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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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砸带挖了。你是不知道哇,那可是一座气势恢宏的大墓地呀,是金井玉葬的规制!好不容易挖开以后,人们发现他的棺材里只有头颅,没有其它尸骨。清理坟墓的时候儿,那颗头颅骨让人给随意丢弃在外边儿了,实不该呀!学生们不但拿它当球踢,还抡起上边儿的小辫子扔着玩儿,临了儿还让学生扔进了厕所里的粪池子。后来,有一位叫赵广智的老师拿粪勺子把头颅骨捞上来了,把它埋到了一个山坡下面。咱们老说自己是炎黄子孙,可文革期间,炎帝陵、舜帝陵都被挖被毁了,伟大的炎帝还被焚骨扬灰了;中国人能在洋人面前拍胸脯儿的也就是五千年文化,可造字的仓颉墓地被毁,成了烈士陵园;孔子的墓被挖了,王羲之子的墓被平了,合肥的包公墓被毁了,草原上的成吉思汗陵被砸了,天涯海角的海瑞被挖出了骨头,蒲松龄的尸首也被掏出来了,最不该的是,连杭州的岳飞庙也被刨了,昔日里因为抗金而被誉为民族英雄的人也被焚骨扬灰了。咱中国人真伟大呀,不单恨活人,就是连死人都不放过。惹不过活人惹死人,谁再说中国人宽容我就恨谁!什么入土为安呀,什么人死为大呀,那是只对自己不对别人。这些造孽的人简直是忘了死了,等着遭报应吧!”
第二章 满目春光 (26)败类遍天下
“没错儿。”金兆枫说:“有的人心里是太黑暗了,既卑鄙又丑陋,一辈子的骂名是肯定背定了。后人如果也记仇儿,说不定还把他们的骨灰给挖出来扬了呢,让他们偿前一辈子的债。文革对文物的摧残也是史无前例的,保护下来的东西还成了某些高干夸口的政治资本。康生文革的时候儿春风得意,他借了好多文物供自己赏玩,说得好听是借,其实根本就没打算还回去。他曾经借过一个苏东坡的玉砚,那件东西后来被收归国家以后,发现早就都面目全非了。文革的时候儿,回民中学的操场上曾经当过国家出售罚没文物的市场,一对儿黄花梨的扶手椅也就十来块钱,干部和领导可以凭票儿购买。您信不信,当时的人绝对不可能猜到那些抄家来的东西二十年后能变成宝贝。七十年代的时候儿,曾经有人为了换一张塑料贴面儿三开门儿大衣柜的购物券就拿家里的紫檀八仙桌去换,真是无知的败家子儿啊!”
“穷人就是穷人,好东西落在他们手里那叫糟践,有了也不懂得珍惜。老人家儿的孩子绝不能这么干!”钱德风接过话茬儿。“有学问又有修养的共产党干部也多着呢,像康生那样儿跑偏的毕竟还是少数儿。文革以前,天下第一右派章伯钧请张伯驹上家里吃饭,用的餐具是全套的清代官窑瓷器,另外,他还收藏了五千多件名人字画儿呢。我年轻那会儿受党的教育太深了,天天儿都盼着咱这社会能早点儿迈进共产主义,到现在,共产主义的宏伟蓝图都让我心驰神往多少年啦,可是,可能吗?能也准早不了!苏联老大哥比中国根儿红苗儿正吧,现在都变成那德性了,东欧的社会主义阵营现在全都变天了,原来的执政党现在都成了小党派了。你再回头而看看咱们中国,甭说老百姓的觉悟离共产主义太远,就说有的高级领导,不是也贪污受贿腐败堕落嘛,有的还是常委呢,一个国家能有几个常委呀!逮着的我们知道了,那没逮着的肯定还不少呢,您总不能够一次就把队伍清理得特别干净纯洁吧?何况,还得有互相包庇隐瞒的呢!也难怪,再干净的人身上也得有真菌,更何况政府了!自从解放初期的刘青山、张子善开始,就没断了贪官污吏,该崩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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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山、张子善案件是在建国初期“三反”运动中查出的一起党的领导干部严重贪污盗窃国家资财的案件,被称为“新中国反腐败第一大案”。刘青山被捕前任中共石家庄市委副书记,张子山被捕前任中共天津地委书记。二人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期间均曾建功立业,但在和平环境里,却因经不起资产阶级腐朽思想和生活方式的侵蚀,逐渐腐化堕落成人民的罪人。据资料显示,1950年至1951年他们在担任天津地区领导短短一年的时间内,利用职权,盗窃地方粮款、防汛水利专款、救灾粮款和干部家属救济粮款,克扣机场民工供应补助粮款,赚取治河民工供应粮款,倒卖治河民工粮食,并以修建为名骗取银行贷款以从事非法经营,还派人冒充解放军,用救灾款从东北套购木材。二人二人所得赃款总计为旧币171亿6272万元,按照当时的物价,可以购买小米五千万公斤或猪肉两千余万公斤。在获取非法暴利、大肆贪污之后,过着极度腐化的生活,刘青山甚至吸毒成瘾。1952年2月10号,河北省人民政府在保定举行公审大会,随后,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以贪污罪判处刘青山、张子善死刑。
第二章 满目春光 (27)亲佛必行善
“精辟。太正确啦!”金兆枫拍手赞道。“还是共产主义的追随者呢,提前就把国家的财产共产到自己家去了。我看出来了,您和我都是彻头彻尾的爱国者,就是上纲上线,也不能说这就是诽谤政府统治,言论自由嘛。如今的人都变得现实了,生活水平的提高比鼓动宣传更有吸引力。天下没有完美的政党,共产党能让老百姓过上幸福太平的好日子,谁都得说它好!我也就是跟您才说这些屁事儿不管的废话,我不是关心政治的人。在我眼里,第一是家人,第二是朋友,第三是生意,其次才是社会,天塌下来也与我无关。”
“天塌下来当然与你有关啦,”钱德风朝金兆枫扬起下巴颏儿,脸上四溢着阴损的坏笑。“没听人家说过吗,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你个儿这么高,你不顶着谁顶着呀?”
两人笑起来,刚才的几丝牢骚和沉闷烟消云散了。
“光顾说了,这饭也没吃,酒也没喝。饿了吧?”钱德风问。
“还真饿了。”金兆枫说。
“我把炒的菜端微波炉里转转,咱们热完了埋头儿吃饭喽。”钱德风说完,把几盘菜轮番端进了厨房。
“又劳烦您啦!”金兆枫诚意地客气着。
不一会儿,菜们又返回到餐桌上。
“来吧,动着。”钱德风礼让道。
“嗳。”金兆枫一面答应着一面拿起筷子。
吃开了,喝开了。最后,盘儿干碗儿净,一瓶酒让金兆枫喝了一大半儿。
二人刚放下筷子,钱夫人从卧室里出来了,脸上还带着浓睡之后残留的倦意。
“你们吃的这叫什么饭呀,都几点啦?”钱夫人和善地抱怨着。
“好友相聚是为了互教互学共同提高,吃饭是次要的。”钱德风抛出绵软的回击。“今天聊得不错,就是俩人的牢骚太多了,阴暗面儿的曝光率太高了。哈哈。”
“这正说明咱们都是积极向上的呀,”金兆枫说。“知耻而后进嘛。”
“现在这社会也太纷争繁杂了,想清心寡欲都不能够。宋朝的无门慧开禅师说过:‘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跟人家一比,境界真是差得太远了。”钱德风抚古思今,颇不得意。
金兆枫忙安抚道:“古人云:‘离声色,执著声色;离名字,执著名字’。有的时候儿细一思量,不想追求的东西恰恰就是自己的追求,越想远离的东西离自己越近,让人觉得无奈太多了。世间万物,总有和自己如影随形的。我最近对佛教特感兴趣,我觉得佛教能让人清心明智……”
钱夫人抢言道:“佛教是不是也太没落了?”
“非也。”金兆枫一脸严肃认真。“我一个信佛的朋友跟我说过,人实际上不过是个臭皮囊,里面装进了一些腥臊烂臭和肮脏东西。我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它道出了人的本质。佛教是劝人向善劝人进步的,中国传统文化讲究五德,佛教的五戒正好儿跟五德相对应。五德是仁义礼智信,五戒是杀生偷盗邪淫饮酒妄语,不杀生就是仁,不偷盗就是义,不邪淫就是礼,不饮酒就是智,不妄语就是信。信佛能让人有规矩有约束,信佛的人不谤国主不做国贼,决不可能胡作非为的。”
第二章 满目春光 (28)再说左思南
“佛教算不算封建迷信呀?”钱夫人正经地问。
“佛教是信仰。孙中山说过,‘佛教是哲学之母’;毛泽东也说过,‘佛教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国父和伟大领袖的话还是应该有道理的吧。我对佛教的认识也不深,不敢胡说八道。”金兆枫谨小慎微地说。
“既然是信仰,那就不能胡说乱说了,还是等咱们有了深刻的认识再探讨吧。”钱德风嘿嘿地笑着止住了话题。“不管信不信佛,都应当一心向善,不能老是在阴奸损坏坑蒙拐骗上没完没了地做活计。我可不是只懂西方经济学,除了亚当•;斯密和大卫•;李嘉图,我在其它方面也有着些许造诣呢,不过,水平不深,仅可探讨,不能发表。哈哈。”
金兆枫也抬头大笑,却不经意看到墙上的挂表。“唷,咱们也太能说了,再过一会儿就到晚饭的点儿了。我现在是酒足饭饱了,肯定能省一顿晚饭。”他拍着肚子站起身。“走了,等哪天我攒足了话再找您来吧。”
钱德风两口子也相继站起来。
“我知道你忙,也不刻意留你了。金石书画你是大拿(大拿:北京俚语:意为专家或管事的人。),下回给我传授传授。”钱德风说。
“敢探讨,不敢传授。”他与夫妻二人握手言别。“再见啦!”
“打个的走,回头儿再取车来。别酒后开车啊!”钱夫人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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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就听您的。”金兆枫说完,走了。
乘出租回家的路上,他想起了左思南和双月堂。这些年来真不易呀,哥儿俩经历了无数的困苦和磨难,齐心协力奔小康,现在终于一起脱贫了。
左思南仁义,心里总是惦念着自己开店时投资少,一直不落忍地拿着和金兆枫一样的收入和分红,但在双月堂的成长过程中出力却比金兆枫多得多。他的经验丰富,心地善良,经年累月之后,把金兆枫也培养成了半个鉴定专家,口上却赞扬着金兆枫的聪颖和努力。他的收藏欲没有金兆枫那么强烈,所以,手中的书画作品没有几件,虽然数量不多,却件件是精品中的精品。左思南为自己的父母购置了新楼房,让老人们改善了居住环境,而他们一家三人仍一直与岳父母住在一起——年岁渐高的岳父母害怕孤独寂寞,执意不让他们买房搬走。几年来,左思南的性欲因为诸多的原因越来越低下,而陆美涵的兴致却越来越高涨,生孩子以后,她戴上了宫内节育环,不料却在戴环一年之后意外怀孕。人流的痛苦使她改变了主意,毅然决然地选择了避孕套。左思南极不情愿在做爱时有肉体上的隔阂,万般无奈之余,只得将就从命,而陆美涵也十分体谅自己的男人,经常在月经结束前后的那几天与他真枪实弹地同房交欢,满足他去伪存真的虎狼心愿。双月堂的生意从表面上看并不十分红火,因为这种买卖讲究的就是三年不开张,但经过哥儿俩特别是左思南的努力,交易量和定购量并不低,总有意想不到的收入进账。刚开业的时候,陈博然和柳文萱经常带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