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扔下了我的肚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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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吧?那你准备和贺康好了?”
“现在没,除非他决定和他女朋友分手再说。”
“哦。你喜欢谁的歌?”他突然问我。
“孙燕姿,周杰伦,但他们不是我的最爱。”
“我也喜欢孙燕姿,特别喜欢<;<;天黑黑>;>;。”
“我也喜欢<;<;天黑黑>;>;。”我感到遇见知己。
“我还喜欢郑秀文和梅艳芳。”
“呵呵,你喜欢的都是平胸女人啊!”我笑着说。
“这有什么?我又不在乎女人胸部大小。”
“难得!我最喜欢的是Avril Lavigne的歌,野性带劲的摇滚。”
“我来听听她的歌,一起听,等等。”一会儿,耳机里传来Avril Lavigne的歌声。
“我的最爱!谢谢。”我兴奋地说。
“没事,你喜欢就好。”
“对了,你帮我告诉贺康,我前两天给他寄了一封信,他过几天就能收到了。”我忽然想起那封信,急切地想告诉贺康。
“好,没问题。贺康给你回过信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我缓慢地打出这两个字,有点失望。
“哦。”他冒出一个字。
“你看过我给他写的信吗?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我问。
“我看过你给他写的第一封信,就是86页那封。可惜没有了。”
“没有了?什么意思?”我惊惶地盯着电脑。
“在贺康刚收到你的信时,他给小齐看了,她把信撕了。”
“啊?什么?撕了?”我的眼泪抑不住,流了出来。
“怎么?贺康没告诉你?那天我亲眼看着小齐把信撕了,扔进垃圾桶,我看着都心疼。”
“那是我连续三个通宵没睡觉流着泪写给他的信啊!就这样没有了,被扔进垃圾桶了!”眼泪“啪嗒啪嗒”滴落在键盘上,电脑荧屏在眼前模糊。
“恩,我知道。”你别哭啊。
他猜想到我在这边流泪,呵呵,安慰。
一会,我离开了网吧。推开门,雨又来了,自行车被雨淋得干净,轱辘上的泥巴蜕去。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戴上耳机,听着Avril Lavigne的《Naked》,把音量开到最高,忽然觉得雨像歌曲的布景,一切都符合今晚的心情。我骑上潮湿的坐垫,没伞的日子我也只有免费淋雨,也许它也可以把我的心境冲刷地干净明亮。泪与雨缠绵,我听不见风声,忘记寒冷与潮湿的衣服,耳边只有Avril Lavigne的歌声来回播放。我拼命地骑车,往小屋赶去,骑了很久都找不到终点,这漫长的路,雨和泪一起疯癫,只有耳膜伴着音乐与我心共振。
回到小屋已是凌晨3点,房东老奶奶睡得正香,我也不想折腾她的老骨头,在屋外听歌,等待天亮。在我感到站立不稳时,老奶奶起来开门,天已经亮了,雨依然下坠。回到小屋,我倒头睡去,醒来发现已是明天的明天,鼻子再闻不到大葱味,感冒了。
三天后,我离开了飞机场,准备回学校。我想弄清楚事实,在回到学校的第二天,我拨通了李善童的小灵通。
“喂,你好,我是夏彤。请问贺康在没?”
“在,你等下,我去叫他。”电话那头传来粗粗的一声“贺康”,一会贺康就来接电话了。
“喂,夏彤姐,我今天刚看了你在南京给我写的信。我很感动。”
“哦,你今天才收到信吗?”我疑惑地问。
“不是,我前几天就收到了,学习忙,一直没时间看。今天没课,一早起来就打开看了。”
“哦。”我想起骑了三个小时才寄走的信,那封信在他收到后几天才被拆开看。爱的梦幻被他砸碎,砸中我的脚趾,疼。
听着他坦白而懒散的话语,我忽然觉得他还真是个小孩,小到连欺骗的安慰都不会,坦白都没有水准。他的无所谓让我开始退缩,最后一次谈话是他先开得口,他似乎很难过的口音,说他的同学都在谴责他,说我们就这样散了吧,说以后他绝不会再脚踏两只船,说这样太累。我什么也没说,挂上了电话。
《谁扔下了我的肚皮》 (20)
我睁眼看这黑夜,什么也不见;我竖着耳朵听这黑夜,听见外面的野猫发春,像哭泣的小孩,吓得蒙上耳朵。
第二天中午,我一屁股从床上坐起来,穿好衣服,戴着耳机,朝超市走去。我再次体验到连续吃冰淇淋的滋味,爽!只是享受这美味的时节总在我双眼失落时,我尝不到它们有什么美味,我只是习惯地把它们吞下,挤占我日夜疯长的恐惧。镜中膨胀的影象长着一双迷茫无奈的眼,单纯被逐出家园,住在眼里的是没有方向的慌张。我第一次真实地感到曾经灵动的双眼被某种莫名的黑暗侵蚀。我快速跑往话吧,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小灵通。
“喂,你在做什么?”
“我在训练,好累。你咋了?有事说。”李善童粗粗的嗓音让我不相信他还不到18岁。
“我是坏女孩吗?你觉得我是坏女孩吗?”我忍着眼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咋了?别胡想。你以后要是上网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有时间就去。也可以随时打我的小灵通。”
我挂上了电话,跌跌撞撞回到宿舍。我不停地写,废了几百页信纸,堆在床前。我仍然去网上排泄空虚无聊,和李善童聊天,他说以后让我去西安玩,他带我去看兵马俑,大雁塔,华山。。。。。。他喜欢听孙燕姿的《天黑黑》,我也喜欢。一天晚上,我拨通了李善童的电话,聊了起来。
“你咋了?别想不开啊!”李善童粗粗的嗓音从话筒传过来。
“我没事,不过是被人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倔强地昂着头,对着话筒低沉地说。
“那就好。我以前也是,从小学和一个女孩同班,初中在一个学校,我一直喜欢她,为了她还被别人打了两次,我都没有还手。我喜欢她三年,她答应和我好了,过段时间又和我分了,然后又好,最后还是和打我的那个人好了,就今年元旦,她说永远不会再和我好。”他慢慢地低沉地说着。
“没事!你还年轻,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找更好的!我以后不结婚了!”
“不是吧?你不结婚?太。。。太可惜了吧?”他惊讶地笑着问我。
“有什么好可惜的?不结婚自由!切!结婚也不会好到老!”我蔑视地看着远方,低着眼皮对话筒说。
“没事,人各有志嘛!反正我以后要找,一定就要好一辈子的!”
“恩,那祝你好运!我已经不相信什么狗屁一辈子了!”
“哎!不能这么绝对,那只是你没有遇见而已。自从我去年暑假生病休养胖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找女朋友。我初中经常换女朋友,最短的一个只好了一个星期,真正喜欢的就是那个范娇,喜欢她三年啊!”
“也许那些男孩女孩都一样,都喜欢苗条帅气的!什么玩意?什么叫漂亮?什么叫帅?我怀疑根本就没有什么美女帅哥!老了不都那样?切!还自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老!”我愤愤地说。
“恩,你给唱首歌吧?随便什么歌都行!”
“好吧。”我清清嗓子,对着话筒,望着天空,唱着那首《爱的代价》,我唱得很投入,他安静地听。
“有点歌星的味道!”他笑着说。
“谢谢,没到那种水准,不过我相信不难听。”
“你喜欢孙燕姿的什么歌?我一直很喜欢她。”
“《天黑黑》,我最喜欢艾薇儿,你听过她的歌吗?很剧烈带劲的摇滚。”
“我听过,你在网上告诉过我,我就听了。”
“恩,我希望以后可以去听她的演唱会。”
“好,我马上要去澳大利亚打比赛了,要是那边有她的CD的话,我给你买。”
“啊?太好了!你要去澳大利亚比赛?那好好准备,加油啊!”我兴奋地说。
“恩,等两天就走,我去了给你带点东西。你喜欢什么?”
“随便什么都行!我喜欢玩具熊或者玩具猪。顺便拍几张澳大利亚的天空,寄给我看看行吗?”
“没问题!”
“我以后不会再和贺康联系了,就当不认识他这个人!”我冷冷地说。
“哦,随你吧。反正我们可以联系吧?”
“恩,我们可以保持联系。”不知不觉风吹了起来,我站在阳台上和他不知道说了多久,在电话卡断线的时候,我估计已经说了一个半小时。我刚挂上电话,他又把电话打过来,我小声地说宿舍已经睡了,先说到这儿吧,明天上网聊。他去澳大利亚的前三个小时,还坐在网吧里和我说话,我一直在祝他好运,他让我好好的,等他从澳大利亚回来给我带艾薇儿的CD。我也在苍惶中逃离学校,地点:上海。
表哥半夜2点在上海站门口接我,我去了一家小旅馆,表哥的女朋友给我做了上海菜,全是甜的,腻得我受不了。离开饭桌,我舍不得摘下耳机,它在十几米平方的小屋里陪了我一夜。第二天醒来,戴着耳机一个人去溜大街,街上满是汽车,高楼,冷漠的脸孔和慌张的步伐。那些人比汽车还急促,甚至来不及睁眼看看上海的天空,那惨白的天空。他们小跑着排队趁地铁,快速地说话,眼神焦急,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能不让他们慌张,好象慢一点就会被挤出地球。只有学生模样的人牛B地拿着手机悠闲地慢走,把皮毛搞得嚣张够酷,深怕有人不知道那鞋是他爸花了800块银子买的。我找到一家网吧,外面牌子上写:“严禁18岁以下者上机”,进去一看,里面全是比我弟还小的毛孩子。我呆了三个小时,一直给李善童留言,把我心里话全都写在他QQ里,音乐和我的大脑谱写出那些无声的语言。
五天后,我离开上海,这五天唯一带给我快乐的是一根雀巢雪糕。我回到学校,林燕问我在上海玩得开心不?我说雀巢雪糕味道不错,可惜不是上海生产的。章婉说上海有她喜欢的小资情调,我说上海是镀金的塑料戒指,好看不结实。
三天后,李善童从澳大利亚回到西安。我问他澳大利亚怎么样,他说天很蓝很蓝,海很蓝很蓝,很多活得开心的胖子,他们可以肆意地在海边裸泳,没人稀奇什么,让我遐想无限。李善童看见我给他的留言后,我们几乎同时说喜欢对方,我从未在视频上见过他,他说从澳大利亚回来后一定让我看看他。视频连接后,荧屏上出现一张留着小胡子的脸,一双不充满智慧但也不狡黠的眼,他的眼神显示出他的不自信。他说自从他胖了之后就不再自信,说他初中时和很多女孩好过,但胖了之后就再没交女朋友。一个多小时之后,我成了他的女朋友。那天是4月2号,李善童不敢相信我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但仔细想想昨天才是愚人节。
“在初中的时候,我经常换女朋友,从没想过天长地久。自从我胖了以后,就再没自信了,我决定再找女朋友的话,一定就是一辈子。”他打出这行字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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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你胖还是瘦,我也希望天长地久,但我觉得现实里面很难有永远。所以我期待又逃避,我不希望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