这种毒乃是从海棠花中提炼出来的,花粉和墨研开,便有股淡淡的墨香。陆一笑将这种粉末藏在笔杆之中,一按机括,粉末径笔鬃喷将出来,一旦花香随人口鼻进入体内,便会令人全身酸软,提不起丝毫真气。
虞正挥掌拍出,掌势激荡,粉末披面冲向陆一笑,陆一笑一惊,左袖掩住口鼻,跃将开来。他袍袖上墨迹点点,正是那些粉末沾将上去,黑墨荡开,将花粉释放了出来,陆一笑脸涨得通红,忍着不去呼吸,但那里忍得住,此际大口大口喘息着,花粉进入体内,觉得内息受窒,已然提不起丝毫真气。
虞正将铁棒一掷,道:“还给你。”许义伸手接住,但觉铁棒上内劲洪盛,余劲挟着他向后滑开,许义倒翻筋斗,连翻三个,方消解了余势,站稳时已然喘息如牛,汗水棽棽。陆一笑道:“虎父无犬子,我们输了自当离去,再不踏入江湖半步。”搀扶起裘尚志,许义扶着杨清,四人排开人群,朝山下走去,折了几个弯,已然隐没了踪迹。
绝尘大师和刘牢之斗得正烈,酒葫芦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