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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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默垂着头,胸口闷的下一刻就要昏死过去。她这时才知自己被人算计了,而他,如何不觉得事情蹊跷,便宁愿信了那暗地里布局的人,也不肯听自己说一句?
嘴巴微微动了动,却是连发音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苦笑着摇摇头,说什么?便是要说什么,也要他肯信才行啊!
她不再说话,身子低低的伏在了花梨木的脚塌上。感觉他渐渐蹲了下来,将那盒子放到了自己眼前。
一只手托起自己的下巴,她不敢看,不敢看他那森然若冰的眼神。他恨不得杀了自己吧?便是不看,她亦能感觉到他心里不可挟制的恨意。
“朕曾想过奉你做朕的皇后,给予你世间最为美好尊贵的一切。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看看……你生生的将朕对你的这一份心,糟蹋成了什么样子!殷子默!你的心是冷的,朕永远也温不热……”。
碧云笼碾玉成尘(7)
他顿了一口气,强抑制住了胸口奔涌而上的气血。过了片刻,才继续说来:“子默,朕等候了你三年的时间,在朕的后宫里,朕,曾对你付出过绝无仅有的真心与深爱,牺牲了一个帝王的骄傲与尊严,用尽自己此生的全部去爱你。从你的十四岁到十七岁,三年的时间,朕以为你便是冰人,也会化了……可谁能想到?谁能想到你会如此待我?”
子默紧紧的闭上眼,任由泪水敷面而下。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感叹,都如利刃一般,深深的刺进她的心里。心是碎了,碎了一地一地……再也捡拾不起。
“罢了,朕也累了。既然朕得不到你的心,那么你的人,朕也不会拱手留给他。对了,朕忘了告诉你,先前从殷府传来的消息,陆凝云已经畏罪自尽了。朕早已下旨传令西南大军帐中,命陆修云火速回京领旨成婚。子默,你既然无信在先,便也怪不得朕无义在后了。”
子默缓缓抬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她仿佛不认识他一般,从头看到脚。那眼神冰凉,不带丝毫的温度继而是一阵轻笑:“畏罪自尽?陛下,我请问您一句,陆凝云畏的是什么罪?您不要忘了,当初就是她一手将我送进宫来的!她又有什么罪?”
“啪”应天成忍不住怒气,兜头扇了她一巴掌。“她有什么罪?她别有用心的安排了你到朕的身边,实则就是以图谋反!陆浩天驻守边境,朕自问对他不薄,可又怎的挡得住他的狼子野心?她早就默许过你和姓陆的小子的婚事,你们还希望着将来可以双宿双飞!朕告诉你,她便是此时若不死,朕也会将她片片凌迟!”
他极怒之下,用力自然不轻。虽是留了几分力道,还是将子默扇的一头栽倒了脚塌上。
眼前一阵金星串起,她一阵踉跄,茫然中扶住了床边,这才没有就地扑下去。
“这是朕平生第一次打女人!尤其是朕心爱的女人!殷子默,朕不会放过你和那个姓陆的小子!还有你的家人朕恨你,竟然如此玩弄朕的一片真心……你会后悔的!你们会后悔的!”
碧云笼碾玉成尘(8)
满头青丝顺着宽大的寝衣滑了下来,子默扶住床边,吃力的将身子慢慢坐直。她背倚着脚塌,抬起了头,下地跪行到他的身边,抱住双腿哀戚道:“陛下,为何您不肯听我说一句?我在您心里,便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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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按捺下所有的自尊,跪在他的脚底哀求起来。那些都是她的家人,便是宁愿自己死,她也断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血流成河的场面。
应天成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这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她,骄傲的殷子默,几时有向自己低头恳求的时候?而她此时,却为了姓陆的那小子,舍下全部的骄傲与自负,这般来哀求自己?!!
他移开了身子,不再看她。背了手,扬声对殿外叫道:“杨清!送贵妃去紫陌殿!还有,朕命你好好看着她,若有半点差池,朕便要阖宫的奴才一起陪葬!”
杨清慌忙奔进来,躬身拜下道:“是!”
子默扬起一边高肿的脸,用衣袖拂去了嘴角沁出来的鲜血,缓缓的站了起来。杨清见她这幅样子,赶忙伸手去搀了一把。
“你下去吧!朕这会不想再见你。等姓陆的小子回来了,朕便做场好戏给你看看。你不用觉得太过痛苦难堪,朕答应你,等朕玩腻了你,便会赐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他猛然回身,伸手撩开她散乱的青丝,森冷的打量了一下她的周身:“你毕竟是朕宠爱过的女人,朕不会让你太过痛苦的死去的。这些时日,你好生想想,若是愿意在临死之前好生侍奉朕一段时日,朕也许一时高兴,放了你的母亲一条生路,也未可知……”。
子默此时如坠入万丈冰潭寒池,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将唇角咬出腥甜的血丝来。止不住全身绝望的颤抖,她倚在杨清身上,连呼吸的力气都渐渐被剥离出去。
嘴唇颤抖了许久,心里早已觉不出痛来了。眼里的热泪强忍着,直忍得心里翻江倒海。
“去吧!”他回转身,对杨清摆摆手道。
******呼呼,受不了了。林子捧着自己的小心肝一边歇会气,这几张实在太虐,俺心里那个痛啊!可怜一下俺可爱美丽的子默!这个猪头皇帝啊。。。。。。猪猪猪!
临风欲折(1)
少时便有宫人快步上前来,一左一右扶住她。杨清背着皇帝给子默投来了一个缄言的眼神,子默只是在心里依着苦笑。
事到如今,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他若能听自己分辨半句,也绝不至于说出如此绝情的话来。经历此次,子默也愈发的明白,在他心底,到底尊严比一切来的都更有份量。
殿外抬来了一副担架,她被人抱着放了上去。
一块块宽大细密的金砖在自己眼底掠过,子默麻木的扫过那精致华美的地面。殿门在自己身后缓缓闭上,她惊悚的回头努力扬起脸看向他,殿中烛火通明,而他的背影却在烛火中萧瑟的挺立着。
他始终背对着她,不肯回头看一眼。在殿门关上的那一瞬,子默似乎看见一颗晶莹的水珠,在他的眼角滑落着滴了下来。
子默最后闭了眼,她沉沉的躺在担架上,宫人们给她盖上了丝质薄毯。夜风很凉,也很轻柔。四下里除了缓缓行进的脚步声,便再无其他声响。
子默觉得自己累极,心里,身上……哪哪都是痛不可当,却又说不出来的冰凉如死。偏了头睡去,梦里不知身在何方,只是那痛依旧,火烧一般的感觉,提醒她还未曾死去。
他的冷笑在她耳边不断的浮现,她拼命躲闪,想要掩住耳朵,不去他那一句一句的回想。脑子里乱成一片,仿佛奔腾着千军万马一般……烟尘漫天,风沙扑面……
蓦的,她看见了修云,他骑在马上,英姿焕发的朝自己奔来。而他,则站在自己身后,只是冷冷的笑。
她摇头大叫:“不要……不要过来!你快回去,回到你自己的地方去……”。前面是死亡陷阱,而修云只是笑的俊朗无比,他执着的朝自己奔来,他看不见那巨大的布满着鲜血陷阱。
她回头恳求他,一遍又一遍。天成……天成……心里直如水沸油煎……思绪翻滚,万般难言……一碗一碗的药,黑黑的药,真是苦……喝到口中,一直苦到心底里去……
临风欲折(2)
“娘娘,醒醒,您该喝药了……”。朦胧里,有人在自己耳边轻轻呼唤着,子默费力的睁开眼,便看见一个宫女秀气的脸庞在自己眼中晃动着。
“我……这是在哪里?“子默挣扎着坐起身,却猛然发现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那么的熟悉。她轻轻啜了几口气,撑住了全身的无力酸软,才认真将周遭打量了一番。
碧色竹纹窗纱,白色绣花帐子,帐顶绣的是江南水乡的菱花如意吻。小巧的花梨木精雕绣床,弯成半圆形的花梨木镶银丝靠背椅……她缓缓看了,眼中不禁酸涩难抑,她想不到,他却肯费了这样的心思,为她造了江南风格的幼时故居。
这便是紫陌殿?原来,他对她的过去,都费了心力去了解。
这殿中的一桌一椅,一草一木,檐下的小溪回廊,细密重生的枸结草,殿前右侧隐隐可见拂开的青翠杨柳……这是她梦里的故乡,阔别许久,却始终梦魂荣绕的故乡……
子默胸口又是一阵剧痛,她一时克制不住强烈的无助与悲苦,便在床上抱头痛哭起来。
这感觉无法形容,心里只是一阵悲一阵喜,他竟是爱自己的么?倘若不是爱,他又怎肯为了做尽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而自己,何尝不是因为爱,才伤的如此深?
可这爱却偏生是浮在半空中的一栋海市蜃楼,没有万丈高楼平地起的根基,转瞬便可以倾塌的华宇为何?为何不能信我一次?你,便这么的看轻我么?
三年的时间,无数次的执手盟约,彼此早已心生挚爱,奈何,却经不起一个外人精心设计的摆布!这一切,到底的天意还是人祸?亦或者,自己原本就不配拥有这样沉重的爱!
子默心里沁出黄莲水来,一时只有倚在床上,望月垂泪。
“娘娘,您多少吃点东西吧!奴婢求您了,陛下有旨,如果您身子半个月内不见好转的话,这里……全部奴才都……都得赐死……娘娘,您就可怜可怜奴才们吧!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一条贱命吧!”
那宫人哭的极是伤情,两行眼泪顺着秀气的脸颊滚滚落下。
********对不住各位亲,这几天都是虐情阶段,大家撑住,表哭倒!俺还没倒呢。。。。。。
临风欲折(3)
子默转过头,在心中将她的话咀嚼了一遍,原来……自己的性命,竟然关系着这么许多的人。是啊,自己眼下还不能死。无论他要怎样,自己都只得受了,忍住眼前万般不堪,忍、忍……他会杀了自己么?他会么?如果真的死在他的手里,自己是否也算无怨了呢?
一番思绪休了,心中只是明白了自己要活下去。她转头将那宫女深深的看了一眼,良久之后才问道:“你多大了?叫什么?家里可还有些什么人?”
“回娘娘的话,奴婢今年十五,名叫淑燕,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妹妹。”那宫女见她终于开口说话,只为活命有望,不由的赶紧擦了眼泪回话。
“你起来吧!服侍我我洗漱,端些粥水过来,我吃便是了。”子默侧身下床,冷不防身子一软,裹着厚厚纱布的脚掌便抵在了床边,脚下一阵剧痛,眼前晕的一片发黑。
“娘娘小心!您病的体虚,要仔细养着才好。”宫女抢前几步,赶紧扶住了子默。她见得子默面色平静,虚弱的面容上浮着异样灵气的清丽与和善,一时心生了怜意。这位贵妃娘娘,原来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呢,难怪皇帝这么爱重,一天几遍的遣人来问病情康复进度。
为了引开她的病中郁结,她便开始拣了些话来说:“陛下待您可真是好,您看,这几日内侍省的杨公公亲自带人过来,送了各色补身子的滋补品过来,什么血燕、花胶、天山雪莲……堆了库房满满当当的,您醒了就好,厨下也总算有活计可以忙活了……”。
这淑燕毕竟年纪小,性情开朗,当下说着便兴奋起来。
子默面无表情,她轻轻唤了一句:“不用忙活,就给我煮一碗白粥过来便好。我要洗漱,端了热水过来。”
她见不到花竹,心知必是皇帝的意思,且不知有多少人会