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杨康列传-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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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谈谈说说,又走了一会儿,远远已经能看到一座连着一座的营帐。极目远眺,入眼的是成千成万奔跃嘶叫的战马和数之不尽光亮耀眼的枪矛,在千万座灰色的营帐之中,耸立着一座黄绸大帐,营帐顶子以黄金铸成,帐前高高悬着一枝九旄大纛,想必是成吉思汗的黄金大帐了。想不到蒙古成吉思汗的兵威之盛到了如此地步,看来就算这金宋结盟,也是凶多吉少了。
郭靖带着我们来到右翼的营帐,一路上不论是牧民还是战士,都笑呵呵地和郭靖打招呼,连带着对我们也恭敬有加,远远看到一间中等大小的帐篷,郭靖猛地一夹马腹,一边纵马前行一边高声喊道:“娘,你看是谁来了。”
那帐篷的门帘一掀,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袍的少女高兴得跑出来,上前牵住郭靖的马头,高兴得说了些什么,因为她说的都是蒙古语,说得又快,我只能听懂她在喊“郭靖哥哥”,看来这姑娘应该就是华筝了。
这华筝生得剑眉大眼,脸上虽然少了些汉家女子的妩媚之色,但却多了些英姿飒爽的豪气。一身雪白的蒙古长袍,明黄色的腰带一方面说明她是天之娇女,另一方面塑出她娇美的身材。头上珠冠垂下来的珍珠颗颗圆润,更衬出她肤色的白皙,果然是草原上最美丽的鲜花。
郭靖却只是和华筝简单地对答两句,接着就向帐篷后面跑去,显然他的母亲李萍并不在帐篷内。那华筝被郭靖冷落,一顿足转身向走,却看到我们这几个汉人打扮的人,眼睛一亮,走到我们的近前叽里咕噜地问了几句。这时候邓伯当还在后面招呼马队,所以这通译的事当然就要交给黄蓉了。黄蓉用蒙古语和华筝对答两句,那华筝喜笑颜开,对我行了个蒙古的礼节,兴高采烈地转身而去。我糊里糊涂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用疑惑的眼神望向黄蓉,想让黄蓉解释一下,但黄蓉却一撇嘴,得意洋洋地看了我一眼,就是不告诉我说了什么,那意思很明白,想要知道她说的什么,自己去学蒙古话好了。
我正要动手去呵黄蓉的痒,想惩戒一番这个不听老公话的小丫头,却看到郭靖扶着一个中年妇人从帐篷后面转了过来,那中年妇人生得粗手粗脚,眉眼依稀和郭靖有几分相似,显然是郭靖的母亲李萍了。我瞪了在一旁窃笑的黄蓉和莫愁一眼,走过去单膝跪地,对李萍说道:“小侄杨康,见过郭伯母。”
李萍放开儿子,急走了两步,伸手将我扶起来,仔细地上下打量我,眼中已经含上了泪花,半晌才哽咽着说道:“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想不到我还能见到杨叔叔的儿子…”说到这里已经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郭靖见母亲伤心流泪,赶忙上来劝慰,李萍哭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几人还站在帐篷外,连忙招呼着众人进帐篷休息。此时郭靖在成吉思汗铁木真账下为将,又是金刀驸马,生活上自然不会如以前清苦。|奇^_^书*_*网|但李萍和郭靖母子过惯了清贫的日子,虽然铁木真赏赐颇多,她母子也搬到大帐篷里面,却一如既往,帐篷内连个侍女都没有,做饭煮茶都是李萍亲手为之。
在蒙古生活了近二十年,李萍招待客人的茶也是蒙古的酥油茶,这东西虽然有些喝不惯,但偶尔喝上一杯也不是不能忍受。一边喝着酥油茶,一边和李萍闲话家常,只是在谈论到江南临安的景色之时,李萍脸上露出思乡的神色,喃喃自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家乡看看啊。”
听到这话,郭靖的脸上露出落寞的神色,轻轻地瞟了依偎在我身旁的黄蓉一眼,马上就低下头看着手中的酥油茶,并没作声。郭靖的动作虽小,但还是落入我的眼中,我心中明镜一般,已经知道郭靖为什么一提到回家乡神色就不对了。表面上郭靖是要报答铁木真的恩情,但实际上还有我和黄蓉的原因,再加上他对华筝还承诺有婚约,所以一时间郭靖没想回江南。
这心结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开,我微笑着说道:“郭伯母,这蒙古大汗对二弟有恩,咱们大丈夫讲究的是恩怨分明,待二弟报了蒙古大汗的恩德,自然会带您老回江南养老的。”看样子李萍应该不知道儿子的真实心思,我当然要把事情往成吉思汗身上推。
李萍闻言面露笑容,慈爱地看着一旁的儿子一眼,笑道:“靖儿他虽然憨直,但性子却如他爹一般,宁愿苦了自己,也决不肯有半点负人。我已经活了半辈子,靖儿在哪里,这家就在哪里,回不回江南也没什么了。”
当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让我心里很不得劲,刚想岔开话题,一旁郭靖却抬起头来说道:“娘,孩儿知道您老人家的心思,待的孩儿帮大汗立下一些军功,报答了大汗的恩德,定然会带您回江南老家。”几句话说得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郭靖要是能回大宋自然很好,但到时候成吉思汗能不能放人还是两说,到时候指不定还要翻起什么风浪呢。我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又闲聊了几句,就想起身告辞,虽有些失礼,但毕竟要去救宝贝女儿才是正事。只是还没等我开口告辞,帐篷的门帘一掀,华筝兴冲冲地走了进来,拉着郭靖唧唧咯咯地说了一通,郭靖听了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转头对我说道:“大哥,大汗要见你。”
第十九部
第九章 蒙古大汗(二)
一听说成吉思汗召见,不但郭靖疑惑,连我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微微一怔之下,却想起刚才黄蓉和华筝的那段对话来了,看样子是黄蓉想见这个成吉思汗。我转头看了看身边的黄蓉,轻声道:“蓉儿,你又打什么主意?咱们还要快点赶去白驼山,可没有多少时间去见那个蒙古大汗。”
黄蓉轻轻地横了我一眼,嗔道:“康哥,我看你现在是急糊涂了,连磨刀不误砍柴工的道理都忘记了,我可不想再这么走一段停一段的赶路了。”
我一拍额头,暗骂自己糊涂,这一路上每次停下来补充粮食清水都要让邓伯当交涉一番,虽然在盐巴的诱惑下,每一次都会得到蒙古部落的款待,但毕竟很浪费时间,如果能得到成吉思汗的令牌,那这一路下去必然轻松很多了。想到这里,我已经大概猜出黄蓉的底牌了,她刚才定然是将马队驼着的盐巴都作了人情,如果再让华筝帮着说两句好话,此事也是大有可为,当即点头道:“还是蓉儿你想的周到,不过此事还要二弟帮忙。”说着将宝儿被欧阳锋掳走之事跟郭靖简略地说了一遍。
郭靖听完此事,重重的一拳砸在地上,大声骂道:“这老毒物好生可恶,竟然做出这等大失身份之事,枉为武林前辈。”说着站起身来,拉着我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大哥,咱们这就一同去见大汗。待我禀明了大汗,陪你去白驼山走一遭。”
“二弟,你现在身有军职,贸然离去可不太好吧?况且为兄我现如今在武功上并不畏惧那老毒物,所以只要能让大汗给我们道令牌,让我们在西域能凭借大汗的威名畅通无阻,那也就足够了。”欧阳锋虽然称雄西域多年,但也算得上孤家寡人一个,要是真的拼武力,我自然不惧。所以郭靖去不去并不重要。而且现在郭靖怎么说都是一军之将,要是说走就走,于成吉思汗的面子上也不好看,到时候节外生枝可就不好了,我还是早点让郭靖打消助拳的念头为好。
郭靖略一犹豫,但他刚才也估量了下我的武功,最后还是点头道:“大哥说得是。令牌之事交给兄弟好了。”
成吉思汗的黄金大帐在整个部落的正中。我和郭靖穿过层层营帐,才来到黄金大帐的前面。这黄金大帐远望已经感觉较之别的帐篷大了很多,很有气势,待得走近看去,更显得雄伟不凡,而帐前那杆九旄大纛迎风招展,更是震慑心魄,整个黄金大帐处处彰显着成吉思汗战无不胜的军威。
此时早有侍卫走在我们前面,带着我们走进了黄金大帐。迎面的一张巨大的圆木椅上。端坐着一个老人,这老人虽然头发已经花白。但仪容威严,腰杆挺得笔直,一双眸子精光闪闪,人坐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他面前站着六个人。老中青都有,有的彪悍,有的豪壮,个个都有一股子领兵打仗的杀气,我知道这些人必然是成吉思汗的王子和大将,但我也只和其中的拖雷有过一面之缘。
我不待郭靖介绍,上前一步,抱拳躬身一礼道:“在下杨康,见过大汗…”我话未说完,站在一旁地一个身材高瘦地汉子大声用汉话怒道:“贼南蛮,见了大汗为什么不跪?”说着上前一步,将腰间的弯刀抽出一半。
这一句话让我勃然变色,站直身子,扭头盯住这个出言不逊的瘦高个,冷冷地哼了一声。我身在蒙古的权力中心黄金大帐之中,自然不会徒呈匹夫之勇,但怎么都要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小子,所以这声冷哼已经用上了黄药师的音控之术,那瘦高个首当其冲,闷哼一声,猛地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一阵通红。
其余的五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感觉自己气血一阵翻涌,大骇之下,纷纷抽出佩刀,挡在这成吉思汗的身前,戒备地瞪着我。其中一个红脸的老者大声用蒙古话喊了一声,黄金大帐的几个角落被掀开,冲进来一些穿红色僧袍的藏僧和大批的侍卫。那十几个藏僧手里拎着戒刀、降魔金刚杵和铜钹,摆出阵势将成吉思汗和那些王子大将团团护住。而那近百侍卫个个执刀挥矛,将我和郭靖团团围住,眼见着乱刀劈下,乱矛刺出,我和郭靖必然成为两团肉酱。
少爷我可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时刻,但是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擒住成吉思汗。我刚想提气,却被身旁的郭靖一把拉住手腕,我这一惊非同小可,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难道郭靖想暗算于我?手掌不假思索的反扣,另一只手已经扣在腰带上的软剑之上,只待拼个鱼死网破。
郭靖并没有躲闪,任由我扣住脉门,这时候就听居中而坐的成吉思汗在扶手上重重一拍,用汉话骂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难道这就是咱们蒙古人的待客之道么?全都给我退下!”
那些蒙古侍卫来得快,去得更快,哗啦一下全都涌了出去。那些藏僧也一齐向成吉思汗合什行礼,转身鱼贯而出,只留下一个高瘦的藏僧站在红脸老者的上首。这个藏僧手上并没有兵器,站在那里一声不吭,气势俨然,显然身份不低。看到这个架势,我已经知道错怪了郭靖,赶忙松开了郭靖的手腕,向他打了个谦然的眼色。
郭靖对我微微颌首示意,转头对成吉思汗说道:“大汗,我安答他…”话未说完,已被成吉思汗挥手打断。成吉思汗皱眉对还坐在地上的瘦高个说道:“术赤,你的火爆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杨少侠是我请来的客人,你怎么能出言不逊?”
原来这瘦高个就是成吉思汗的大儿子术赤,虽然早就听说这小子不是好种,但也听闻此人在成吉思汗四个儿子中颇为英武,性子并不暴躁,反倒是据说老二察合台的性子最为暴躁,这次术赤强出头很值得玩味。不过这些事算是成吉思汗的家事,我不能管也不想管,而刚才我那一声冷哼,主要对象就是术赤,他现在就是气血翻腾,脸色涨得通红,我是有心让他难堪,而郭靖也因为他那句“贼南蛮”而生气,所以我和郭靖都不愿出手救治,都故意不去看坐在地上的术赤。
成吉思汗脸色丝毫不变,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