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杨康列传-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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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对朱子柳问道:“老衲当年的印鉴你那里是不是还有收藏?”
朱子柳点头称是,急忙快步出屋,不一会儿就取来了一方玉印,恭恭敬敬地在休书上盖了下去。一灯大师又看了一遍休书,又将怀内的玉镯方在上面,叹了口气,对瑛姑说道:“瑛姑,自你十六岁入宫,老衲就欠你良多,而当年之事老衲更是日夜愧疚,只盼用这封休书补偿一二。这玉镯当年是你进宫那天送给你的,你就留着作个纪念吧。”
瑛姑此时心结已开,虽然不能释怀当日一灯大师见死不救,但对当年所受恩宠已经不会刻意回避,此时也是心神激荡,跪在一灯大师面前,接过休书和玉镯,黯然道:“往事也不必再提了,总之,是瑛姑先对不起皇爷的。”
第十四部
第二章 危机再起(一)
看着面前跳来跳去的小龙女,我心里着实放松惬意,此时的心境和初上山之时有着天壤之别,那时候不但小爷身上有伤,而怀里的小丫头更是让人提心吊胆,还要防着被渔樵耕读四个人纠缠,那种日子想想就很难过。如今风水轮流转,不但小龙女恢复成往日的活泼,连带着小爷的隐忧也一并离去。虽然失去了小无相功那种能模拟功能,让我不得不放弃许多武功,但能化身为强力吸风机也是不错,现在我最为盼望的是遇上某个不开眼的小贼,让我试试不劳而获成为高手的那种快感。
书生朱子柳只送我到石梁,就因为担心自己师傅而回去了,现在带路的是瑛姑。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上山就必须要像我上来的时候那样,费尽了力气过关斩将,没想到还有许多平稳的小路可以走。虽然这些小路七拐八弯,很容易迷路,而且路程不近,但胜在平坦,大部分的地方连小龙女都可以自己走过。看着瑛姑在各条小路间穿梭,就如自家后院,就知道瑛姑上山不是第一次了,她能忍得了这么久才出手,足见她性格中的韧性。
我怕小龙女重伤初愈,元气未复,不能太过劳累,陪着小龙女走走停停,边走边玩地下山。难得瑛姑竟然丝毫不急,在一旁静静看着小龙女蹦来跳去,脸上丝毫没有急躁之色,倒是我见天色不早,不想露宿野外,才将小龙女放在肩上加快了脚步。
瑛姑的武功一般,但轻身的功夫却不差,在前面带路是越走越快,衣衫飘飘,大有出尘之姿。我不愿意在老女人面前炫耀武功,只是不徐不慢地跟在瑛姑身后。时不时和坐在我肩膀上的小龙女说笑两句。虽然我不想炫耀,但还是在不经意中泄漏了底细,毕竟能在高速奔跑中还能心平气和说笑的人,还没有几个。
待得跑到山下,瑛姑的脚步一停,就立刻转身对我说道:“杨少侠,瑛姑已经如约下山。那就请杨少侠说说怎么帮瑛姑报仇。”
虽然早就知道瑛姑会有这么一问,但我还是不能直截了当地将裘千仞的大名说出来,毕竟老裘的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要想将黑锅扔到老裘那里还是要费些口舌。我微微沉吟,在脑子里琢磨怎么说才能让瑛姑相信,瑛姑却又开口道:“杨少侠,适才你和皇爷又密谈了半个时辰,想必说的就是此事,杨少侠你也不必瞒我了。就算对方武功高强,大不了我瑛姑和他同归于尽好了。”说着一脸的决绝之色。
我看着瑛姑汗差点下来了,怪不得这女人放着大仇不报,偏偏琢磨了一灯大师这么多年,典型就是一个极端自我的家伙,仿佛天下人都应该围着她转似的。刚才在山上。一灯大师只是叮嘱我妥善保管他撰写的武功口诀,顺便将直译的《九阴真经》总纲写了一份给我,让我自行领会,而从头到尾,也只是在临别之时拜托我照顾瑛姑一二,对于瑛姑报仇之事,那根本是一句未提。
不过瑛姑既然感觉如此良好,那我也正好顺杆上爬,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不错,小弟和大师在屋内推测了半天。大概能猜到当年的凶徒是谁了。只是…”说到这里,我故意停下话语,流露出为难之色。
“只是什么?难道还有什么为难之处?”瑛姑上前一步,拉住我的手臂。一脸急切地问道。
“倒也不是有什么为难。一来小弟和大师对那凶手只是推测,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据大师所讲,当日令郎伤势古怪,功力竟然不在天下五绝之下,我们担心你一听到仇人姓名,就不顾一切地前去报仇,到时候仇没有报成,反而枉费了性命。”这些想法和一灯大师毫无关系,我只是用一灯大师的名号来加深我所说的可信性。
瑛姑听到此处果然陷入沉思,过了良久才点头道:“杨少侠所虑不错,瑛姑武功低微,独力报仇的确犹如以卵击石。但周伯通的武功我是知道的,二十多年想必也不会白费,这报仇之事我可以让周伯通帮忙。至于怕冤枉旁人之事。”说到这里,瑛姑眼中的怨毒之色又一次涌出,神情恐怖,语气更是阴森:“当年那人的身形声音,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他。”
看着瑛姑那咬牙切齿的样子,我不知道她能不能真的忍着找到老顽童再去报仇。但转念一想,这瑛姑为了报仇,在一灯大师附近转悠了近二十年,这份耐力和韧性又怎么是普通人能有的,当即点头道:“既然刘大姐能这么想,那小弟就将适才和一灯大师地推测再说一边。”我抬头看了看天色,又对瑛姑说道:“天色已然不早,咱们边走边说。”
我和瑛姑并肩前行,这一次两人都没有施展轻功,只是步伐稍快而已。我略微整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据一灯大师描述当年令郎的伤势,应该和这次我的龙儿状况差不多,都是被人特意打成重伤,要逼迫大师不得不出手救人。如此一来其目的就昭然若揭了,无非也就是为了两点,一是趁大师元气大伤之际,趁人之危要了大师的命,二是让大师耗费三年的苦功,不能参加下次的华山论剑。”
瑛姑听到这里,猛然停下脚步,皱眉道:“照你这么说,那皇爷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么?那欧阳锋能通知我来行刺皇爷,说不定会亲自出手,咱们是不是回去让皇爷避一避?”
看到瑛姑能为一灯大师着想,我感到还算满意,最少表示这变态女人还有救,还能记得当日得恩情,我微微一笑,对瑛姑解释道:“这点刘姐你大可放心,当小弟得知是欧阳锋飞鸽传书通知刘姐的,就已经建议一灯大师立刻搬家,回天龙寺暂住。而欧阳锋之所以要假手于刘姐你,是因为他要帮他那个色狼侄子疗伤,短时间分不开身,日后等他再想暗算一灯大师之时,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想到这里我大是得意,一灯大师得到《九引真经》总纲相助,三年地的苦功只要三个月就能代替,等到欧阳锋再有空趁人之危地时候,一灯大师定然会给他个难忘的教训。
而关于武功秘籍的事情,我还是不想和瑛姑说得太多,当即回到原来的话题:“当年一灯大师贵为大理国国君,就算是没有武功,想要刺杀也是困难重重,更何况还有天龙寺的高手在幕后撑腰,所以我和大师推测,那恶贼最终目的就是想耗费大师的功力,从而不能参加华山论剑。而当年有资格参加华山论剑的高手只是寥寥几人,只要从这里面找出一个身材、武功与当日凶手类似之人,那十之八九就可以认定凶手了。”
“你和皇爷推测,应该是谁?”瑛姑咬着牙,忍不住出声问道。
“想来想去,就是那个号称铁掌水上飘的裘千仞嫌疑最大了。无论是从身形还是从武功来看,我和一灯大师都觉得八成就是此人行凶。而此人性格及其卑劣,为了能在二次华山论剑上技压天下英雄,出这种阴招也并不希奇。”轻描淡写,我就让瑛姑认定了裘千仞。看着瑛姑眼中的愤恨怨毒,我还怕她会冲动,又忍不住说道:“这个裘千仞是湘边大帮铁掌帮的帮主,武功更是与一灯大师在伯仲之间,还请刘大姐多多忍耐,等会合了老顽童周伯通再说。”瑛姑过了良久,才微微点头:“那就有劳杨少侠带我去找周伯通了。杨少侠若能让瑛姑和周伯通破镜重圆,日后但有所命,无有不从。”说完就一言不发地跟在我了的身后。瑛姑能这么想,我已然放心一半,待得日后找到老顽童,小爷我出点诡计撮合二人,那以后就有裘千仞头疼的了。
我和瑛姑二人轻功不错,还是在天黑前赶到了桃源县。住了这么多天的小庙,来到这繁华的城镇中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当即决定先去城中最大的酒楼,慰劳一下自己的五脏庙,然后再找家高级点的客栈舒舒服服地休息一天再说。
瑛姑对此地算是了解,带着我来到城中最大的酒楼“避泰酒楼”,挑了个靠近窗子的桌子,也不管能不能吃完,就要了满满一桌子的酒菜。此时正是秋末,天气尚暖,外边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不远处的一处青楼更是灯火辉煌,人声喧闹。几杯酒下肚,又听着那些风尘女子娇滴滴的媚笑,近月不曾亲近女色的我也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虽然有心想去那青楼捧场,但身边两个女人一老一小,就像两块大称砣,紧紧地跟着我,而且这两个女人一个是过了期的,一个还没到期,都是只能看不能碰,让我实在是有心没力,只得有点意兴阑珊地自斟自饮了。
我心中不爽,多喝了两杯,感觉自己已然有了几分醉意,正想带着小龙女和瑛姑结帐走人,就看到一绿衫姑娘缓步上楼。我有些酒意上涌,只觉得这姑娘很是眼熟,但一时有点像不起来是谁,不禁多看了两眼。谁知道那姑娘一看到我,竟然高兴地走了过来,惊喜地说道:“杨大侠,你下山啦,龙姑娘的伤已经好了么?”
我微微一怔,仔细地看了看来人,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原来是何姑娘,在下多喝了两杯,竟然一时没有认出姑娘,恕罪恕罪。”
第十四部
第三章 危机再起(二)
我对何沅君的印象真的很淡,感觉上只是一个挺温柔的小姑娘而已,其他的印象都很模糊,以至于才半个月没见,我再见到她还要自己打量。这里面虽然有我酒醉的原因,但却更表明了何沅君留给我的印象之淡。
我虽然有些好色,但不是下流,对于家中那两个好容易摆平的醋坛子,我可不想再打破。偶尔偷腥还好说,再娶可就要了命了,所以潜意识里面就有了远离良家妇女的想法:此时虽然颇有酒意,但还是下意识的想远离何沅君,糊理糊涂地说了两句,就以酒意上头为名起身告辞。
随手扔了锭银子在桌子上,拉着小龙女就往楼梯走去。走了没有两步,突然酒意又一阵上涌,脚下略微趔趄,身子有些摇晃。以我的轻功,自然不会摔倒,但第一次感觉这种飘飘然的晕眩,竟然忘记用内力驱除醉意。
正当我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的时候,一双小手伸到我的腋下,接着一个温柔的声音说道:“杨大侠小心脚下,让小女子扶您下楼吧。”
听声音是何沅君,我下意识地想躲开,但猛然间闻到一股甜香。这香味非檀非麝,更非花香但让人闻着身心放松,大有飘然之意,忍不住又深吸了一口气。不经意地看了何沅君一眼,突然发现者小姑娘有种说不出的魅力,让我不可抑制的对她产生欲念,随手就搭上了何沅君的肩膀,身子也靠了过去。
我此时的动作已然和何沅君过于亲密了,甚至可以说我正在轻薄何沅君。但何沅君不但不恼,反而嫣然一笑,一只手也环上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